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士博嘆息一聲,已經清楚這位天賦驚豔的侄兒已經入魔了,他也不再勸告,只是輕輕撫了撫陳亞輝不斷喘氣,雙眼中滿是快意的腦袋說道。
“亞輝,這次我會幫你一次,殺了那小子,以後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說罷,也不再理會陳亞輝,嘆息了一聲,他看向了主廳中的其他人,這些人同樣臉色不好看,不過他們畢竟沒有真正和姚乾戰鬥過,都是一臉淡然的模樣。
其中一人更是說道:“亞輝這次受到的打擊不小,這次據說這個姚乾更是以一己之力屠滅了整個險峰堡,如果是真的話,那真是我們的無窮後患了。”
說道的這人,面相普通,穿著綢緞衣服,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很,不過知道陳氏四秀,不對,現在應該是陳氏三秀的都知道,此人就是其中之一,而是還是實力不俗,比陳亞輝、陳善啓都要高出不少的陳俊星。
“哼,這種離譜的話你也信,我和他當初一戰,清楚他是什麼境界,不過是剛剛跨入通力境界罷了,這樣的傳言也不知是哪裡來的。”
陳亞輝聽到陳俊星的稱讚,心中就有一股火冒出,陰沉說道。
聽到他這麼說,其他人也是贊同,他們還是比較相信陳亞輝的眼光,這人雖然性情變得陰晴不定,人也變得陰翳起來,不過眼光還是很準的。
只有關在陳俊星旁邊的一位年輕男子始終沒有說話,他似乎整個人神遊物外,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又或者已經睡著了,不過大家似乎都已經習慣了。
若是在仔細看看,就能發現,整個主廳中,不但是陳俊星和陳亞輝兩個小輩,就連一些和陳士博同輩的陳氏長輩,看向這假寐青年眼中似乎都隱藏著一絲忌憚之色。
而那假寐青年似乎一點都沒有感受到一般,繼續神遊物外中,似乎現實世界中,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聚集精神對待也似。
“好了好了,你們也不要爭論了,既然這次州牧大人將設宴的任務交給我,我自然不能讓他失望,一定會好好招待此人的。”
陳士博冷冷一笑,一錘定音道,現在陳府家主陳霸先已經療傷去了,整個陳府就由他們這些長輩處理大概事務。
“四哥,這樣不好吧,怎麼說這個小子也是州牧惦記的,要是這麼將他殺了?”
有人提出疑問,陳亞輝立刻瞪眼看去。
陳士博卻是擺擺手,解釋道:“放心吧,這次只要我們陳府不出手,假如他出來赴宴的時候,被別的刺客殺手殺掉的話,那可就不管我們陳府的事情了,誰叫他如此猖狂,滅了三大寨之一的險峰堡,被人報復殺死,也是情有可原,求仁得仁了。”
其他人一聽,都是臉色一亮,這樣倒是不會給陳府帶來麻煩。
時間漸漸的過去,很快就到了傍晚時分。
正在靜室之中修煉的姚乾突然聽到靜室門口傳來一陣‘篤篤篤’的敲門聲,才慢慢睜開眼開,他眼中精光一閃,從蒲團上面站了起來。
走出靜室之外,太陽已經西斜,掛在天邊的一角,殘陽如血,染紅一片天空。
陣陣微風吹拂,倒也是頗爲涼爽。
走到主廳,諸人已經在門口等候,經過滅險峰堡一戰,他的威勢在整個韓府已經達到了巔峰,一舉一動,都引發無數人關注,就算是陳江河、楊龍象等人,也俯首聽命。
“好了,你們不用等在這裡了,該幹什麼幹什麼,我一個人過去即可。”
說罷,他揮了揮手,示意衆人退下。
陳江河拱手道:“統領,防範於未然啊,如今你風頭太盛,又挾滅險峰堡之威,我怕總有人想要不知死活,借力打力。”
姚乾聞言,眼珠一動,不過卻沒有放在心上。
如今韓府力量分散,一半力量都在城外農莊,如果他在帶走幾位高手的話,府中容易空虛,況且以他現在的實力,就算是內息高手,也能夠從容退走。
“哼,既然想要借力打力,也要付出代價的。”
姚乾眼中寒芒一閃,說道。
告別了府中衆人,姚乾走出韓府,剛剛來到大街上面,一人就靠了過來,他瞬間感應到,不過卻沒有絲毫殺意。
他表面不動聲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那人直接靠了過來,他就感覺到手裡多了一點東西。
兩人一觸即開,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看了看手裡,卻是一個小小紙團,將之打開,將其中的信息收入眼底。
嘴角顯露出一抹寒笑,雙眼中閃爍一絲殺機,卻是閃爍不見。
將手中的紙團扔掉,姚乾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繼續朝著順天樓而已。
順天樓,就是此次州牧大人設宴的酒樓,在整個江州都是數一數二,據說這酒樓後面的後臺就是州牧大人本身,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
這順天樓就在東城靠近南城的邊上,距離韓府還有一些距離。
剛將手中紙團扔掉,從韓府小門處就溜出一輛馬車來,來到姚乾的身邊。
姚乾也沒多說什麼,直接跳上車,鑽入其中。
“駕!”
隨著一聲揚鞭聲,馬車在東城之中飛奔而出,東城乃是整個江州最爲富貴之地,光是大街上的馬路就足夠四輛馬車同行,所以基本不會感覺到擁擠。
姚乾坐在車中,閉目假寐。
同時他在心裡也在思考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突然他心中一動,閉起的雙眼豁然睜開,一拳擊中馬車車頂,轟的一聲,馬車車頂直接爆炸,他從車頂直接飛縱而出。
而就在此時,馬車底部突然發出一陣爆炸,將整輛馬車都炸成了粉碎,就連馬匹都無法倖免,被徹底分屍。
姚乾身軀在空中連續躍出,穩穩落地,站穩身體,朝著另一面看了過去,他雙眼之中寒光閃爍,顯露出一股兇猛而危險的氣息。
對面此時也走出三道身影來,三人同時感覺到姚乾身上的變化,特別是連他們的底牌都沒有發出作用,竟然讓對方躲過了這一擊。
“真是不知死活!不過既然已經動手,就要有死的覺悟。”
不待這三人說話,他瞬間動了,由極靜變成極動,他腳下的青石板‘咔嚓咔嚓’裂開一道道裂痕,他整個人飛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