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廉大仙也清楚如今六界的狀況,雖說仙界傲居六界,有本事的仙人是有不少,但卻沒有幾個拔尖的,妖神或者魔天的一個巴掌恐怕就能毀了半邊天吧!但好在妖、魔不可共存,他們之間的戰(zhàn)火還在不停的繼續(xù)著。
清廉大仙走出的日月殿,左右思縛只好去了浪花塢,關(guān)押凌若塵的地方。
“咳咳。”清廉大仙入了浪花塢故意咳了咳,看著這裡邊陰暗潮溼,不見日光,凌若塵削弱的身子老僧入定般一動不動,清廉大仙不禁嘆了口氣,“唉,若塵大仙受苦了!”
久久,凌若塵睜開雙眸,眸子依舊如同泉水般清澈,並沒有那種就不見光的渾濁,一股股的仙流也在他的身邊旋轉(zhuǎn),“清廉大仙。”凌若塵張了張嘴,原本玉碎了的聲音帶了點沙啞,應(yīng)該和許久不說話有些關(guān)係。
“若塵大仙向來公正嚴明,當初何必爲徒抽心魄受那夜夜鑽心之痛呢?”清廉大仙的嘴最受不得緊的,這一句話說出來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揭了凌若塵的傷疤,一看凌若塵,絲毫不受其影響,清廉大仙也釋然了。
“徒兒靈綃素的確玩心頗重,心性也固然執(zhí)拗,但本性卻是極其善良的,一時入了魔障,是本仙的過錯。”一派仙風道骨的凌若塵對其往事倒是看得開,既是自己的徒兒錯了,自是這個當師父的過錯,徒之錯,師之過。
清廉大仙點了點頭,“魔天衝破封印,六界恐怕又要掀起一層波浪了。”清廉大仙之意就是想凌若
塵借壓制魔天而出浪花塢,太歲玉帝等也定然不會阻攔的,畢竟魔天不是誰都可以收服的,當初就是凌若塵與靈綃素琴劍合璧所扣下的封印。
說道魔天,凌若塵眼底蕩起了一層波瀾,卻也只是片刻的波瀾,久久道:“六界蒼生自有其定律,一切聽神命便好。”依舊的淡然心性,無嗔無怒,世事無常皆是正常規(guī)律,他也只不過是一個路人甲罷了,他也斷不可逆了神意的。
清廉大仙又次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若塵大仙,魔天不是誰都可以對付的,本仙知道,這放眼仙界,除了你凌若塵,恐怕無人可以與其相對了。”清廉大仙似是還不死心,他怎麼這麼想凌若塵出浪花塢呢?還是因爲靈綃素,若是靈綃素身上殘留了妖神碎片,妖神封印一旦打開,仙界將會迎來一個史無前例的危險。
而自己恐怕也會成了衆(zhòng)仙攻擊的對象,畢竟當年是自己去毀了靈綃素的本尊的,她沒有滅的徹底,而仙魔大戰(zhàn)未開啓,自己恐怕先會被唾沫星子淹死吧!
“今時恐怕非彼日,本仙不想與其計當年戰(zhàn)魔天一事了,清廉大仙還是請回吧!若是妖神出世,清廉大仙儘可以把所有的事情推到本仙身上,本仙已然成了罪仙,多幾句流言蜚語也是無礙的。”說起戰(zhàn)魔天一事,凌若塵就算是清冷於一身,也難以忘記當時的情形。
凌若塵還是非花島的島主,還是執(zhí)掌紅塵瑣事的大仙,與幾個徒弟不問世事,安靜修行,本是與唯一的一位女徒弟
歷練,女徒弟當然就是靈綃素,待她性子沉穩(wěn),那時候與凌若塵歷神劫的時間也是不遠了。
卻不想被天庭壓上了一個其徒乃是妖神之體的屎盆子,當時魔天又在六界尋法術(shù)高強之人,也攪得六界不得安寧,凌若塵單單照看徒弟妖神之體何時爆發(fā),時時刻刻不可離開這個靈綃素,真是心力交瘁啊!幼徒靈綃素哪懂得神仙道貌岸然的背後是怎樣的陰險呢?中了神仙的陷阱。
他們師徒二人便接下了與魔天交戰(zhàn)的活計,凌若塵本是無嗔無怒,淡眼看世間,卻獨獨對這個幼徒無所奈啊!就在與魔天交手的之中,凌若塵的飄渺紅塵的音攻已將取了魔天的心頭,即將勝利,誰知道這個徒弟怎麼突然泛起了花癡呢?在魔天身前擋了那一攻擊,說巧不巧的打開了妖神封印,妖、魔卻是疏途,她與魔天兩敗俱傷。
仙界從中則是坐收了漁翁之利,凌若塵雖說淡冷看世間,卻獨獨受不得欠人情,不喜與人有什麼人情糾紛,偏偏自己的徒兒受了自己的攻擊,還被自己打開了那該死的妖神封印,自己對這個徒弟更是愧疚啊!
神劫未臨,徒弟眼看被那些神仙弄個神消魂損,自己怎能冷靜?自己卻又被點名親自將徒弟譭棄其元神,自己怎麼能下得去手?因爲執(zhí)拗不對其動手,觸犯天規(guī),天庭派下了清廉大仙來處理此事,自己覺得虧欠她,就取出一絲心魄護住了靈綃素的元神,也好歹保住了她的一條命啊!而自己則要承受每夜抓心撓肝之痛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