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隨便住就行,從二樓上去,喜歡哪間就住哪間。”
樂無憂淺淺一笑,溫柔的對安蘇默說道。
按理來說,這醉霄樓老闆的位置,還應(yīng)該是蘇默的呢。自己就這麼堂而皇之的霸佔了五年,其實也挺內(nèi)疚的。
這回好了,蘇默回來了,等蘇默完成他師父交代給他的任務(wù)之後,自己就可以把醉霄樓名下的所有生意,都交給蘇默來做了。
瞧見安蘇默似乎有些猶豫,站在原地米沒有動,樂無憂不禁疑惑的開口問道:
“你怎麼了?怎麼不上去?”
“我還不困。先不上去了。你自己在這兒守著,應(yīng)該挺無聊的吧,不如我來陪你呆一會吧。”
安蘇默轉(zhuǎn)身,走到樂無憂坐著的櫃檯之後,十分自然的坐在了樂無憂的身旁。順手拿起櫃檯上放著的小物件,開始把玩起來。
“你若是喜歡,這個就送給你。”
樂無憂瞧見安蘇默擺弄著自己櫃檯上放著的小人偶,悶聲一樂,說道。
“也好。”
安蘇默得到樂無憂的準許之後,便真的拿著那小人偶,揣進了自己的衣袖兜兒裡面。
“可是你拿這個,用來做什麼呢?”
樂無憂雖然把東西送了出去,可是還是有些好奇,安蘇默拿著這個小人偶能有什麼用,所以疑惑的開口問道。
“沒什麼用啊。只不過是你送我的,我想好好留起來罷了。”
安蘇默十分隨意的說道。
這一番話,聽得樂無憂是心頭一緊。蘇默他……
“無憂,我都好見天沒見到你……”
門外,忽然傳來戴明朗的聲音。兩個人的目光順著門口處一瞧,卻正是一身淺黃色衣衫的戴明朗,正幽幽的邁著大步子,從遠處走進來。進門之後,瞧見安蘇默也在店裡,神色不禁微微一愣。
“你怎麼在這兒?”
戴明朗默默的皺起了眉頭。
這個男人,怎麼三天兩頭的就要過來糾纏無憂一番呢。真是討厭死了。
“我爲什麼不能在這兒?這又不是你的地盤,你管我在不在呢。”
安蘇默也蹙起了眉頭,頗爲鬱悶的說道。
“無憂是我的朋友,我自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了,你又是來做什麼的?”
戴明朗上前一步,試圖將樂無憂拉到自己的身邊。可安蘇默早已經(jīng)出了手,快速的邁步擋在樂無憂的面前,語氣凌厲的說道:
“我是月白的師父,自然也是想來便來。這還用和你彙報麼?”
“你!”
戴明朗氣急。這個叫莫尋額男人,還真是不要臉到一定程度了,莫名其妙的冒出來,不僅叫月白那個小子將自己給認作了師父,現(xiàn)在還有事兒沒事兒的就過來騷擾無憂!真是太無恥了!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再吵了。你們都是我的朋友,若是再以這種態(tài)度和方式相處下去的話,我夾在中間,會很尷尬的!”
樂無憂頗爲無奈的說道。
“哼。”
“哼。”
安蘇默和戴明朗兩個人不理對方的這個默契,還是有的。紛紛背過了身子,不看對方。
“唉。你們兩個,真是。”
這一夜,安蘇默很是氣惱。本來是自己和無憂獨處的時間,現(xiàn)在忽然冒出來這個叫做戴明朗的傢伙,兩個人的約會,頓時變成了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坐在大廳裡面一晚上。等到了白天,三個人都困得迷迷糊糊的。樂無憂回了自己的房間,戴明朗和安蘇默,則一人找了一間屋子,連忙睡下了。
樂無憂迷迷糊糊的睡了半天,忽然感覺自己的屋子裡面,似乎有人進來了。猛然睜開眼睛,這才發(fā)現(xiàn),是玉兒站在自己的牀邊,看樣子,似乎是在糾結(jié),要不要叫醒自己。
“玉姐姐,你這麼早,來找我什麼事兒?”
樂無憂已經(jīng)睡迷糊了,以爲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頗爲乏累的揉了揉自己的雙眼,悶悶的詢問道。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現(xiàn)在差不多都已經(jīng)下午了,時間還早呢?外面來了個蒙面的黃衣女子,說是來找一個叫做樂無憂的女孩的。我瞧見你房間裡,裝裱著的那三個字,就是樂無憂,想著那姑娘要找的人,是不是你認識的人,便過來了。進來之後,瞧見你睡的實在是香的很,就猶豫了一會兒要不要叫你。既然你現(xiàn)在醒了,不如,下去看看?我看那個女人挺著急的。”
玉兒沒把握的說道。
“好,玉姐姐,你幫我下去和那位姑娘說一聲,我這就下去。”
“恩,那你快點兒啊。”玉兒說完,便匆匆下了樓。
“哎。”
樂無憂說著,便走到衣架旁,匆匆的穿好了衣衫之後,瞧見兒子還在睡著,又仔仔細細的給自己的兒子蓋好了被,這才急匆匆的下了樓。
“師父?”
樂無憂下了樓之後,便瞧見那一抹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身影。沒錯,來找自己的人,正是之前,幫助自己恢復(fù)靈狐之身的花漾。這麼多年沒見,花漾的模樣真是一點兒都沒有變,仍然是那麼嫵媚動人。
“你還知道,我是你的師父?你當初從那種地方逃走,我並沒有反對你的意思。可是你竟然連我都沒有告訴一聲,你真的把我當做你的師父了麼?”
花漾說話的語氣十分平淡。但樂無憂卻從裡面聽出了深深的怒意。確實。自己當初一心只想著趕緊從那座牢籠之中逃離出來,卻忘記了,花漾也在那深宮之中。而且,她還是爲了幫助自己,纔跟著自己進宮的。這一點,自己考慮的有些欠妥了。
“師父,這件事是徒兒的錯,還請師父饒恕徒兒!”
樂無憂說著,便要跪在地上。身邊的玉兒瞧見了,連忙伸出手來,想要扶住樂無憂。可是卻被樂無憂給阻止了。
“饒恕?呵呵。難道你沒聽說過,負荊請罪這個詞麼?你消失了五年,一點兒想要找我的意思都沒有,現(xiàn)在我找到你了,你卻跟我說,讓我饒恕了你?”
花漾緩緩轉(zhuǎn)過身子,眼眸之中暗含著一層殺意。
“師父想要徒兒怎麼做?”
樂無憂低著頭,知道花漾既然這麼說了,就一定會懲處自己一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