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父太囂張? 視你如寶
苑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不時的看看床頭的表。
已經八點半了,他的專屬小奴應該送早餐來了。其實身上的傷早就不礙事了,傷口愈合的很快,一些輕微的擦傷連痕跡都看不見了。穆大少也挺辛苦的,好好一個健全人天天要裝的生活不能自理,還不是為了多套點近乎,多吃點豆腐么。
自從上次的山坡歷險記之后徐沫彥對自己的態度大有改善,幾乎可以說是百依百順,不鬧騰了,也不擰巴了。畢竟倆人也是共患難過,在那坑里不也談過心么。
想到談心,穆苑臣打了個電話“有何貴干穆大少!”云顏口氣不佳,他穆大少在家裝死已經裝了將近十天了,受苦的可是她。
淺笑一聲“云特助辛苦了。”再不說點人話,人家炸毛甩手不干了怎么辦?
“辛苦?辛苦我可不敢當,只是連續住在公司一個禮拜,一天只有時間吃一頓飯,每天只睡六個小時!辛苦算個屁,我不腦出血猝死就不錯了!”穆苑臣早有防備,把電話扔在一旁,遠離耳朵,不過很有殺傷性的聲音還是清楚的傳了過來。
“是是是,云姐,你再堅持堅持,就這兩天我就回去。”
“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她可沒時間和個閑人糾纏,馬上還有個股東會議。
“是關于沫彥的。他是十一歲那年從孤兒院被領養出來的,就算當年的資料都被銷毀了,但是人他們毀不了,多多少少會遺留些蛛絲馬跡。按照年份推算,去查查當年是誰把他送去的”
“嗯,知道了。你也趕緊結束你那些小把戲,回來主持大局。”盡管很不情愿,云顏還是應下了。
電話剛掛敲門聲就響起了“少爺,您起了嗎?”原本興奮的小心情被潑了盆冷水,怎么是翠云?
“嗯,進。”
“少爺,您在床上用餐嗎?”
“怎么是你來?沫彥呢?”這幾天都是徐沫彥在照顧自己的飲食起居,從沒間斷過,今天怎么換了人?
“哦,徐少爺今天早上接到電話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誰的電話?”
“沒聽到,不過大概是工程那邊出了點什么事。”
“知道了,東西放下,你出去吧。”打發走了翠云,又拿起了電話。
“云顏,先查穆氏工程出了什么事,再查下沫彥一大早去哪了。”掛了電話,起身活動活動筋骨,這幾天硬躺的身子都僵了。
接到常規的電話,徐沫彥就趕緊趕到了馮青的住處。
“老板,您來拉,他指定就在家里,我這都敲了半個小時了,還沒應個聲!”常規顯然是被氣的不行,這個死馮青,仗著自己負責南區的工程,還拿起把來了!自從上次從馮家回來,不光工地沒去,報告也沒打,聽說連辦公室都沒去過。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把。公司有什么事電話聯系。”趕走了常規,徐沫彥敲了門。
“馮青大哥,我知道你在里面,你開開門,有什么事我們一起解決。”馮青不是不負責任的人,只要是他交代過的事都辦的妥當,沒有出過一絲差錯,若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他也不會把自己鎖在家里不出來。
沒有得到回應,徐沫彥繼續敲“你要是再不開門,我可就請馮嬸過來了。”軟的不行來硬的。
果然管用,沒過一會,門鎖就開了。
屋里刺鼻的酒味撲面而來,徐沫彥掩住鼻口,馮青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就繼續躺倒沙發上喝著酒。
這哪里還像是人住的地方?地上隨處可見的空酒瓶,垃圾灰塵,滿屋子都是。馮青更是邋遢的不成樣子,青硬的胡茬,亂糟糟的頭發,還有因為連續喝酒而爆紅的雙眼。
“馮青,你到底怎么了?”他怎么了?馮青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仰脖,一口灌下,把易拉罐捏癟,隨手扔在地上。又抓起一罐,打開,繼續灌。
“別喝了,你看看你,現在成什么樣子了都!”奪走他手中的酒,把茶幾上的幾瓶酒都劃拉到一邊。
“我現在是什么樣子?小沫子,你說我該是什么樣子?”抬起頭,看著徐沫彥,馮青的瞳孔渾濁一片。
“馮青大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馮青該是什么樣子他不知道,可總不該是這么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
“沒什么事,我就想喝酒,沒別的什么事。”搖搖晃晃的起身,想要去抓酒。
“你別喝了!”徐沫彥一腳踹過去,酒罐七扭八歪的被踢到一邊。
“不喝?不喝又能怎么樣?至少喝了我就不用去想了,不用去想你和穆苑臣有多相配,不用去想只有他才能配的上你!”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終于爆發,被吼的徐沫彥瑟縮一下,這樣的馮青,讓他覺得陌生。
“馮大哥….”
“別叫我大哥!我不是你大哥!我喜歡你!我愛你!你聽清楚沒有!徐沫彥!”發了瘋的馮青一把抱住徐沫彥,不顧他掙扎的吻到他的唇。
“馮青!你給我清醒點!”拼了命的抗拒著,馮青的唇被徐沫彥咬到,又順著下巴,轉移到脖頸,重重的留下痕跡。
“馮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想你想的心都要碎了….”喃喃的,馮青著了魔,一個叫徐沫彥的魔,這個魔太厲害,已經控制了他的心智。
“你放開我!”
穆苑臣趕來的腳步還沒站定就聽見屋里傳來的聲音。
從未有過的怒意遍布全身,一腳把房門踹開,就看見馮青摟著徐沫彥又親又摟的,好個馮青,我看你是活膩了是吧?
撕扯的兩人都被突然撞壞倒下的門嚇了一跳,馮青的動作也跟著停止。
從徐沫彥紅腫的嘴唇,看到滿是刺眼的吻痕,這次換穆苑臣瘋了。
一拳狠狠的砸在馮青的臉上,由于喝了太多的酒,腳步虛浮不穩的被打倒在地。沒有任何語言,可徐沫彥卻清楚的聽到穆苑臣胸膛中的嘶吼。一拳又一拳,打在馮青的臉上,好像除非把他打的面目全非才甘心。
“穆,穆苑臣!你快住手!”徐沫彥試圖拉開穆苑臣,卻被巨大的臂力甩到一邊。
“求求你了,你快住手吧,再這么下去,就要把他打死了!”徐沫彥撲倒穆苑臣腳下。
求?徐沫彥求他?
穆苑臣僵硬的轉過頭“他對你做了這種事,你還要為他來求我?”陰冷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讓徐沫彥不禁打了個寒戰。
“他,他喝多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知道?
穆苑臣猛的起身,一把掐住徐沫彥的脖子“這樣叫不知道?”。
把他抓到鏡子前面“他不知道都把你搞成這樣,他要是知道,他準備把你怎么樣!”穆苑臣極度暴戾的臉在鏡子里有些扭曲。
徐沫彥驚慌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脖領已經被撕扯開來,嘴唇鮮紅一片,脖頸上大大小小的吻痕遍布著,整個人看起來亂不堪!
“穆苑臣,你別激動,真的,真的沒有什么,求你,放過他吧!”看到這樣的自己,徐沫彥是真的害怕了,怕穆苑臣真的會把馮青活活打死!
看到徐沫彥眼中流下眼淚,穆苑臣突然不動了,暗色的眼眸漸漸斂下。
一個聲響在耳邊回蕩,他聽的清楚,是心被捏碎的聲音。
“呵呵,哈哈哈!”冰冷的嘲笑聲從慘白的雙唇傳出。
穆苑臣抬起眼,既邪惡,又悲傷。
“徐沫彥,好你個徐沫彥。我視你如寶,你卻視我如草!”
說罷,轉身而去。
一直到出了那個門,也沒再回頭看徐沫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