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 雙方大眼瞪小眼,誰都沒有下一步動作。
獨孤小雞眼尖,斜眼瞥到一撮黑色的毛, 伸手就抓住一只小黑雞往懷里摟去, “爹爹!”
從被清云山莊的人“請”去做客, 又被打包“請”走, 這一路, 大風大浪都見過了,獨孤九劍沒在怕的。
然而這次突然被人抱了個滿懷,獨孤九劍卻嚇得毛都差點炸起來了。
獨孤九劍撲騰著死命掙扎:“……啊啊啊啊啊啊這誰啊!我已經是有家室的雞了啊啊啊啊啊!!我不好吃啊啊啊啊啊!!!”
“爹!我是小雞啊!!”獨孤小雞淚眼婆娑, 有些沮喪道。
在一旁,教主陷入了沉思。
他之前之所以沒把獨孤小雞跟魔教的遠古鳳凰聯想到一起, 是因為兩只長得太不一樣了。
知道了血緣關系確實存在后, 教主又覺得, 獨孤小雞應該是遺傳他爹的比較多。
然而此刻近距離地看著小呆雞懷里的這只黑雞,夙葉邢:????
……是親生的嗎?
小雞?獨孤九劍狐疑地打量著抱住自己的粉白嫩嫩小少年。
他哪有那個能耐生這么大個兒子出來?就算他有那個能耐也沒那么大朵的花花啊。
花大嬸放下手里的牌, 招招翅膀道,“九劍啊,我看這就是小雞沒錯了,你看看,他長得那么可愛, 快快快, 讓他過來給我摸摸……”
花大叔:“……”仿佛看見了花大嬸翅膀上抓著的一頂無形的綠帽子。
獨孤九劍瞇起眼睛, 覺得這其中可能有陰謀。
村長發話了, “行了, 普通人認你只雞作爹爹干啥?你有啥給人家圖的?拿來吃都嫌老,快認完親回來打牌。”
獨孤九劍:“……”仔細想想是這么個理。
再看眼前的人, 水漉漉的眸子,微微帶著點肉的小臉頰,粉菱小嘴兒,關鍵是額頭上那粉色小花瓣看著好眼熟,這世間哪有男人會這么無聊在自己額上貼這么女氣的花?
這么一想,這八成就是他獨孤九劍的兒子了!
“兒啊!”獨孤九劍抱緊了獨孤小雞,“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可把爹想死了!你去了魔教我擔心的是夜不能寐食不下咽每天只能靠打牌來忘卻憂愁和煩惱啊!”
獨孤小雞:“爹你好像長胖了……”
獨孤九劍:“做雞不能太庸俗只看表面。”
花大叔插嘴問道,“小雞啊,怎么才幾天不見,你就變成人了?”
獨孤小雞也很迷茫,蹙著秀氣的眉思考了一番,第一次怎么變的他不知道,第二次是阿邢朝他撒了把東西,回過神來他就已經變人了。
獨孤小雞把知道的都老老實實說了出來。
獨孤九劍這才注意到了站在一旁陷入了深思的教主。
聽獨孤小雞喚了他的名字,夙葉邢才回過神,拱手道,“見過岳父大人。”
岳父?他兒子真的把魔教教主勾到手了?
獨孤九劍驚喜中帶著些詫異,詫異完后又有些憂心。
他兒子對教主這么上心,豈不是被吃的死死的?
扯扯獨孤小雞的衣袖,示意他走到一邊,獨孤九劍湊在小雞的耳邊,腆著老臉小聲問道,“你們兩個,平時誰在上面,誰在下面?”
“什么上面下面?”獨孤小雞眨眨眼,困惑地重復了一遍,表示沒聽懂。
看自己兒子這副不經人事的樣子,獨孤九劍可以說是很滿意了:“不錯,還知道不能隨便給人占便宜,爹跟你講,男孩子要懂得保護自己,不能隨便讓對方把那個硬硬的東西放進自己的身體里……”
“硬硬的東西?”獨孤小雞皺著眉頭,“怎么放進來?”
雖然聽不懂岳父的話,但是獨孤小雞答話的聲音卻一字不漏地順著風勢掉進了教主的耳里。
夙葉邢:“……”岳父大人真是開放。
踱著步子走到獨孤小雞的身邊,與他肩并肩站著,夙葉邢垂眉淺笑道,“岳父大人放心,小呆雞在上面的次數居多。”
回想起了獨孤小雞坐在自己身上動的時候,夙葉邢不禁加深了笑意。
那小`屁`股`夾的,那小腰扭的……
獨孤九劍這下就是完全驚喜了,沒想到他兒子竟然這么威武?
不過……居多?
這就是說,兩個人還是輪流的?
獨孤九劍摸摸下巴表示,還是年輕人的花樣多。
等哪天死鳳凰找到他了,他也試一試?
想到之前都是教主見死不救,才害的他聽可怕的左護法念經念了整整七天,一個可怕的報復念頭在獨孤九劍的心里漸漸形成。
拍拍著小雞的肩膀,獨孤九劍低聲哄道,“小雞啊,想不想生寶寶啊?”
……為什么這話聽起來這么耳熟?什么時候聽過來著?
獨孤九劍臉不紅心不跳繼續扯道,“那你平日里就要多主動,在上面多試幾次,爭取明天就讓爹抱上孫雞!”
到底什么是上面下面?獨孤小雞的疑問還沒問出來,就被獨孤九劍制止了,“你是不是不信爹爹說的話?”
沒有啊,小雞乖乖搖了搖頭。
那就好,獨孤九劍示意小雞把他放回去:“好了走吧我牌還沒打完呢。”
回到馬車里,獨孤小雞還是云里霧里,沒想清楚他爹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著小呆雞一張臉都快皺成一團的樣子,夙葉邢把他摟進懷里,問道,“方才你爹跟你說了什么?”
獨孤小雞歪歪腦袋,“我爹說,想生寶寶就要在上面。”
夙葉邢喉嚨一緊,啞著嗓音低聲道,“哦?”
獨孤小雞追問,“到底什么是上面?”
還不等教主回答,小呆雞就沮喪地自言自語道,“上次沒生出來是不是因為我沒有在上面?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才算是在上面,會不會一直都生不出寶寶來?”
“沒關系,”捏捏小呆雞的肉手,夙葉邢聲音里帶著笑,“今夜……本尊再好好教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