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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林蔭路長廊之上,江帆接起了李牧打來的電話。
“什麼事?”江帆淡淡問道。
“師父,你在哪?我有些事情,得當(dāng)面和你聊聊。”
李牧的聲音聽上去似乎有些緊張,這不是李牧的風(fēng)格,除非,他發(fā)現(xiàn)了什麼讓他激動的事情。
“我在學(xué)校,足球場外的林蔭路長廊。”
江帆剛報出自己所在的位置,李牧便直接掛斷了電話,而不到十五分鐘,李牧的身影已經(jīng)一路小跑來到了江帆的近前。
“坐下說吧。”
江帆看了一眼李牧,隨後坐在了長椅之上。
李牧點點頭,坐下之後,拿出一個本子與筆,在上面寫下了一句話。
“師父,我發(fā)現(xiàn)了田雞和在醫(yī)院裡監(jiān)視我姐姐的那個女人王小紅最近接觸頻繁。”
江帆看著李牧這樣的溝通方式,頓時覺得有些奇怪,他馬上用手語打了一個詢問的手勢。
李牧隨即繼續(xù)寫道:“我的手機被竊聽了,爲(wèi)了避免打草驚蛇,我只能這樣。”
李牧的解釋讓江帆笑著點點頭,他隨後便問道:“李牧,你剛打電話說有事情和我聊,是什麼事情?”
“哦,是這樣的,我昨天晚上喝多了,又被薩琳娜那個不要臉的臭娘們給推了。”李牧雖然這樣說,但是在本子上卻寫下了另外一句話。
“王小紅將她所拍攝的所有監(jiān)視照片都給了田雞,田雞暫時還沒有任何動作,但是,我總覺得田雞好像已經(jīng)把照片傳出去了,只是,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
江帆的目光落在紙上,看完了李牧這一番話之後,馬上陷入了沉思。
不過,他的嘴也沒閒著,在李牧說完自己又被那個髮型師給逆推了之後,江帆馬上接過了話茬,笑著調(diào)侃道:“李牧,這是好事啊,你怎麼一臉的不樂意?”
“好事個屁,那臭娘們不知道跟誰學(xué)的,把老子身上除了頭髮意外剩下的毛全都給剃了!”
李牧這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江帆對李牧這聲情並茂的表演頗爲(wèi)的讚賞,同時,目光也落在了李牧手裡的本子上。
他拿過本子,快速寫下了一段話:“這個簡單,梳理他的日常生活軌跡,他是黑客,但是,卻不一定會按照黑客的方式來傳送照片。”
“他最近總?cè)ヒ患铱Х葟d裡喝咖啡,但是也不見有女人陪著,但根據(jù)我對他的生活規(guī)律和習(xí)慣的總結(jié),他似乎從來沒有喝咖啡的習(xí)慣。”
“那就去那家咖啡廳查一查。”江帆寫道。
“但是他認識我,我不方便啊。”李牧面露難色。
“告訴我地址,我去。”江帆繼續(xù)寫道。
“落雨咖啡廳。”李牧寫出了地點。
江帆看見這個地點之後,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最近,這間咖啡廳江帆可真的是經(jīng)常去光顧啊。
短暫的交流其實花費的時間要比想象中的長,江帆拿著李牧的本子,寫下了最後一句話。
“這樣交流太費勁,看來你有必要去學(xué)習(xí)一下摩斯電碼!”
李牧看完之後收起了本子,將那幾頁寫滿了字的紙張撕下來,隨後拿起打火機直接燒掉。
說完了正事,李牧也就徹底的放鬆下來。
接著之前的話題繼續(xù)聊了下去。
“師父,你說我是不是遇到剋星了?”李牧看著江帆,眼神裡多少透著些許的無奈。
然而,江帆在聽到李牧
這句話的時候,眼底突然間閃過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看著李牧的眼神裡,充滿了始料未及的調(diào)侃與詢問。
“李牧,你不會真的被薩琳娜給修了草坪吧?”
江帆強壓著自己的笑意,滿是興奮的調(diào)侃道。
李牧也沒隱瞞江帆,當(dāng)即便點點頭,哭喪著臉說道:“認識了那臭娘們,第一次約我出去吃燒烤,然後灌我喝的七葷八素的,接著就把我給拿下了,我覺得她肯定是預(yù)謀好的。”
“自那以後,我遇見她就沒有在好過,每一次都是被那臭娘們給強行的逆推,你說我這人生難道就註定是被逆推的苦逼了嗎?”
李牧的訴苦聲聲血淚,江帆最終還是沒憋住自己的笑意,不等李牧把所有的話說完,直接放聲大笑了起來。
李牧苦著臉,坐在江帆身邊,耐心等待著江帆笑完。
對於江帆的反應(yīng),李牧心裡早有預(yù)料,所以哪怕是一丁點的意外都沒有。
良久,江帆這才止住了笑聲,衝著李牧豎起了大拇指,而後說道:“李牧,你這遭遇,真的很令人羨慕。”
“這有什麼好羨慕的?我想在上面啊!”李牧哭喪著臉說道。
偶爾一次被逆推也許會覺得很新鮮,但是也不能此次都如此啊,長期下去對李牧的心靈可是有極大的傷害的!
“那這事情我可幫不了你!”
江帆聞言馬上嚴肅的搖搖頭,接著說道:“這種事情外人可是沒辦法幫忙的,想要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得需要你自己夠硬纔可以啊!”
“師父,我來找你,是想讓你幫我出個主意,讓我也扳回一局!”
李牧被江帆一本正經(jīng)的調(diào)侃搞的有些無語,他不得不道明瞭自己現(xiàn)在的真實目的。
“這樣啊,那好辦!”
江帆愣了一下,隨後便壓低了聲音對李牧說道:“我們中國有句話說,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師父,你的意思是?”
李牧剛想要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江帆卻是馬上擡手打斷了他,十分嚴肅的說道:“我什麼意思都沒有,你們小兩口的事情,去牀上解決吧。”
江帆說完,已經(jīng)起身走向了教導(dǎo)處的方向。
李牧從兜裡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思索了片刻,最終還是把手機放了回去。
爲(wèi)了不讓對方察覺,李牧不敢去刪除自己手機內(nèi)的竊聽軟件,這是他成長的地方,也是他漸漸有了城府的表現(xiàn)。
當(dāng)然,江帆也是樂於看到眼前的李牧的。
他離開之後,第一時間回到了教導(dǎo)處的辦公室。
在下午上班的時間到來之後,教導(dǎo)處內(nèi),居然出奇的空曠,除了江帆還有一名男教導(dǎo)員之外,其餘的教導(dǎo)員全部都不知道去做什麼了。
直到下午下班前一個小時,教導(dǎo)處的教導(dǎo)員們才紛紛回到了辦公室內(nèi)。
這些人,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掛著興奮之餘的失望,似乎,這一下午她們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一樣。
江帆不解,但是也沒去問,這些女教導(dǎo)員自從李慕然上任之後,基本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了。
尤其是那些還在單身的女教導(dǎo)員,更是想方設(shè)法的想要製造著與李慕然的不期而遇。
只不過,李慕然只是露了一個面,給幾位學(xué)校的副校長以及教導(dǎo)處主任秋莉莎安排了一下基本的工作,而後便消失不見了。
這一下午想要通過地毯式搜索與李慕然偶
遇的人,腿都走細了,卻連李慕然的影子都沒見到。
不過她們雖然沒見到人,可對於李慕然的八卦之火,卻在辦公室裡熊熊燃燒了起來。
從李慕然的身高數(shù)據(jù)到李慕然的愛好甚至是在牀上的戰(zhàn)鬥力到底有多強,這些女人們都聊的熱火朝天。
江帆正琢磨著是不是暫時離開這有些火熱的辦公室之時,肖然的身影滿臉笑意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肖然一進辦公室,並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而是直接走到了江帆的近前,將一份文件放在了江帆的辦公桌上,隨後說道:“事情成了,校董事會要我們出一份詳細的計劃書,他們會給予最大限度的幫助。”
江帆低頭看了一眼這份校董事會頒發(fā)下來的文件,隨後笑著點點頭,接著說道:“這是好事,那有時間的話,我們兩個一起來合作把這個計劃書做好交上去吧。”
“好,我已經(jīng)有了詳細的想法,有幾個關(guān)鍵的部分需要和你溝通一下就可以落實了。”
肖然對“楊帆獎學(xué)金項目”這件事情的重視程度超過以往所有的事情,所以自從江帆提出來這個計劃,她的腦海裡就接二連三的冒出來很多很多可行的辦法。
現(xiàn)在剛好這些辦法可以寫進計劃書內(nèi),自然,肖然是幹勁十足。
“行,那就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江帆點點頭,對這事情他也是心中很看重,看看時間,還有不到一個小時下班,這辦公室裡的氣氛也有些不太舒服,江帆隨即便拿起了文件還有紙筆,和肖然一起出了教導(dǎo)處。
走在學(xué)校裡隨處可見的林蔭路長廊之內(nèi),江帆與肖然仔細的溝通著關(guān)於“楊帆獎學(xué)金項目”的成立細節(jié)。
但主要是肖然在說,江帆在聽。
江帆不時的插句話,完善著這個計劃書的原始框架。
一小時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到了下班的點,江帆和肖然甚至都沒在意,一直討論到夜色降臨,這才恍然回過神來。
“走吧,一米陽光,邊吃邊聊。”
看著時候不早,江帆便帶著肖然一起離開了學(xué)校,回到了一米陽光。
當(dāng)江帆和肖然來到一米陽光的時候,一米陽光的客人居然是滿座的。
江帆高興的同時,也不得不把肖然請到了二樓之上。
二樓上,林默和雲(yún)淺正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閒聊著,見江帆的身影帶著肖然一起上樓,頓時停下了話音。
林默更是一臉好奇的看著跟在江帆身後的肖然。
這陣子,肖然幾乎每天都來這裡,一直待到很晚才離開。
所以林默對肖然算是熟悉的。
至於雲(yún)淺,她就對肖然不熟悉了,不過,她的眼神在看著肖然的時候,腦海裡卻在下意識的用肖然與自己做著對比。
比對的結(jié)果有些讓雲(yún)淺氣餒。
好在,江帆也沒給雲(yún)淺太多胡思亂想的機會,來到沙發(fā)前坐下之後,便馬上說道:“雲(yún)大律師,你在這裡就更好了,幫忙從法律的角度上給出一些專業(yè)的建議吧。”
“專業(yè)的建議?”
雲(yún)淺一愣,隨後目光落在了肖然手裡拿著的那份文件上。
當(dāng)她接過肖然遞過來的文件看完之後,看著肖然的目光裡,頓時便多出了幾分敬意。
雲(yún)淺的目光在肖然臉上停留片刻,進而轉(zhuǎn)向了江帆,眼底,隱隱閃過了一絲玩味。
“江帆,這一次,我提供的法律援助,可不是免費的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