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沒用的人,越王會毫無留戀的舍棄,以前的秦王,如今的顧明萱。天籟小說
顧明暖不覺有多大意外,對越王同顧明萱的聯(lián)姻原因確定了一些,他就是想借著顧明萱是她堂姐,同蕭陽扯上關(guān)系。
此時她很慶幸在他們成親前,把顧律趕出顧家去,誠二伯干得漂亮。
“王爺。”顧明萱哪怕早有準(zhǔn)備,卻沒料到越王這般絕情,“您以前對我的好都是假的?我……我不再是顧氏小姐,可是依然是我啊,父親另立宗祠,對您同樣大有益處,為何……為何您要退婚?”
越王不再掩飾對顧明萱的厭惡,“沒有南陽顧氏的金字招牌,你當(dāng)本王會娶你不成?真也好,假也罷,本王送過去的彩禮,你們不必退了,就當(dāng)本王給你的補(bǔ)償,另外本王送你的東西,擺件,也有不少,認(rèn)真算起來,你也不虧。”
“沒有本王,你能享受到旁人的巴結(jié)奉承?”
“你肯嫁給本王,不外乎是為功名利祿。”
越王不去看哭哭啼啼的顧明萱,轉(zhuǎn)而望向蕭陽,意有所指的說道:“女子大多擅長偽裝,裝作深情,其實(shí)若是男人沒有權(quán)柄在手,她們是不會看你一眼的。外表越是清高的女子,也是在意那些俗物。”
蕭陽輕笑:“沒看出來,越王喪妻多年,竟如此了解女子。”
嘲諷之意十足,蕭陽帶著幾分好奇,“不知越王你被多少個虛有其表,只愛慕富貴榮華的女子騙過?”
“噗嗤。”顧明暖忍不住笑了,當(dāng)然她也不想忍,蕭陽的嘴著實(shí)太毒了,越王面色一僵,說不出話。
蕭陽淡淡的說道:“她愛慕權(quán)勢,給她就是,橫豎我也不缺,她愛慕富貴,我便把金山銀山送給她又何妨,賺來的銀子珍奇物件不就是享受的?博她紅顏一笑,我看很值得。”
他向顧明暖眨了眨眼睛,“至于她喜歡旁人的巴結(jié)逢迎,也沒什么奇怪的,只要是人都喜歡聽好話,喜歡聽討喜的話,我也不例外。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從來不用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兒,要求旁人!”
越王:“……”
他就那么喜歡顧氏?!
顧明萱聽得都忘記哭了,能嫁給蕭陽這樣的男子,才是真正的幸福啊。
本指望越王幫她討回公道,沒成想越王來是來了,不僅沒維護(hù)她,狠狠打壓顧明暖,反倒要同她退婚?
同越王退婚,滿京城的人誰敢再娶她?
在越王寵溺她的時候,她是那么的囂張目中無人,不知得罪多少人,多少人暗暗恨著她,巴不得顧明萱倒霉呢。
“王爺,我……我舍不得您。”
顧明萱苦苦哀求,“您退婚后,讓我如何有面目再活著?還不如……還不如死了干凈。”
越王不為所動。
反倒蕭陽挑起眉梢,不清不淡的說道:“越王若同她退婚,能不能別在本王面前?本王王妃受不得驚嚇,倘若越王只為退婚,早早離開為妙。”
“我自是有話同你說。”越王眸光灼灼,“本來也該早些告訴你的。”
顧明暖心頭一顫,注意力從顧明萱身上移開,莫非……莫非越王會說起蕭陽的身世疑點(diǎn)?不過越王當(dāng)時應(yīng)該早早離開中原了,英宗突然暴斃時的事兒,越王未必事無巨細(xì)都知道。
他這么說,是不是有糊弄蕭陽的嫌疑?
不過蕭陽可不是越王說什么就相信什么的人,越王倘若以秘密結(jié)好蕭陽,未必蕭陽對他會手下留情。
顧明萱凄凄慘慘,卻沒一個人理會自己,不由得羞憤交加,他們都不相信自己會為退婚一事尋死,那她就死給他們看看!
狠狠抹了一把眼淚,帕子似在臉上擦出一條血痕,顧明萱哽咽道:“我生是王爺?shù)娜耍朗峭鯛數(shù)墓怼!?
說罷,她直接沖向屋中的柱子,裙角飛揚(yáng),猶如盛開的荷花,俏臉上浮現(xiàn)決絕之意,任誰都看出她是真想死。
一旁的婢女根本來不及拽住顧明萱。
越王冷冷的看了一眼,便不敢興趣移開目光,一個沒用的廢物,縱是死了,也不值得他多看一眼,什么生是他的人?
他只不過是利用顧明萱的顧氏小姐的身份罷了。
從不曾把顧明萱當(dāng)做妻子看待。
“顧明萱……”
唯一對她有幾分擔(dān)心人是顧明暖,不管她是真心尋死,還是做做樣子,單看她沖過去的力度,僥幸不死,也會頭部受重傷,為越王這樣的人值得嗎?
男人已經(jīng)不留戀你了,你硬是留在他身邊有什么用?
況且越王根本就沒那份心。
越王同前世的李玉不一樣,李玉縱然心中有郭師妹,對顧明暖還是有一分好感善意的,因此顧明暖才堅(jiān)定能把李玉的心搶過來,何況她當(dāng)時是李玉明媒正娶的夫人,只要她不犯大錯,沒人可以動搖她的位置。
顧明萱算什么?
只不過同越王定親而已。
啪,一顆蓮子正好落在顧明萱的腿窩處,打中了穴位,顧明萱腿一軟,身體前傾,撲倒在地上,同木柱僅僅一步之遙。
蓮子骨碌碌在地上滾動,顧明萱望著蓮子,卻再也生不起方才尋死的決心了,虎頭先是期盼的望著越王,顯然很希望蓮子是越王打出的,可惜越王面部表情,對她的死活莫不關(guān)心。
“本王說過,王妃怕驚嚇,怕見血,你若是尋死盡管家去。”
蕭陽收回彈出蓮子的手指,冷冷不屑的說道:“莫怪岳父把你們一家族譜除名,你尋死覓活的樣子,真真給南陽顧氏丟人。”
“來人,把她扔出侯府。”
“是,主人。”
這次出現(xiàn)得是江恩,顧及男女大防,江恩可不想被顧明萱纏上,指使幾個粗使的仆婦架起顧明萱,顧明萱眼淚簌簌滾落,但也沒再哀嚎,到是省了江恩不少的事兒。
到底曾經(jīng)是王妃的堂姐,江恩還是手下留情了,不似對顧律一般直接扔到侯府門口,而是讓粗使仆婦把顧明萱送到馬車上。
顧明萱的眼淚砸在手腕上,后悔今日就不該來靜北侯,怎么早沒想到越王在意同蕭陽的連襟關(guān)系?
倘若早明白這一點(diǎn),哪怕耍賴皮也不會讓父親離開顧氏的,如今一切……一切都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