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薛平他們不知道啊,只是覺得,李夏枝竟然如此的愚蠢,竟然直接自己做出罐頭的法子交代的一干二凈。
心里沾沾自喜,直接買上原來果里各式各樣的水果罐頭,就這樣讓管家提著就走出了店鋪。
想著找找自家的果園,有沒有種黃桃的。
這么想著,薛平覺得自己的口水都已經(jīng)在泛濫了,不禁回想起剛才水果罐頭的口感,腳下的步子不由得更快了。
他得回去,再開一罐嘗嘗。
就在他走后不久,在原來果的鋪子前,就有一輛熟悉的牛車,停了下來。
將牛車隨意的拉到了邊上的巷子口,拴好,這才朝著原來果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一回離家足足有半月有余,秦川的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李夏枝母子來了,天知道,他回程的路上要不是怕牛累出個好歹,否則早就不眠不休的回來了。
一走進鋪子里,就看到李夏枝正抱著秦安寧在小聲的說著什么,而秦安寧則是安安靜靜的靠在她的懷中,小腦袋一點一點的,聽的很是認真。
突然,還蔫兒著的秦安寧突然就坐直了身子,眼睛直愣愣的看著門口的位置。
那不成是剛才那兩個人又回來了?
這么想著,李夏枝就轉(zhuǎn)頭重新帶上了一抹職業(yè)假笑,一對上那張熟悉的臉,這假笑就變成了驚喜的笑。
“爹爹!”
秦安寧先一步反應過來,從自家母親的身上爬下來,就朝著秦川的方向跑了過去。
秦川將秦安寧一把抱起來掂量了兩下,捏了捏他的臉蛋,笑著說道:“又胖了!”
“我回來了,讓你擔心了!”
李夏枝以為自己能夠很好的將自己的情緒控制好,可是在秦川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帶著包含思念的聲音說著,他回來的時候,還是沒忍住,直接沖進了他的懷中。
秦川早就將秦安寧放在了地上,將她報了個滿懷,秦安寧也很是乖巧的,一手拉著一個人的褲子,就這樣抬著頭看著他們。
這時候,沒有人記得,秦川一路風塵仆仆,渾身怕是臟的不行。
掌柜整理好后頭庫房的情況,一撩簾子走進來,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一幅畫面,雖說打擾人家恩愛有些不大好,可是還有客人正在猶豫不決。
“夫人,老爺,您回來了!”
李夏枝的身體輕輕的抖了一下,像是現(xiàn)在才意識到,她在外頭干了什么。
秦川護著懷中的李夏枝,同掌柜的打了聲招呼,說了聲外頭的牛車的位置,就帶著她,另外一只手牽著秦安寧,就朝著后院走去。
李夏枝從秦川的懷中抬起了頭來,臉上可以說是一塌糊涂。
臉上有些斑駁,不用想,就是秦川身上的灰,混合了她的淚水形成的。
秦川也是后知后覺的,眼中的笑意畢現(xiàn),只不過他的娘子格外的害羞,還是不要笑她好了。
走到后院的井邊,打了一通干凈的水,秦川先是聊起了袖子,將手洗干凈,再伸手入懷中,將一塊白色的帕子拿出來沾水擰干走到李夏枝的面前。
在她一臉茫然中,幫她擦去臉上的污垢。
直到看到帕子上一道道黑黑的,李夏枝臉上的顏色轟的一下子紅了起來,要是有地縫的話,恨不得直接鉆了進去。
等到了秦川,李夏枝自然跟著他一塊兒回秦家莊,路上的時候還在問著縣城的情況。
秦川說到這個,臉上的表情就不太好。
“一開始還好,只是我們還是太單薄,縣城中的人一見我們的水果罐頭不僅僅是品質(zhì)好,有利可圖,就暗里威脅我,讓我將這些罐頭低價賣出。”
“那你有沒有怎么樣?他們要就給他們就是,可不要同他們莽著來。”
李夏枝上下打量著秦川渾身上下,萬幸沒有一絲損傷。
“我沒讓他們得逞,最后還是夫人出手。將我們的罐頭照價買回去,又派人護送我回來,直到離了縣城,他們才回去。”
“萬幸,要不,縣城咱還是不去了吧?”
秦川這輕描淡寫的,并不能體會出當時的緊張,可是李夏枝畢竟看了這么多的古裝劇,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危險。
還好秦川安穩(wěn)的回來了,要不然……
“不用擔心,雖然的確是有些驚險了,但是我還是帶回來了個好消息。之前的那個公子,讓我把這個給你。”
付逸清應該也是從夫人那里知道的,李夏枝是識字的,這才會寫信讓秦川帶回來。
李夏枝意外付逸清居然還記得她,不過也不意外,她的罐頭生意在鎮(zhèn)上很是火熱,在加上夫人肯定也幫著說了什么,這次記得。
拆開信封,李夏枝仔仔細細的從頭到尾看了下來,大概理解了付逸清的意思。
他這是想趁火打劫啊!
“待我回去寫一封信,交代鎮(zhèn)上夫人住的原先宅子的小廝送回去就是,至于這封信,就當從沒收到過。”
李夏枝不是說說而已,一回到宅子里,就回了工作室,寫了一封信,交給了秦川,讓他明日再跑一趟,去鎮(zhèn)上。
秦川不識字,自然不知道付逸清在上頭寫了什么,但從李夏枝這樣看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也沒有過問。
不愉快的事兒暫且放在腦后,這天晚上,李夏枝給秦川好好的接風洗塵了一番,不僅僅是做了好些吃的,甚至還將秦川交代給了宋林的妻子,也是她院子里現(xiàn)在的婆子照顧。
……
縣城中,付逸清正看著賬本,仔細盤算著今前半年他不在時的賬目。
突然有一個人一把推開了書房的門,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喲,舅媽,臉色這么不好,是誰欺負您了不成?”
被稱作舅媽的人,赫然就是先前居住在鎮(zhèn)上的夫人,她正帶著一臉的怒氣,看著笑的輕浮的付逸清。
“你自己看,夏枝沒有生我的氣倒是好的了,你險些害了我們的情誼!付逸清,我告訴你,夏枝不是那些別的女子,她可是婦人,就是為了生意,你也不能昧著良心!”
夫人可是看著付逸清將那封信,交代給了秦川,讓他帶回去給李夏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