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過了一個和諧的晚上,左鬱已經(jīng)回到了那種對什麼都不冷不熱的狀態(tài),西鴻翎知道她介意什麼,也沒有解釋。
兵書負責(zé)辦的經(jīng)濟會議聚集了狼國全部有實力的企業(yè)家和豪門。王宮裡的會議嚴肅無比,清一色的黑色正裝襯得廳內(nèi)氣氛肅穆凜人,沒有人敢胡亂說話。兵書坐在正中間,和王室代表組成一排,嚴謹?shù)哪樕珱]有一刻放鬆。
尚冰昊湊巧是在場的一員,痞氣的人坐在這樣的地方有些壓抑,偶爾和左右兩邊的富豪扯談一些看法,丹鳳眼一直暗中看著前方的兵書,心裡暗贊西鴻翎聰明。
狼國的經(jīng)濟實力,說起來並不是太弱,錢也不少。現(xiàn)在因莫名其妙的事情出現(xiàn)了經(jīng)濟危機,一度讓他們這些靠自由發(fā)展的人無措,現(xiàn)在人多力量大,也不怕抵不住災(zāi)難,最重要的是,不管成功與否,王室的風(fēng)險最小。
會議一直從上午持續(xù)到下午,許多人對付不了兵書等人的說辭,從開始的不樂意已經(jīng)變成最後的激動和興奮了。尚冰昊優(yōu)雅中帶著痞氣地坐在休息室的沙發(fā),在安靜的角落裡環(huán)顧,似乎要尋找什麼人。
兵書正在指揮衛(wèi)兵嚴守一些地方,和扎爾等人一齊來到休息室,見到他,過去打了招呼:“想不到,你這麼有錢!”
尚冰昊聽出他的戲謔和故意地吃驚,笑而不語。他那點實力,饒是狼國前列的富豪,也比不上西鴻翎的所有,那個男人,估計光是一個手段就能顛覆一個國家,這財富,算得上什麼。
扎爾見到尚冰昊本來還想套一下近乎,看到兵書和他似乎熟識,心裡高興,這人氣質(zhì)不比左家少爺差,甚至更優(yōu),這次的難關(guān),還是要靠這樣有實力的人啊。
而後,官員們聽到下一句,愣了一下。
尚冰昊左看右看也不見自己自己想見的人,問了出來:“左鬱呢?”
兵書想不到他等自己的目的在此,搖搖頭:“她沒有進宮來。”西鴻翎一般只會出席緊要的宴會,連這樣的會議,他一直也沒有出席過。而且,自己百般努力,江家也沒有白天出現(xiàn)。
兵書身旁的人聽到尚冰昊和左鬱的關(guān)係不一般,心裡震撼,愣是沒想到那女人竟然還認識這麼厲害的人物!幾雙眼睛看著尚冰昊,似乎有一種不可思議。
尚冰昊習(xí)慣性忽視別人的目光,問出了一會兒的晚宴地點,對著兵書點點頭,起身離開。西鴻翎那天來問他調(diào)查的事情,也不知道左鬱現(xiàn)在是否知道,那兩人之間,還真是容易鬧別人不懂的彆扭。
這一次出席會議,也是看在他們的情份上的,畢竟,他尚冰昊有如今的財力和地位都是他們幫助的。
晚宴的現(xiàn)場繼承之前的王室宴會一貫華麗的風(fēng)格,討論一天大事的人已經(jīng)有些疲倦,悠揚舒緩的音樂一直縈繞在殿內(nèi),讓人感覺漸漸有了生命力。
左鬱答應(yīng)了西鴻翎要出席,換好了衣服,正要和六弈開車去狼宮,被門口擋住的銀色汽車嚇一跳。西鴻翎優(yōu)雅地穿著白色西裝坐在後面,看了左鬱的衣服,溫和的面色有一絲好笑,她怎麼這麼愛穿白色旗袍。
六弈見開車的換了戰(zhàn)馬,當(dāng)然不敢和左鬱坐在一起,識趣地坐在前面,端正極了,只留著大眼睛在窗外到處看。戰(zhàn)馬也知道西鴻翎的威嚴和氣勢,瞭解他的心情,眼神交流起來,默契不看後面。
左鬱一進去,就被西鴻翎拉近了距離,無奈地被他牽著手,兩人沒有話說。西鴻翎看著左鬱淡淡的表情,心裡有些不耐,吩咐戰(zhàn)馬:“開車。”
車子極速地奔著王宮的方向去,時間似乎纔過去一會兒,就到了。西鴻翎帶著左鬱往裡走,對後頭的戰(zhàn)馬說道:“你帶著六弈去我說的地方,人手記得安排妥當(dāng)。”
六弈不解,看著左鬱淡定地同意,沒有了意見,輕著腳步跟著戰(zhàn)馬走了。左鬱早已經(jīng)料到西鴻翎會有安排,已經(jīng)挽著他的手,似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清冷的氣質(zhì)還在,卻沒有之前的那種感覺。
西鴻翎眼神複雜地看著她,心中有一股氣難以發(fā)泄,之前所有心動甜蜜的畫面晃過眼前,心下澀然。他望著左鬱,又想起那晚情意綿綿的話,突生一股冷厲,狠狠咬上了左鬱緊抿不言的嘴巴。
左鬱從到了狼宮就沒有緩過神,被他一咬,覺得痛,臉色蒼白,呼吸困難起來,卻沒有掙扎也沒有迎合,一動不動地讓西鴻翎咬,閉上眼睛,等待對方發(fā)泄完畢。
西鴻翎感覺到她的漠然,心裡一痛,正要問她,卻被一句諷刺的話驚醒:“想不到一向雍容優(yōu)雅的王儲殿下,竟然是這麼性急的人!”
兩人回頭,左青清瘦的身影進入他們的視線,那陰鷙的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諷刺和鄙夷,唯我獨尊。左鬱皺起眉頭,蒼白的小臉冷漠盡顯,並不想和這樣沒品的人對上。
西鴻翎已經(jīng)擁住了她,不忍她的難受,夜幕之下抱起左鬱離開,絲毫沒有在意突然出現(xiàn)的人,完全忽視。
左青本以爲(wèi)狼國起了這麼大的亂子,西鴻翎怎麼說也會對他改變態(tài)度,想不到竟然和那個賤人一樣完全忽略他,哼,囂張吧,他的仇,遲早會報的!
左鬱被西鴻翎抱著走了一段路,夜晚看得不清晰,沒有觀衆(zhòng),她也任他動作,並沒有任何害羞。直到杏眸看了前面的華麗殿廳,她才止住他:“把我放下來吧,到了。”
西鴻翎輕輕地把她放下,附在左鬱耳邊說:“今晚,我?guī)湍憬鉀Q一切,你可以安心的。”
那話中似乎帶著一種不捨,把所有的柔軟展現(xiàn)出來,讓人陶醉。也讓左鬱聽的心裡痛了一下,察覺到他的意思,看著西鴻翎的眼眸,她輕聲道:“嗯,謝謝你。”
兩人的心情完全一樣,帶著不捨,卻完全誤會了對方的心意。這樣的客氣,似乎爲(wèi)之前從未出現(xiàn)嚴重矛盾的感情劃一個句號。
左鬱不動聲色撇開臉,不再看他。月明星稀,今晚,到底會出現(xiàn)什麼,又有什麼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