“高警官真是個好警察,現(xiàn)在像她這麼嫉惡如仇的,真是不多了?!备邼嵶哚幔瑴厍嗲嘤芍缘姆Q讚。
高潔本是來興師問罪的,她以爲是姜銘仗勢欺人,衝到別人家裡打人。當問明情況,知道緣由之後,無名火三丈高,氣沖沖的就走了,根本不再提姜銘打人的事情。
在她看來,那種有倆臭錢,就到處欺負女人的渣滓,打死都是活該。
姜銘在她眼裡雖然也不是什麼好人,不過這次做的事,的確大快人心,讓她很是滿意。
姜銘笑笑,“估計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她才這麼好說話吧?!?
溫青青是尋常人家的女孩,又生的柔弱無比,那弱質(zhì)纖纖的模樣,容易讓人產(chǎn)生保護欲,傷害這樣的女孩子,是很遭人恨的,加上高潔又是女人,自然要站她這邊。
最最關(guān)鍵的是,齊家父子有錯在先,在理法上都站不住腳。
“纔不是看我面子,高警官是個好警察,我能感覺的出來?!睖厍嗲鄰膩碜钚抛约旱母杏X,她覺得高潔就是那種熱血正義的警察,所以就很是維護她。
“好,她是個好警察,這麼說你滿意了吧?”姜銘纔不會和她在這上面爭執(zhí)什麼,高潔是好是壞,都和他沒關(guān)係。
“言不由衷。”溫青青卻不滿的撇撇嘴。
姜銘起身推著她往回走,“我請你吃大餐,這次可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關(guān)於高潔的話題,他不想再提了,所以就轉(zhuǎn)到了吃上。
而這次打人事件,高潔如果不管,估計不會再有別的警察來了,像高潔這樣的警察……
真的不多!
“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把我撐胖?”溫青青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他深藏的惡意。
“胖一點好,抱著也舒服,摸著也舒服……你現(xiàn)在是瘦了點。”姜銘一本正經(jīng)的分析,殊不知再好脾氣的女人聽到這種話,也會產(chǎn)生狠拍他一頓的想法。
不懂女人心啊……
溫青青不接他話,默默想著以後收拾他的辦法,而且打定主意,一會兒絕不多吃,堅決不能讓他的奸計得逞。
然而……
“你是個壞人,我要真的變胖,你得負責(zé)!”溫青青摸著微鼓的小肚子,大發(fā)嬌嗔。
她本來是不想多吃的,奈何姜銘讓人送來的飯菜太好吃,她一再警告自己不許多吃,可還是吃撐了。
姜銘笑而不語,那副模樣特雞賊,可討人厭。
撤去杯盤碗盞,陪溫青青閒聊了一會兒,謝尉成就打電話過來,跟他說了一下事情的進展。
並用大篇幅的語言,詳細敘述了一下他在裡面起到的作用,把高大鵬郭起明邊緣化不說,還把自己塑造成主力軍似的關(guān)鍵人物,貌似事情能夠進行的如此順利,全是他一人的功勞,簡而言之:
他是不可或缺的!
他功勞大大的!
姜銘耐心的聽他說了一通廢話,最後很有範的說了一句,“知道了?!?
然後很禮貌的掛掉電話……
謝尉成一手抓著手機,一手撓撓頭皮,“剛剛我在跟誰說話?國家領(lǐng)導(dǎo)人嗎?……窩日!混蛋姜大少,使喚人不說,還擺那麼大譜,這次你不賠我倆美女,咱不算完!”
“我回去拿幾件換洗的衣服,晚點過來陪你?!苯憭斓綦娫?,轉(zhuǎn)身跟溫青青請假。
溫青青斜他一眼,“你不回來纔好,護工比你好多了?!?
姜銘揮手告別,根本就不接她話,他該怎麼做,他清楚!
開車回到家中,先去洗澡,換好衣服出來,總覺得哪裡不對,趕緊向牀上看去,一直呼呼大睡的小貍居然不見了!
它跑去哪兒了?
小貍可不是善茬,姜銘怕它闖禍,開始四下尋找。
很快他就把家裡翻了一遍,連父母房間都去過了,人也問遍了,居然都沒找到那個小搗蛋鬼,甚至都沒人見過它。
人生地不熟的,它能跑去哪兒呢?
“小貍,快出來!”姜銘站院子裡大喊了一聲。
“臭小子,鬼吼鬼叫什麼!”老媽走到陽臺上,開口呵斥他,不過聲音雖然嚴厲,臉上卻是眉花眼笑,一副開心模樣。
“媽,我的寵物不見了,我找一找?!苯戨S口應(yīng)付。
顧月華手扶著欄桿,一副很意外的模樣,“呦,臭小子,你還知道養(yǎng)寵物了?可真難得!不是一見帶毛的就嚇得哇哇大叫的時候了?”
“……”姜銘十分無語,以前的他是有多廢?怎麼還能害怕小動物了?他曾縛虎搏熊,縱橫叢林,可真受不了那種性子。不過老媽問起,他也只能敷衍一句,“最近才養(yǎng)的,因爲女孩子喜歡?!?
當姜銘這麼久,他發(fā)現(xiàn)一件事,凡事只要往女孩子身上一推,他就能逢兇化吉。
或許是因爲,在他和慕容蘭心的婚事上,大家都覺得他受了委屈,所以在這上面對他格外的放縱。
果然一聽說他是爲了女孩子,顧月華臉上笑意更甚,“又結(jié)識新女孩兒了?哪天有空,帶回來給媽媽看看?!?
顧月華纔不管兒子交幾個女朋友,只要是正經(jīng)人家的女孩,那就多多益善。
“嗯,好?!崩蠇尪歼@麼說了,姜銘除了答應(yīng)下來,真沒別的說辭。
“兒孫自有兒孫福,在小銘的終身大事上,你就別摻和了?!蔽菅e傳來姜永年的聲音。
“我和兒子聊天,關(guān)你什麼事,少多嘴!”顧月華對自家老公,可是一點都不客氣。
是非之地,還是趕緊溜,姜銘打定主意,向樓上揮揮手,“媽,我再去那邊找找,你和爸好好聊?!?
說完他就匆匆跑了,相處久了,“爸媽”二字叫出口,也不似先前生硬,而這種叫法,和他們那時候並不一樣,因此他心裡也輕鬆許多。
顧月華看著兒子跑遠,寵溺一笑,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只要能好好活著,能喊她一聲“媽”,她就知足。
看著兒子跑遠,顧月華轉(zhuǎn)身回房,對著躺牀上的老公就是一通埋怨,“那麼久不見,好不容易能和兒子說句話,你還出來攪合,到底存的什麼心思?是不是見不到我們母子好?”
“胡說八道什麼?”姜永年不滿的看了老婆一眼,“你們都是我的家人,要是你們過不好,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那你什麼居心?連我和兒子說句話,你都要管?”顧月華不依不饒。
“我什麼時候管你們說話了?”姜永年很委屈,“我只是不想你多管他的情事而已。孩子要想長大,這種事就得讓他自己多經(jīng)歷,你別總跟著摻和。”
“讓他自己多經(jīng)歷?”顧月華不滿的撇嘴,“要多碰上幾個像慕容家那樣兒的,我兒子還活不活了?”
姜永年微笑搖頭,“你啊你……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不經(jīng)一事不長一智,我反倒覺得,要不是慕容家的丫頭,小銘成長不了這麼快?!?
顧月華狠狠白他一眼,“那叫成長嗎?那是生生撞失憶了好不好,小命都差點兒沒了,再來這麼一次你受得了?”
聽她舊事重提,姜永年眼中閃過一抹陰狠,“車禍是有人故意害小銘,和慕容家的丫頭無關(guān),等我找出那個人來,一定將他剝皮抽筋?!?
見老公說的狠厲,顧月華眼中也有冷光閃動,“查了這麼久,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該擦的擦了,該封的封了,一時半會兒想把人揪出來,有些困難?!闭f到這些,姜永年不免有些沮喪,枉姜家號稱明海第一家族,卻連謀害唯一繼承人的兇手都找不到,說出去未免太丟人。
在這方面,顧月華倒是看的很透,“慢慢找,不著急,我就不相信,他的狐貍尾巴永遠不露?!?
姜永年輕嘆一聲,“也只能如此了。”
“不對,又讓你把話題繞遠了。你剛剛口口聲聲,都在替慕容家的丫頭說話,難道對這樁婚事還不死心?”顧月華可不想這樁婚事再提上日程。
姜永年看妻子一眼,“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說實話,我也不喜歡那丫頭,可是……老爺子喜歡!他一日不說婚事作廢,那這事就沒完?!?
顧月華眉頭皺起,老爺子一向說一不二,要是他堅持,這樁婚事還真難改變,尤其是在薛趙兩家訂婚後,這婚事做成的機率更大了。
不行!絕不能讓那丫頭進門,不然兒子還不得被欺負死?
得趕緊給他找個更好的……
在母親爲姜銘的婚姻大事謀劃的時候,一無所覺的他,正爲不知去向的小貍擔(dān)心。
他可真怕小貍被什麼人發(fā)現(xiàn),捉去做研究,就是不做研究,剝皮燉湯也不行啊。
脫去機械狼骨架的小貍,看上去好欺負多了,由不得他不擔(dān)心。
看看時間也不早了,他得趕回醫(yī)院了,找小貍的事情,只能明天再說了。
希望它沒事……
坐進車子,還沒拉上門,一團毛球就衝了進來,一下?lián)涞剿麘蜒e,“你居然會擔(dān)心我哎,真難得!”
看到小貍肥了一圈的身子,在他大腿上愉快的打滾,姜銘鬆了一口氣,“我們是朋友,擔(dān)心你是應(yīng)該的?!?
朋友?
小貍大眼睛忽閃忽閃,似乎在思考這個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