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報仇愉快
唐小舅辦事效率果然是高,很快就回復了消息,就是可以安排陳泱與秦雯見上一面。
陳泱很高興,頭天晚上因為焦慮,一晚上沒睡,今天晚上想到馬上要見到那個人了,又因為興奮一晚上沒睡。
話說回來,他興奮也沒事,這年頭,許人吃飯嘮嗑,許人喝酒打架,同樣,也許人興奮興奮,許人失眠失眠。
只要,別忘了晚飯就成。
周澍踩著飯點回來,手里捧著一束可疑的,紅的鬧心的玫瑰。
將花遞到唐蕎手上后,周澍去洗手,準備吃飯。洗完手回來,唐蕎仍舊是捧著花,一臉的苦大仇深,見周澍回來,咬咬牙惡狠狠的道。
“說,哪個花姑娘送給你的!”
她要去咬死她!
周澍擦汗,對于她的這個問題嗤之以鼻。
“哪來的花姑娘……”
“不是花姑娘難道是男人?大叔?正太?”
周澍張了張嘴,有些無力,實在是好奇,唐蕎這腦子到底是有什么組成的。傳說中的,一半水一半泥,晃晃就成了混泥土嗎?
“又下亂七八糟的小說了?”
唐蕎滯了滯,拿著花的手在空氣中撓了撓,那是糧食,糧食懂不懂,精神糧食!
好啦,她承認,主要是因為沒有人理她,她一個人在家無聊,所以才下……了點精神糧食。
“是你自己動手刪,還是我?guī)湍銊h?”
周澍由著她抱著玫瑰在那哀怨,權(quán)當沒看到她那既高興又不想表現(xiàn)的太明顯的小別扭樣。
“我自己來吧。”
這樣還能留下點魚秧子。
唐蕎抱著玫瑰來來回回的數(shù),從一束花有幾朵,到一朵花有幾瓣,其中用到了加法,乘法,還有加權(quán)平均法。
“你還吃不吃飯了?”
見她那樣,周澍都有些后悔自己欠賤了,但愿她不會想抱著它睡覺,阿門。
“周澍,這是你第一次送花給我呢。”
自然得數(shù)清楚,其實她最想做的事情還是,風干,釀酒,多浪漫的一件事啊。
“這樣啊,你很喜歡花?”
據(jù)他所知,唐蕎除了不喜歡動物之外,對植物似乎也沒有什么太大的熱情。
唉。
唐蕎嘆口氣。
男人就是男人,男人要是能夠懂女人,那男人就變成女人了。
重點不是她喜歡花,而是……嘿嘿,她喜歡他送的花,好害羞。
“還好。”
咳咳,她姥姥說了,女孩子要矜持一點,雖然她不知道那是啥玩意。
“快點過來吃飯吧。”
唐蕎終是不舍的將花放下,磨蹭著坐到了桌邊。
“陳泱,你還在弄什么,快點吃飯啊。”
唐蕎沖著廚房里吼了一聲,這滿桌的菜,是不是有點太多了,他們再能吃畢竟也才三個人。
“這頓飯為了要謝謝阿姨,自然要多做點。”
“不會是鴻門宴吧?”
周澍滿足的往嘴里塞了一筷子菜,大多數(shù)時候,他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
“阿姨您自認為是那鴻門宴上的人還是賤!?”
得,她是那魚腸總行了吧,她也就隨口那么一說吧,瞧他那小器樣。
“周澍你明天還要去公司嗎?”
“要去,有事?”
一碗飯見了底,周澍很自然的將空碗遞給了剛坐下準備吃飯的陳泱。
瞧這樣子,她怎么有種他在欺負人的感覺?不過,管他呢,反正又不是在欺負他。
“沒事,既然你明天要去上班,那陳泱,我明天陪你去探監(jiān)吧。”
她好奇啊好奇,市長千金到底長什么樣。
陳泱盛飯的動作頓了頓,“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她不喜歡見陌生人。”
明顯的被嫌棄了,唐蕎有些不高興。
“我怎么會是陌生人呢,我是你阿姨啊,咱倆啥關(guān)系啊。”
十八歲的孩子真是不可愛,貌似十八歲,也不能算是個孩子了,都是成年人了,該干的不該干的,都可以干了。
咳咳。
當年,那個想當年啊,她十八歲的時候,正積極的往黨的懷抱里鉆,在黨的關(guān)懷與領(lǐng)導下,奮發(fā)圖強,一天一封小情書,如果那些小情書沒有被周澍給扔了的話,湊一湊,唐蕎覺得可以出本書了。
周澍硬生生的斷了她本來可以名聲大振的好機會,他會遭報應的,詛咒他一輩子都是被壓的那一個。
不過,唐蕎淚流滿面的覺得,詛咒這東西,真的只是電視劇用來騙觀眾的,因為她詛咒了周澍那么久,她依然是被壓的那一個,雖然她也被壓的很愉快。
果然是經(jīng)濟基礎(chǔ)決定家庭地位,乃至魚肉地位。
瞧她這孫子裝的,唉。(裝你二大爺——!你那是裝孫子咩?咳咳,不好意思,禾媽激動鳥)
當年,那個想當年啊,周澍十八歲的時候在干什么?似乎是變性期。那個,是轉(zhuǎn)變性格的一個周期。從牛氣哄哄的臭臉小正態(tài),變成了神經(jīng)兮兮的大男孩。具體表現(xiàn)為,沒收她情書,沒收她泡面,沒收男孩子給她的聯(lián)系方式,沒收她相機里偷偷拍的一些當時全都叫的上名后來全都叫不上名的帥哥。
這孩子前世一定是地主,沒收她東西的時候,毫無一點羞愧之心哪,就好像那東西是她的一樣。
問題是,泡面可以是他的,但是帥哥也要給他嗎?為此,她深深的糾結(jié)了很長一段時間。
后來被默默吃掉的事實發(fā)生,就此證明,這個問題,實在是她自己想太多。
“我親爹在她眼中都是陌生人。”
唐蕎瞪大了眼睛,“你親爹跟你什么關(guān)系,我跟你什么關(guān)系,你親爹……”
好吧,他親爹的確比她的關(guān)系要親。
周太太,你能不能不對別人的事那么好奇?
周澍沉默的吃著飯,心里卻有了另一番計較。
不能讓她再這么閑著了。
晚飯過后,唐蕎與周澍吃飽抹抹嘴,就上了樓,可憐的陳泱媽媽一個人在廚房與碗筷較勁。
像他這么好的正太要上哪去長啊。
圣經(jīng)上說,如果一個男人臉蛋長的好,那你一定要抓住他。
圣經(jīng)上說,如果一個男人身材長的好,那你一定要抓住他。
圣經(jīng)上還說了,如果一個男人臉蛋長的了,身材長的好,還會做飯干家務,那請你一定要抓住他,蹂之躪之強之暴之,總之,納入自己羽下。
上帝說,他沒有說過這些話!
周澍與唐蕎流氓之后,唐蕎伸腿踢了踢某位最近跟打了雞血的人的腿,“出來。”
她發(fā)現(xiàn)跟周澍在一起后她越來越變態(tài)了,得改之。
周澍卻仍舊埋在里面,無視掉唐蕎的抗議,“周太太,我們生個娃吧。”
這樣她應該就沒有閑功夫去管別人的事了。
他們在一起后一直也沒有做避孕措施,照理說也該有動靜了。(這個理絕對不是常理。)
“不要。”
唐蕎哼了一聲,否決他的提議。
孩子有什么好啊。
天生的討債鬼。
瞧她父母,被她跟唐婉兩個人煩成什么樣子了,她要是她爸媽估計現(xiàn)在這會最后悔的事就是,當初在生她下來的時候沒有把她給掐死。
周澍眼神暗了暗,剛做完運動,頭發(fā)有些濕意的垂著眸前。
“為什么不要呢?”
“小孩很煩的,又要買衣服又要買玩具。”
她怕他……養(yǎng)不起。
“我養(yǎng)的起。”
像是知道唐蕎在想什么,周澍好笑的說道。
如果這也是不要孩子的理由,計劃生育什么就沒必要了,那得有多少家庭沒孩子。
“他們好煩的,吃喝拉撒的。”
“不怕,你只負責生就好了,這些都我來,要實在不行,咱還可以請保姆。”
周澍的不差錢論,唐蕎實在是有些聽不下去。他要是錢多就給她用唄,生啥孩子請啥保姆啊。
“咱要個孩子?嗯?”
“順其自然吧。”煩躁的別過眼,唐蕎不想再跟他繼續(xù)討論這個問題,太深了容易傷人。
“喂喂,你在做什么?”
某人喘息的聲音:“順其自然中。”
……
擦之!
被操勞了一晚上的唐蕎,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某人從被窩中挖起,美其名曰:夫唱婦隨。
“你唱歌我隨著啊。”
上班這件就不要了吧。
“不想報仇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
“要,等我!”
唐蕎以光速迅速竄進洗手間,不到十分鐘的時候又出來,一切ok,還化了個淡妝。
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
但唐蕎要的說的是,她化妝跟周澍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她只是想要在敵人面前贏的更漂亮一些。
唐蕎以一副復仇者的姿態(tài)跟著周澍到了公司,看見吳曉同志后淡然一笑。
吳曉立馬抖了三抖,“周總、周太早晨。”
“早晨,小吳啊,我又想吃生煎喝奶茶了。”
我叫吳曉……
不過,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老板娘大人又來折騰她了。
“是,我這就為您買去。”
反抗是沒有用的,吳曉同志很能認清眼前的事實。
“等等。”
笑,她繼續(xù)笑,她是惡毒的狼外婆。
“周太,您還有什么吩咐?”
“辦公室里人手一份。”
很好,吳曉同志仿佛聽到了自己的血液正在逆流的聲音,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該慶幸,老板娘大人還沒有要求吃西瓜。
但這個想法,她確實是錯了。
當她在歷經(jīng)千辛萬苦將老板娘要的生煎與奶茶都買回來時,她敬愛的老板娘大人,只是把東西放到了一邊,一邊拿著指甲刀磨指甲一邊說。
“天氣這么熱,要不你去買點西瓜來給大家吃吃吧。”
我擦你二大爺!
吳暴同志很想拿起西瓜砸到她家老板娘臉上。
但是,前提還是得有西瓜不是?
“是,周太,我這就去。”
“嗯,買黑美人哦,要挑甜的,不甜扣你工資。”
工資啊,現(xiàn)在工資都成浮云了,她只求這坨糞球能快點消失,把她家?guī)泿浀腷oss大人拐走也無防,她錯了,真的錯了。
好想哭啊。
如果你認為這是一個終點,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唐蕎的臉皮的厚度,遠遠不止于此。
在吳曉撲騰了近一個小時,終于弄了一大框西瓜回來后,她都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生煎沒吃一口,奶茶沒喝一口,西瓜壓根就沒見著里面是啥顏色,萬惡的老板娘又來了吩咐。
“小吳,你去把這里的文件資料全都復印一份。”
唐蕎抱了一疊東西出來。
某位正在吸奶茶的親偷偷瞄了一眼,立馬又縮回了頭,雖然很想笑,但是他忍!
“是,我親愛的周太!”
她好想裸奔,哦,不,是淚奔,她到底是哪得罪老板娘了啊,就為了第一次她把她攔下的事?她不是已經(jīng)折騰她一回了嗎?為什么還來?
買生煎,買奶茶,買西瓜,這些也就算了,影印文件資料,這也實屬正常。
但問題是文件資料里為什么會有時尚周刊與雜志?這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吳曉堅信,公司的人都不是八卦之人,但是忘了他們要是八卦起來,簡直就不是人。
從這一刻開始,公司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
今天這出,實則是正妻與小三之間的較量。
只因為,老板娘大人,實在是太霸氣了。
這些手段,嘖嘖,眾人都要開始膜拜她了。
“小吳啊,在老板身邊是不是很辛苦?是不是很累?”
可憐的孩子,都給糟蹋成什么樣了。
“我叫吳曉,謝謝。”
站在復印機面前的吳曉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真心想唱一句:小白菜啊……
她的面癱不是病,是命!
“哦,吳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苦不苦,想想紅軍兩萬五,累不累,想想雷鋒董成瑞。”
吳曉繼續(xù)面無表情,某位拿著茶杯閑閑的準備好好的跟她嘮一下嗑的同事,自動飄走。
這地球太兇險了,他們都是常人,理解不了這其中非人的情愫。
吳曉干完這些活已經(jīng)是下午的時光了,午飯都沒有吃,因為周太太說了,她急著要!
尼瑪啊,時尚周刊與雜志你是急著要什么?拿黑白的當墓志銘嗎?
但這些話吳曉只能放在心里,誰讓人家是剝削階級,而她,是被剝削階級呢。
她是多么希望,他們家?guī)泿浀腷oss大人能出來說句公道話,然而,令她失望的事,她家周總在他家周太面前,完全成了聾子啞子了,他完全沒有看到被欺壓的很慘的她。
在周澍有意裝聾作啞的情況下,這一天,唐蕎玩的基本還是很愉快的。只是她原本還以為那基友還會反抗一下什么的,然后她才好扣扣工資什么的,結(jié)果她完全的不抵抗,倒是出乎她意料了。
下班前,周澍帶著唐蕎離開公司的時候,喝了奶茶吃了西瓜的同事們舉行了熱烈的歡送儀式。
“周太,走好。”
“周太,好走。”
“走好,周太。”
“好走,周太。”
“周太,下次來玩啊。”
玩你妹啊,奶茶是她買的好不好?
“下次再來玩啊,周太。”
玩你二大爺啊,西瓜是她一個一個挑的好嗎?
你們有點節(jié)操行不行?!
吳曉擠在人群中也歡送的很熱烈。
娘之,終于走了啊,她要是再不走,她就得自己拔120把自己送醫(yī)院去了,內(nèi)牛滿面。
“小吳啊,有個西瓜沒挑好,都不怎么甜。”
吳曉拖著手望天,挑你二大爺?shù)奶簦l也別在這個時候來招她,否則后果會很嚴重。她要去勞動局告她,告她虐待員工!
周澍與唐蕎兩人直接從公司回了家,一路上兩人心情都很好,唐蕎是因為終于報了仇,周澍則是因為唐蕎在公司陪了他一天,雖然把公司弄的雞飛狗跳的。
唐蕎原本以為回到家會有豐盛的晚餐等著她,畢竟家里有個包身工在。
但他們回到家時,餐桌上并無任何東西,客廳里也沒有人,但是陳泱的鞋卻在門口。
“跑哪去了?”
唐蕎正納悶的時候,浴室忽然傳來嘶吼聲。
“啊!”
唐蕎嚇了一跳,反射性的一把抱住了旁邊的周澍。
待反應過來之后才放開手,“是不是陳泱?”
周澍拍了拍她的手,“你在這等會,我去看看。”
周澍朝著發(fā)出聲音的一樓浴室走去,敲了敲門,“陳泱,是你在里面嗎?”
站在浴室門口的周澍只聽到一片水流聲,他將手放在門把上試了試,是鎖著的。
“陳泱?”
仍舊沒有人回答。
“陳泱,你再不回答我就拿鑰匙開門了啊。”
里面遲遲才傳到一個虛弱的聲音。
“姨夫,是我,我在洗澡,一會就出去。”
“沒事吧?”
“沒事沒事。”
陳泱在浴室門口站了一會,確定里面沒再發(fā)出什么奇怪的聲音之后才離開。
“他怎么了?”
唐蕎皺著眉問。
這是受啥刺激了,跟野獸般,還是說新的行為藝術(shù)?
“你忘了他今天去干什么了嗎?”
是了,他今天去探監(jiān)去了,但什么情況用得著他這么吼。
唐蕎很好奇。
但陳泱這個澡洗了很久,久到唐蕎覺得肚子都快餓了,他才從浴室里慢騰騰的出來。
“陳泱,你跟人打架了?”
陳泱的手上全是傷,一道一道的口子,看起來好滲人。
“對不起,阿姨,把你家浴室的玻璃打碎了,可是我沒有錢賠。”
“沒事沒事,玻璃碎了就碎了,你要不要緊啊,要不要上醫(yī)院?”
這年頭,都流行自虐嗎?
周澍看著陳泱的握成拳的雙手,想來今天的探監(jiān)不管成沒成功,大概都是壞消息。
正文 101 報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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