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綃素坐了一會再也不能安坐在那裡，被她暫時封住的毒蠱又有了動作。

她不得不迅速的回到了紫薇閣，白九夜站定在紫薇閣門口，臉色發青的看著她。

“白九夜？你怎麼了？”靈綃素皺著眉，沒好氣的說道。

白九夜看著靈綃素煞白的小臉，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恢復初見靈綃素時的冷冽疏離。

他一把拉過靈綃素，冷聲說道：“不要問那麼多。”一句冷到極致的話語，靈綃素當然不會清楚其中包含了白九夜多少的心酸和心思。

白九夜單掌凝氣，附在了靈綃素的天眼穴上，一道道深紫色的煙從靈綃素的天眼穴活躍的跳入白九夜的手心。

靈綃素這才清楚白九夜想要做什麼，他竟是將自己作爲藥引，將七龍毒蠱吸入了自己的體內。

可惜七龍毒蠱太過喜愛白九夜千萬年遠古狐貍的血脈，毒蠱的活躍不是靈綃素可以截斷的。

若是靈綃素弄個魚死網破，定也會殃及白九夜，而白九夜的良苦用心，靈綃素不會不明白。

最後，白九夜眼中含笑的抽離靈綃素體內的最後一絲七龍毒蠱，倒在了地上，口中呢喃著一句：“那隻母狐貍可以記得公狐貍一生一世也好。”

公狐貍癡心的等待著母狐貍的動心，直到他死，白九夜就將自己比喻爲癡心的公狐貍，靈綃素比喻爲母狐貍。

而白九夜最後有了另一種選擇，他爲靈綃素而死，如此儘管不能與母狐貍相守到天長日久。

也能讓靈綃素心中給他白九夜挪出一個位置吧。

靈綃素摟起白九夜，皺著眉給將要離去的白九夜運功排毒蠱，可運輸進去法力都會被毒蠱銷蝕或者吸收。

白九夜突然握住靈綃素冰涼的小手，看著靈綃素帶了點血色的臉不禁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公狐貍死了，母狐貍的心裡一定會惦記著公狐貍的，素素，你說對嗎？”白九夜的眼中除了笑容就是期許。

這是他最後的期許，靈綃素久久不做聲，不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白九夜，而是被這隻狐貍感動的要哭了。

白九夜眼中劃過一絲惆悵和自嘲，口中喃喃自語：“越是期待的，結果往往讓自己更傷心。”

靈綃素這纔回過神來，緊緊地握住白九夜的手，急忙說：“白九夜，你不會死的，你這隻老狐貍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死了呢？”

靈綃素一句無關痛癢的話也能讓白九夜心中溫暖幾分。

他聽到靈綃素這句話，含著笑也就去了，“白九夜！”靈綃素再也抓不住他，白九夜的軀體先變成了狐貍，隨後迎風吹走。

靈綃素緊緊地握住拳頭，將凌若塵對自己冷冷的態度和白九夜的離開都歸宗於仙界。

這仙界恐怕就要變天了。

可沒等靈綃素去仙界算賬，王母娘娘就集合衆仙兵仙將，將水晶宮包圍，就是一隻蒼蠅都飛不出水晶宮外。

魅月在水晶宮內的桃林內找到了靈綃素，見靈綃素喝的嚀叮大醉，不禁投向她一個擔憂的目光。

冰苑這頭，飄渺紅塵每每說到靈綃素，都會換來凌若塵柔和的目光和一個溫暖的笑容。

也正好被靈綃素見到而誤會加深。

“主人，你從六百年前就開始步步爲營，素素主人渾然不知，難道主人就不怕素素主人打亂了您的計劃？”飄渺紅塵眼中帶著一絲搞不懂。

凌若塵剛欲說話，就看到了魅月紫色的裙角，便停住了嘴。

當魅月踏入冰屋，看到另一個女子之時也很是驚訝，可當她看到這個女子竟然和靈綃素長得一模一樣時便更是驚愕。

“魅月族長，我是飄渺紅塵，並非素素主人。”飄渺紅塵爲魅月解除心中謎團。

魅月鬆了口氣，點了點頭，隨後眼中帶了些不懷好意，看著不染一絲塵埃的凌若塵。

“凌若塵，對不起了。”魅月話音了了之後，已經將凌若塵弄暈。

“魅月族長，你……”飄渺紅塵驚愕的看著魅月的舉措，但心中覺得魅月不會對凌若塵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也就沒有對魅月產生敵意。

魅月嘴角微翹，告訴了飄渺紅塵一些個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