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鬱好不容易被允許用電腦看一會兒新聞,就被鋪天蓋地的頭條版面驚住了。A市自從莫家的事情爆發以後,不論商場和官場,氣氛都緊張不少,然而,一股神秘力量迅速地又把左家的一切攤開。
左家醫院的醜聞深入滲透,把病人的資料和內臟器官來源一一曝光,許多被害家庭紛紛上門砸場,早就是空殼一個,許多市民對這個虛僞的家族爭相唾罵。
西鴻翎之前動的手,也因爲歐陽和那些不知道誰的人擺平了一些,輿論並沒有如他想的那樣猖狂,現在左家的幫手都已經被制住。A市一夜之間,一個百年世家陷入輿論風浪。這種推到風口浪尖的毀滅,真正一勞永逸了。
左家別墅。
左樣國看著眼前清一色的黑衣人,那一身濃烈散發的殺氣以及冷酷氣質,讓他一個常年處在和諧社會的老人不禁發抖。他也不是沒見過世面,左家在A市也算得上家大業大,再說家裡有當官的,什麼嚴肅場面都是見識過的。
可是現在,這些人一直木然看著眼前,眸中什麼情緒也沒有,彷彿院子裡的人只是一塊亟待處理的草,瞧不上眼。而手中的銀質手槍,剛剛還在他管家身上試驗一下,沒有打在致命處,那血卻是一點也沒流少。
他不知道左鬱的身後這麼了得,再怎麼說這也是在他的地盤上,誰敢明目張膽地開槍殺人?然而看著慢慢從黑衣人中走出來的兩個白色身影,心裡,徹底絕望。
只見左鬱和西鴻翎都一身休閒,卻硬是穿出凌然氣質,一位長髮飄起,清麗的臉上自信張揚,另一位翩翩姿態,驚爲天人的容貌,一副從容模樣卻不失威嚴。
左樣國眼睛瞪得老大,彷彿見到不該見的人,喉嚨像是有什麼堵住,一點聲音說不出,表情驚恐。
西鴻翎淡淡地瞥過他,沒有理會,而後溫柔看向左鬱,示意接下來的,你怎麼開心怎麼來。
左鬱無語,他都已經出動了自己的人,門口的人還捧著小型炮彈囂張地對準左家別墅,隨時要轟,自己還有什麼好玩的。不過卻是冷冷對上左樣國仍然震驚的眼神,看著他老臉一點點慘白,嘲諷地問道:“還滿意麼?”
現在左家被毀得體無完膚,所有左家人的醜聞不論大小,天天不帶重複的被宣揚出去,左家人不是死就是瘋,左樣國,不知還滿意不滿意這個下場。
左樣國的震驚卻不在這裡,他從來不知道左鬱身後的人,是他暗中見過一面的,狼國人人駭聞的殿下。他的勢力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敢在A市這種地方公然叫囂,大白天開槍殺人的,怎麼會是凡人?即使是有紛爭,這個人,恐怕也會讓一切無聲無息。
看著左鬱的神色,又想到左馨的下場,突然放聲笑了出來,那暢快淋漓的聲音讓其他人驚奇。卻見他笑完以後,死死盯著左鬱,又彷彿真的是一個認真叮囑的慈祥爺爺。左鬱挑眉,聽著他的話一句句出口:“你放心,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你母親的事情。”
當年江亭不知因爲什麼偏偏要留在左家,似乎躲什麼人,他費盡千辛才用左鬱威脅她說出理由來,這麼重要的事情,他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的,想到這裡,又大笑起來。
西鴻翎聽著皺起了俊眉,拉過左鬱的身體,離左樣國遠了些,一個眼神示意戰馬,拉起左鬱就走,也沒有再管接下來的事情。
左鬱疑惑地看著西鴻翎:“你要怎麼做?”
西鴻翎捋順她的發,一想起剛剛左樣國的神態,就覺得有問題,真怕下一刻就瘋了。“我們回去再說?!?
車停在茉莉花園的通道上,西鴻翎熟悉地走進客廳,見到五棋六弈,點點頭,坐下。然後抓起已經曬乾的茉莉花,放在鼻邊聞著,那動作,看的左鬱詭異臉紅起來。然而疑問還是說了出來:“你知道左樣國要說的是什麼?”
西鴻翎不答反問:“你要知道他接下去的話?其實,也挺無聊的。”
六弈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麼暗語,一向大方的六弈忍不?。骸鞍パ?!你們要說什麼?”五棋卻是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西鴻御看著左鬱兩隻眼睛裡面的渴望,悠悠說道:“你母親其實是我父親牽線去的左家?!闭f完,有點擔心地看向左鬱,在她好奇的目光下繼續說著:“你也知道,你的母親是江姓,那江姓,在我們狼國,比較神秘,基本上知道的不多。”
“左爾諾因爲機遇,救了你母親一次,纔有的你,後來,江家的人就把未婚的你母親趕了出來。我父親才送她到左家的。”其實這件事他也是不久才知道的,原來左鬱和他,一直就在一個人物圈子裡,這麼近。只是聽著左樣國的話,太不舒服,關於自己和左鬱事情,他的嘴巴說出的話太難聽。
江家是狼國的隱世家族,一般不輕易出面,就連他的父親,也是好不容易纔見過幾次家主??粗篝d淡淡的小臉,忍不住輕輕撫上去,輕聲說:“你放心,你母親的事情,還有我呢?!?
左鬱只是有點震驚,自己母親的身後,原來是這麼大牌的家族,怪不得左樣國那麼寶貝那塊玉,原來,是背後的勢力是在不一般。而且,那種玉不多,也不知道產地在哪兒,真是和那個家族一樣神秘。像是又想起什麼,問道:“那爲什麼有人偏偏引你來這裡?”
西鴻御凝眉,也沒想透,只說道:“不清楚。”狼國的事情,也有不簡單的。
中東局部。
漫天黃沙,風呼呼地吹著,子彈隨著風迅速閃過,火花四射,硝煙狼狽,周圍正激烈的交戰著。
人們的臉上滿是污垢,皮膚被黃沙咯的生疼,只是,一個瘦弱的背影特別引人注意,一雙狠毒的眼睛抓住恭敬站在一旁的人,像是要把他吞了似的,陰鷙無比。稟報的人冷汗被這樣狠毒的眼光盯得冷汗涔涔,深怕一個不小心,就被丟到外面去喂大炮子彈。
他僥倖從翎堂的人手中逃了出來,才說出A市左家的消息,就被這麼對待,心中怎麼也猜不透。一個小地方的名門,對他們到底有什麼用,偏偏壯著膽子和王儲殿下對著幹。
男子的心思卻不在這裡,只要一想到自己左家被滅,無力挽回,就恨起了西鴻翎和左鬱。看著周圍的環境,找了這麼久,竟然還沒有尋到江家人說的東西,狼國,還真是可恨。突然,心裡生出一個想法,轉頭對又被自己一腳踢到的人吩咐道:“你們去跟藥門弄點東西,我就不信西鴻翎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