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楓,你太狠了,你不是口口聲聲愛他嗎?可是現(xiàn)在呢???”莫雨早就控制不住,猛的吼出聲來,整個醫(yī)院迴盪著她的吼聲。
“不要害怕,我肯定是不會傷害她的,我們兩個的目的馬上就要達(dá)成了,把黎落落除掉,接下來就只剩你我的戰(zhàn)爭了。哈哈?!饼R楓笑著放開她的手,隨後走進(jìn)病房。
莫鑫感覺當(dāng)有骨頭裂開的痛,就像刀片在身上一刀一刀的割著,就算沒有出血,卻已經(jīng)要了他的命。
齊楓出現(xiàn),摸著他白 皙的臉。一臉的心疼,莫鑫現(xiàn)在感覺,哪怕只是輕微的撫摸,都想刀在他的臉上滑著,痛不欲生。
“阿鑫,你感受到了嗎?過去的那麼多年裡,我就事這樣熬過來的,很痛苦,對吧?!闭Z氣緩和,沒有一點羞恥之心。
莫鑫已經(jīng)痛到努力的咬著牙齒,只有這樣他才能不去咬傷自己的舌頭,他的眼睛狠狠的盯著齊楓,彷彿要把他看穿。
他當(dāng)了半輩的好朋友,愧疚了半輩,想不到現(xiàn)在竟然會是這種光景。
“齊楓,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莫鑫幾乎是帶吼著出這句話,語氣裡有難以承受的痛,他怕,這種感覺,簡直比死還難受。
“阿鑫,我要的很簡單啊,我只想要你。我服齊思遠(yuǎn),讓他帶著齊氏入駐國內(nèi),我把我父親的實力架空,我把你身邊的實力架空,其實只是爲(wèi)了得到你?!?
齊楓從莫鑫的臉頰摸到他的胸口,在心臟跳動的地方用力的按了兩下。
“你的心裡還是她嗎?黎落落?她爲(wèi)了遺產(chǎn),可以放任穆鶴在背後動你的蛋糕,整天在莫天明面前,不過是爲(wèi)了讓他改掉遺囑。她將杜悅送進(jìn)莫氏,不過是爲(wèi)了讓莫氏有一點她的實力。你看,你的老婆是一個多麼有心機(jī)的女人啊?!饼R楓一句一句,都想刀割在莫鑫的心上,他這幾個月以來的猜測在這一刻全部變成現(xiàn)實,到現(xiàn)在,他的身邊似乎連一個人都沒有。
齊楓瞭解莫鑫,看著他痛苦的模樣,又開口:“就算你愛她,可以原諒她,可是我不能原諒,她做了那麼多錯事,怎麼能就這樣被原諒呢?”
“你還記得這種病嗎?活不過四十歲,如果我不給你抵抗技,你只能就這樣等死,你知道嗎?阿鑫,我得阿鑫?!饼R楓呼喚著他的名字,隨後嘴脣印上他的額頭,從額頭再到嘴脣。
莫鑫心裡一陣噁心,用力的別開頭,看著他的模樣,過去那麼多年裡,多少次自己把他當(dāng)成了自己一生最親近的人。
“齊,齊楓,是我錯了。”
莫鑫開口著話,臉上都是痛苦。齊楓看著他臉上的表情,以爲(wèi)他已經(jīng)知道錯了,立刻笑開。
“阿鑫,只要你知道錯了,只要你知道錯了,跟黎落落離婚,跟我在一起,我可以原諒你。我知道,我知道的,一切你都是貪圖新鮮而已,對不對?”齊楓的臉上有希翼,有希望,他多麼愛莫鑫,只希望這一輩,莫鑫都能和他在一起。
“我錯在沒有相信黎落落,我錯在讓你在這個社會上猖狂了那麼久。齊楓,從這一刻開始,你再也不是我得好朋友,曾經(jīng)的一切,都只是你的自作自受?!?
莫鑫一字一句的出這些話,咬牙切齒,帶著恨意。他早該相信杜林的話得,早該配合他們把這個惡魔關(guān)進(jìn)監(jiān)獄,現(xiàn)在才由他擺佈。
“哈哈,阿鑫,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希望倔強(qiáng),可是啊,我卻就是喜歡你這樣呢。”齊楓在他的嘴上落下一吻,隨後轉(zhuǎn)身離開。
“阿鑫,你會跟我妥協(xié)的,我會讓你知道的,除了我再也沒有人比我更適合和你在一起?!?
莫鑫看著遠(yuǎn)去的身影,痛苦的咆哮出來。眼角有眼淚落下,第一次,他不知道自己怎樣醒來又怎樣睡去的。一次又一次,在地獄裡掙扎。
莫雨流著淚看著莫鑫,不知如何是好。她後悔,怎麼能跟齊楓那樣的惡魔做那樣的交易,怎麼能夠呢?
“阿鑫。”
“阿鑫。”
莫鑫從疼痛中醒來,又從疼痛中睡去,一直持續(xù)了八個時,時間顛倒,不知所錯。直到最後,這種疼痛感完全消失,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
他起身,一身的汗水,看著身旁的莫雨,心裡有不知名的情愫溢出。
莫雨醒來,看見已經(jīng)做起來的齊楓,開口問道:“你好了嗎?”
莫鑫點點頭,看看手上的手錶,從下午三點一直到凌晨三點,十二個時。
“已經(jīng)很好了,齊楓第一次痛痛了兩天?!彼冻鲆粋€笑容,整張臉是蒼白,莫雨的眼淚立刻像斷了線的珠。
“阿鑫?!?
莫鑫看著他,擡起手擦擦她臉上的眼淚,最後道:“不要哭,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
“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回莫氏繼續(xù)工作,這件事誰也不要?!蹦纹鹕?,像一個沒事人一樣,走出病房。他心裡有恨意,齊楓的瘋魔,讓他也跟著瘋魔。他想要報復(fù),他不能讓別人牽著鼻走,所以,他必須更加努力才行。
黎落落的事情一直在她心裡蕩不開,莫鑫低沉,這一切都是他的錯。或許他該好好反省了。
一夜之間一切都變化了,莫宅裡,莫天明還是像往常一樣,在輪椅上劃過去劃過來。只有黎落落,眼皮強(qiáng)烈的跳了跳,最後像失去了什麼東西一樣,魂不守舍了好久。
手機(jī)鈴聲響起,穆鶴的名字有些刺眼,這些天,黎落落一直打電話給他,卻一直沒有打通。
“喂?!?
“落落,我在A市。”
“好,你在星光咖啡廳等我,我想和你見一面。”
穆鶴沉默了片刻,隨後開口答應(yīng)。
“好。”
“爸,我有事出去一趟?!痹拕倓偼辏杪渎渥テ鹱郎系陌屯饷媾埽烀骺粗x去的身影,莫名的覺得心裡不安。
星光咖啡廳,悠揚(yáng)的鋼琴曲讓整個氣氛變得有些安靜,可是恰好是這樣的安靜,讓黎落落心裡不舒服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