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個小家伙怎么樣了。受了那么重的傷,還能跑多遠呢……”
一路上,清河都在為那只偶然遇到的小貓擔心。就這么走到了藥膳房,瞧見早早的便守候在門口的掌柜的。
掌柜的瞧見自己之后,立馬滿臉堆笑的走到清河的面前,笑著開口說道:
“公子,還請您在店兒里稍等一會兒,我這就去給您抓新鮮的草藥。”
掌柜的將清河迎進了店里之后,便拿著一個小竹籃子,朝著后屋走了過去。因為貴重的藥材,都存放在后院之中的藥箱子里面了。所以一時之間,整個藥膳房的正門兒之中,只剩下了清河一個人。
“哐當。”
忽然,正門的門兒傳來一陣巨大的響聲。緊接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人,踉踉蹌蹌的走進了屋子里面。那人瞧見坐在椅子上的清河,以為清河便是這家藥膳房的老板,于是便不由分說的走上前,一把拽住了清河的衣襟,艱難的吞咽了一口之后,費力的開口,悶聲說道:
“給我拿止血的藥。”
清河被嚇了一跳,猛地回頭一瞧,卻是一個滿臉臟兮兮的,嘴角還掛著血痕的人。憑借那人的一頭長發,還有雖然沙啞,但還是清脆的聲音來看,清河才勉強能辨認出來,這個人,是一個女人。
女人渾身的衣服,已經臟的變認不出來衣服原本的顏色,衣服上也都臟兮兮的,似乎有被別人鞭打的痕跡。透過衣服破損的地方,還能依稀的看到,里面的皮肉已經破開肉綻,還在汩汩的往外留著鮮紅的鮮血。女人的手腕上,也在不斷的往外冒著血,一點一點的滴在清河白色的長袍之上,綻裂開來無數的殷紅的花朵。
清河嚇得連忙扶住了女子,將女子抓著坐在了自己原本坐著的位置上,瞧著女子的頸子處的傷口,似乎要嚴重的多,便欲將女子的衣衫弄開,好仔仔細細的檢查一下女子身上的傷口。
“你要干什么?”
女子的聲音十分凌厲,如劍的雙眼,狠狠的(de)甩在了清河的臉上。雖然虛弱,但還是迅速的出手,將清河的手腕給握住了。
清河也不顧女子對自己的敵意,只急切的開口說道:
“姑娘你傷的實在是太嚴重了,我只是想為你看看傷口而已,你的傷如果不及時醫治的話,以后會留下疤痕的啊!!!“
清河急急的說道。
清河有一個毛病。見不得別人在自己的面前流血。所以瞧見滿身是血還不顧自己的生命的人,心里這個恨吶。
“流了疤痕又如何?我根本就不在乎這些。”
女子抬起手來,瞧著自己手腕上的,還在汩汩的留著血的傷痕,輕輕的笑了一聲之后,便起身欲離開。
“你不給我止血的藥,我去找別人要。”
女子態度很強硬。
“不行!!!你不能這么不在乎自己的生命。我是個大夫,不會讓你在我面前死的。”
清河心一橫,不顧女子的反抗,徑直的走到女子的面前,伸出雙手來,打橫將女子抱了起來,朝著后院走了過去。
正走著,瞧見掌柜的已經抓好了藥材,放在了紙包里面,拿著朝著這邊走過來。
“掌柜的,給我找個屋子,那些青蓮,白榮申,西聯,雪泥還有清酒過來。還有包扎用的東西。再準備一盆干凈的水。”
清河的語氣急急的,掌柜的瞧見了,連忙吩咐自己身邊的人去給清河準備,之后帶著清河,來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內。
“公子,這是我的房間,你先在我的房間里待一會兒,我這就去準備東西!!!“
掌柜的也著急的很,瞧著清河懷中的姑娘,似乎傷的很嚴重,也跟著著急了起來。匆匆的將藥材放在了桌子上之后,便迅速的沖出去準備東西了。
這邊的清河,急匆匆的掀開被子,將受傷的姑娘給放在了床上。
“你這么在乎我?”
姑娘瞪大眼睛,瞧著忙乎的清河,忽然輕聲開口,問道。姑娘問話的時候,雙眼閃爍著一絲不知名的光芒。
“啊?你說什么?你的傷太嚴重了!我……我盡量瞇著眼睛,不看你……”
清河緊張兮兮的抓著姑娘的手臂,瞧著她渾身的鞭傷,皮肉有的已經接了珈,有的還在汩汩的冒著血,心頭也緊張的要死。
“沒關系。你若是真的想治好我,就看吧。不然我怎么放心把我交給你。你要是治不好怎么辦?”
姑娘瞧著清河這副樣子,倒是忽的輕聲笑了起來。好像受了傷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一樣。伸出一只手來,將自己的衣袖給晚了上去。
“……那好吧,這實在是危急時刻,不是我對姑娘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啊!!!”
清河的臉,瞬間便紅了個透。也不敢抬起頭來,陣眼瞧上一眼姑娘。忽的聽到門外似乎有響動,清河便迅速的伸出自己的手來,將一旁的被子,給姑娘蓋上了。防止外面的人,瞧見姑娘的身子。
“公子,東西都送過來了!!!”
掌柜的將東西送完之后,站在一旁,緊張兮兮的看著兩個人,忽的輕聲開口,問道:
“公子,還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掌柜的也是個熱心的人,瞧見姑娘受傷如此的眼中,便想著,自己能幫一把,就是一把。
“麻煩掌柜的給我煎一碗調息安神的藥來。”
清河起身,開始找自己需要的東西,一邊對掌柜的說道。
“好,我這就去準備!!!”
掌柜的說完之后,便速速的離開了自己的屋子里面,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把屋子里面的安神香點上,將門給關上。
“姑娘,多有得罪。”
清河拿著藥,一咬牙,將姑娘的衣袖給除了去,瞧著姑娘胳膊上斑斑駁駁的傷口,頓時心也跟著猛烈的開始跳了起來。這么嚴重的傷,如果自己稍有不慎的話,姑娘就會落下傷疤的。
“忍著點兒疼。”
清河將藥草敷在姑娘的傷口,又仔仔細細的為姑娘包扎了起來。自始至終,卻并沒有聽到從姑娘的口中,發出一句因為疼的呻(shen)吟(yin)的聲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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