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家子就會欺負人。”一邊罵著一邊賠著笑臉。
顧墨看著這一家?guī)卓趫F聚的樣子,很自覺的退下去。在醫(yī)院走廊,坐下來,看著莫鑫在年少時給他的一枚軍章,緊緊的握住。
穆鶴走來,看著他手里握住的東西,有點好奇。“這個是杜林的還是莫鑫的?”
顧墨看著穆鶴,把手中的軍章收好,開口:“莫鑫的,以前他老是欺負我,家里的人也經(jīng)常拿我跟他比,有一次我氣不過就跟他打了一架,后來輸了,大哭了一場。那是我最后一次哭,等晚上的時候他就給了我這枚軍章,我一直保管著。”
“我進入部隊的時間不長,而且是因為莫鑫在我背后使絆子我才進去的。”顧墨開口,原本的懷念到最后幾句變成了埋怨,其實他一點也不喜歡部隊。只要是進了部隊就永遠會被別人拿來跟他比,永遠都輸給他。可是當真正進了部隊以后,顧墨才知道莫鑫的良苦用心。作為一個兄長,他很優(yōu)秀,也帶了一個很好的做用。
“呵,我沒有想到你和他的感情竟然那么好。”穆鶴笑著,人就是一種復雜的動物,有些時候你看著某些人成天的互懟打嘴炮,每一次見面都巴不得把對方往死里整,可是偏偏他們的關系就是很好,在危難的時候可以想著對方,替對方出頭,這一點真的很好,總比有些表面看起來好,背地里卻互相算計的感覺要好的多了。
“呵,其實我們的感情很好,只是從小相處成一種習慣了。”顧墨笑著,有些凄涼,杜林死了,莫鑫也死了,原本從小玩的好的四個人已經(jīng)走了兩個,時間歲月還真是一種神奇的東西,竟然悄無聲息的從他身邊帶走那么多東西。
“呵。不過今天你們來的很及時,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穆鶴開口,有些奇怪,今天幸好黎小莫來的很及時,不然黎落落的身體狀態(tài)根本就不可能一個人對付兩個人的,更何況對方的手里都還有槍。
顧墨也覺得奇怪,今天莫名其妙的就看到張庭均的人和黎落落扭打在一起,而且在他看來,根本就不是黎落落口中說的切磋,是動真格殺人的那種。
他們家與張庭均自來有交集,這個人很有能力,A市這些年發(fā)展迅猛也少不了他的領導。為人也和善,最主要深居簡出,不像那些貪官一樣,這樣一來,本來敬重他的人就很多。可是偏偏會出現(xiàn)今天這種情況。
“我啊,黎小莫沒有請假,利用我就從部隊里跑出來了,最主要的是他的手里還帶著槍,我害怕他出事,就跟著來了,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是回來看黎落落的。”
顧墨開口,事情的確是這樣,像黎小莫這樣的少年,到了這種年紀,部隊管的是最嚴的,特別跟外界的接觸,基本上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是不允許出部隊的,莫鑫的死對他的打擊很大,雖然他從來不表現(xiàn)在臉上,可是他對莫鑫的崇拜之情他能感受出來。再加上又聽到黎落落和莫小寶中煤氣送醫(yī)院,顧不得其他,利用他的原因就跑出來了。
穆鶴想起黎小莫那個少年,從來不覺得自己老的,可是看到他從一個幼年長到現(xiàn)在的樣子,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老了,原來,已經(jīng)過去那么多年了,這個小少年已經(jīng)變得足夠優(yōu)秀,甚至可以保護黎落落了。
“他很優(yōu)秀,這一點,我想落落看到應該會很欣慰。”
“嗯,還有阿鑫。”顧墨開口,隨后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們和張庭均怎么回事?今天根本就不是在鬧著玩的,為什么你們欲言又止,而且張庭均在我進來的時候他的手里還握著槍,時刻在找著機會。”
顧墨看向穆鶴,穆鶴知道,這些事情外人根本就不知道,所以有些時候解釋的再多也沒用。
“故事很長,我長話短說,我只能說他想置我們幾個于死地,報三十年前的仇,昨晚上黎落落煤氣中毒就是他做的,想不到他那么沉不住氣,今天又來想要殺了黎落落。還有,莫鑫的死也跟他有關。”穆鶴將自己知道的情況說給顧墨聽著,不知道他該做何感想。
顧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覺得驚訝,似乎張庭均的往事很少被人提及,提及最多的就是他無兒無女,被別人覺得可惜罷了。
“你有什么證據(jù)嗎?”
穆鶴知道顧墨一時之間根本就不可能相信,隨后放棄了掙扎,放棄了解釋。“證據(jù)我沒有,可是我說的都是真的,他確實是想殺我們,他們上一輩的恩怨全糾結到我們這一代。所以,黎落落的處境現(xiàn)在很危險。因為已經(jīng)不止一個兩個人想殺她了。”
顧墨皺著眉頭,他極其討厭這種感覺。法律被無視的感覺真讓人不爽。更何況是張庭均。
“呵,想不到黎落落比我還能惹禍。”顧墨笑著,想起了黎落落臉上的傷,一臉的沉重。
“那她該怎么辦?關于張庭均,我們抬頭不見低頭見,而且在很多方面他確實做的很好,讓我們抓不到把柄。”顧墨開口,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決定問加入黎落落一幫了,沒有理由,只因為他就是想要幫黎落落。
穆鶴聽著顧墨的話,臉上露出了笑容,真正要幫你的人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他會給予你百分百的信任。
“其實我覺得很奇怪,這個醫(yī)院那么多監(jiān)控錄像,為什么他敢大搖大擺的走上來去殺黎落落,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他的勢力在大,權利再大,都不可能親自出馬,他似乎不給自己留一條后路。這很有違常理,而且,我們也不是普通人,如果他真的殺了黎落落了,我們和他魚死網(wǎng)破,他也絕對討不到一點好處。”
穆鶴開口,這些事他一直藏在心里的疑惑,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一個人-權利再大也不可能這樣做,除非他根本就不忌憚,或者,他的本意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