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安瑾玉越看樂無憂越覺得不順眼。現(xiàn)在只希望安葉卿能快點離開這里,好讓自己好好的懲治一番面前的這個臭男人。
“瑾玉,你的脾氣真是越來越不好了。女孩子家家的,要溫柔嫻淑,懂得分寸,知進退,才會招人喜歡。”
安葉卿伸手執(zhí)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幽幽說道。
“是,瑾玉謹遵葉卿哥哥教誨。”
安瑾玉咬牙回應道。抬眼惡狠狠的剜了一眼樂無憂,卻發(fā)現(xiàn)樂無憂根本沒看自己,不禁氣的跺了跺腳。
“瑾玉,今兒個可是父皇嵩山騎射的日子。父皇曾經(jīng)對我說,你吵嚷著要跟著一同前去呢。都這個時辰了,你怎的還有閑心呆在太師府里莫不是你改主意了,不想去了”
安葉卿忽作疑惑道。
“哎呀”安瑾玉一聽完安葉卿的話,這才猛然想起今天的日子。本來早上還想著要早起準備的,都怪這個樂無憂他若是不出現(xiàn),自己哪會有這么多的事兒說不定,早就和安蘇默訂了親了
“多謝葉卿哥哥提醒,我這便趕去了”
安瑾玉說完,便要匆匆離開太師府。
“瑾玉,你的這位朋友,我看著十分面善,可否介紹與我認識,讓我?guī)У礁涎缯堃环?
安葉卿放下茶杯,慢悠悠的說出了一直存在心中的想法。
“葉卿哥哥,他只是一介草民,怎得有如此厚福,認識尊為太子的哥哥呢。”
安瑾玉心下一愣。自己實在是沒有想到,安葉卿會忽然提出這樣的想法來。自己怎么想也想不通,樂無憂和安葉卿素未謀面,也無舊相識,怎的就偏偏在此刻上這里和自己搶人了
“草民又如何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可別小看了這平民,若是沒有他們,又何來我們這一座大國聽瑾玉妹妹剛才的話,卻是不想讓無憂公子與本殿下相識了”
安葉卿說話的語調(diào)忽然嚴肅了些許。畢竟太子地位尊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若是說的話被人駁了面子,定是會不高興的。聽的安瑾玉心中一陣緊張顫栗,連忙回應道:
“怎么會,既然葉卿哥哥想要結(jié)實無憂,我怎么又會攔著呢。無憂,你還不趕快叩謝殿下”
安瑾玉雖然面上笑著,但是心里恨不得立刻把樂無憂五馬分尸。憑什么誰都要向著這個無名無分的小子安蘇默是,安葉卿也是
“謝太子殿下。”
樂無憂應了安瑾玉的要求,正準備跪在地上對安葉卿扣首,卻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一把扶住:
“即想做我安葉卿的朋友,就不必弄這么多的虛禮了。”安葉卿對樂無憂說完,轉(zhuǎn)過身子,又對安瑾玉說道:
“瑾玉,你若是現(xiàn)在快馬加鞭的往嵩山趕去,或許還能在日落之前見到你想要見的人一面。既然瑾玉妹妹答應讓樂無憂交我這個朋友,那我便帶他走了。”
安葉卿說完,也不理一直在大殿里坐著,一言未發(fā)的太師司空林景,轉(zhuǎn)身便離開了太師府的正殿,往門口走去。
“恭送太子殿下。”司空林景站起來,行禮說道。
“葉卿哥哥”
安瑾玉叫著安葉卿的名字,從柔柔的聲音,忽然轉(zhuǎn)變的狠戾起來。司空林景慢悠悠的站在安瑾玉的旁邊,瞧著漸漸遠去的安葉卿,幽幽說道:
“瑾玉,你放心,今日你所受的屈辱,舅舅來日一定加倍的替你討回來。”
安葉卿,你記著,我這把老骨頭就算是瞎了眼,扶持一個還未成年的小皇子登基,也不會讓你得利半分。你錯就錯在,不該年少輕狂,以為坐上了太子之位,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么就可以這么瞧不起人了么呵呵呵,誰能笑到最后,咱們走著瞧。
這一邊,樂無憂不知所措的跟在安葉卿的身后。心里琢磨著若一會兒他問起那na日ri在獄中之事,自己該如何應對。
“上馬車。”
走到了門口,樂無憂便被安葉卿忽然說的這一句話給嚇了一跳。連忙跳上馬車,選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好。
意料之中的。安葉卿也上了馬車。偏偏坐在樂無憂的身邊,也不嫌天兒冷,掀開馬車的簾子,直直望著窗外,一言不發(fā)。
“太子殿下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樂無憂看安葉卿似乎沒有要懲治自己的意思,小心翼翼的望著安葉卿,輕聲細語的開口問道。
“回府。”
安葉卿也如安蘇默一般,說話總是不愿意多說幾個字,似乎多說那么一句,會要了自己的命一樣。難不成人間皇室的人,說話做事都是這個脾性
而樂無憂問完,聽到安葉卿這個回答之后,心中倒是比之前更加迷惑了。回府回哪個府他太子殿下的府,還是自己暫住著的,安蘇默的將軍府
看著安葉卿一臉的風輕云淡,靜看庭前花開花落,不想讓別人打擾的樣子,樂無憂猶豫了許久,還是不敢問出口,究竟這個回府是什么意思。只好把這份疑問吞回了肚子里。
“你的傷好些了么”
樂無憂本以為這一路上,安葉卿絕對不會再和自己說一句話。可意料之外的,卻聽到安葉卿說出了似乎在關(guān)心自己的話。
“呃回回殿下,已經(jīng)好很多了。”
樂無憂愣了一下,輕聲回答道。聲音小的像只小貓似的。
“你很怕我”
瞧見樂無憂如此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回答自己的問話,安葉卿忽的抬眼,眼神緊緊盯著樂無憂,開口問道。
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倒是和那日在刑部地牢中,無所畏懼,視死如歸的樣子判若兩人呢。
“殿下貴為皇子,無憂只是一介無名無實的草民,又豈有不畏懼的道理。”
樂無憂忽的低頭,不敢繼續(xù)看安葉卿的眼眸。
“呵呵。你這個人,倒是有趣。明知道我是誰,之前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現(xiàn)在卻說畏懼皇子。你這個人,表里不一的,著實虛偽了些。”
本以為他和別人不同。可是現(xiàn)在看來,也和那些個趨炎附勢的人沒什么兩樣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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