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父太囂張? 馮嬸生日
連續(xù)好幾晚,穆苑臣都像個水蛭,緊粘著徐沫彥,榨的精血。
這不,才晚上六點鐘,穆大少就又跑來鬧了。
“你自己有房間,為什么非得跑來我的房間睡!”床讓穆大少睡了還不算,每天都還要把他睡個好幾遍。
房子里又不是光他們兩個人,那么多雙眼睛,你當(dāng)都是瞎的?!
“我沒房間,那是書房?!崩碇睔鈮?,穆大少一屁股坐在徐沫彥的大床上,還幼稚的顛了幾下屁股。
“那這房間給你睡,我去睡書房?!?
“不準(zhǔn)!”
“不準(zhǔn)?我呸!你憑什么不準(zhǔn)!”
舞舞喳喳的徐沫彥跳著腳就往門口去。
“呦呵~氣焰漸長啊你!”乖巧的徐沫彥只是過眼云煙,每次下了床就死硬的像茅坑里的石頭。
你追,我逃,兩個人在房間里玩的不亦樂乎。
“小沫子!我…….”
會叫徐沫彥小沫子的,只有馮青。
穆苑臣剛要將徐沫彥就地正法,馮青就闖了進(jìn)來。徐沫彥尷尬的起身,穆大少被一把推到了地上。
有些凌亂的床鋪,徐沫彥慌張的表情,屋子里曖昧的氣息。
兩個人的關(guān)系,不言而喻。
這次馮青沒有像前幾次一樣發(fā)飆耍橫,勉強笑了笑“小沫子,我媽叫你下樓吃飯?!闭f完主動幫兩個人帶上房門。
馮青沖到洗手間,扭開水龍頭把腦袋放在冷水下使勁的沖。
他從沒放棄過徐沫彥,只不過是換了種方式,換了一種可以一輩子呆在小沫子身邊的方式。做好他大哥的本分,不再逾越。
已經(jīng)在心里做了無數(shù)次的準(zhǔn)備,可當(dāng)自己親眼目睹的時候,那種疼就像是將自己活生生的撕成兩半。
直到頭皮都被沖到發(fā)麻,馮青才關(guān)掉了水龍頭。抬起頭,鏡子里的自己臉色灰白的如從墓里爬出來的人。
果然,徐沫彥,失去了你,我馮青就是個活死人。
抽了兩張紙巾,吸干水痕,再出現(xiàn)時,馮青臉上的笑容一如往常,憨厚親和。
“老情人出現(xiàn)你就把我給推地上了?”穆苑臣?xì)獾囊а狼旋X。
“你嘴巴比我名聲都要臭,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來。”無視大少,徐沫彥準(zhǔn)備下樓吃飯。
今天的日子特殊,是馮嬸五十五歲壽辰,要不然馮青也不會出現(xiàn)在穆宅。
餐桌上擺滿了形形色色的美味。本來徐沫彥提議要道外面去吃,馮嬸怎么都不肯。怕他鋪張浪費,說那么大歲數(shù)的人了,還過什么生日,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頓飯就行了。
盡管馮嬸千叮嚀萬囑咐大家不要破費,不過大家還是用自己的方式表達(dá)了自己的生日祝福。
馮青送的是一個存折,里面的數(shù)字后面好幾個零。
禮糙情不糙,這些都是馮青這幾年攢下的“媽,這錢你給我留著,以后給我娶媳婦用?!瘪T嬸被馮青這句話哄的笑開了花,連連道好。
娶媳婦,徐沫彥望向馮青,有那么一秒,馮青臉上有閃過痛苦神色,再一看,又消失不見,搖了搖頭,也許是自己多心了吧,那時候馮青只是鉆了牛角尖,現(xiàn)在應(yīng)該都過去了吧?
馮叔是送了個小盒子,從形狀看來應(yīng)該是戒指沒錯,紅了老臉,硬是不讓馮嬸拆禮物。說等到了沒人的地方再拆。
結(jié)婚三十幾年,自己家老頭子還沒這么浪漫過,當(dāng)初嫁給他的時候別說是個戒指,就連個手電筒都是自己從娘家?guī)淼?。一轉(zhuǎn)眼,孩子都這么大了。握著戒指,馮嬸激動的說不出話了。
翠云和李大寶送的禮物就比較實在了,是倆人齊錢買的一套器材。馮嬸年紀(jì)大了,總有些老毛病,這東西正好用的上。
徐沫彥送的禮物比較感性,是一張張馮嬸陪自己走過的歲月留下的證明。一大本厚厚的相冊,里面記載著這個女人為他所做的一切。
馮嬸又是感動的哭了好一會。
送禮物結(jié)束,沒有穆大少什么事,其實他也是送了禮物的,就是有點俗氣。
一個三層大蛋糕,還有每月增長百分之三十的工資,不是俗,是非常的俗,所以就沒什么出場的機(jī)會了。
一大屋子人其樂融融的吹了蠟燭,開飯了。
笑聲陣陣,李大寶和翠云很會調(diào)節(jié)氣氛,把老人家哄的笑口常開。馮青夾了幾樣馮嬸馮叔愛吃的菜,給人添上,最后夾了塊糖醋排骨放在徐沫彥的碗里“小沫子,多吃點?!毙炷瓘]覺得有什么,伸筷子就要吃。穆大少可不干了,隨手夾了塊糖醋里脊放到徐沫彥碗里,還好巧不巧不小心的把之前那塊排骨給擠到了桌上。
“是啊是啊,沫彥,你多吃點,太瘦了,摟著都嗝手?!?
“哧…”李大寶一口湯就噴了出去。還好翠云早有準(zhǔn)備,用紙巾擋了下,要么這么一桌好菜可就浪費了。
馮嬸馮叔陪著干笑著,現(xiàn)在年輕人真是大膽,時代觀念不一樣了,這兩人的關(guān)系早就大白于天下了,兩位老人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想管也管不了。剛剛的話就當(dāng)沒聽見吧,沒聽見……
馮青低著頭,使勁的扒著碗里的白飯,一口接著一口,想把喉嚨里的苦澀壓回肚子里。
徐沫彥在餐桌底下狠狠的給了穆苑臣一腳。
穆大少,快三十的人了,你能不能有點城府?能不能有點禮貌?能不能大度一點?
翻了個白眼,徐沫彥還是把糖醋里脊扔到嘴里,憤憤的嚼著。糖醋排骨只能孤零零的躺在碗下,看著別的肉受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