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真有你的,就這么辦!”拓拔汐秋一掃剛才的陰霾之色,笑得花枝亂顫,抓起劍,就朝樓下奔去。
拓拔羽楓掏出銀子留下,趕緊追了上去。
拓拔汐秋來街上,沒多久就看到兩人在一個小攤前看古玩,忙提步追了上去。
“相公,你怎么可以背著我在外面找別的女人!”拓拔汐秋嘟起紅唇,眼眶開始泛紅,淚光盈盈閃爍,一副可憐小媳婦樣,好不委屈。
赫連靜一時怔住,睜大美目,不解的看著林淑停,他哪來的妻室?
林淑停抬頭一看,原來是拓拔汐秋在惡作劇,心想不如來個將計就計好了,這幾天被赫連靜天天拖出來陪她玩,一大堆公事都還沒做完,害她回家還得熬夜,不如趁機讓赫連靜對她死心好了,小女孩那點心思,她豈會不知。
“靜兒,難道你忘了,我們就要成親了嗎?”林淑停還沒來得及開口,拓拔羽楓又跑來湊一腳。
真沒想到還有跟凌晨一樣無賴的男人,她冷眼旁觀的準備看好戲,卻被拓拔汐秋硬拖出人群。
赫連靜抬起眼,一對上那張俊顏后即愣住了,這不是那天在樹林奪走自己初吻的登徒子嗎?竟然有臉出現在她的面前,“真是冤家路窄!”她硬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
“靜兒!”他哀怒的看著她,炯炯的黑瞳中凈是笑意。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靜兒,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怎么會不知道,倒是你,可還記得我的名字?”
“我當然記得了,你叫……”赫連靜接下來的話卡在咽喉,自己還當真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就知道,你有新歡,就忘了在家為你苦苦等候的我!”
“你胡說些什么?”看著四周投過來的眼光,赫連靜氣得直跳腳。
拓拔羽楓眼里的笑意更深了,“靜兒,剛才那個男人是誰,為什么會和你在這?”他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活像抓到妻子偷腥。
“這男的俊,女的俏,還當真看不出是這樣的人!”
“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所以說,空有好臉皮有什么用,忠厚老實才可靠!”
“肯定是這個女的不好,家里都有個這么俊的相公了,還來勾引別人的相公,真是……”
“啊,我要殺了!”赫連靜大叫一聲,受不了周邊人群的指責,出掌朝他揮去,他立即往后躍開。
“靜兒,你干什么?”
她再出右掌、左掌,左勾,右擊,劈里啪啦地朝他猛出拳。
他能退則退,能閃則閃,但就是不出招,還一臉痛心的喊道,“靜兒,你想謀殺親夫啊!如果你真的愛他,為夫愿意退出成全你們,你不必背上殺人的罪名,這樣不值得!”好偉大的男人啊,竟然可以成全給自己戴綠帽的妻子。
“多好的男人啊,這個女人一點都不懂得珍惜!”
“對,可惜啊!”
四周又是一陣責備之聲,要不是看她怒氣沖沖,一副殺人樣,肯定有人出來把她拉住,讓她不能行兇。
“你現在馬上給我解釋清楚,不然要你狗命!”她拳腳俐落,一點都不留情。
他左閃,右閃,就怕一不小心誤傷了她,臉上仍是一臉幽怨之色,“靜兒,你叫我解釋什么呢?你叫為夫如何啟齒!”
“你這個小人,你胡說八道!”赫連靜氣得亮出了短劍,一副要與他決生死的模樣。
“靜兒,你當真要殺為夫!”他痛心道,趁她不備,凌空兩指往她睡穴一點,終於制止了她的胡鬧,當啷一聲,手中的短劍掉在地上,人也緩緩的往后倒。
“靜兒!”他急呼出聲,看到她閉眼前的怒意,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把她攔腰一抱,忙喊著,“大夫在哪?快來看看我家娘子!”以一副絕世好男人的樣,消失在這大街上。
“汐秋公主,您這玩得又是什么把戲?相公?說出去也不怕笑死人!”林淑停輕佻秀眉,淡淡地說道,讓人分不清喜怒。
“我不管,你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拓拔汐秋嬌蠻的宣示她的所有權,整個人就要欺了上去,林淑停身子一偏,閃過。
“你!”拓拔汐秋噘著個嘴,氣得直跺腳。
“公主,請自重!”
“蘇林,你太不知好歹了!本公主看上你,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竟然還不知感恩!”
“蘇林乃福薄之軀,受之不起,公主您還是另尋良人吧!”
“可惡,你實在太不知好歹!有多少男兒拜倒在本公主的石榴裙下,本公主連眼皮都懶得抬,對你好一點,你就拿著雞毛當令箭,不把本公主看在眼里!”
“蘇林惶恐,謝謝公主的厚愛,公主您還是另尋如意郞!蘇林乃一介文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實在不值得公主為蘇林這般!”
“你!”拓拔汐秋氣極伸手就往他胸前推一把。
看著她氣紅臉的嬌俏樣,林淑停的眼里閃過一抺笑意,垂眼凝視著她。
被她怎么一看,拓拔汐秋忽然紅了臉,手指頭僵在她的胸前,原本的怒氣被嬌羞取代。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猛抽收回手,轉過身去,“本公主,一定會讓你心甘情愿做我的額駙!”
“那是不可能的事!”
“為什么?”拓拔汐秋緊咬紅唇顫顫地抖動著。
林淑停沒有回答她的話,眼神溫柔的望向前方,唇角勾起一朵徐徐的微笑,越過她,朝前面走去。
“喂……你去哪?”拓拔汐秋看林淑停只顧走掉,在后面氣得大叫。
林淑停含著盈盈笑意,快步走至水靈兒的身前,用一雙溫暖的眼色深凝著他,“你怎么現在才來?”
一看她那俏皮樣,水靈兒就知道,她又在使壞了,忙配合的說道,“哎喲,人家還是不為了你!”
“為了我?這又是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