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末,具體是哪一年我也記不得了。
那時候我二十出頭,響應閃閃紅星的號召,進入軍營。
新兵訓練結束以后,我被分配到了這里,成為了一名工程兵。
說得好聽點就是工程兵,說得不好聽些就是工兵,作用跟螞蟻里面的工蟻差不多,聽名字就知道,專門干活的一個兵種,但也是部隊里最重要的一個兵種,開山挖路,修壩搭橋,這些事情都離不開我們工兵的身影,所以工兵也是最苦最累的一個兵種。
當時國家研發了一批秘密武器,你們都知道是什么武器,我也就不多說了。
這么多年我還是能夠記得士兵的準則,不得泄露國家機密,哈哈!
言歸正傳,當時國家擁有這樣一批武器,殺傷力極大,必須找個人煙稀少的安全地方掩藏起來,后來有關部門把藏匿武器的地點選在了昆侖山。昆侖山終年積雪,人跡罕至,而且有巨大的山體作為天然屏障,再加上復雜的地形也可避免國外情報機關的刺探,并且常年低溫,是儲藏武器的絕佳地方。
在儲藏武器之前,一大批工兵從天南地北趕到這里,我也是其中的一員,我們的任務就是要在昆侖山里挖洞!挖洞做什么?當然是儲藏武器!只要我們把山洞挖好,那批秘密武器隨后就會被送到這里儲藏起來。
這批武器非常珍貴,是一個國家崛起的底子,所以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簡單,好像隨便找個冰洞藏起來就好了。我們不僅要在山里挖洞,還要在山里建造龐大的地下工程,這樣才能確保這批秘密武器的安全,讓洋鬼子的衛星也偵探不出這批武器所在。
我被分配在先鋒部隊,率先往昆侖山進發。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我們班又領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就是作為帶路兵,先行一步去探明昆侖山口的情況,以確保后續部隊能夠安全進山。
當時我們覺得真是幸運到了極點,像這樣的任務回來之后都會受到表彰,這對日后加官封爵是有幫助的,甚至還會有一些生活上的獎勵,所以很多人都爭著想要領取這個任務。我現在都能回想起那些人當時的眼神,羨慕嫉妒恨,就差沒把我們給生吞活剝了。
現在回頭想想,如果可以重來的話,我們寧愿當時沒被選中這次任務。
一想到往事,我的眼眶止不住就紅了。
雖然已經過去了三十年,但是每每想起這些事情,我都歷歷在目,這一生都無法忘記。
當時我們那個班有八個人,班長姓袁,我們都叫他袁班長。
領取到這個
任務以后,我們八個人在袁班長的帶領下,收拾好背包,高高興興地出發了。
我們沒有去過昆侖山口,并不知道昆侖山口的可怕。
在我們的想象中,這次的任務非常輕松,就跟游玩似的,哪里會有什么危險。
我們早上從駐地出發,一直到晚上才走到昆侖山口。
那時候還是冬天,戈壁灘上的風就跟刀子似的,鋒利的能夠割開人的肌膚。我們一路低著頭,都不敢摘下口罩。臨近昆侖山口的時候,積雪很深,到處都是飄揚的雪花,把整個昆侖山都變成了一個銀色的世界。
放眼望去,根本分不清楚哪里是天,哪里是地,入眼處盡是白茫茫的一片。
雖然天寒地凍,但是心懷革命理想,我們滿腔都是滾燙的熱血。
走進昆侖山口的時候,天色已經快黑了,我們就找了個背風的山坳安營扎寨。
在搭建帳篷的時候,我們一錘子敲下去,竟然從雪堆里挖出了一塊獸骨。
也不知道是什么野獸的骨架,很大,白森森的一塊,就埋在冰雪下面,上面沒有一絲皮肉。
剛開始我們還沒有在意,搭建好帳篷以后,我們在帳篷中央挖坑,準備弄個火坑出來。
結果在挖坑的時候,猜我們挖到了什么?
我們居然挖到了一座孤墳,而墳包都已經被挖開了,雪地下面露出半截黑乎乎的東西。
我們把那東西刨出來,竟然是一把生銹的獵人鋼槍。
而在這鋼槍下面,還有一只白森森的手骨。
很顯然,墳包里可能埋著一個獵人,當然也許是盜獵者也說不定。
作為當兵的人來說,也不是沒有見過尸體,區區死尸也不足以把我們嚇退。
我們重新把墳包掩埋了,準備換個地方落腳。
畢竟在墳頭上面睡覺休息,好像有點不太妥當。
然而,接下里的事情卻讓我們的心里有些隱隱發慌。
我們連續換了好幾個地方,一錘子落下去,總能在雪地下面發現白森森的骨頭。
寒冬臘月的,陰氣直往我們的領脖子里面鉆。
我們顯然意識到了一個很可怕的問題,在這個昆侖山口里面,竟然遍地都是尸骸!
有人的,也有野獸的,甚至還不知名的生物品種,這里尸橫遍野,赫然是一個死亡山谷!
夜黑風高,大雪紛飛,我們站在累累尸骨上面,要說心里一點也不害怕是假話。
我們試圖聯系總部,跟他們說明一下子這里的情況。
然而,令我們感到奇怪的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們所攜帶的所有儀器在山谷口統統無法使用,就像有某種磁場在干擾我們的儀器設備。
最讓我們感到絕望的是,我們隨身攜帶的指北針竟然也失效了,指針一個勁地瘋轉,根本不能指出正確的方向。也就是說,我們面臨著迷路的危險,我們找不到正確的方向回去了。
所有人都開始慌亂起來,袁班長年紀最大,性格也最沉穩,他告誡我們不要驚慌失措,也不要到處亂跑,就在原地安營扎寨,等到天亮之后再作打算。倘若現在到處亂跑的話,可能會更加容易迷路。
我們沒有辦法,只能在滿是尸骸的山谷里安營落腳。
一想著屁股下面全是尸骨,誰也睡不著,而且天寒地凍的,靴子里全是雪,睡著也會被凍醒,反正那種滋味很不好受。時不時的我們就會脫掉靴子烤一會兒火,以確保腳趾頭不會被凍僵。
以前有戰士不知道這樣做,結果一宿起來,發現五根腳趾頭都被凍掉了。好好的一個人就變成了傷殘士兵,想想就覺得可怕。
我們脫下靴子圍著火堆烤火,麻木的腳趾頭終于得到舒緩。
就在這時候,一只奇怪的小蟲從坑下飛出來,那只小蟲渾身閃爍著幽藍色的光,也不怕火,就從那火堆里面飛出來。
其中一個戰士眼疾手快,一把就將那只小蟲子抓在手里。
只見那只小蟲子就像一顆幽藍色的珠子,長得跟瓢蟲有些相似,也有點像螞蟻的模樣。
那個戰士對袁班長說:“班長,你看看,這是什么蟲子?挺可愛的!”
袁班長帶著命令的口吻說:“管它是什么東西,快丟掉!”
袁班長話音未落,就聽見那個戰士突然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我們驚懼地看見,那只奇怪的蟲子鉆進了戰士的手掌心。
緊接著,那個戰士的手掌心竟然莫名其妙的燃燒起來,而且是非常古怪的幽藍色火焰,怎么撲都撲不滅,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火焰。
幽藍色的火焰沿著戰士的手臂迅速蔓延到全身,我們想盡了各種辦法,卻始終無法救他。那火焰非常可怕,我親眼看見戰士手上的皮肉,迅速枯萎消融下去。不過眨眼的工夫,就只剩下焦炭般烏黑的指骨。
那個戰士在地上翻滾嘶吼,全身上下都被幽藍色的火焰包裹著,他的身體迅速枯萎下去。只不過片刻時間,那個戰士就變成了一副烏黑燒焦的骨架子,他的手指還深深插入雪地里面,背部拱著,從他的姿勢能夠想象出他死的有多么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