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摸的全是灰,也沒有撈到,她干脆整個趴在地上,臉上都弄的灰溜溜的。
休息室的門被推開。
葉牧白從外面進來。
“你在干嘛?”
“找東西!”季如璟爬起來,額頭上都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來,她拿起放在床上的書,歉意的拿到他面前:“我無聊,想找本書看,結果我一翻來開,一個東西就掉了出來,滾進了床底下了。”
葉牧白看到她手里的書,臉色驟然大變,大發雷霆:“誰讓你動我的書,不要以為給你三分顏色,你就能開染房!”
季如璟被罵的呆住:“我不過就是拿你一本書看,我怎么知道你書里夾著東西呢!”
“還敢辯駁,你給我滾出去——”葉牧白指著門外,藍眸中噴出冷冽的火焰。
季如璟臉上像是被甩了一巴掌似的麻辣刺痛,她自認為自已沒有做錯什么,握著拳頭,她咽了咽口水,表情堅毅的說道:“東西是我弄丟的,我會負責找出來的,然后給你夾回書里,另外,我也不會在你身上開起染坊,就是是小狗,也懂的在喜歡它的主人懷里撒嬌呢,我會比小狗還沒腦子嗎?我要想的只是這一層表面的婚姻關系,時候到了,我自會消失!”
她蹲下身,趴在地上繼續摸索,最多一年,她一定會結束這婚禮,在這期間,她會忍的。
消失兩個字打在葉牧白的心頭,讓他莫名的恐慌,然后是更深的煩躁。
“起來!”葉牧白站的筆直,表情陰寒。
季如璟仿佛沒有沒聽一般,把手臂往里面更加努力的伸,從這一頭摸索到另一頭。
葉牧白眉間的狂暴一觸即發:“我讓你起來,聽到沒有!”
話音落地,他拽著她的長發將她拽起來,怒火沖天的甩向一旁。
“咚——”季如璟的腦袋不受控制的撞到墻上,痛的眼冒金星,腦殼仿佛撞碎了一般,她站不穩,滑坐到地上。
“季如璟,你不要給我裝模作樣了,滾出去,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葉牧白的說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又陰又狠。
季如璟從地上站起來,身上還穿著浴袍,自是不能這么出去的,她一聲不響的扶著墻壁去浴室換了衣服,沉默的離開了。
葉牧白深吸了一口氣,過了許久,才將怒氣一點點的平復。
目光對上墻壁,看到上面沾了些血跡,心不由的揪了一下。
剛才還能自已走出去,應該沒什么大事的,全都是她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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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璟出了辦公室,腦袋更是昏的厲害。
電梯就在眼前,那門正要打開之際,她倉皇的進了安全通道,她是怕自已若是在電梯間昏倒,她這樣子會被公司的員工看到。
樓梯間,就算是大白天也透著一股子陰森氣。
她找個地方坐下來,勉強支撐的意志力也在放松的一瞬間潰散。
她苦笑,對他而言,她比不過一枚小小的物件,這么多年了,她忘記了那個天真的牙套妹,警告過自已永遠不要再靠近他,而如今她主動靠近他,踏進地獄,這叫自作孽不可活,連她自已都覺得自已不配哭,盡管她的心很痛。
將頭埋在膝蓋間,重心前傾,整個人便向下滾落。
“啊——”安全門阻隔了她的驚呼聲,淹沒了一片寂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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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
葉牧白驅車回到家。
本以為季如璟早就該回來的,可傭人卻告訴她,少夫人沒有回來,
難不成她跟他鬧脾氣故意不回來的?不可能啊,這女人現在堅持不跟他離婚,昨天晚上讓她那么都肯,足見她的毅力,她又怎么會半途而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