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娘娘腔教練
李易想到這,雙手一攏,兩把冥蝶插向木人血的小腿。
木人血心道:“我這一腳就把你踢殘廢了,挨你兩刀又能怎么樣。”
想到這絲毫不停,一腳猛的踩了下來。李易則迎刀遞上。就在一腳兩刀要撞到一起的時候,忽然一人大喝一聲,從木人血身后飛腿踢來。
這人正是周飛,周飛在大廳里呆了半天,眼見王東磊出了大門之后又過了很長時間,也不見李易回來,心里覺得有事,向走廊這邊探了探頭,正看見木人血將李易撂倒,這才沖了過來。
木人血聽背后風聲不善,踢向自己背心大穴,只得舍了李易,縮回腿來,反手一撥,手掌和周飛的腳側面相撞,手臂便是一震。
木人血向旁一閃,靠在墻上,見來人是周飛,也不答話,對著周飛就是一腳,這一腳沒等踢實,另一只腳又來了,雙腿連環(huán),既頸且快,雙腿上直發(fā)出風雷般的嗚嗚聲。
周飛的功底可比李易扎實的多,見木人血進攻十分犀利,當下也不敢硬接,向后退了兩步,以雙掌將來腿抹開。
李易見周飛來了心中一喜,順勢一滾,右手刀劃向木人血足部根腱。
木人血聽到風聲,抬右腿踢周飛,這一下既攻敵又躲避李易的來招,李易和周飛都不禁喝了一聲采。
這一下周飛在外,李易在內,周飛主攻上。李易則主攻下。偶爾李易又躥起來,對著木人血后背便劃。
木人血當真了得,被兩人夾在中間,卻一點也不慌,身子來回翻轉,雙手如鐵棍般來回的掃,風聲呼呼,有時又以雷霆般的速度踢出雙腿,李易和周飛雙戰(zhàn)木人血,仍然不能將之拿下。
周飛功力比李易深。承接了木人血大半的進攻。李易則以巧勁擅長,配合著周飛攪亂木人血的節(jié)奏,有時又以極快的速度偷襲。
三人在走廊里邊打邊走,忽然身周豁然開朗。原來已經到了大廳里面。大廳里的人這才看到這一幕,不禁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向三人看來。
只聽劉平安的聲音道:“木人血,停手。”
木人血一聽是劉平安的聲音,便立即停手,李易隨即也停了手,雙臂微微一抖,兩把冥蝶又回到了袖內。
周飛則不管那么多,又要上前挑戰(zhàn),卻被李易一把攔住。淡淡的道:“咱們還有事要做,這就走。”
木人血這會連喘都不喘,就像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直勾勾的站在那,一動不動。
忽然一陣微風吹來,木人血身上的衣服突然間出現了十來條細縫,被風一吹,露出了里面的衣服。
木人血心里一驚,暗道:“這一定是那臭小子的刀劃的,這是什么刀?怎么是這么鋒利?”
李易向劉平安看了一眼。道:“太子好,今天真巧,在這遇到你們了。木老師剛才和我們切磋了一下,果然是好功夫。不過我們還有事,這就先走了。”
劉平安今天是來萬國居辦事。剛剛和人談完,下了樓不見木人血。木人血身上又從來不帶手機,正要向前臺小姐詢問,卻見三人從走廊里打著出來,也難為這三個人,打的這么激烈,居然聲音那么小。
劉平安見李易和周飛走了,這才來到木人血身前,道:“怎么回事?”
木人血道:“李易也是來辦事的,我剛巧看見了他,想教訓教訓他,沒想到那個周飛也一起來了,我一開始倒沒看見,他們兩個對我一個,哼,刀子倒挺快的。”
劉平安道:“下次不用這么做,想除了李易很容易,但不用咱們自己下手,而且還是這么明目張膽的。我要的是跟李易好好玩玩,看看這小子有多大的才能,現在還沒必要把他做了。”
李易和周飛出了萬國居,回到車里,李易這才一聲悶哼,扶住了左臂。原來剛才李易以太極勁化解木人血的飛腿,雖然已經配合了八卦步卸力,但是仍然被木人血踢傷。
周飛剛才和木人血拼了一腳,雖然是以斜力破對方的正力,但是周飛也吃痛非常,腿骨險些斷了。這時一上車,周飛忙在腿上不住的揉搓。
馮倫吃了一驚,道:“要不要去醫(yī)院?”
李易道:“不了,回酒,今天真是的。”
兩人受的傷都不重,活動了活動也就好了,但是損耗卻太大,一回到酒,李易全身就像散了架一樣,周飛相對好一些,卻也疲勞已極。
周飛道:“這老家伙的腿功倒是挺厲害,不過招數不是很細膩。”
李易道:“一力降十會,木人血既有力度,又有硬度,他不用細膩的招數,也一樣威力無窮。本來太極勁是能對付的了他的,但是我練的不深,我只能用肘以下去化解。
沒等我化解,木人血的力道已經以極快的速度,沖到了我的肩以上。”
兩人想了半天,都覺得木人血最厲害之處就是腿,真是不知道以兩人目前的功力,如果是一對一的打,到底應該用什么方法來對付木人血的腿功呢。
李易想不出好的方法來,只好先把這事放到一邊,給馬占宇打了個電話,叫他幫著聯(lián)絡其余的人,明天晚上六點到萬國居滿香亭,不見不散。
李易胳膊上仍然疼痛,看著窗外的街景,心道:“我這酒到現在為止還沒供過關二哥呢,明天從馬占宇那里請一尊來。唉,也不知道關二爺能不能助我一臂之力。”
李易這一覺睡的沉沉穩(wěn)穩(wěn),第二天十點多才醒,董小梅打來電話,問起了李易請聯(lián)盟會會員吃飯的事。李易道:“就在今晚六點。小梅姐,你可得照應著我點兒。”
董小梅道:“放心,其實也沒什么事兒,只不過找個由頭聚一聚罷了。”
李易今天穿了正裝,平時總也不穿西服,這一次感覺別別扭扭的,對著鏡子照了又照,覺得還是穿的休閑些舒服。
李國柱這幾天太累,白天沒過來,酒里靜悄悄的。只有秦少冰辦公室里傳來電腦運轉的微聲。
李易見外面太陽高照,天氣熱的很,懶的出去瞎轉,從臺拿了瓶啤酒。坐在二樓靠窗戶的位置上慢慢的喝著。
開發(fā)區(qū)在海州來說并不是最繁華的,開發(fā)開發(fā),還有待開發(fā),不過外面大街上人來車往的,卻足矣顯示現代都市的美感。
熾熱的陽光透過寶藍色的玻璃照進來,似乎熱度也隨著這冷色調的顏色變的低了很多。
李易一瓶啤酒剛剛喝到一半,只見從外樓梯快步走上來一人,李易看著眼熟,猛的想起,這人正是喬艷紅養(yǎng)的那個小白臉健身教練。
李易自打第一次見到他。就充分的感受到了這個小白臉的敵意,但是沒想到他居然還敢找上門來,該不會是碰巧來喝一杯的,不,不會,天底下有哪個人能帶著殺人的眼神到酒快活。
這小白臉上了二樓,向臺的小姐道:“麻煩請問一下,你們李老板在嗎?”
臺小姐向李易這邊一指,道:“先生,我們老板就在那邊。”
小白臉霍的轉過頭來。臉上罩著一層嚴霜,微彎著背,前額向前一探,膝蓋僵硬的向李易走來。
臺小姐看這小伙兒長的帥極了,心生好感。但是沒想到這小白臉居然帶著殺人般的氣勢直奔李易,心里發(fā)慌。向李易看去,眼神中似乎在請求原諒。
李易哪能怪自己的員工,向臺小姐微微擺擺手,示意她不用擔心。
那小白臉來到李易的面前,呼的一聲猛然站住,眼睛里噴出來的火都要把李易的眉毛燒著了。
李易用啤酒瓶向小白臉微微一揚,道:“請坐,朋友。”
小白臉哼了一聲,毫不客氣的拉椅子坐了下來。
李易道:“咱們見過面了,怎么稱呼?”
小白臉道:“你叫李易是?我叫何錦,錦繡的錦。”
李易笑道:“哦,何老師,健身教練是,你好你好。”
何錦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老師?你怎么知道我是健身教練?喬姐告訴你的?”
李易道:“那倒不是,喬姐根本沒提起你,我是通過別的朋友才知道你的。”
何錦聽李易輕描淡寫的說喬艷紅根本沒提及自己,心中怒氣更盛,嫉妒心如火焰一般高漲。
何錦道:“李老板,你是聰明人,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了什么?”
李易搖頭道:“別別別,我可不是聰明人,我來海州以后,凈碰上叫我吃虧的了。你找我什么事?”
何錦重重的在桌子上一拍,道:“李老板,你這么做可有點不講究了。你知道喬姐是什么人嗎?要是叫他老公知道了,你有十條命也沒了。”
李易不禁好笑,道:“我謝謝你好心提醒我,不過你的處境恐怕更不好,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
何錦道:“你說什么?我?我有什么好擔心的。我跟你不一樣,我是喬艷的健身教練,我有正當的身份。而你呢?你不過是個酒老板,你想從喬姐身上得到好處,利用她。”
李易道:“我找喬姐幫忙是生意上的事,跟其它亂七八糟的事情不相干,你不要想的歪了,來我這胡鬧。”
何錦道:“哼,確實是生意上的事,你這酒的稅收很高?哈哈,我一猜就是。你想請喬姐找華局長幫忙,給你免稅?你別做夢了,那根本不可能。”
李易聽他的意思,似乎還不知道真正的內情,便道:“免不免稅的那是我們之間的事,你就沒必要參與了。”
何錦道:“我怎么不能參與?我是當事人!李易,你跟我搶喬姐,你信不信我叫身敗名裂?”
李易對這帥哥的威脅當然不會感到害怕。只是覺得好笑。道:“身敗名裂?我一個酒老板,在道上混的,流氓、無賴、痞子、混混,什么壞人我沒當過,什么壞事我沒做過,我有好名聲嗎?我那破名兒本來就是裂的,你想叫它更裂,好啊,我歡迎。”
何錦的怒氣已經是“滿血”狀態(tài)了,李易看他赤紅的雙眼。就知道這小子要發(fā)大招。
果然何錦拍案而起,將桌子上酒瓶震的亂晃,一瞬間,李易見何錦兩塊胸肌暴漲。隔著薄薄的t恤鼓出來,哇,肌肉倒蠻豐富的。
何錦指著李易的鼻子道:“李易,你最好識相些,你到底離不離開她?”
他這話說的太容易叫人誤會了,李易本來不可能跟這種人一般見識,但是二樓現在雖然沒有客人,可還有一個臺小姐呢,弄的自己好像跟這個小白臉搶女人似的。
李易眉毛一挑,怒氣如霜般凝結在臉上。冷冷的道:“我再說一遍,我跟這破事一點關系也沒有。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有什么想法去找她說,別跟我說。你別給臉不要臉,我這酒不歡迎你。滾!”
何錦嘴唇直顫,似乎想要罵人,但終于還是止住了,那天他也見識過李易的身手,這架根本沒法打。
何錦本來就長的白,這一下臉色更白。頹然坐下。
李易看著他,道:“想什么哪?沒事就走,我沒功夫跟你這瞎扯蛋。”
哪知何錦忽然眼圈一紅,將頭扭了過去。李易這才發(fā)現,這小白臉多多少少有些娘娘腔。一舉一動,扭捏作態(tài)。不禁想把剛喝掉的酒全吐出來。
李易道:“怎么著?說話!”
何錦吸了吸鼻子,道:“我也很忙,就不跟你繞圈子了,直說了。李老板,你是有事業(yè)的人,又何必跟喬姐攪在一起?我跟你不一樣,雖然我也是個健身教練,但是論事業(yè)論資本,我可比你差遠了。
我跟喬姐在一起,我確實有些好處,你可能從心里看不起我,但是人各有各的命,我希望你別來和我爭。你現在……”
李易哭笑不得,趕緊揮手叫他打住,道:“老兄,你確實想歪了,我,哎喲,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哥們,我真是去找喬姐辦事的,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哪跟你爭了?我根本就沒那方面的心思。我也沒看不起你,人各有各的活法,你想怎么樣與我無關。我看你還是趕緊回去,好不好,哥們?剛才我對你發(fā)脾氣了,是我不對,我,呵呵,我向你道歉,好不?”
何錦道:“你要是真沒有那方面的心思,我剛才又沒明說,你怎么知道是哪方面的心思?”
李易笑道:“剛才不是已經說的很明……,好,好,我承認,喬姐不知道怎么搞的,她似乎單方面有點這方面的意思,不過我沒答應,這事很荒唐,我不可能答應。這下你放心了?”
何錦聽李易態(tài)度溫和,語氣誠肯,雖然所說的內容和剛才也沒什么兩樣,但這次卻信了,何錦臉上怨怒之氣漸漸消失,道:“真的?你不愿意?”
李易強忍住笑,正色道:“我不愿意。”
何錦臉上終于放晴,摸出唇膏來擦了擦嘴唇,笑道:“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不過……,喬姐要是再來找你怎么辦?”
李易道:“我既然不愿意,那就會永遠不愿意,她再來找我又怎么了,難道她找我我就得答應?”
何錦道:“你雖然不答應,但就怕喬姐放不下,天天來找,你時間一長也就答應了。”
李易恨不能扇這個娘娘腔幾個嘴巴,再把他從樓上扔下去,道:“好了好了,我晚上還有事,一會兒得出去一趟,真的不能再跟你說這些事了,你先回去。”
何錦起身要走,但明顯是不放心,動了動又坐下了。
李易氣的直咬牙。
何錦看了看李易,長嘆一聲,道:“李老板,你不了解喬姐的脾氣,別看她平時說話很有情調,其實她要是發(fā)起狠來,那可真怕人。我是見識過的。
李老板是傲骨的人,不能貪圖眼前的一點利益,就把自己陷進去,真的,你不適合喬姐,你不知道喬姐在那方面……,嗯,咳咳,你不了解她。
所以我覺得你們倆不合適,而且喬姐是大有來頭的,你要是纏上了,估計就脫不掉了。”
李易聽的牙根冒酸水,道:“停停停,千萬別再說了,我說你這人怎么回事?我都跟你說的再清楚不過了,你怎么還跟我磨嘰?你趕緊走。你走不走,啊,走不走?你信不信我把你從這扔出去?”
何錦哼了一聲,挺身站起,冷笑兩聲,道:“李老板,我跟你說這番話的意思,就是叫你識相些,我看對喬姐還是有想法了,你騙不了我。
我告訴你,如果你非要插足進來,攪我的好事,咱們最后就斗個魚死網破,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你等著!”
李易怒極反笑,道:“你,哈哈,你是在威脅我嗎?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何錦道:“我可不是嚇唬你,我有我的方法。”
李易臉色忽然一沉,道:“我不管你有什么方法,你趕緊給我滾出去。我在海州遇到的事多了去了,生生死死我都走了幾遍,我還怕你一個娘娘腔的健身教練威脅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