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這無憂是怎么地了?
“無憂,你……怎么了?”
安蘇默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生怕惹得自己的娘子不開心。剛才自己走路的時候,瞟見了路邊的小攤兒上,有賣樂無憂最喜歡吃的肉干的。便思考著要不要給無憂買上一袋子。剛收回目光,便瞧見樂無憂這樣一副神言,簡直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沒,事?!?
樂無憂說完,一張臉仍然陰沉的很。絲毫看不出沒事來。語氣也照著之前相比,怪怪的。好像……好像是生氣了的樣子??墒亲约簞偛乓矝]干什么會惹到樂無憂生氣的事情啊……這無憂究竟是咋的了……
“爹爹,我們快走啊,這里好吵啊?!?
安月白瞧見周圍圍著好多嘰嘰喳喳的,濃妝艷抹的女人,心里也跟著開始反感起別人來。窩在安蘇默的懷中,語氣急急的開口說道。
“好。我們這就走?!?
安蘇默倒也不在意。畢竟這里是集市,這兒有賣肉干的,其他的地方,定然也會有賣肉干的。既然安月白不愿意呆在這里,那么換一個地方再買就是了。何必在這兒拖延時間呢。
只不過……到現(xiàn)在安蘇默還不知道為什么,樂無憂莫名其妙的就開始生氣了。
“無憂啊,前面有賣肉干的。我們?nèi)ベI點(diǎn)兒好不好?”
安蘇默側(cè)過身子,小心翼翼的對樂無憂說道。
“好吧?!?
雖然樂無憂心里不痛快,但自己好歹也是個站在食物鏈頂端的食肉動物,面對好吃的,還是難以忍受這等誘惑的。便十分痛快的答應(yīng)了下來。
三個人仍然一邊和諧的往前走,一邊四處巡視,有哪些稀奇古怪的,白兒沒有吃過的好吃的。畢竟這一趟上街的目的,便是帶白兒來開開眼界,看一看外面的世界,究竟是怎么樣的。
走在街上,樂無憂雖然使勁兒忽略這嘈雜的集市上,不斷傳出來的叫賣聲和議論紛紛的聲音,但還是掩蓋不住那些個女人,背地里偷偷的議論自己的丈夫安蘇默的事實(shí)。
“你看那個玄色長袍的男子,簡直俊美的……俊美的……”
“哇。簡直……簡直是絕色帥哥啊……”
“得此一人,婦復(fù)何求?”
“你們可別亂說,那可是安王府的王爺,永安王殿下?。。 ?
“永安王???他便是那永安王??!早就聽說過,永安王殿下,乃是個絕色的俊美男子,今日一見,竟似的比那畫中仙還要俊美上三分……”
“永安王,果然名不虛傳啊……”
周圍花癡的女人越是多,樂無憂就越是覺得,自己的心頭,莫名的涌起一股無名之火出來。只覺得渾身都好似要燃燒起來了一般,整個人都要?dú)獾谋恕O胍l(fā)作,可礙于自己的身份,不能就這么當(dāng)眾撒潑。
身旁的安蘇默,自然是察覺到了,身邊媳婦兒有些不同往日的氣氛。微微的側(cè)過頭去,瞧著樂無憂一張黑云壓城城欲摧的臉,心中犯嘀咕:
這這這……這無憂是怎么地了?
樂無憂挨個瞪了一眼圍在自己身邊不遠(yuǎn)處的女人們,之后炫耀似得,伸出手來,攬住了安蘇默的胳膊。
以前,在外面的時候,樂無憂從未和自己做出過如此親密的動作來。今兒這么被周圍的女人們刺激了一番,竟然……竟然特特尋得了這般好事出來……真是意外的收獲?。。?!
“無憂,你……怎么了?”
不過安蘇默仍然有些好奇,為什么樂無憂會如此這般。便又一次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樂無憂正黑著臉,準(zhǔn)備搭話,說趕緊帶著白兒回家,省的被這些人看的揩了油水,面前的不遠(yuǎn)之處,卻卻忽然閃過了一抹熟悉的人影。
那身影身穿一襲綠羅裙,雖然為看清那女子的臉,可那一抹熟悉的感覺在樂無憂的心頭,揮之不去。不會錯?。?!那就是樂菱?。?!
沒想到,樂菱竟然動作如此的迅速,這才剛剛過去一天,她就要離開了嗎???
“蘇默,那好像是樂菱。走,我們上去看一看?!?
樂無憂匆匆的抓起安蘇默的衣袖,便迅速的將剛才的不愉快,通通的拋之腦后。安蘇默點(diǎn)了點(diǎn)頭,十分自然的牽起了樂無憂的手,便邁著大步子,朝著那一抹綠色追趕了過去。
“樂菱?。。妨猓。?!”
樂無憂瞧著前面,那一抹綠色的身影,腳下的步子漸漸的加快。瞧著綠色的樂菱似乎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腳步,便捉急的一邊追著,一邊開口呼喚道。
綠色腳步一停滯。身后的安蘇默和樂無憂,才氣喘吁吁的跟了上去。因為在人間,實(shí)在是不方便施法,所以安蘇默和樂無憂這么緊趕慢趕的,自然是累的半死。
“樂菱,你……你這是要去哪兒???”
樂無憂也停了下來,氣喘吁吁的站在樂菱的身后,一字一句的開口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你們這么找到這兒來了?”
樂菱停下腳步,緩緩的轉(zhuǎn)過身子,樂無憂這么抬眼一瞧,心中頓時一緊。
樂菱的臉色,分外蒼白。狀況看起來特別不好。
“樂菱,你這是怎么了?”
樂無憂緊張的上前,一把拽住了樂菱的雙手,抬起手來,朝著樂菱的額頭上探了探,頓時傳來了火辣辣的觸感。
樂菱似乎受了風(fēng)寒。整個人十分虛弱。
“我……我也不知道。今兒個早上起來,便如此了。不過我……我還能挺得住。我這次是……要回我的老家的。我去找我姨娘家的妹妹。”
樂菱蒼白著一張臉,努力擠出笑容來,對樂無憂說道。
“不行,我絕對不能就這么放任你這么離開。你跟我去我的客棧,我去找大夫為你看一看。到時候病情嚴(yán)重了,就不好了。你本來身子就弱,切不可這么折騰自己。”
樂無憂眉頭緊蹙。那蹙眉的模樣,倒像是另一個安蘇默的樣子來。果然,跟一個人接觸的時間越是久,兩個人就越是相似。
樂菱臉色仍然蒼白。卻還是笑著搖了搖頭,輕聲咳了咳,頓了頓,緩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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