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父太囂張? 摔門而去
翠云買了不少菜,馮嬸在廚房趕著面皮,打算包頓餃子,三鮮餡的,徐沫彥喜歡吃。李大寶聽說早年馮叔也做過園丁便興奮的拽著馮叔到外面切磋去了。馮青繼續粘著徐沫彥,倆人坐在地板上磕著瓜子,馮青像個十萬個為什么問個不停,徐沫彥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著。怎么看這情景都像是過年啊。
徐沫彥這是鐵了心了不讓自己清凈,再次被溫馨的畫面刺痛眼睛,穆苑臣滿臉的寒霜。
“哼。”走過馮青身邊的時候“不小心”踹翻了裝著橘子的小盆。
“你”馮青剛要起身就被徐沫彥按下,看著馮青搖了搖頭。細薄的紅唇慢悠悠的吐出一句“幼稚。”
穆苑臣身形一怔。臉變的更黑了。拉開大門,門口一身職業裝的女人低著頭,四十五度,標準的迎接姿勢。“少爺。”穆苑臣頭也不回,狠狠的摔上大門,將那些亂糟糟的聲音隔絕。
“小沫子,這大門質量可真好。”看著馮青認真的豎起大拇指,徐沫彥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車子里,穆苑臣揉著額頭,云顏認真的報備著他今天的行程,可穆苑臣卻沒聽進去幾句。他這是怎么了?徐沫彥說他幼稚他無法反駁,那樣的作為是有些稚氣了。母親辛苦建造的房子里被他們搞的烏煙瘴氣的他應該生氣不是么?他是生氣,不過不是因為這個,也許是因為那些人亮眼的笑容,也許是那種自己無比渴望卻無法融入的氛圍。尤其,尤其是徐沫彥,常年的死人臉,今天倒是笑的格外的多。穆苑臣對馮嬸一家了如指掌,連徐沫彥只喝熱水都調查的到,對他那么重要的一家人他怎么會不知道?
第一次看見徐沫彥是在一本八卦雜志上。那天云顏將一本八卦雜志放在他桌前的時候他一臉的不滿。可當看見雜志的封面和那張被放大的模糊照片時穆苑臣淡定不了了。
封面上艷紅的大字寫著“穆氏總裁新寵,入住穆家大宅。”幾個字如晴天霹靂,那是母親的房間,半掩的窗簾都還是母親走時的摸樣,母親那么愛干凈,穆項天他怎么敢?
他穆項天生活糜爛他不管,就算玩男人也與他無關。可現在居然帶男人到母親的房間?立刻處理美國的事物,準備回國。這是穆苑臣第一時間下達的命令。之后連那個男寵的臉也沒看就把雜志撕了個稀巴爛。
幾天后正準備回國的穆苑臣又被某財經雜志震驚了,除了財經雜志還有站在辦公室門口的男人,應佩天。那個常年都似病重皮膚慘白的男人,穆項天的左膀右臂,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如今卻出現在他的辦公室門前,目的不言而喻。這一次穆苑臣沒有憤怒,而是平靜下來,拿起那本財經雜志仔細的看著。這一次他看清楚了那個男人的面貌,清秀的像個書生,皮膚白皙卻不同與應佩天的慘白。薄唇由于用力,抿成了一條直線。旁邊幾個配字“穆氏集團易主,再掀C市經濟風暴!”C市的經濟風暴,穆苑臣記得被財經成為經濟風暴的上次是蕭家落敗的時候,那應該是二十多年前了,雜志上的男人真的有這本事么?
“都是因為他么?”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詢問。
“老爺交代,等國內形勢穩定就會派人請少爺回去。”應佩天的聲音不像他的外表,氣息均勻且洪亮。穆項天真是用心良苦啊,竟然為了個男妓把應佩天都送到自己身邊來了?那個老狐貍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如此周全的計劃不會只是因為被男人迷惑了吧。
應佩天來了之后,有許多事都由不得他做主了。他應佩天一個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整個應氏家族,應佩天除了是穆項天的走狗之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應氏家族的掌門人,那個在美國早已根深蒂固幾代的華人企業。沒人知道當年是發生了什么能讓一個跺一腳就能讓美國抖一抖的應佩天甘心居于人下。
穆苑臣取消了回國的計劃,繼續奮斗在自己美國的事業,偶爾會在雜志上看到徐沫彥,有贊揚的,有貶低的,也有不少惡俗重傷的。隨著那些雜志的內容,有時穆苑臣會冷笑,有時會皺起眉頭。
一天天就這么過著,應佩天始終形影不離。直到那天,穆苑臣看見應佩天紅著雙眼站在自己面前“少爺,回去的時候到了。”
一瞬間,有些東西從身體中被抽離了。他奮斗了這么多年,這么多年就是為了有天能讓穆項天跪在母親的墳前。狠狠的將穆項天的尊嚴踏碎,將他的王朝顛覆。可如今,如今都白費了吧。從應佩天出現的那天開始,他就知道所謂的國內形勢穩定便可以回國,其實是應該說,他穆苑臣歸國之時,就是他穆項天身寒之日。
他一直都知道穆項天身體不好,可他以為穆項天還可以等,一定會等到他回去報復的那天。可是沒想到,這一切發生的這么突然。
直覺上穆苑臣總覺得有什么東西不對勁,可是一直都想不出來是哪里,直到宣讀遺囑的那天,看見應佩天站在陳嵩歸的身后,一切都隱約的要浮出水面。老爺子的一切計劃都少不了那個陳律師,應佩天的立場更是讓一切變的明了。他在保護著陳律師不是么?防他還是防著誰呢?只有陰謀和秘密才會讓人死守和保護的不是么?
穆項天,果然,我把你想的太簡單了。
“少爺,到了。”云顏冷清的聲音把穆苑臣拉回現實。
“嗯,知道了。”不管是什么樣的風暴現在他穆苑臣都承受的起,不是么?
走出車子,穆苑臣的嘴角掛著高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