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蘇默眸色微斂,頓了許久之後,側(cè)過身子,給安葉卿讓開了一條路。請大家搜索品#書網(wǎng)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進(jìn)來。”
安蘇默道。
安葉卿沒有猶豫,故作鎮(zhèn)定的邁著步子走進(jìn)了屋子裡面。擡眼,瞧著坐在圓桌旁,正小口小口的一邊皺眉,一邊喝著茶水的樂無憂,眸色一亮。
“砰。”
安葉卿嚇得心頭一跳。轉(zhuǎn)身,是安蘇默怒氣衝衝的把門給摔上了。走到圓桌旁,坐在了樂無憂的身邊。擡眼,意味深長的盯著安葉卿的眸子瞧著。
“太子殿下,請坐。”
安蘇默幽幽的說道。
呵呵。還真是諷刺。現(xiàn)在安景煥都已經(jīng)坐上了皇上的位置,這天底下,還怎麼有自己這個太子了。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是太子了。叫我安葉卿就好。”
安葉卿對於自己這個太子之位,看的很輕。正如一開始得知自己被皇上冊封爲(wèi)儲君之後,其實安葉卿的心中是有點兒不情願的意味的。自己的性子本就風(fēng)輕雲(yún)淡,不問世事。奈何錯投生到了帝王之家。
而安葉卿也是個不願意惹事生非之人,若是不接下這個太子之位,不光是朝中羣臣對自己的看法變了,到時候怕是也會引起父皇的不滿。所以安葉卿才迫不得已的做了儲君。
“怎麼,聽太子殿下這番話的意思,是不準(zhǔn)備重返皇宮了”
安蘇默眉宇之間,掩藏的滿是淡淡的諷刺。安蘇默本就看不起安蔚言。甚至還有了想要殺他滅口之心,以報株連九族之仇。
臨風(fēng),林樂清,萬宇,都是何等忠心之人就因爲(wèi)他是皇帝老子,就這麼輕而易舉的了結(jié)了那麼多人的性命,不把他剝皮抽骨,簡直難解心頭之恨。
因爲(wèi)剛纔安蔚宸一直在給安蔚言求情,安蘇默才努力的把安蔚言忽略掉。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安蘇默生怕自己若是一下子沒忍住,直接衝上去,把他五馬分屍,大卸八塊。
呵呵。沒想到啊沒想到。現(xiàn)在事情的原因始末終於逐漸明朗。可這個間接造成現(xiàn)在這種局面的人,竟然什麼都不準(zhǔn)備做。竟然甘願躲在這一間小小的客棧之內(nèi),茍且偷生嗎
真是天大的笑話。
“”
安葉卿不語。
江山於自己,又有和干係自己在乎的,從來都不是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你可真是好出息啊”
安蘇默大怒,一拍桌子,整間客棧差點兒沒跟著一起抖上一抖。驚得樂無憂小心翼翼的握緊了手中的茶杯,怕被安蘇默給震碎了。
“我原以爲(wèi),你會是一個特別的人。你幫助我照顧無憂,救出我爹,還不怕麻煩,帶著這麼多人一起逃亡。可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和你父皇一樣,一樣窩囊”
安蘇默真的是氣到一定極限了,所以也開始口無遮攔了起來。安葉卿沒有辯駁,沒有搭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這一切的原因早就已經(jīng)清楚了所有的事,都是安景煥搞出來的。他不分青紅皁白的,單單是憑著幾個奸人所謂的證據(jù),便認(rèn)定我爹爹意圖謀逆竟然能做到連審問都免去了,直接將我府上的一百五十多條人命當(dāng)街?jǐn)厥资拘\(zhòng)我安蘇默真是沒想到,人竟然能夠做到,如此的狠厲絕情
而你,作爲(wèi)當(dāng)朝太子,竟然也能做到,就這麼看著奸人登上皇位,然後不聞不問嗎明知道這所有的事,都是安景煥做的,卻仍然能如此淡定的說出自己不是太子這種窩囊話來嗎呵呵,真是可笑,可笑之極”
安蘇默歇斯底里的怒吼道,眼睛的眸色也連帶著怒氣一閃一閃的。樂無憂見了,連忙驚慌的上前,輕輕握住安蘇默的手,讓他的情緒平復(fù)下來。
“蘇默,別讓那個人再出來了。”
樂無憂已經(jīng)知道現(xiàn)在安蘇默身體的變化。也知道之前那個暴戾絕情的人,是潛藏在安蘇默身體裡面的另一種人格。所以極力安撫著安蘇默,不讓他在盛怒之下,做出什麼容易後悔的衝動事。
安蘇默牽著樂無憂的手,壓抑著心中的怒氣,坐了下來。
空氣之中,忽然安靜的十分詭異。
安葉卿默默的坐在椅子上,腦海之中,不斷的重複著安蘇默對自己說的話。
自己真的能做到不問世事嗎
安景煥設(shè)計讓這麼多人都掉進(jìn)了他的圈套,然後順理成章的登上了皇位。自己真的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
這件冤案,若是不能平反,王府將軍府上上下下一百五十多條人命,怕是也不得安息吧。若是就這樣放任奸人自在,蘇默和自己,怕是也會背上一輩子謀逆的罪名,被世人所唾棄吧。
“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被人辱罵,栽贓。”
安蘇默眼神之中,都是掩藏不住的殺意與怒氣。
“好。本殿下要搶回皇位。奪回屬於我的江山社稷。”
安葉卿終於想通,對著安蘇默,淡淡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可是我雖然身爲(wèi)太子,手中早就沒有一兵半卒。和宮中之人也甚少往來。怕是這場仗,沒有多少勝算。”
安葉卿直言道。
確實。以安葉卿這麼多年清冷寡淡,不問世事的性子,不願參與江山社稷,自然也甚少如安景煥這般心機(jī)之人拉攏權(quán)謀了。朝中支持安葉卿的聲音,怕是微乎其微。
“邪不勝正。既然安景煥先發(fā)制人,我們便不能坐以待斃。抓住他的把柄,到時候自然不攻自破。”
“誰”
樂無憂的目光忽然落在門口之處,語氣嚴(yán)肅的輕呵一聲。話音未落,安蘇默已經(jīng)一把拉開了客房的門。
“樂菱”
安葉卿回頭,瞧見站在安蘇默對面,一臉怯生生的樂菱,詫異道。
“爲(wèi)何不進(jìn)來,非要偷偷摸摸的站在門口”
安蘇默皺眉道。
安蘇默不認(rèn)識樂菱。不知道她的性子到底如何。但單單憑樂菱這樣一番舉動,便讓安蘇默對她的好感度瞬間下降到了負(fù)數(shù)。
“我我怕打擾你們我沒偷聽。”
樂菱微微紅了臉。雙手不自然的互相搓著,十分尷尬的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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