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剛剛不是跟你求婚了?別說沒有,我都聽到了。”
大姐,你是招風(fēng)耳吧。
要命,為什么這大姐怎么甩都甩不掉呢,跟牛皮糖似的。
“你聽錯了。”
唐蕎干笑兩聲,往碗夾了一塊魚,然后將臉埋進(jìn)碗里。別找她聊天,她不聊天,真的不聊天。
某女還想說些什么,但被周澍給截了下來。
“吃飯的時候少說話。”
周澍再次成功的解救了唐蕎一次,并且往唐蕎的碗碟里囤積了不少東西,還十分有心的避開了所有的香菜芹菜類。
盡管有時候周澍會跟故意氣她似的,但唐蕎不得不說,周澍真是一個十分細(xì)致又十分體貼的人。雖然上次他故意買了芹菜放在冰箱說是要吃芹菜餃,但第二天早上她還是在垃圾筒里見到了那捆芹菜。
沒錯!
他就是這么變態(tài),買芹菜的目的就是為了故意氣她。當(dāng)然,也是她先氣他的啦。
席間,新郎新娘來敬酒,本來唐蕎是打算好好的灌新郎幾杯的,但還沒輪到他,便被她身邊的徐莉給搶了去,硬是灌了新郎三杯白酒才罷手,一群伴娘伴郎擋都沒擋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新郎的臉色,白了青,青了白……
唐蕎抖了抖,離了婚的女人果然可怕,千萬不要得罪!
這一頓大餐,唐蕎吃的有些消化不良,因為周澍不停的往她碗里囤東西,而她又怕她一停下來,徐莉又會見縫插針的找她聊天,所以她只好低頭猛吃。這不,一不小心,便吃多了。
喜宴結(jié)束后,唐蕎坐在周澍的車?yán)铮蛄藗€響亮的飽嗝,一副要生了的模樣橫在車廂內(nèi)。
“有那么撐嗎?”
不過,唐蕎那模樣,他看著都覺得撐。
“有那么撐!”
唐蕎惡狠狠的說了一句,其實也不光是撐的問題,而是……她穿的是禮服啊,她餓了一天多的時候?qū)⒆约喝M(jìn)去,現(xiàn)在又將那么食物塞進(jìn)了胃里……不光是她撐,衣服也撐。
“你把你那件外套披上,先把禮服側(cè)面的拉鏈拉開,這樣會好過一點。”
外套?
唐蕎淚目,她放在周澍車上的外套被她手欠的拿去洗了,東西總是到用時才知道它的可愛與珍貴。
“怎么?”
周澍邊開車邊從后車內(nèi)的鏡子里看了一眼遲遲未有動作的唐蕎一眼。
“外套掛在家里的陽臺上。”
唐蕎痛苦的摸了摸撐著的肚子,大有一副要與肚子共存亡的表情。
唉。
周澍嘆息一聲,將車子靠邊,然后動手將自己的西服外大脫下,替唐蕎披上,“要我動手替你拉拉鏈嗎?”
周澍的語氣充滿戲謔,可憐的唐蕎,咬牙切齒的任由不爭氣的臉皮再次爆紅。
唐蕎披著周澍的外套,將禮服側(cè)面的拉鏈一點一點的拉開,肚子雖然一點一點被解放,但這個拉拉鏈的聲音,在靜謐的車?yán)铮嬲媸翘珪崦亮诵K踔燎宄目吹街茕罩较虮P的手慢慢在握緊,好吧,她的罪過……
這衣服一解,下車便成了問題。為了防止暴光,唐蕎只得將周澍的外碩裹了個嚴(yán)實,大大的西裝外套下面是華麗的禮服,使唐蕎整個人看上去……怎么說呢,用阿紅的話講,就是一副與男人做過什么的樣子。所以下車的時候,唐蕎左顧右盼好一會,確定沒人之后才一路小跑的跑到了電梯門口。
“你怎么回個家跟做賊似的。”
雖然唐蕎是一路小跑,但周澍只幾個大步便追上了唐蕎。
叮的一聲,電梯到達(dá),唐蕎立馬一個閃身閃進(jìn)了電梯,進(jìn)了電梯的唐蕎這才覺得安全的松了一口氣。
“要是人家看到我這副模樣,還以為我做什么了呢。”
本來唐蕎不說周澍倒沒發(fā)現(xiàn),她這一說……
“要不做點什么落實一下?”
他可是非常樂意配合。
唐蕎跳開一步,指著周澍道:“你可別亂來,要不然……要不然我……”
“要不然你要怎樣,來吧,妞,從了大爺吧……”
噗!
唐蕎愣愣的看著周澍然后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場面……怎么那么狗血呢。
“我說真的,蕎蕎,要不我們做點什么吧。”
周澍一個欺身,唐蕎便被困在他的懷中。
的確,周澍說的是真的,他的表情無比的認(rèn)真,他眼睛里明亮的光芒告訴著她他的認(rèn)真的渴望。
氣氛剛剛好,情調(diào)的也剛剛好,一切都是那么的剛剛好。可是……
“周澍,你是打算要跟我玩一夜情嗎?”
周渝說的沒錯,唐蕎狠起心來,比誰都要狠。
只一句話,便成功的讓周澍放開了圈住了唐蕎的胳膊,頹然的放下。她從來都知道什么對他才是致命的,他每一次小心翼翼的朝她邁進(jìn)一小步是多么不容易的事,但她卻總在他自以為又邁進(jìn)一步的時候,忽然后退一大步。
電梯叮的一聲,到達(dá)十二樓,唐蕎在電梯門開開的那一瞬間,迅速的沖了出去。這次周澍并沒有追上他,直接唐蕎拿著鑰匙將門打開,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周澍跟上來的腳步也沒有響起。
或許這樣也好……
晚上的時候,唐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六月,果然是多事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