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嫂子，我害怕。”顧小溪緊緊的拉著我手里全是汗。

“沒事，看清楚了是什么人就好了。”我安慰著她。

沒一會色狼峰來了，看見林楚就撲了過去。

我聽不清楚他們說什么，但是色狼峰對林楚是勾肩搭背，我趕緊叫顧小溪給他打電話，我怕時間久了，林楚躥了。

“喂……”顧小溪一直拉著我的手，“阿……阿峰……你在哪里？”

“我工作呢，一會再說。”我看見他飛快的掛掉了電話，接著準備親林楚。

“先生，你在干嘛？”我站在沙發后面。

“你誰呀？”色狼峰還挺橫。

“那你總認識她吧？”我把顧小溪拉了過來。

“你？小溪？？”色狼峰慌了。

“還有什么好說的嗎？”我撐著沙發背看他。

“不是，小溪……”他站起來拉著顧小溪不放，“不是的，誤會，誤會……是她，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騷擾我。”他開始反咬一口。

“嘿！你大爺的，當老子這么做好受呢？”林楚一把把他薅起來，用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把他扔到地上還踩了兩腳。

“我們走，不為這種不要臉的東西哭。”林楚攬著顧小溪離開了。

“死王八蛋！！”我上去又補了一腳。

“嗚嗚嗚嗚……”顧小溪撲在林楚的懷里哭。

“你聽我說，憑什么女人沒了男人就活不下去？？”林楚看著顧小溪，“沒男人我們一樣活，比有男人的時候活的更好。”

“我……能嗎？”顧小溪看著林楚。

“怎么不能？看我，活的比誰都好的。”林楚拍拍胸脯，雖然話說的特別好，但是我覺得她的動作像大猩猩。

261

“我圓滿完成任務啊。”我等顧大海回家就趕緊邀功。

“真噠？”顧大海欣喜的抱著我轉圈。

“那是，我是誰？都給我帶什么了？”我看著顧大海。

“好東西唄。”顧大海放下我，掏出一大堆的東西，化妝品，水晶，還有燕窩什么的。

“你真好。”我就喜歡這些東西，顧大海每回出門一定買一堆東西給我。

“快回來！出事了！！！”顧大海他媽一個電話把我們叫到看醫院。

“媽，怎么了？”到的時候，一家子都在手術室外面坐著呢。

“造孽啊，造孽啊。”我婆婆就一直念叨這幾句話。

“爸，出什么事了？”顧大海急的汗都下來了。

“誰是家屬？”大夫從里面出來了。

“怎么了，大夫？”顧大海趕緊迎上去。

“孩子保不了了啊，簽字。”此情此境讓我想起了林楚。

“什么？”顧大海好像沒聽清似的。

“快點啊，里面還等著呢。”

“哦，我簽，我簽，大人沒事就成。”

“唉……我上輩子造什么孽呀。”顧大海他爸一句話說完就倒地上了。

“爸！！爸！！！”我趕緊過去扶著。

“喊大夫啊，喊大夫！！！！”顧大海他媽哭的都睜不開眼了。

“讓你妹妹走！！！”老頭臨暈過去以前就說了這么一句話。

“沒事了吧？”我看著一臉憔悴回家的顧大海。

“恩。”他直接就倒在床上了。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抱著他。

“不是，媳婦，你盡力了，是小溪不爭氣……”顧大海躺在哪里，眼淚流了出來，我第一次看見他哭。

“為什么會這樣！！！”顧大海把頭埋在我的頸間。

“哭吧，哭吧，哭出來就沒事啊。”我的脖子上涼涼的，也許只有在我的面前才能看見如此脆弱的顧大海，他永遠給我可靠的支持，而我除了在他哭泣的時候抱著他，其實什么也不能做，我都恨自己了，什么也幫不了他……

“嫂子？我媽呢？”顧小溪自己躺床上怪可憐的。

“哦，媽他們太累了，回家歇會，一會你哥來。”我只能扯謊。

“我知道……他們覺得我丟人。”顧小溪趴在床上哭的特別的傷心。

“別這樣。”我不知道怎么哄她了。

“讓我死……”顧小溪猛的拔掉了輸液，劃傷了手，全是血。

“小溪，你這樣爸爸媽媽會傷心的。”我看見顧大海來了跟看見救世主似的。

“哥……我對不起你們……我給咱家丟人了……”顧小溪蹲下身子痛哭流涕。

“咱是一家人，誰也不怪你，但是你太傻了。”顧大海真是個好哥哥，他抱著顧小溪重新躺下，還幫她整理頭發。

“是啊，小溪，你先把身體養好了，要不爸媽也擔心啊。”我拍拍顧大海，“我去找護士來幫忙。”

“去吧，有事叫我。”顧大海眼睛里面全是血絲。

262

天已經大亮，我坐在床上，滿頭的亂發，睡眼惺忪，墻上的表嗒嗒嗒嗒的不知不覺走到了9點半，這樣的早晨給了無限的感慨。

“靠，他媽的……又他媽的遲到了……”我哭喪著臉用手胡嚕著頭發，從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里面翻出了手機，給報社打電話請假，然后在滿地的臟衣服里面尋找稍微干凈的襪子……

冰箱里面一團糟，半瓶牛奶，果醬就是個瓶子底了，面包忘記系緊了，都干了，佩佩和丟丟生氣的叫……

“啊！！！！他媽的，我活不下去了！！！！！！”我站在房間里面尖叫，沒人理我。

263

“喂？林楚？？快來開車接我，有大事！！”我給林楚打了個電話，準備出門。

“我靠？都成豬窩了？？”林楚站在門口沒進來。

“走，顧大海公司。”我一邊梳頭，一邊往外走，踩著一地的瓜子皮。

“你要干嘛？”林楚一邊開車一邊鄒眉頭。

“今天顧大海就是個死尸我也給弄回家。”我拉過安全帶系上，現在最主要的事得把我爺們弄回來，不然就快活不下去了。

“你在嚇死顧大海。”

“怎么了？”我現在覺得自己就是個火箭，隨時準備出發，目的地就是顧大海的公司，炸死他。

“你像個瘋子……”林楚拍拍我，“先是魏子路，現在是顧大海，你又一次為爺們而瘋狂了。”

聽了林楚的話，我才清醒過來，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居然沒顧大海不成了，靠，他媽的，叫顧大海陷害了，剛剛逃了魏子路的禍害，現在我又入虎口了。

264

“要我跟你上去嗎？”林楚靠著門口點煙。

“不用，你可以滾了。”我們在門口站了半個小時，我現在需要冷靜。

“我都滾了半個小時了，您倒是動窩啊？不然我怎么開車門？？”林楚一臉的痛苦，如果不是大庭廣眾的，她就要哭了。

“哦，我說你怎么還不滾蛋……”我慢慢吞吞的拿起放在前蓋上的書包，其實是不知道怎么對顧大海，顧小溪現在還在醫院，沒辦法非喊顧大海天天回家，于理不合。

“嘿，我說，您又危險了。”林楚上車以后對我喊了一句就跑了。

“危險你大爺！”要不是她開著車，我一定丟磚頭。

265

“顧大海在哪？”我對著前臺的姑娘，那姑娘其實挺難看，兜齒，還化妝。

“小姐有預約嗎？”她拿眼角掃了我一眼，手上接著和網友侃大山。

“沒有。”

“對不起，顧總今天不見外人。”

“哦，是嗎，那你打個電話問問，就問他見不見他媳婦。”我盡量裝的笑臉如花，但是估計不好看。

“您是？”那妞慌了，趕緊放下手里的東西，臉都紅了，汗也下來了，粉底給沖了。

“顧總在辦公室睡覺。”前臺一電話，顧大海那個小秘書就急吼吼的躥了出來，帶我去辦公室。

屋里還挺高檔，紅木家具，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我看跟趙三那的東西沒什么區別，顧大海就靠在大班椅上面，呼吸均勻，睡的還很熟，眉頭就一直皺著，看見人了，我就心軟了，他跟個大孩子似的，睡的滿頭汗。

就那么一直看著他，顧大海現在越來越像我兒子，看見他我就想泛母性的光輝，燒的我臉紅心跳，腳打顫，阿蒙說什么時候一看見自己的爺們就想給他擦嘴，喂他吃飯，你就危險了，這個就已經不是爺們了，成你全部了。

“恩？媳婦？”顧大海突然醒了，嚇我一跳。

“我以為你都不記得我是誰了呢。”我想哭，無限的委屈，撅著嘴。

“我錯了，最近太忙了，小溪馬上就能出院了，還不知道要住哪呢。”顧大海拉著我手，拍來拍去。

“我自己在家都成寡婦了，不知道你把新的手紙放哪了，害得我只能撅著去拿廚房的紙巾用，不知道你把鬧鐘平時對到幾點，現在天天遲到，老總看見我運氣，冰箱的東西也沒了，我不知道最近的超市在哪，每次我們的周末去的超市太遠了………………”我就跟幾年沒說話一樣，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他，說啊說啊，一直喋喋不休。

“對不起，媳婦，我錯了。”顧大海拿紙巾擦我的臉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我哭了，怪不得一直覺得自己聲音不對。

“把小溪接我家去吧，反正空間房。”還是顧大海的車坐的舒服，林楚的車椅子位置不好，我看著車上的擺件，那是我擱的，多好看，林楚的車就從來不知道擺點東西，沒個女人樣，哦，對了，她是爺們不是女人。

“這樣……成么？”顧大海拉著我的手，他有點激動。

“成，我看誰敢跟我齜歪。”其實我是想，顧小溪不去我家，那就的住我和顧大海的家，到時候雞飛狗跳，顧大海更沒時間照顧我了，虧大發了。

“謝謝媳婦。”他眼睛濕了，不過要是知道我心想的是什么，那眼淚就是憎恨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