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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道之的腦海里一片空白。
他萬萬沒有想到江帆居然有膽量拒絕他的要求。
更沒有想到江帆居然敢直接動手!
現(xiàn)在,說什么都已經(jīng)毫無意義,因為他從江帆的眼中,看到了對他那條命的漠視與無所謂。
“你…你想干什么?”
齊道之的腦海里一直在嗡嗡作響,甚至,有一種面門都整個塌陷下去的感覺讓齊道之痛不欲生。
江帆的臉上,笑容依舊溫和,但是,眼底的厲芒卻猶如實質(zhì)。
“我?我能干什么?”
江帆笑了笑,接著揚起了自己的拳頭,對著齊道之的臉就是一通猛錘。
幾拳下去,齊道之徹底的變成了豬頭,并且直挺挺的暈死過去。
將齊道之硬生生打暈之后,江帆從齊道之的兜里,取出了他的手機,同時打電話通知李牧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一米陽光。
在李牧到達之后,江帆把齊道之的手機給了他,說道:“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把數(shù)據(jù)全部給我弄出來,另外,再復制一張他的手機卡,有問題嗎?”
李牧接過手機,笑著搖搖頭,說道:“小菜一碟。”
李牧的工作完成之后,江帆把齊道之的手機給他放進了兜里,接著吩咐李牧去學校教導處辦公室,先幫忙照看一下蝴蝶。
李牧領(lǐng)命離開,臨走的時候給江帆留下了一部手機,手機內(nèi)的手機卡,與齊道之的手機卡是完全一樣的。
江帆收好手機,接著撥通了洛子梵的號碼,把洛子梵也給叫到了一米陽光。
當洛子梵看著一米陽光地上躺著的兩個身影之時,頓時就是一愣。
因為她可是比江帆更熟悉這兩個人的身份。
“江帆,你怎么找到這兩個家伙的?”
洛子梵馬上吩咐手下的兄弟將齊道之還有另外一個保鏢給銬了起來。
而后不管他們是不是還有反抗能力,直接扔進了警車里。
汪海還有另外兩名兄弟在車上看著他們兩個,洛子梵則是和江帆在一米陽光之內(nèi)相對而坐。
“齊道之可是崔五與境外上家的唯一中間人,你把他給打了,是不是會影響到整體的計劃?”洛子梵問道。
“不會,是時候給五爺釋放一個信號了。”
江帆笑著搖搖頭,接著說道:“況且,我只是打了他一頓,并不是殺了他,你把他帶走,保護性監(jiān)禁二十四小時,放他離開就是,但是,另外一個估計就沒機會再離開醫(yī)院了。”
“為什么要監(jiān)禁他二十四小時?”洛子梵明白江帆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其特定的用意。
二十四小時,不長不短,值得深思。
“在這二十四小時內(nèi),我需要你將五爺?shù)难?一個接一個的拔掉!”江帆淡淡一笑,輕聲說道。
“你的意思,是讓五爺無人可用?”洛子梵瞬間便明白了江帆的目的。
前期做了那么多的準備工作,馬上行動要收尾了,是時候來點狠的了。
“只要將他身邊可用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拔掉,那五爺就只能鋌而走險,到時候我的人,就有機會登場立功了!”江帆笑著,腦海里閃過了梁威的面孔。
“那如果崔五放棄交易呢?”洛子梵問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江帆卻笑著反問道:“你們做了這么久的臥底搜集證據(jù),其他的證據(jù)難道還不夠把他送進監(jiān)獄里關(guān)上十幾二十年嗎?”
“那是自然。”
洛子梵點點頭,努力了這么久,這點目標都達不成的話,那警方的效率也太低了。
“那你擔心什么?”江帆一笑,淡淡問道。
洛子梵愣了一下,正要說些什么,突然間兜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洛子梵接完了電話之后,看著江帆的眼神里帶著難掩的興奮。
“是我的線人阿狼打來的電話,他查到了和五爺這次交易的人是誰。”
洛子梵話一出口,江帆頓時也來了精神,馬上問道:“是誰?”
“龍門老酒!”
洛子梵話一出口,江帆頓時就是一愣!
龍門老酒?
洛子梵看著江帆的表情,馬上問道:“怎么了?你認識他?”
“不,我不認識他,不過,我才剛剛知道他而已。”
江帆知道龍門老酒還是從木小癡的口中知曉的。
而且,木小癡還告訴了他一個看上去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
龍門老酒想要搶下中海市的鉆石市場份額,特意去了一趟南非去尋找貨源。
這件事情當時江帆聽上去覺得沒什么。
但是,現(xiàn)在的江帆,再想起這件事,就不那么認為了。
龍門老酒去了一趟南非,回來之后就大批的購買軍火,這里面所擁有的信息量,就變的龐大了起來。
洛子梵隨即簡單的介紹起了龍門老酒的情況。
老酒在道上的勢力比五爺更加的龐大,而且,他所涉及到的生意,大都處在灰色地帶。
在中海市能夠排的上名號的夜店、酒吧、KTV還有俱樂部,幾乎大部分都在老酒的控制下。
洛子梵所掌握的資料只有這些。
然而在警方緝毒科的資料柜里,老酒的資料早已經(jīng)堆成了山。
他手里,掌握著中海市毒品的七成以上的貨源份額以及散貨渠道,是當之無愧的大毒梟一個。
只不過,資料也只能是資料,無法作為證據(jù)。
很多時候,大家都知道毒品是從老酒的渠道里散出去的,但是,卻找不到他任何的證據(jù)。
最多,每次行動,也就抓住幾個散貨的馬仔,僅此而已。
為此,緝毒科的同事們也是頭疼不已。
但又沒什么辦法。
派出了幾次臥底行動,結(jié)果卻又白白犧牲了幾位同志的命。
老酒也就一直整天在全世界各地的逍遙著,一年只有幾個月會呆在中海。
久而久之,這個毒瘤就越來越大。
巨額的利潤讓他的財富積累的十分迅速,同時老酒的手也越伸越長,什么行業(yè)都想要分一杯羹。
他一直做的很順利,直到想要進入鉆石珠寶行業(yè)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巨大阻礙,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找到任何突破口。
洛子梵看著陷入沉思中的江帆,隨后補充了一句:“崔五不敢取消交易,否則他的賭場,就會被老酒全部吞掉。”
“老酒手里掌握著毒,五爺手里掌握著賭,這哥倆還真是有的一拼。”江帆搖搖頭,輕聲感慨道。
“根據(jù)我們的情報,崔五手下的幾個賭場都已經(jīng)被老酒接管,也正是從那時候開始,崔五的其他賭場里,開始出現(xiàn)了女人和毒品,應該是崔五與老酒之間的交易吧。”
洛子梵又分享了一個信息。
江帆點點頭,不在繼續(xù)這個話題,只不過他還是提醒了洛子梵一句。
“龍門老酒要買槍,那說明他準備干大事,你們還是盯緊點的好。”
“盯著龍門老酒意義不大,買槍這種事情,他不可能親自去做,肯定會安排他的手下,而他的手下人數(shù)眾多,想要找到是哪一個,不太容易
。”洛子梵對龍門老酒也多少有些無奈。
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龍門老酒的案子早就立案,而且一直處在緝毒組同事的管轄范圍,輪不到她插手。
否則的話,即便是難度比崔五這個案子還大,她也一樣能夠信心十足的去完成!
“好了,不說這些了,齊道之的事情你看著處理吧。總之,二十四小時之內(nèi),不能放他離開。”江帆搖搖頭,不再去琢磨那些事情,他現(xiàn)在還一堆事情處理不完呢。
“對了,我找你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江帆話鋒一轉(zhuǎn),接著便問道:“你們局里,有沒有狙擊靶場?”
“狙擊靶場?你要干什么?”
洛子梵一愣,隨后便問道:“你不會是想玩玩狙擊槍吧?”
“你就說有沒有吧?”江帆沒解釋,只是追問了一句。
“局里沒有,但是特警隊那邊有,你要是想玩,我可以帶你去。”洛子梵說道。
“有就行了!明天上午,過來接我,就你和我,我有事情要你幫忙!”江帆說著便直接站起了身,準備離開一米陽光。
洛子梵看著江帆風風火火的樣子,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去哪?”
“我去送一個有自閉癥的學生回家,她一個人不敢回去。”江帆說著,人已經(jīng)沒了影子。
而洛子梵轉(zhuǎn)身看著站在一邊的林默,滿臉疑惑的問道:“林默,江帆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是溫徹斯特學院的老師,這事情你不知道嗎?”林默有些意外的問道。
“他真跑去當老師了?”洛子梵愣了一下。
最近一段時間她實在是忙的不可開交,對江帆去做老師這件事情,還真就沒有關(guān)注和在意。
她只恍惚記得,好像江帆給她提過,又好像沒說過。
反正,她也不記得到底說沒說過了。
“洛警官,你最好快一點將那兩個人送去醫(yī)院,晚了怕是會出事。”
林默已經(jīng)很熟悉江帆的殺傷力,所以善意的提醒了洛子梵一句。
洛子梵點點頭,轉(zhuǎn)身出了一米陽光,隨后驅(qū)車直奔醫(yī)院而去。
在路上,洛子梵便接到了同事的信息反饋,跟在齊道之身邊的那個人外號叫做瘋?cè)?身上背著數(shù)條人命,同時也是華夏警方A級通緝令上的一員。
江帆在無意當中,又順手收獲了一筆不菲的獎金。
在洛子梵等人到達醫(yī)院的同時,江帆也已經(jīng)到了學校。
來到教導處辦公室的時候,看見李牧被關(guān)在門外,蝴蝶則是坐在他的位子上翻看著桌子上一切帶著文字和圖形的東西。
江帆敲了敲門,蝴蝶抬起了頭,看見江帆之后臉上馬上平靜了下來。
她來到門口給江帆把門打開,而后便對江帆說道:“老師,我們走吧。”
“嗯。”江帆點點頭,拉著蝴蝶的手,轉(zhuǎn)身走向了學校門口。
李牧見狀,直接把自己的車子開到了門口,接上江帆和蝴蝶,將蝴蝶送回了家。
蝴蝶的家住在一個名為水岸城的高檔小區(qū)內(nèi)。
但即便是蝴蝶對江帆完全信任,卻也未曾邀請江帆進去坐一坐。
待江帆把她送到門口,蝴蝶便道了聲謝,接著便關(guān)上了門,沒了動靜。
江帆記下了蝴蝶的家所在的位置,轉(zhuǎn)身和李牧一起下了樓。
江帆還沒等上車,他的鼻腔之內(nèi),卻突然間飄進了一道很熟悉的氣息。
江帆嗅到這絲氣息之后,頓時臉上便露出了一絲笑意。
“還真夠執(zhí)著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