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主人那是干什么呢?”
其中一個黑衣人,眼神鎖定住安蘇默的身影,頗為疑惑的戳了戳身邊的同伴,幽幽說道。
那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見這么一小會兒的功夫,安蘇默已經(jīng)被一眾人緊緊的包圍了起來。且大部分是女人。紛紛紅著臉,時不時的偷偷瞟上一眼安蘇默。
“不用說,自然是沖著咱們家主人那副好皮囊去的。主人的容貌,簡直如畫中仙一般俊美啊!就連瞭衫姑娘,都對咱們家主人動了情呢!”
另一個黑衣人頗為自豪的說道。主人這么受歡迎,自己打心底里也跟著高興啊!
這兩個人暗自為安蘇默高興,可此時窩在安蘇默懷中的樂無憂卻是早已經(jīng)氣的紅了眼睛。
剛剛還好好的和安蘇默逛著街,剛走了這么一小會兒,不知道從哪兒沖出來這么多女人,不知不覺的把兩個人包圍起來。借著看自己的架勢,目的卻是來跟自己相公套近乎的!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公子,你這狐貍真好看!瞧瞧這羽毛如此之白!”
一女子緩步走過來,嬌羞著一張臉,目光直直的盯著安蘇默的眼眸,手卻朝著自己毛茸茸的腦袋上摸了過來。
“卻是好看!奴家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俊俏的狐兒呢!”
另一只纖巧的女人手,也幽幽的朝著樂無憂探了過來。
樂無憂一瞧,嘿,好家伙,感情你是拿你姐姐我當成跟我老公套近乎的借口來了嘿?我豈能讓你得逞?我這千年靈狐的腦袋,豈是你等凡人,說能摸得,就能摸得了的?
正尋思著,瞧見探過來的手,沒有猶豫的呲著牙,面漏兇光,毫不留情的猛地咬住了那女人探過來的嬌手。樂無憂這一嘴,雖然極力忍著狠勁兒,但還是見了血。獠牙深深的插(cha)進了女人的手背,鮮血汩汩的從傷口處流了出來。
女人沒有料到,這狐貍會攻擊自己,先是一愣。緊接著痛感便傳了過來,遂尖叫著迅速的抽回了手,頓時紅了眼眶,淚水泫然欲滴,委屈的嬌聲說道:
“奴家只是想摸摸它,這畜生,這畜生竟然下嘴這般不留情!”
樂無憂得意的冷冷瞥了那女人一眼,忽的猙獰著一呲牙,嚇得不光是那女人,連帶著周圍所有圍著的女人都不禁面色驚恐,紛紛的往后退了幾步,生怕樂無憂忽然掙脫安蘇默的懷抱,咬傷自己。
哼哼,我不留情面?我若是不留情面的話,你這手,怕是早就斷了!
聽到女人叫樂無憂畜生,安蘇默的眸色一冷。抬眼,面色冰冷的瞧著那自稱奴家的女人,幽幽道:
“姑娘若是不先動手,怕是我的狐兒也不會出口傷了你。這傷,說來說去,也是姑娘你自個兒找的。”
話畢,也不理那女子委屈的面龐,轉(zhuǎn)過身子,徑直離開了女人的包圍圈兒里。
瞧見安蘇默并沒有理那些人,樂無憂的心情這才好了不少。揚著小腦袋,偷偷的舔了舔安蘇默的手。
“嗯?餓了?”
安蘇默感覺到手上傳來的潮濕感,低頭,溫柔的問道。
“嗷嗚。”
樂無憂確實有些餓了。因為受了傷,需要好好補充補充能量嘛。自然餓的也快些。
安蘇默站在原地,四處瞧了瞧哪里有酒館。瞧見不遠處,一家名為花月夜的酒樓,尋思著這名倒是特別,想必賣的東西也能好吃些,便抱著樂無憂,徑直朝著這酒樓之中走去。
“你瞧那公子,簡直俊美的不似真人那!”
“是啊!真不知道今兒個是怎么了,咱們酒樓竟然來了兩個大帥哥啊!今兒個生意好,還得多虧了這兩位公子照應(yīng)呢!”
酒樓的老板躲在柜臺后,滋滋贊嘆著安蘇默的容貌,對一邊的店小二使了使眼色,店小二立刻心領(lǐng)神會的迎著安蘇默進了客棧。
此刻的安蘇默,不似往常一般,一身紅衣,今兒個倒是穿了一身低調(diào)的素白色的長袍。不過盡管已經(jīng)如此低調(diào),單單是坐在這酒樓的大廳里,就自成一副優(yōu)雅俊美的畫卷來。身后,不少女子紛紛跟著安蘇默的腳步,害羞嬉笑著走進了酒樓,躲在角落,偷偷的打量著安蘇默。
“東坡肉,加二斤牛肉。再來……呃……隨便幾個肉菜罷。”
語畢,又想起什么似得,拿起桌子上的茶壺晃了晃,湊到鼻尖聞了聞,當即皺眉,對著店小二招了招手,道:
“白水一壺。”
“好嘞您那!”
店小二迅速的為安蘇默擦了擦桌子,之后便干勁兒十足的沖到后廚,吩咐人給安蘇默做菜去了。
反倒是樂無憂,一進門兒,就覺著這屋子里的氣氛,似乎頗有些不大對勁兒來。
樂無憂窩在安蘇默的懷中,四處巡視著店里的人。目光鎖定在了一個男人的背影上。
這個男人,實在是奇怪的很。
似乎是察覺到了樂無憂的目光,男人緩緩的轉(zhuǎn)過頭來,眼神之中,甚至還帶著十足的挑釁意味,直直的回應(yīng)著自己的目光。
“久寒遲……?”
樂無憂的心中,驟然一股冷意直躥心頭。再定睛一瞧,哪里還有什么男人?好像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罷了。
樂無憂心底的那抹寒意還未散去,反倒是更加濃郁了不少。
不知道為什么。即便是久寒遲曾經(jīng)幫過自己,可自己還是從心底之中,對他有深深的畏懼之心。貔貅妖獸,海納萬象,從不做虧本的生意。那日(ri)他幫了自己,對自己提出要求,說是要自己的一條尾巴。可自從自己恢復(fù)妖狐之身開始,他就從未提過這件事。甚至,還不求回報的幫了自己和安蘇默。
甚至,還讓花漾留在自己的身邊,保護自己,當自己的師父?
他的心里,究竟在打什么算盤?
又或者說,他究竟是想要從自己這里,得到什么東西?
“客官,您的菜好嘞!”
店小二的聲音傳來,打斷了樂無憂的思緒。整整八盤子的菜,將面前的小桌子給擺的滿滿當當?shù)摹窡o憂使勁兒嗅著,不愧是名酒樓,做出來的菜確實很香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