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走過來,俯下在齊楓耳邊聲著話:“檢查過了,死的都是混在宴會里杜悅那邊的人,那些權貴已經提前十分鐘安排他們全部離場。”
齊楓露出得意的笑容,正是這樣才最好,這一次就算杜悅和穆鶴不死,他們也再也沒了能力。復仇?面對一個強大的敵人,對方卻再也沒有顧忌的時候,復仇二字就顯得很空洞蒼白了。
“不過還有件事。”
“什么事?”
“奧丹斯,齊思遠被人帶走了。那些人手腕上都有死亡組織的手鏈,而且裝備精良,熟悉這里的一切,是有備而來,還有他們的目標也似乎只有齊思遠一個。在搶走齊思遠的時候便立刻撤退了。”男人低著頭在齊楓耳邊著,今天的一切,到這里為止。
齊楓沒有話,只是瞇著眼陷入了沉思。死亡組織,是整個美洲最大的殺手集團,并不是因為它有多少人,而是因為它的名號。而且想要請他們,不但要出夠他們要的價格,還得花費很多功夫才行。不過絕對沒有失誤的時候。
“下去查一下,是誰請他們的。還有,把穆鶴放了。”齊楓完,轉身離去,這里的味道可真不好聞,空氣里都是濃濃的血腥味。看來,這棟別墅,再也不能用了。
一時之前,在上一個時還喧鬧的大廳,此刻變得像墳地一樣寂靜無比。
地下室里,穆鶴背靠在冰冷的墻上,臉上再也沒有了光彩。一雙眼睛也都是冷漠。
有鐵門的聲音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腳步聲,清晰,響亮。
微弱的燈光亮起,打在他的臉上,他著光線看去,一張讓他深惡痛絕的臉。拳頭緊握,眼睛里是憤怒,是仇恨。死死的盯住來人,沒有一點閃躲。
“嗯,不錯,穆鶴,就是這種感覺。在二十多年以前,黎氏的人來追殺我的時候,我被注射病毒的時候我就是你這種表現。所以啊,我能感受到你內心里的憤怒。”齊楓的語氣帶著輕松,并沒有因為穆鶴的怒視而退縮半步。
“齊楓,在來這里之前,我就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只有我超過時間回不去,我黑熊訓練營的所有殺手都會傾巢而出追殺了。還有螢火蟲,娜塔莉家族也會視你為眼中釘,就算我死了,剩下的日里你也別想好過。”
語氣里藏著怒氣,穆鶴就像一頭困獸,只要一逮住機會就會把齊楓扒皮抽筋。
“呵,我怎么可能給自己樹那么大的敵人呢?你放心,我會把你放回去。而你的那些事情,或許直接不能實施,或許就一拖再拖。你知道的,這幾次失敗,是你和杜悅一直低估了我的實力。”
齊楓瞇著眼,將臉湊近,一股危險的氣味,人最怕的就是低估比你強大的人,而杜悅和穆鶴,這幾次都犯了同樣的錯誤。
穆鶴握緊的拳頭松開,可是臉上的表情仍然沒有變化。是啊,都是他們低估了齊楓的實力。
齊氏在美國打拼多年,人脈、財力不可想象,齊清在官場打下的基礎,全部在這幾次中被齊楓發揮的淋漓盡致。還有齊楓自己黑.道的勢力,整個北美最大的黑市組織,兩個一結合,產生的作用巨大。而他和杜悅,都低估了這種效應。
“不要害怕,以后我們合作的機會還有很多。當然,以后我們博弈的機會也會有很多,那個時候,記住一定不要低估任何一個人。”
穆鶴的眼睛里有血絲,有仇恨,有絕望。今天的失敗,是恥辱,甚至比在俄羅斯那一次更加的恥辱。
“齊楓,你要記住,只要我還活著,就一定會把你往死里整。”穆鶴完,臉上突然帶著笑容,狠辣歇斯底里絕望的笑容。
他一定要把這所有都討回來,螢火蟲的,黎落落的,杜悅的,一切的一切都會被討回來。穆鶴的臉上全是絕望,也全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堅定。杜悅的,以前真的是他太心軟了,這個世界遠比想象的黑暗。就像那死去的一具具尸體一樣。
齊楓看著穆鶴的眼神,臉上的驕傲仍然沒有減少半分,他自大,狂妄,是因為他知道自己足夠狠辣,絕對不允許意外發生。他也善于觀心,看著穆鶴的模樣,知道那一句話可以讓他徹底崩潰。
“哦,穆鶴,我很期待你的復仇呢。不過,在這之前,你感受到了嗎?”他停頓了一下,隨后看著地下室周圍的環境著,“黎落落的氣息,她在這里待了四個多月呢,她可沒那么好的運氣,能像你們一樣自由。能看見外面的天,感受這新鮮空氣。在這四個多月里,她就像螻蟻一樣在這里絕望的掙扎著。”
一句話,擊潰穆鶴所有的心理防線,這里,昏暗,a潮濕,聞到一股發霉的味道,還有無處不在的老鼠。黎落落,他捧在手心里的人竟然在這樣暗無天日的地方待了四個多月!眼眶已經徹底紅了,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哦,還有啊,莫鑫和黎落落的孩可是很平安呢!對了,不過黎落落死了,開膛破肚死掉的,現在她的尸體應該在海里了吧。我還是很仁慈的,留了一具全尸給她。就是不知道,你出去的時候能不能在海里找到她了。”齊楓又開口,一點點的打擊,一點點的擊潰他內心的防線。
穆鶴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線被擊破,他還是沒能救她,到現在,連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憤怒,瘋狂,絕望席卷整個內心,他猛的沖向齊楓在的地方,看著他眼睛里全是憤怒。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手不斷的捶在鐵門上,整個地下室都是悶響聲。他是一頭困獸,只要逃出這個牢籠,便會將齊楓撕碎。
“哈,穆鶴,你要記住,現在你出去第一事情不是要殺我,而是去我的那個地方,看看還能不能拿回黎落落的尸體,不定,已經被魚吃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