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沈老爺子最近身體越來越差了,白心果幾次想回去探望,卻不敢。她沒有任何的身份,可以踏入沈家。她現在雖然在Crius的面前表現出來的是放棄了沈慕言的姿態(tài),但是,卻不能在沈家人面前出現。
沈老爺子生病這件事,還是那個不喜歡她的蘇夫人告訴她的。於是,此刻,她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沈慕言,沈慕言臉色微變,眉頭輕輕皺著,卻仍舊一副沉默的表情。
如果他回去探望,就意味著他會在Crius的面前暴露自己,從而導致計劃的失敗,導致沈家的悲劇。
所以,他不能回去探望沈老爺子。
相信,沈老爺子也會理解他的。他的心微微泛著疼痛,卻不能言說,他現在要爲大局著想,不能意氣用事,更不能失去理智。
白心果握住沈慕言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安慰道:“沒有關係的,爺爺會理解你的。”就像是她這般理解他一樣。剛纔,她真的是太感性了,不過,卻不後悔,總比等到事後才告訴沈慕言,她一早就知道沈老爺子身體不好的消息來得好。
沈慕言微微嘆息了一口氣,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做得是對還是錯。
他只是,在跟著自己的感覺走。
然而,Crius的勢力遠比他們的勢力大。
沈慕言反手握住白心果的手,輕輕地摩擦著,如果可以,他希望此刻時間可以停止。讓他們在這一刻雋永。
他有些害怕,在和Crius對峙的過程中,會再次離開她,雖然他還是想不起過去的事情,但是情緒卻先發(fā)制人。
Crius下午的機票,沈慕言親自去接機,原本作爲秘書的白心果也必須去,但是沈慕言交代她去處理其他的公事。
對於上次,設計想要毀掉白心果這件事情被破壞之後,Crius更是感覺到了莫名地不安。她這樣一個細緻敏感的女人,怎麼會容許自己的計劃出現差錯,還查不到任何出錯的線索?
而那個酒店送蔬菜的中年男人,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變瘋了,被送進了瘋人院裡。
這其實都是沈慕言安排的,他知道Crius,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會將這件事情再重新調查一遍,於是,他便私底下安排人去處理。
Crius見到沈慕言,便微笑著向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就好像一對久別重逢的戀人。
沈慕言沒有拒絕,只是順從地附和著Crius。既然她願意演戲,那麼,他就陪她演。
想來,他若是真正的沈慕言,那麼,Crius留他在身邊,就必然只是爲了利用他。這樣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他竟然還差點著迷。
“怎麼了?”Crius溫柔地問沈慕言,剛纔,她感覺他好像有點不對勁。
沈慕言標準的冷漠表情:“沒有。”
然後,兩人上了同一輛車,這些當然都被一直關注著沈氏集團的狗仔給拍下來了。
而Crius和沈慕言也都知道。
他們直接回了沈氏集團,Crius翻看了沈氏集團這兩天的財務,然後坐在沙發(fā)上
喝著咖啡。期間,沈慕言一直在身旁陪著她。
Crius的疑心病很重,因此,要做到讓她不起疑,就必須步步爲營,小心謹慎。
“那位白女士,還在公司?”Crius忽然問道,然後將咖啡杯子放在茶幾上,擡眼認真地望著沈慕言。
沈慕言恭敬地回答道:“是的。”
“我以爲,你會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Crius沉聲說道。
沈慕言淡淡道:“我認爲她並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放在身邊,比放在遠處安全得多。”
Crius淡淡一笑,嘴角揚起了一絲嘲諷,她道:“聽說這兩天你們走得很近。”
沈慕言眼皮都沒有擡一下,他冷聲道:“不過是公事。”
Crius一副探究地眼神望著他,顯然不太相信他說的話。這麼多年,她能發(fā)展得風生水起,一路平順,都是因爲她善於觀察人,分析人的喜好,甚至不喜歡什麼。
此刻,沈慕言一動不動地站在她的面前,臉色一如既往地平靜。
Crius無奈地嘆氣,道:“我不管你在想些什麼,總之,都不能破壞我的計劃。如果被我發(fā)現,下場你知道的。”
沈慕言當然知道,就像是當初,巴達不過是做錯了一件小事,就被她認定是背叛,從而導致現在生不如死地活在地下室裡,體無完膚。
Crius站起身,冷漠地看了沈慕言一眼後轉身離去。
“要我送您嗎?”沈慕言頷首問道。
Crius頭也不回:“不用。”雖然她現在將他們的關係炒的火熱,但是,她還是習慣自己一個人住。這是她多年來,養(yǎng)成的一個習慣。
何況,她還要去見一個人,一個老朋友。
顧言是酒吧再次遇見沈慕言的。
當時,酒吧裡的服務生都傻眼了,看見他們兩個長得一模一樣,都不禁懷疑,他們是不是親兄弟,雙胞胎。
然而,兩人卻似乎彼此看彼此不順眼,並沒有打招呼或者是說話,各自離開。
沈慕言到這裡來,是爲了掩飾自己和白心果之間的關係,爲了不讓Crius起疑心。
而,顧言在一個小時前,才見過Crius。
爲了白心果,他毫不猶豫地將白心果和沈慕言現在的關係都告訴了Crius。他想知道,沈慕言和白心果到底發(fā)展到哪一步了,爲什麼白心果一點也看不出悲傷難過的痕跡。
Crius聽到這番話,倒是冷笑了起來,看來,她的預感很準,她就知道,沈慕言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的。
不過,她一點都不擔心,這個計劃從一開始,就有多種備選的方案。無論如何,這個計劃都會順利地進行下去。
即便是沒有了沈慕言這張王牌。
此刻,顧言見沈慕言安靜地坐在酒吧的角落裡喝酒,他端著紅酒,一副很不舒心的模樣朝著沈慕言走了過去。
調酒師一定是故意安排他送沈慕言這桌酒的!
剛巧將酒送到,顧言準備轉身走人,就聽到沈慕言磁性的聲音。
“喝一杯怎麼樣?”
顧言腳下一頓,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的情緒,隨即轉身:“好!”
在酒吧裡就是這樣,一旦有客人請喝酒,他們作爲服務員就沒有拒絕的資格。
“坐。”沈慕言淡淡說著,然後從桌子上拿出一個新的酒杯,倒?jié)M酒放在顧言的面前。
顧言難得冷靜了一下,按理說,這杯酒,應該是他爲沈慕言倒纔對的。
顧言挑眉看了他一眼,然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喝了,如果沒有事情,我就先走了。”顧言毫不猶豫地說道。
沈慕言淡淡看著顧言,然後說:“我總覺得,我們以前見過。”這話,他說的是真心話,他一開始就覺得他們一定是見過的,不止是因爲他們長得一模一樣。而是,那種看到臉就會覺得熟悉的感覺。
顧言不屑地笑了笑:“大哥,我們長得一模一樣,能不像是見過嗎?”
沈慕言搖頭,“不是這樣的感覺。”
正當顧言有些不耐煩地時候,恍然看見酒吧門口的方向走進來了一個人。
是白心果,她怎麼又到酒吧來了?顧言放下酒杯,站起身,緊緊地盯著白心果的身影。沈慕言自然是注意到了顧言的行爲和眼神。
看來,他對白心果的感情很不一般。
沈慕言自顧自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後看見白心果從他們的酒桌旁路過。走道昏暗的燈光,並沒有讓白心果注意到他們兩個人。
只見白心果走到前面不遠處的酒桌停下,和那一桌的人打著招呼,然後入座。
沈慕言淡定地看著顧言。
顧言這時才意識到自己似乎不該這麼緊張,於是轉回身坐下。
“你的前妻和別人的男人喝酒,你一點都不在意嗎?”顧言好奇地開口問道。這話一說出來,他又有點後悔了,因爲他昨天才聽到白心果說感情的事情得到了很大的解決。
沈慕言臉色沉靜,亦如冰霜,他冷言道:“既然你都說是前妻,我爲什麼要在意?”
對於這話,顧言竟然無言以對。卻又不禁好奇,白心果不是說他們的感情和好了嗎?如果真的和好了,沈慕言怎麼會這樣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
顧言疑惑地望向白心果的方向,只見其中一個男人似乎攔住了她的肩膀,他眉頭越皺越深,然後站了起來。
這時,沈慕言卻開口說話了:“她是你的什麼人,你爲什麼要管她的私事呢?這是她的私生活不是嗎?”
顧言被這話擊中,毫無還嘴的餘地。
對啊,這完全是白心果的私生活,而他,沒有任何權利干涉。
白心果那一桌的氣氛轟然熱烈,大家似乎在慫恿白心果和身旁的男人接吻。
面對這樣一個場景,顧言完全站不住了,可是,他轉頭看著沈慕言,卻絲毫不爲所動,好像根本就與他無關一樣。
沈慕言無聲冷笑了一聲,看也不看白心果的那邊。這一切當然和他有關,只不過,他不是主角,他就是要表現給Crius的人看,讓Crius放鬆警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