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沒有想到她毫不在意地點點頭,完全不以暉王爲恥。“他其實很好相處,只要不要提到馬,還是很乖的。”
司徒惠雪那顆心終於放下了,看來她還是過得不錯的,曾經相處的不愉快她都忘記了,不知爲何,失落感涌上心頭,這些年兩人鬥得鬥去,簡直像是個笑話。她定定神問道:“對了,我剛纔在前邊聽到你們在說說笑笑,說什麼呢?”
“我給他們幾個講笑話呢,本來想叫他們講,結果都不好笑。”小曼見她有些出神的樣子,嘆了一口氣補充:“笑話,就是指好玩的事情?!彼呕腥淮笪蛘f道:“你說了什麼好玩的事情?”
小曼將幾個笑話又說了一次,結果司徒惠雪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爬山本來就很累),倒是沒有力氣爬山了。
“你該不會又想半途而廢吧?這會咱們一定要爬上去!”小曼豪氣地說道。
咱們?
司徒惠雪坐在石梯上,見到小曼指著上頭,不由得順著望上去,似乎可以依稀聽到寺廟的鐘聲。這一次爲表誠心來爬山,一定要走下去。
其實小曼這個時候心裡想:“我的姑奶奶,你可別說要回去,這個時候下山也是很痛苦,一腳踩空就直接往下滾了,爲了安全起見,還是爬山吧!說不定佛祖看我誠心,就讓我穿越回去了。”
人多熱鬧,爬起山來也不那麼累了,況且一路休息,很快就看到了雲霧中的寺廟。
“看到了嗎?我們快到了!”小曼指著寺廟高興地說道。
司徒惠雪用帕子擦汗道:“其實還是很遠的,不過總算看到了。去看看小說網??!?
正說著,見到前邊的兩個人在休息,上前一看,似乎是一對年輕的夫妻。那男的很細心地打開水囊的塞子,將水遞給妻子。
“相公,你先喝吧!”
“娘子,你趕快喝吧,你一定很累了?!?
兩人相視一笑,還互相幫忙擦拭汗水。這時,他們發現後邊來了十幾個人,那男的定睛一看,站起來行禮道:“暉王妃大吉。”他身邊的妻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隨後馬上起來行禮。
咦?
“你認識我?”小曼驚奇地問道。
男子謙卑地說道:“暉王妃是連續三年的賽棋會的第一名,小人去看過您下棋。”
原來郭清芙還是個名人呢!
“喔?!辈恢涝撜f什麼,得第一名的人又不是我!“你們也是來拜佛求籤的?你們求的是什麼???”小曼一時語快,問了出來,沒有想到兩個人表情有些僵硬,那女的臉色一紅。
糟了,我是不是問別人的??!
那男再次作揖道:“回王妃,我們……是……是來佛祖保佑的?!币娝麄兌瞬幌胝f,小曼等人也不多問,越過他們直接上去了。
望著她們的背影,那女子開口:“相公,剛纔那個好像是司徒小姐呢,我之前在遊湖的時候見過?!?
“我也覺得很像,但是暉王妃和司徒小姐不合是衆所周知的,看她們相處那麼融洽,怎麼可能是司徒小姐呢!”
終於爬上寺廟,小曼一想到明天腿會痛,就叫苦不迭。去看看小說網?。這要痛多少天???
扭頭一看,惠雪的丫頭已經累得東倒西歪,唯獨紅瑛精神好,練武之人就是不同凡響??!後面的一行家丁,氣色還是不錯的。
慧遠寺,和它的名字一樣,夠遠的了,希望裡面有所謂的得道高僧,可以幫助我穿越回去。
“哇,那麼大啊,那麼多石頭和木材,這得多少人才能搬上來啊?”小曼坐在一邊的石凳上,望著煙霧嫋嫋的寺廟。
“這些是用馬車運上來的,你以爲都像你一樣爬上來啊?”惠雪的話讓小曼頓然想起,還有一樣條路可以上寺廟的。
“小姐,您上來了啊!”一個穿著司徒家丁衣服的中年人跑來,指著外邊的??砍梢慌诺钠渲幸惠v馬車,然後說道:“小姐先歇息吧,吃點東西如何?”
“好。”惠雪也累了,就應承下來。
還備有馬車?。苦秽?,我都不知道還可以這樣呢!對喔,現在都下午了,如果還下樓梯回去的話,天色一暗,豈不是很危險?
覺察到小曼的驚奇,惠雪錯愕地問道:“難道暉王府沒有備有馬車接你回去?”
沒有耶!嗷嗷!
“王妃。”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原來是紅陌。她身後有一輛馬車,那青紫色的標誌不就是暉王府的馬車嗎?神啊,你果然沒有遺棄我啊,不是,姑姑,你果然沒有遺棄我??!
匆匆在馬車上吃了一些點心,就趕緊進寺廟裡了。聽說裡面有素齋的,可是隻有女眷,就避嫌不去吃了。紅陌告訴小曼這次的行程,拜拜後就要坐馬車回去了,回去也要兩個鐘頭的車程,回到後也點了,這在古代已經算是晚的了。
“清芙,這次多虧了你,若不是你,我絕對爬不上來。”惠雪吃了點東西,似乎精神也好了點,臉頰紅潤,雙眸發亮,她捂著胸口,激動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寺廟。
“???呵呵,沒有我,你也可以憑著自己的毅力上來的,不要看輕自己嘛!”小曼聽她這樣說,心裡還是美滋滋的。
惠雪笑著說道:“其實我早上就出門了,走了半天連一千個石梯都沒有走到,若不是和你說說笑笑,早就打退堂鼓了。”
啊?你早上就出門啦?我就說嘛,我是臨時起意出門,中午這個時間出發略顯晚了,你爬了一個上午的樓梯就走了那麼一點點??!
“你就好好祈禱讓佛祖保佑你與睿王長長久久吧!”小曼心中那個得意啊,原來我不知不覺還幫了人呢。
惠雪嬌羞地低著頭,若是平時定會覺得郭清芙心口不一,現在,她相信清芙確實放下對睿王的愛戀了。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毙÷娝腋5男∨⒌哪?,衷心地說道。
惠雪一愣,將小曼的話輕念一次:“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啊,這樹好大啊,長了好幾百年了吧!”小曼並沒有意識到惠雪的憐惜的眼神,興致盎然地打量著寺廟的景緻。她當初大吵大鬧不願嫁給暉王,現在已經接受暉王了嗎?暉王似乎蠻聽她的話,每次出席大場合,兩個人都緊握著手。(汗,那是因爲小曼怕暉王笑得像白癡一樣。)
在門口見到惠雪的背影,很虔誠地拜呀拜,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一定很認真地閉上眼睛禱告吧。等等,“禱告”這詞用在佛祖這裡,對嗎?不管了!
“施主,爲何不拜?”一個年僅五六十歲的老禪師過來。
唔,我是基督教的啦!
“心中有佛,不就可以了?”小曼笑著說,心裡暗忖:“主啊,我都到了人家的地盤了,這樣說你會原諒我的吧!”
那老禪師微微一怔,擡起眼看著小曼,突然笑道:“女施主可是暉王妃?”
這個郭清芙長得也太有個性了吧,不就是臉圓點了,矮了點,胖了點嗎?怎麼人人都認得呀,怎麼不去認識美女惠雪啊?“是啊?!毙÷χf,心裡卻在翻騰。
老禪師呵呵一笑,合掌道:“當初暉王也是這麼說的。”
咦?
見小曼吃驚的樣子,老禪師再次說道:“五年前的夏天,暉王也站在您這個位置,說著相同的話?!?
那個時候他也是這樣站在這裡,長身玉立,輕搖摺扇,望著裡面金碧輝煌的佛像,談笑間無比豪氣地說著,那個時候的暉王,正常的暉王,會是怎麼樣的?
爲什麼相處下去,我越來越在意真實的暉王呢?
佛祖啊,如果您真的存在,能否告訴我,暉王什麼時候會恢復正常?
“惠雪,怎麼了?”發現惠雪看著手中的竹籤,她的臉色很不好。
惠雪緩緩擡起頭,臉色煞白地說道:“是下下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