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曼不由分說地拿過竹籤,一看,上面蠅頭小字寫著“下下籤”,後面還有兩行字。
看著惠雪拿著竹籤去解籤師傅那裡,小曼心裡一緊,對於快要成親的惠雪而言,這支簽好影響心情喔。
乘著惠雪解籤的空擋,小曼又再次問老禪師:“姑姑要我?guī)蜁熗跚蠡`,我可以去求嗎?”得到老禪師的允許,小曼拿著竹籤搖呀搖,怎麼搖了半天都沒有搖一支出來呢?
這竹筒加竹籤也不輕啊,搖得作響卻不見掉一支出來。一發(fā)狠,用力搖,“嘩啦”掉了好幾支出來,糟了!怎麼會這樣!
小曼偷偷用眼見瞟了一眼旁邊的老禪師,他瞪圓了那雙不大眼睛望著地上散落的竹籤,一臉驚愕之色。
“那個,第一次沒有經(jīng)驗,再來一次!”小曼傻呵呵地笑著,連忙把地上散落的竹籤撿起來,正欲插進去,一邊的小和尚忙喊道:“不可。”
小曼愣住的片刻,手中的竹筒和竹籤已經(jīng)被邊上的小和尚奪去。望著空空的雙手,小曼聽見身後老禪師的話:“施主不可以再求籤了。”
“爲什麼?”小曼站起來,吃驚地問道。求不到籤,怎麼跟姑姑交代啊!
老禪師雙手合掌,閉上雙眼道:“阿尼陀佛。”
“施主若要求籤,得明日再來。”
“啊?明天還要來?”小曼一驚,連攤開的雙手都忘了收回去。明天還要爬一次樓梯,會死人的。
小曼可憐兮兮地看著老禪師,他搖搖頭:“阿尼陀佛。”一邊的小和尚已經(jīng)把竹籤收了起來,小和尚那德行似乎怕小曼會搶似的。
真的不給求籤了啊?好小氣喔!嗷嗷!
回頭看去,蕙雪正在側(cè)間解籤,一個戴著斗笠的和尚坐在裡面,天哪,好神秘的樣子,那個斗笠四周還有黑色的面紗,看不清和尚的模樣。不過感覺應該很年輕的,看那手,白的呀,像是玉石一樣。
“施主,可要切記啊!”聲音渾厚低沉又帶有磁性,贊一個!
“多謝師傅。”蕙雪的聲音聽起來不太妙耶!蕙雪起身轉(zhuǎn)頭的時候,小曼見她臉色都白了,連忙走進側(cè)間,關切地問道:“蕙雪,你怎麼了?”
話音未落,聽到“嘰嘰”的聲音,循聲望去,一個黑色的小東西竄出來,又跑進和尚的長袍去了,長長細細的尾巴一下子就縮進了衣袖,一拱一拱地在寬大的袍子裡挪動著。
“咦?”小曼湊過去,彎腰好奇地張望著。
那和尚的手一滯,接著說道:“施主可先行離去。”
“那是什麼啊?”小曼指著還在挪動著的地方問道。和尚還是穩(wěn)坐著,帶著斗笠面紗看不到表情,也不理會小曼的問題。
“清芙,不要打擾聖僧。”蕙雪急忙拉著她出去,小曼還不停地回頭張望,那個東西還在動耶!
“清芙,你怎麼可以打擾聖僧呢?”蕙雪關上門,不給她繼續(xù)張望,見她還一臉好奇的樣子,連忙說道:“萬一聖僧生氣了怎麼辦?”
“什麼聖僧?”又不是唐僧!小曼的注意力開始集中起來。
“修緣師傅可是雲(yún)遊四方的高僧啊,連皇上都請不到他呢!”蕙雪拿著一個小香囊,如獲至寶地用雙手捧著。
“這是什麼?”小曼湊近細看,正想用手碰,蕙雪驚得大叫,連忙塞進衣袖中:“不能碰,要不然就不靈了!”
“啊?”小曼傻傻地脫口而出,不就一個小香囊嗎?至於那麼寶貝嗎?
“這你身上戴著的香囊不同,這個可是修緣師傅給的呢!”蕙雪的手撫上方香囊的位置,很寶貝地說道。最後蕙雪見她毫不以爲意,惱怒地瞥了她一眼,徑自出了大殿,小曼聳聳肩跟著出去了。
“白靈,你確定?”凝神聽到她們走遠的腳步聲,側(cè)間內(nèi)再次響起和尚富有磁性的聲音。“嘰嘰”一個聲音從他衣袍內(nèi)傳出,一個黑色的小腦袋探出,像是迴應般。
和尚嘆了口氣,伸手撫著小東西腦袋,低聲道:“偷聽壁角,這是報應啊!還好玉佩沒有丟。應該還在她身上。”
被稱作“白靈”的黑色小動物就像貓一般大小,有點像貓,但是尖尖的耳朵比它的臉還要大,它瞪著紅色的雙瞳,擡起靈敏的鼻子在空中努力嗅嗅,很確定地再次叫了叫。
“哎,得去暉王府拿回東西了!”和尚嘴角不由地浮起一絲微笑,傳說中的暉王妃啊,郭清芙,當年的那個小女孩已經(jīng)長大了!
小曼和蕙雪就在快要出寺廟的時候,從另一個側(cè)間走出幾個女子,談笑間已經(jīng)走到跟前。爲首的那個女子和蕙雪年紀差不多,梳著已婚女子的髮髻,長相還算俏麗。只見她面帶笑容地前來行禮:“暉王妃大吉。”接著眼一擡,望著蕙雪道:“姐姐也來了呀,珍兒有禮了!”又對著蕙雪行禮。
“恩。”蕙雪冰冷地迴應著,眼睛都沒有多看自稱“珍兒”的女孩一眼。
這是誰啊?
珍兒倒不在意蕙雪的冷淡,轉(zhuǎn)而對小曼親熱地說:“剛纔聽人見到王妃和姐姐在一起,我還真不敢相信呢,看來是真的啦!”
蕙雪明明不理她了,她居然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她叫蕙雪“姐姐”?
正在胡思亂想中,珍兒又對蕙雪道:“姐姐現(xiàn)在可要下山,妹妹可否隨您一起?看到清棋雪繡能相處甚好,估計睿王一定很開心。”
蕙雪望著小曼,隨即冷若冰霜的臉笑開了,輕輕說道:“那可不成,我已經(jīng)答應和清芙一道下山了,我們有好多話要說呢!”
“也是啊,冰釋前嫌了,自然要好好談天了,珍兒就不打擾了。”珍兒臉上的笑有些造作,可是不可否認,她笑起來很好看,兩個小酒窩,好像某人的一樣。
蕙雪也不多言,直接越過珍兒走了,珍兒再次說道:“姐姐好像不知道,寶兒已經(jīng)有兩個身孕了!三王爺高興得不得了呢!”
蕙雪的腳步一滯,隨即快步像前走去。小曼見到珍兒一臉勝利的表情,嘴角泛起得意的笑容。
小曼只好轉(zhuǎn)身加快腳步跟上蕙雪,這到底是怎麼了?嗷嗷!
“清棋雪繡是什麼啊?蕙雪!”小曼聽陸將軍說過,但是後來緊張得全忘了。
“清棋雪繡指的是,郭清芙的棋,蕙雪的刺繡。這個稱號自從你十年在聖殿上一舉成名後,便傳遍天下了。”蕙雪沒有回頭,只是輕輕地迴應著。當初自己很生氣,這個其貌不揚的胖丫頭居然可以排名,不服氣,很討厭,直到郭清芙的眼睛離不開睿王,對她的敵意才真正開始。
走到馬車邊上,蕙雪才轉(zhuǎn)過身道:“我有些乏了,改日再聚吧!”就在丫頭的幫助下,上了自己的馬車。
是不是天色太暗,所以眼花了?蕙雪的眼眶是紅的,剛剛明明還說要做同一輛馬車回程,現(xiàn)在自個就走了。
“王妃。”紅陌上前來,她已經(jīng)拿著一個燈籠,看來天真的黑了,要回去了!沒有幫暉王求到籤,還白白爬了那麼多個樓梯,小曼有點喪氣!
“紅瑛,珍兒是誰?還有懷孕的寶兒又是誰啊?”言一出,坐在馬車下坐(馬車很大,有較低的凳子給丫頭坐的)的紅瑛和紅陌同時睜大眼,面面相覷後一齊望著小曼,眼中透露著“你真的不知道?”這樣的信息。
“我說過,忘記了任何事情,所以不要質(zhì)疑了。告訴我吧,剛纔蕙雪的樣子好奇怪啊!”小曼已經(jīng)開始習慣這種眼神了,很坦然地說道。
兩個丫頭再次對視了一眼,紅陌纔開口:“珍兒和寶兒是睿王的侍妾!”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