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可不能明著搶人,不然難保不會再經歷一次戰事,此事也只能暗中找尋機會下手,神不知鬼不覺得把人擄來,最算蓬軍心有懷疑,沒有證據也奈何不了他們耶圖。
將士們歸心似箭,連趕了個把月的路,著實把林淑停累到不行,她向薛冰請求,先讓大軍休息一下,然后再接著趕路,薛冰點頭應允。
終于可以歇一口氣了,她趁冷青云和凌晨不注意,獨自甩下他們兩個,一個人散起步來,享受這片刻的自在和安寧。
這兩個人無論她走到哪,總有一個人寸步不離的跟著,搞得她一點人生自由權都沒有,現在還不趁機享受一下私人空間。
夕陽西下,四周靜謐安然,落日的余暉映得天邊一片血紅。一座座山峰在斜陽的映照下,猶如披上了艷麗的紅裝。微風過處,嘶嘶作響,猶如風鈴吟唱,聲聲悅耳,讓人心情舒暢。
她坐在草地上欣賞著夕陽西下的美麗,絲毫不知危機已經漸漸向她逼近。
她伸了一個懶腰,站起身想要回營,要不是怕那兩個男人擔心她,她一定會在這叢林多待一會再走的,還來不及怨嘆,她只覺得身后的玉枕穴被人點了一下,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
拓拔羽楓唇邊一抺得逞的笑,看著倒在他懷里的俊顏,他自嘆不如,怪不得妹妹會看上他,這個男人長得比女人還要美麗,皮膚竟像女子般嬌嫩,讓人很想咬一口。
“蘇林,你在哪?”
遠處傳來聲聲叫喚,拓拔羽楓忙抱著懷中的人兒,消失在這叢林中。
一路的簸癲,林淑停終于睜開了雙眼,她發現自己身處在馬車之內,突然想起自己好像被人點了穴,然后就失去了意識!但到底是何人所為,又有什么目地?
馬車突然停止向前奔跑,一個重心不穩她撞上了馬車壁,馬車停了許久,也沒有任何動靜,她剛想探出頭,簾子卻在這時突然被人掀開,探進來一個身穿一襲玄黑錦袍,束發金冠的俊美男子,兩人就這樣對峙著。
看這名男子的穿著打扮,應該不是蓬萊人,身上張狂的霸氣,倒是跟拓拔汐秋有點相像,難道他是耶圖人!
“你是誰?”林淑停冷冷的開了口,沒有半點懼意。
來人勾唇一笑,“你不怕我殺了你!”他的雙眼閃著邪魅,臉又貼近了幾分。
林淑停露出一抹輕笑,在不知不覺中拉開兩人的距離,“如果你想殺我,早就殺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果然聰明!”
“哪里?”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誰?”他輕佻俊眉,是笑非笑的說道。
林淑停整了整下擺,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這才緩緩地開口說道:“如果你想告訴我,我自然就會知道,如果你不想告訴我,我問再多也是白問,何必白費力氣!”
“難道你心里就一點都不害怕!”
“害怕?”她冷冷地笑道,“如果你真的要殺我,害怕又有何用,何必給自己找罪受,能過一天是一天!”
“你倒很看得開啊!”
“知足者常樂也!”
“有意思!”他露出一抺了然的笑,重新駕馭著馬車,馬車又開始飛奔起來。
“還是沒有找到蘇軍師?”冷青云暴燥的怒吼,整個人處在盛怒之中。
“是!”幾名小兵抖瑟瑟地應道,冷汗直冒,手心都可以滴出水來。
“還不快去再找!”
“是!”幾名小兵急忙飛快的退了下去。
冷青云挫敗的跌坐在椅子上,渾身虛脫,蘇林已經失蹤了多時,派出了大部份的人馬出去尋找,到現在還是沒有半點下落!而蘇林的隨從也在那一天,不見了蹤影,難道兩者之間有什么關系不成?
自己該如何向皇上交待,自己答應過皇上要平安帶她回去,現在可好,把人給丟了,都怪自己太大意,沒有好好守著她,不然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不知她現在是不是兇多吉少?他不敢再往下想下去,可是腦子卻不聽使喚,亂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冷將軍!”薛冰的叫喚,打斷了冷青云的思緒。
冷青云無力的抬起頭,起身走向薛冰,“原來是薛元帥,不知是不是有蘇軍師的消息?”
望著冷青云眼里的期盼,薛冰無奈的搖了搖頭。
雖然早知結果會是這樣,但他還是忍不住失望,“蘇軍師的隨從找到了嗎?”
“沒有!”薛冰搖了搖頭,甚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兩個人就像平空消失了一般,“難道冷將軍,懷疑是蘇軍師的隨從把他擄走了?”
“我確實有這樣想過!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如果他真的要對蘇軍師不利,也不用等到現在,他跟蘇軍師同住一個軍帳,要下手的機會很多,沒有必要等到現在才下手!”
“這也是本帥一直想不通的地方!蘇軍師已經失蹤多日,也不見有人傳來半點只言片語,蘇軍師和他的隨從就這樣憑空消失一般,甚是詭異,也不知是何人所為,到底有何目地!要不,我再多加派點人手找找,實在不行,就留下一部份人,其他先行回朝,不然這樣耗著也不是辦法,糧草不夠,將士們都得餓死!”
“一切就聽薛元帥的!”冷青云長嘆一口氣,無奈的應道,唯今之計也只能這樣了。
薛冰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冷青云的軍帳。
林淑停在馬車內聽到一陣馬蹄聲,隨后感覺到那人拉住了馬的韁繩,她一個重心不穩撞上了馬車壁,揉著發疼的額頭,輕皺秀眉,探出馬車,一看,原來是凌晨擋住了的去路。
一抺喜悅的笑容躍上她的嬌容,“你怎么找到我的?”她驚訝出聲,掩不住的欣喜。
“你無論你在哪里,我都可以找到!”凌晨終于找到牽掛已久的佳人,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忍不住調起侃來。
聽了他們的對話,拓拔羽楓不知為何心里甚是不悅,臉色變得很是難看,眼中蒙上一層陰霾,抿緊了薄唇,冷冷的開口說道:“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