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9

“小魚，你想喝水嗎？”阿蒙摸著我的頭，我媽他們剛走，顧大海他媽也來看過了，說了點(diǎn)不要放在心上這類的話，嘆著氣走了。

“顧大海呢？”我看著天花板，上面的燈真刺眼。

“他把趙培找回來了，她喝了農(nóng)藥，現(xiàn)在在搶救，李展鵬去換他了。”阿蒙幫我擦擦臉。

“小魚！”顧大海來的時候我突然用被子蒙著頭。

“你別過來，我……我不知道怎么樣對你。”我心里難受極了，有什么東西一直堵在心口。

“你們說吧，我看看去。”阿蒙的聲音響了起來，然后消失……

“別這樣，我不怪你，是我不好，要是不帶你去……要是沒讓你聽見那電話……”顧大海扒開被子，手都是顫抖的，聲音也哽咽了。

“我錯了，對不起……我錯了。”我捧著顧大海的臉，眼淚都把我手弄濕了，他比我能哭，這一刻起我發(fā)誓，死也不跟他打架了，為了我們的愛情……

430

趙培差點(diǎn)就死了，魏子路不知道去了哪里，跟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不見了，我跟顧大海的生活依舊繼續(xù)，就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這是跟刺，扎在我們的心里，沒人敢去動，生怕傷了自己也傷了別人。

“你們現(xiàn)在沒什么事吧？”林楚跟我在火車站等著。

“恩，現(xiàn)在看怎么都是濃情蜜意，但是，那件事……還是有陰影。”我低頭扒拉著腳底下的石頭。

“別想了，先想怎么幫我應(yīng)付我媽吧。”林楚摟摟我的肩膀。

林楚他媽又來看林楚了，時間真快，我們幾個打打鬧鬧的都一年多了，阿蒙還是沒離成，楊超已經(jīng)徹底的康復(fù)了，馬上就結(jié)婚，趙培還在四處尋找著魏子路，顧小溪依舊和沈浪藕斷絲還連。

“小魚啊。”林楚他媽一直拉著我的手，我早說過她媽喜歡我賽過林楚。

“嘿，我嫉妒了啊，媽，你是來看我么。”林楚開著車撇嘴。

“你看，我不是看來，是看誰呢。”林楚他媽拍了林楚兩下。

“那阿姨，我先回家，明天帶著您，我們玩去。”我匆匆的告別了林楚，顧大海一個勁的催我回家，今天是結(jié)婚紀(jì)念日。

“你可回來了。”顧大海站門口，抱著佩佩，最近狗和貓都胖了。

“著什么急，德行。”我看著桌子上的東西，雞鴨魚肉弄了一堆。

“小子！你夠腐化啊。”我勾著顧大海的雙下巴。

“去去，洗手去。”顧大海拍了我鼻子一下，這是跟我學(xué)的，平時丟丟淘氣的時候我就拍它鼻子，顧大海看見了就一直記著。

“哎，我明天去日本出差，你跟我去吧？”顧大海看著我。

“沒戲，林楚他媽來了，我得幫著糊弄老太太。”我切著牛排，顧大海還點(diǎn)蠟燭呢，德行。

“林楚不是喜歡女人嗎？”顧大海一邊喂著貓一邊問我。

“對啊，不過這話能跟他媽說么，老太太不氣死才怪，早晚打殘了她。”我切了一塊塞進(jìn)顧大海的嘴里。

“早晚得知道。”顧大海含含糊糊的說。

“能蒙一天是一天吧，你們家顧小溪還對沈浪蠢蠢欲動呢？”

“沒有吧，我媽看的緊。”顧大海想起來這個就得意，他們家老太太跟特工隊似的，愣是把顧小溪看的好幾個月沒跟沈浪見面。

“干的好，回頭給你媽發(fā)個牌牌帶。”我咬著叉子笑。

“什么亂七八糟的，你怎么不夸夸我，要不是我通風(fēng)報信，沈浪能有好日子過？”顧大海一直以為沈浪勾搭自己妹妹的事是他發(fā)現(xiàn)的。

“對對，你厲害，真厲害，晚上把盤子都刷干凈了啊，還有，冰箱里面的雞蛋沒了，買去。”我抱著丟丟去看電視了。

半夜的時候我睡不著站起來看月亮，顧大海睡的很熟，我知道他從來都不忍心怪我，哪怕是那個孩子沒了，他其實比我跟心疼，一直覺得是他的錯，其實我們在心里互相內(nèi)疚著，這樣日子還會繼續(xù)直到上天在賜給我一個孩子，我跪在窗下，月亮大大的照著我的臉，“我向你祈禱，請給我一個孩子，讓我們的生活和以前一樣的平靜，我愿意付出所有的待價……”

431

“啊！我要離婚！！！”阿蒙嚎叫的沖到我家的時候，顧大海正完洗澡穿著個三角褲在家里晃。

“呀！！！”顧大海尖叫著躥回浴室。

“喊他媽什么喊？當(dāng)我沒見過呢。”阿蒙一屁股坐沙發(fā)上面點(diǎn)煙。

“顧大海，你等會啊，我一會就把這女流氓弄走，放心，我不休了你。”我笑著穿上外套跟阿蒙出去。

“切，一身的肉，那么肥，有什么好看的。”阿蒙哼著鼻子走了。

“你也是討厭，那是不光是我家，還是人顧大海家。”我看著阿蒙笑，不知道李展鵬又干嘛了，看她給氣的。

“去哪啊？”阿蒙真老實，上車了才問。

“林楚哪，他媽來了。”我把車倒出了車庫。

“你說說，還是人嗎？”阿蒙喋喋不休的跟我嘮叨李展鵬。

今天早上李展鵬把阿蒙給自己的燕窩給喝了一半，后來又怕阿蒙罵，趕緊偷偷兌了點(diǎn)礦泉水，但是阿蒙的嘴不是一般的刁，一口就嘗出來了，先是獨(dú)審小保姆，而后鎖定犯罪嫌疑人是李展鵬。

“你行了啊，喝就喝了唄，又不是什么要緊東西。”林楚帶領(lǐng)著我們大家包餃子，老太太帶著佩佩出門玩去了，她沒怎么看見這么小的狗，農(nóng)村養(yǎng)的都是大狗，看家的，我們佩佩也就會叼個拖鞋。

“這是人性問題，我老了還敢指著他么。”阿蒙慣常的手法是擠餃子，她正使勁呢，看來是把餃子當(dāng)做李展鵬了。

“哈哈哈，你們倆的戲碼一回比一回來勁。”我使勁抹了阿蒙一臉的面。

“你大爺?shù)摹！卑⒚沙饟{面杖就給我一下。

“哎呦……哎呦……我算是知道了，李展鵬同志每天就活在什么樣子的水深火熱里面啊。”林楚插著腰笑。

432

周末的時候我約了慕辰喝茶，其實我是想把顧小溪批發(fā)給他，不然沈浪就快死了。

“今天怎么有時候約我呀。”慕辰的氣質(zhì)不是蓋的，帶他來喝茶就是最好的證明，他精通茶道，比那些當(dāng)茶藝師的大姑娘還好看。

“啊，沒事，給你找個女朋友唄。”我看著他笑。

“顧小溪吧？顧大海找過我了，你們還真是兩口子。”慕辰笑著搖頭。

“呃，這個死胖子。”我都無奈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其實吧，你們家顧小溪是好人選，不過我喜歡的是另外的人。”

“誰呀？”我還真想看看慕辰這種美人會找個什么樣子的女朋友。

“她一會來，我就知道你好奇。”慕辰的眼睛亮亮的。

“唉……還是你了解我啊，不愧是我的藍(lán)顏知己，顧大海都沒那么了解我，他就只會問，媳婦，你吃飯了嗎？喝水嗎？”我學(xué)給他看。

“哈哈哈，這不是疼你嘛。”

“我覺得他是我第二個媽，不，比我媽還我媽。”

“這邊。”慕辰突然沖我后面揮揮手。

“哦，美女來了，我看……看…………”我扭過頭看見的是林楚的女朋友，bobo。

“這是……”她傻了，我也傻了。

“哦，這是我早就告訴你的，我一哥們。”慕辰親親熱熱的幫著bobo整理著亂掉的頭發(fā)。

“呃……嗨……嗨！！”我嘴角抽動著打招呼，腦子里面浮現(xiàn)起很早看的書里面的一句話，“最令我傷心的不是背叛，而是……他居然告訴我，他不gag了…………”這是說男同志的，現(xiàn)在放林楚的潛臺詞里面最好。

433

回家的路上我接了一電話，陌生號碼，“我們談?wù)劙桑瓢梢姟！?

“師傅上環(huán)路，我們?nèi)ゾ瓢山帧！蔽医凶×苏郎?zhǔn)備拐彎的司機(jī)。

“我在這。”bobo甜美的樣子招的酒吧里面的色狼使勁的看。

“來了，什么事？”我坐在她的對面，“一杯可樂。”我對著服務(wù)生說，最近準(zhǔn)備和顧大海要個孩子彌補(bǔ)我的過失，戒酒有段日子了。

“我不知道今天能看見你。”bobo用手一直在杯子的口上劃來劃去。

“世界很小，北京也不大。”我腦子里面在想怎么和林楚說這事。

“我挺不要臉的，是不是？”她的眼睛濕了。

“別這么說……”我拍拍她的手，“我不相信你和林楚是假的，人家傍大款是圖錢的，你什么都沒要，還付出了那么多，要是你是騙子，這個買賣太虧。”

“謝謝你，小魚。”她擦了擦眼淚，“聽聽我的故事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