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鬱手中的刀因這一聲狼嚎,又迅速舉起來,另一隻手抱住西鴻翎,她冷靜道:“我對付狼王,你保護我。”
西鴻翎知道她是擔心自己的身體,先是不贊同,而後又想到她一對一更安全,便點頭:“小心點。”
兩人背靠背站著,白狼圍成圈,步步緊逼,左鬱看著狼王額間的月印和那雙豔麗的眼,神色愈冷。不等它先出招,左鬱裸身彎腰與它同高,手朝天一擡,刀尖向下,準確地對著這特殊標記刺下去。
狼王的眼睛瞬間變成火紅,舔了舔嘴邊的血漬,表情殘酷嗜血,大吼一聲就躍到左鬱上方,俯衝而來的黑影彷彿幻覺,那狼嘴張開大口,口水從空中掉落,滴在左鬱的脖子上。
左鬱的刀才落下半截,眼前的白色影子卻已經(jīng)從天而降,她後背僵硬,沒穿衣服的身體沾了那口水後,打了一個寒顫,被迫僵硬起來。黑影帶著強烈的壓迫感襲向左鬱,她來不及躲開,彎起的腰就被狼身撞倒。
站穩(wěn)後的狼王不屑地看著她,眼中的鄙夷明顯。然後,它轉(zhuǎn)頭瞪了一眼攻擊西鴻翎的狼,‘咿咿’叫了幾下,正在咬西鴻翎胸膛的三隻狼委屈地掉下來,隨即立刻又把兩個人圍起來,頗講規(guī)矩。
左鬱感覺那一擊除了最開始的痛苦,並沒有其它骨裂的現(xiàn)象,守在西鴻翎身邊,疑惑地看著這一堆敵人。
西鴻翎的身體已經(jīng)讓人不忍心再看一眼,左鬱緊張地瞧著全身是血的他,不知道該先制住哪裡的血,被咬掉的一塊塊肉,和腳邊倒下的十幾只狼比起來更讓人覺得恐怖。“翎,睜開眼,看看我。”
男人虛弱到連眼皮都沒有動,鼻間微弱的呼吸讓左鬱稍微定了心神,她冷靜地往湖裡看去,暗暗想著兩人躲入水中的路線。
哪知白狼王像是知道她的想法,叼著遠處的衣服在手下的背上攤開,自己走到湖裡暢快地玩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左鬱納悶地看著那個一直不給她好臉色的狼王,雖然或許已經(jīng)沒有危險了,但是這些傢伙表情不變地圍著她和西鴻翎,是想折騰完以後當夜宵麼?
“鬱兒……”西鴻翎突然喚道。
“嗯,在這兒。”左鬱興奮回頭,輕輕地扶起他的半身。只是肌膚相貼的瞬間,左鬱的心又被人揪住,西鴻翎的身體溫度,比湖中的水還要滾燙。“你的身體!”
“是有些燙,可能是毒性發(fā)作吧。”中毒這麼久,白天在河邊的時候,全身冰冷,現(xiàn)在又全身發(fā)熱,這蛇毒,他到現(xiàn)在都沒死,還真是獨特。
左鬱哪裡懂他的心思,只恨西元拖延這麼久的時間,擔心不已。“你這樣子可能是發(fā)燒了,等我!”
纖手拿著刀就要把腳邊幾隻死狼的皮剝下來,才摸到狼皮,那些圍著的白狼呲牙咧嘴地兇起來,她冷冷直視,也顧不得什麼,不過手要繼續(xù)的時候,被西鴻翎握住。“別惹它們,這幫傢伙一旦有了殺意,我們輕易對付不了!”
西鴻翎是實話實說,狼王帶它們來,他本以爲是一場幾天幾夜的惡鬥,但是除了剛開始的不滿和挑釁,這羣白狼就一直是傷他不殺他,而那隻狼王,從頭到尾盯著他的戒指。
這樣,像是一種試探。輕微的試探都讓人難以應(yīng)付,若真要起了殺意,他不敢想象那種後果。
“可是你毒發(fā)了呀!”左鬱怒道,杏眸帶著殺意看向?qū)λ粷M的幾隻狼,這時候,她可以什麼都不顧。
“鬱兒……”
“嗷嗚!”
西鴻翎和狼王同時出聲,左鬱轉(zhuǎn)頭怒視那一頭對天一吼的白色野獸,起身便要衝過去,不顧一切。她不是暴躁的人,可是要她困在這裡看著西鴻翎毒發(fā)至死,她做不到。
“回來!”西鴻翎拉住左鬱的手,強硬留她在身邊,連呵出的氣都是滾燙的,“你越來越情緒化了,嗯?”
左鬱因他惱怒的話撿回了一點理智,但是決心不變,帶些蠻橫地掙開他黑色的大手,那種燃燒的溫度讓左鬱不安。西鴻翎無奈地吻住她,帶著安慰,帶著溫和,溫軟灼熱的脣舌吻著她的眼,眉,鼻,最後極具侵略性地佔領(lǐng)嬌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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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左鬱被他帶入懷裡,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染上他的溫度,有些疑惑地看著西鴻翎,卻見他著迷地親吻自己的脖頸,俊臉上的,是掙扎和陶醉的神色。
“蛇毒……性淫……”西鴻翎艱難開口,想不到只是一個習慣性的安慰動作,竟然讓他連自己也不能控制了。
他吻左鬱雖然不是沒有男人的本能反應(yīng),可是依照這樣的情況,倘若他真的不能停下來,左鬱和她腹中的孩子,就會死在自己的暴行下。他不能,絕不能的……
左鬱聽清他說的話,先是擔心,而後纔想明白他在顧慮什麼,表情只變化了一瞬,就反身貼緊西鴻翎,溫柔地迴應(yīng)他的吻,“我願意,以地爲席。”
這樣狂野的話平日裡她怎麼會說出口!西鴻翎心裡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知道她的意思,又是心疼又是心跳加速,滿腔沸騰的血都化作柔腸,“鬱兒……”
兩具纏繞的身體在月光下交疊,白狼王在湖中見時間差不多了,悠閒看一眼岸上,又低低叫了一聲,圍著看戲的生物都在興頭上,因那一聲命令被迫強制性轉(zhuǎn)頭背對著兩人,當起了守夜的。
白色的圈裡,左鬱躺在西鴻翎身下,溫柔地看著他,蔥指撫平他皺起的眉,“答應(yīng)我,別忍。”她寧願他傷她,也不想在這種關(guān)鍵的時刻,他的身體再出些什麼差錯。
西鴻翎全身是汗,黑色的血混著汗水滴在左鬱的身體上,全部心神被身體的熱火燃燒成灰燼,掙扎之間也只能朦朧聽到左鬱的聲音。等到左鬱的身體沒有一處白皙,他已經(jīng)挺進左鬱的身體。
那一瞬間的解脫讓他變得正常,卻又在下一秒身體冷熱交替,折磨他,也折磨左鬱。西鴻翎的動作並不粗魯急躁,可是毒性太強,他剋制不住,慢吞的動作讓他整個身體痛起來,呼吸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
左鬱忍著沒有**出聲,心疼他的溫柔,咬脣用手勾住他的脖子,弓身讓他更加進入,西鴻翎終於忍不住,狠狠加快速度,愈來愈劇烈的動作讓左鬱把擔心放下。
嬌吟,粗喘,極致的熱情,是這夜裡唯一的火紅絢麗景緻,卻不想在這樣隱秘的地方,也會有人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