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源宸一看見那幾個人,藍眼裡就閃過一絲興奮,想不到江家的人,終於露面了。他雖然跟了西元這麼久,但是都沒有見過江家的真面目,也查不到一點蹤跡,現在終於見到人,怎麼會不激動。
左鬱的心裡也是激起了千層波浪,尋尋覓覓,江家竟然在這時候出現。這麼久的追蹤,除了左青的出現,查不出一點痕跡,現在現身卻是因爲和西元合作,哼,難道還有寶藏不成?一個戒指有什麼值得分成的!
突然,在場的人頭頂上出現了一陣輕微的摩擦聲,這個地方隱秘不易被察覺,想不到竟然還是被發現了。上方的翎堂人隨著戰馬一起來的,六弈將跟蹤器別在腰上,帶頭輕聲埋伏在周圍,等著人出現。
跟蹤器是臨玉設計的,當初三人爲了以防萬一,根據各自的氣味弄了一個遠程追蹤,之前左鬱的味道被西元和那蘭花香擋住沒有痕跡,現在既然線索都放在了扎爾這裡,當然縮小了範圍,剛剛,已經發現了。
娃娃臉陰狠地看著周圍各處,心底疑惑,翎堂的人氣息收斂以後就如同死物,爲什麼現在還沒有確定方向?難道是又受了什麼干擾?
底下的西元等人驚奇,這地方堪稱任何一個高級軍事基地,信號被屏蔽的一乾二淨,怎麼還會?他看了眼歐陽源宸,無聲詢問。
歐陽源宸激動,不過心裡也沒有底,雖然知道西鴻翎的能力,但是這地方卻是西元設計的,加上他弄的屏蔽系統,連左鬱都沒有察覺,翎堂的人應該沒有那麼快的。他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戒指隨著左鬱的虛弱狀態一直沒有發光,此刻在江家人面前,卻突然發出翡色耀眼的光輝,江家人欣喜,果然是真貨。
西元氣盛,看著左鬱嘴角的淺笑,以爲是她的計。自己將她放在身邊那麼久,還在判斷這戒指是不是紅白的配對,卻看不見一點光,這下有人來了,它卻發光了。內閣府由他藥門暗中把手,怎麼會有人這麼快發現?
那晚在公寓裡本來想躲在房間襲擊直接解決的,想不到那重重的防盜技術和歐陽絲毫不差,現在她還這麼冷漠淡定,不是有了安排又是什麼?
他向來以心計取勝的,由此看來,左鬱竟然是西鴻翎身邊強悍的幫手,西元越想越不平衡,正氣的臉開始猙獰。左鬱昏昏沉沉,聞著那檀香味愈發不舒服,突然,被西元搭住的肩膀“咔嚓”一聲響,震驚了後頭的兩個男人。左鬱痛苦**一聲,冷汗不斷冒出,看著西元不知道是嫉妒還是恨意的神情,心底疑惑,痛意和無力使得她不能使勁,冷冷看著西元,左鬱嘲笑:“你難道怕了?”
這人看起來像是野獸一樣的變態兇猛,當著自己的面脫光卻沒有**,不是變態是什麼?況且,每一次都諷刺她不會被愛,難道是嫉妒和羨慕?想著,左鬱循著西元的視線看向後面的歐陽源宸,只見他的眼裡充滿心疼。
左鬱見過倪遠以後已經把男人想的簡單卻又複雜了,被荒謬的想法填充轉不了彎。西元靠近左鬱耳邊,低聲說:“我怎麼會怕?那些人也不一定會找來,人家和青梅竹馬談情說愛,不會來救你的!”說著,西元的眼中焰火重重,欲要將眼底的人燃燒。
江家的人看著左鬱被扭斷了一臂,心中興奮喜悅,一人提議道:“何不將她殺了?反正戒指已經到手,現在狼國一團亂,西鴻翎也無暇顧及了。”
莫如琛聞言驚呼:“二殿下,您不是說過不傷害她的?”
西元挑了挑眉,用手帕捂住左鬱的嘴鼻,鄙視地看著她的冷眸,陰森笑了一下。在左鬱昏迷的前一刻,藉著江家人遞過的銳利軍刀,輕輕擦過左鬱的臉,下一秒,狠狠地挑著左手的筋脈,血一滴滴地掉落,像雨一樣唯美。
歐陽源宸心底發痛,殘弱的身體看著那一幕,幾天沒吃藥,已經無力倒在地上了。莫如琛一臉傷痛,見左鬱昏迷中看不出一點痛意,彷彿是安詳地睡上一覺,上前去想一腿踢開西元,卻被後面不知何時出現的黑衣人抓住,動彈不得。
兩人均被黑衣人擒住,歐陽的心臟痙攣,突突鼓起在胸口,像是在反抗,那散滴的血液像是一朵豔色玫瑰,吸引著他,又彷彿,那是他的血。
左鬱的臉色詭異通紅,待左手被抽出一根根血淋淋的細絲,又蒼白回來,手腕的血沒有止境的往下滴,卻不氾濫。軍刀的陰冷又襲向了右側,江家的人不耐西元這麼慢騰騰的動作,一把搶過兇器,直接插入了動脈,卻不準,刺斷了兩根靜脈,猙獰恐怖的傷口不停噴涌出血液。
西元戲謔地看著歐陽源宸的蒼白:“你不是要換器官?估計血液也可以,來吧,這三年你可不能白跟我。”說罷,示意手下扶起他。
歐陽源宸心中的恨意已經爆發,眼眸中的藍色濃郁,他傾盡力氣長腿一擡,將一個江家人側身踢開,身後的圓物土色按鈕被踢爛,才恨聲道:“今天,同歸於盡吧。”
西元未發覺,哪裡懂得他是什麼意思,想不到一番好心得到的是濃濃的恨意,正氣的五官笑的邪佞變態:“看來,你也愛上這個賤人了,嗯?可惜啊,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說罷,抓過戒指,眸中興奮和喜悅。
左鬱如同木偶一樣被殘害,那青色的手帕一直蓋住她的呼吸。歐陽源宸身手本來不錯,最近奔波的多了,又忘了吃藥,哪還有力氣。粗喘著看著西元,他趁著藥門的人不注意,將武器搶過來一連兩槍射在傷害左鬱兩人的胸口,莫如琛也趁亂奮力掙脫,將左鬱抱過來護在懷中。再強悍又能怎麼樣,此刻他們殘的殘,傷的傷,怎麼敵得過?
西元看著胸口的血花,毫不在意,彷彿受傷的不是自己,還看著左鬱殷紅的血跡笑道:“嘖嘖,還真是有膽量,但是也不看……”
正要說下去,突然從右側的出口冒出幾個頭戴盔帽的人,狼圖騰猙獰狂野,不是翎堂的人是誰?西元氣急,看著對方每個人身上掛著一排上次毀他藥門和青殿的炸彈,厲聲對手下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