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富麗堂皇,明亮到把外邊的月亮比了下去。左鬱偶爾看著夜色,又觀察著左青,心裡想著,不知道現(xiàn)在六弈那邊現(xiàn)在怎麼樣了。西鴻翎也懂她的心情,握住的手一直沒有放開,靠在她的耳邊說道:“別擔(dān)心,兵書已經(jīng)跟著去了,再說他們也不是沒本事,有些事會掌握分寸的,你設(shè)計出來的東西,會有很大的用處。”
人羣中只有他們原地不動,耳鬢廝磨,親密無間,許多剛開始還想要搭訕的人紛紛回到原位,覺得氣質(zhì)這麼出衆(zhòng)的人,配殿下,似乎也是不錯的。
等到時間過的差不多了,主角都已經(jīng)看出來乏了,扎爾才替老國王說著客氣的總結(jié)辭,老人家早就開溜走了。左鬱見自己周圍的視線少了不少,放鬆了一些,等到人離開了一半,就要和西鴻翎打招呼,就被西元驚住。
左鬱本來對這個二殿下沒有好感的,更別提知道他是藥門的門主以後。現(xiàn)在他從自己的角落走到左鬱身邊,那一個晚上沒有出現(xiàn)的驚豔,此刻詭異出現(xiàn),正氣威武的俊容看得竟然不讓人反感。
已經(jīng)離開一半的莉斯妒忌左鬱吸引所有美男的眼球,這時正好停了下來,扎爾沒有辦法,不過看著自己的寶貝委屈的表情,也注視左鬱一堆人。
左鬱搞不清楚這人變態(tài)的想要幹什麼,那笑意讓她想吐,西鴻翎的凌厲已經(jīng)把周圍準備小心翼翼走過的人震懾住,定住不敢動了。左鬱冷漠的小臉也不好看,她的心,竟然因爲那笑有了涼意。
突然,西元對著後頭的左青客氣說道:“江家的人,還沒有見過另外一面的左小姐,不知道,這張照片讓不讓人驚豔呢?” 說完,還不待左青反應(yīng)過來,殿內(nèi)的放著的音樂突然停了下來,那邊出現(xiàn)了一幅唯美畫面。
只見一位高挑女子一襲白色長旗袍,披散著發(fā),清麗的面容,整個靈氣逼人,恰如那淡雅的白蓮,傲中帶貴。只是平平淡淡的背景,藍天白雲(yún),卻被這女子襯托得如纖塵不染的,純淨(jìng)自然,似乎任何顏色都比不過這美人的輕輕一笑。
看著她的胸口在陽光照耀下,常人難見的翡然愈發(fā)生輝, 佳人遺世獨立,傾國傾城。
照片一出,大廳上稀少的人嘈雜聲竟然不小,紛紛看著屏幕,熱議起來。左鬱此刻身著的紅色禮服雖然也毫不損色,但是上面的人兒,不知道爲什麼,因爲那抹翡色,有了一股奇特的生命力,不停地吸引了許多人的視線。
左鬱疑惑,爲什麼她覺得這張圖片出現(xiàn)的詭異呢,她的相片本來沒有多少張,這迷惑許多人的相片,她怎麼不記得什麼時候有的?而且,對西元有什麼用?
西鴻翎看著西元得意的神色,眼中的怒意狠狠射向他,在他的地盤上,膽子還真是不小。這張照片左鬱不懂,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他就是因爲那晚左鬱去莫家宴會才發(fā)現(xiàn)翡色的,現(xiàn)在這樣的照片一出,狼國有些人知道左鬱的存在,不知道是多大的風(fēng)波。最重要的是,A市戒指的局,江家還有參與的。
西鴻翎想到這裡,看著左青的反應(yīng),果然,驚訝中帶著驚喜。左青驚喜的語氣看著左鬱,語含輕蔑:“想不到左傢什麼也不是的野種,竟然這麼不可方物,王儲殿下的眼光,不一般啊。”
扎爾本來在見到照片的一瞬,也知道殿下爲什麼會這麼對左鬱了,老人家看著左鬱心裡急得不得了,連莉斯也顧不上,馬山就要上前問個究竟,就聽到左青的話,愣了一下。
A市的事情他一直幫著西鴻翎在後面解決,兵書雖然也是一把手,不過和戰(zhàn)馬做的事情更隱秘,想不到,左鬱的出身竟然這麼卑微!看著那個散發(fā)冷氣的清冷女子,不滿起來。環(huán)顧幾人一眼,拉著寶貝女兒沉著臉離開了。
左鬱聽到左青“野種”的字眼一冒出,和西鴻翎一樣的冷氣讓周圍驚詫的人紛紛掉頭走人,不敢再呆一秒。短短十幾秒,就只剩下四人在空曠的殿內(nèi)對著屏幕,神色各異。左鬱看著左青反語:“一向風(fēng)流的左家少爺誇起了我這個女子,小心讓你心儀的男人看破紅塵!”
左青臉色鐵青,眼中的陰鷙直勾勾地對上左鬱,他當(dāng)初就是因爲愛慕左爾許才被爺爺遣送到狼國的,給了自己一個江亭那賤女人的照片,讓自己找上江家,說是來尋寶。現(xiàn)在往事被左鬱當(dāng)著兩個這麼英俊的男人面前提出來,加上她滅左家的仇,怎麼不恨?
西鴻翎用大半身擋了左傾的視線,淡淡的眸中有一種不屑,看著左青,疏離地說道:“左少爺有空的話,還不妨回去多多注意你那幫男人!”他也是在六弈受傷的時候才知道江家參與的,醫(yī)院的人,還有尚冰昊所說夜歌交易的神秘人,翎堂的人已經(jīng)來報說都是江家的人,這樣看來,都是左青的爪牙。
西鴻翎說完,擁著左鬱出去了。
西元見西鴻翎和左鬱在這照片面前這麼淡定,眼中的興味減少了一些,聽著兩人語出驚人,心裡笑了起來。不過西鴻翎經(jīng)過他身邊時,那一閃而過的嗜血,讓他有了警覺,看來惡作劇過頭了。
左青本來就覺得西鴻翎的氣場強大,內(nèi)心從見到左鬱和他的一刻起,就被震住,連濃濃的恨意都要被蓋住。聽到他和左鬱如出一轍的反擊話語,心裡涼涼的。不過想到此,又擡頭看了一眼屏幕,暗道,左鬱,似乎就是他下一個目標。
左鬱從大殿上出來,一刻不停地趕去六弈那邊,西元讓左青參合進來惹得她爆發(fā),今晚,她怎麼會容易消氣。其他人的反應(yīng)她管不了,不過,現(xiàn)在這另一場戲,他有反應(yīng)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