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說這次薩摩機甲兵狠狠扇了我們一記耳光,我們剛用超低空掠襲在他們的戰(zhàn)艦上開了個洞,這幫家伙馬上以牙還牙用同樣的方式炸飛了我們的基地。在毫無防備之下,一號基地被炸得比之前遇襲的三號基地還要慘,幾乎可以算是徹底報廢,屁股還沒徹底坐熱的我們不得不再次搬家,而且是一口氣搬到了上百公里外的淞滬基地。
事實上,對于共和**來說,基地損失還是次要的,反正共和國地盤那么大,鋼筋水泥合成板要多少有多少,但是機甲兵就那么十幾個種子,特別是空軍,本來航空機甲兵的數(shù)量就較少,一下子就損失了一名,全軍上下都心痛得直罵娘。遇襲的第二天凌晨,我們不約而同的接到了各軍種長官的命令,讓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要再出戰(zhàn),共和**老底薄,賠不起。
我們的一致想法是——放屁!
本來死了一個弟兄就憋得一肚子火,還想讓我們一憋到底,做夢!
“呼,你還活著就好,看來十八分之一的倒霉概率沒有落到你身上。”
這是伊蒂絲來電的第一句話,和平常不同的是,這次她堅持使用付費坑爹的視屏回話功能,確認完我的零件還算完整后才松了一口氣。斯拉夫少女的背景是個辦公室布置的房間,通過她身后的巨大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像是怪獸般的巨大的工業(yè)機構(gòu),相比之下,我小時候參觀過的那些大型國企連垃圾都算不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yīng)該就是大名鼎鼎的“雙魚座”工業(yè)群的一部分。
伊蒂絲今天也是一身挑花襯衫+眼睛的辦公室秘書裝扮,看上去非常有魅力,我在暗地里也不知道咽了幾口口水,不過這種猥瑣的小動作當然逃不過伊蒂絲的目光,斯拉夫少女的白皙的臉龐有點微紅。
不過話依然難聽就是。
“好了,把你的狗眼拿開,要說正事了,你們這兩次戰(zhàn)斗的對象,都是薩摩政府直屬黑色部隊‘黑日’,雖然說他們名義上是獨立行動,自主招募人員的雇傭兵,但是九成的人均有薩摩軍背景,裝備也遠遠比一般傭兵團齊全,甚至還有自己的艦隊,毫不夸張地說,除了文件上的差別,他們幾乎就是一支完整軍事力量,基本可以看做是薩摩軍的一個影子。”
我說廢話,認我當老大這支雇傭兵都排到傭兵榜單第十位了,手上還連臺機甲都沒有,打仗行軍還要借雇主的貨用,這些家伙竟然連軍艦都配上了,真當人是傻子啊。
伊蒂絲瞪了我一眼。
“但是就是這種傻子戲法,共和國政府還是難以直接向薩摩軍宣戰(zhàn),所以類似于這種貓捉老鼠的游戲還要繼續(xù)玩下去,對了,你們的新基地也不保險,已經(jīng)被列入薩摩軍的打擊范圍內(nèi)了估計未來兩三天內(nèi)就要動手,還是快點搬出來的好。”
我“嘿嘿”地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其實內(nèi)心里我更盼望和這些家伙再打幾架,干到他們生活不能自理為止。
“對了,話說回來,我們的訂單怎么樣了,是不是快做完可以發(fā)貨了。”
我掐指一算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九天了,約定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大半。
如果二十四臺【阿巴甘】和六臺【貝林頓】能同時到貨,那么教導(dǎo)團或者說共和**的機甲力量將能夠得到飛漲,一想到這點我就忍不住激動。
可是相比我的熱情滿滿,伊蒂絲的語氣卻擰成一團。
“有必要那么急嗎?”
“廢話,我們現(xiàn)在被炸得和老鼠似的,要是再被這樣磨下去教導(dǎo)團這點機甲兵都要給薩摩軍磨死光了。”
最后幾個字讓伊蒂絲的眉頭皺起來,像是下了什么決心一樣點點頭。
“好,我會盡快發(fā)貨,這段時間你們盡可能保存力量,不要再損失機甲兵了。”
電訊中斷,我大松一口氣,大事算是辦妥了三分之二。
不過還有那么三分之一的不安定因素…….
我還在猶豫是撥測試資料上的業(yè)務(wù)號碼,還是那個“私人號碼”的時候,后者很是時候,或者說很不是時候的響起來。
“喂,陳項,你果然還活著啊!”
開頭第一句就是讓人哭笑不得的驚喜問候,我說拜托你別一接通就肯定我還活著,萬一是別人拿著我的pcp讓你振作起來,節(jié)哀順變呢?
那邊頓時傻了,良久才弱弱地蹦出一句:
“那個,請問陳項他死了沒?”
“……..你妹的,你這朋友我算是白交了。”
“哦哦,對了對了,快切到視屏會話。”
亞捷琳娜突然要求到,我頓時莫名其妙。
“又要搞什么?”
“確認一下你是少了胳膊還是少了大腿還是器官什么的。”
天然系少女言之鑿鑿的,我突然特別想撞墻。
“尼瑪,我已經(jīng)被定義成廢人了啊!”
“好了好了,快點啦。”
“不干。”
“咦,為什么。”
“話費太貴燒不起,”我很正牌地拒絕道,“話說回來,你們那邊的機體什么時候能完成?”
“哦哦,那個的話,大概一周后就可以交付了,話費我付也沒關(guān)系……..”
“無功不受祿,那怎么發(fā)貨fob還是cif。”
“隨便你們挑都可以,受一點沒觀系反正我有錢啦。”
“再見,土豪。”
我果斷切了話機,然后……..
“滴!!!”
尖利的合成怪音響徹天空,我差點沒嚇出心臟病,過了很長時間才反應(yīng)過來不是我的pcp,而是基地的報警鈴聲。
來得好快!
嚴重受損的【黑隼】和【石勒喀】還在加班干點的搶修,機甲部隊本來就不足的戰(zhàn)力出現(xiàn)了嚴重缺口,但是吸取了在一號基地單薄的雙機編隊被圍攻,一死一傷的慘痛教訓,鐵牛的命令是“把能飛的玩意兒全給我飛上去”!
我還是挑選了【加蘭德】,弟兄們也不得不厚著臉皮從維堡射手聯(lián)隊借來了兩臺【加蘭德】,雖然從來沒用過,但是這型同盟軍機體的人機效能設(shè)計地非常好,一會兒就上手了。
“出發(fā)!”
撤掉輸油管線,我第一個跨上了電磁彈射軌。
“小心點,別再掛了。”
“我知道。”
“那么祝好運,發(fā)射!”
電火閃爍,【加蘭德】像弩箭一樣被一口氣推出了機庫,其余各機也交替被發(fā)射出去。
敵機的來襲高度是一萬一千公尺,在這個空域上能見度非常好,目視距離就能達到十幾公里,我?guī)缀跻俺鎏熘乙擦恕?
三臺【加蘭德】和一臺【貝林頓】相繼出現(xiàn)在視野中,默契地形成了一個一字編隊,向目標勻速迫近,大家都不是生手,只經(jīng)過極短時間就完成了磨合,現(xiàn)在這一支由雇傭兵,無證機甲兵還有雜牌機甲組成的雜牌部隊,幾乎和一支正規(guī)軍隊沒什么區(qū)別。
這無疑給了我們很大信心。
距離近一步拉進,機載雷達很快也搜索到了目標,并用光點形勢投放到雷達屏幕上。
來襲敵機是六臺,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也是【加蘭德】,不過我們特地采用了白綠色的特殊涂裝,問題應(yīng)該不大………..等等,這是怎么回事?
光點晃動了一下,突然變成了十二個!
“艸,怎么回事,電子干擾嗎?”
瘋子大叫,但是我覺得不對,之前我也吃過“黑鳥”的電子干擾,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不,他們是把機甲重疊編隊,造成雷達的搜索誤差。”
駕駛【貝林頓】的希特勒解釋道。
現(xiàn)在兵力差距一下跳到了五比十二,對我們相當不利。
“老大,還打不打?”
牙哥吸了口涼氣,有點著慌。
鐵牛則是咬牙切齒的。
“廢話,都到這兒了怎么能不打,不就是差七臺嗎,到時候還指不定誰占上風吶,上!”
很好,不愧是老大!
在十二個搜索目標上挑出兩個作為交戰(zhàn)目標,我在火控菜單上飛快地滑動幾個模塊,將四枚空對空導(dǎo)彈解鎖,并全部打開“預(yù)熱”開關(guān)。
“滴”
瞄準光圈跳動了一下,變成了鎖定圖標。
“開火!”
鐵牛吼道,各機交替發(fā)射超視距空對空導(dǎo)彈,像是在空中張開了一只巨大的火掌,我把搭載的導(dǎo)彈兩枚一組齊射出去,然后緊張地盯著雷達屏幕。雖然在舊世紀超視距武器堪稱撒手锏級的武器,據(jù)說能把技術(shù)水平差一些的對手虐得生活不能自理,但是在新世紀機甲戰(zhàn)中反而更強調(diào)壓縮距離和導(dǎo)彈飛行時間,否則命中率根本得不到保證。
所以第一輪攻擊往往只是襲擾而已,造成毀傷的可能性極低。
我們的光點,導(dǎo)彈的光點,還有敵機的光點,形成三道接近平行的橫線,而且橫線的距離在不斷拉進,如果一擊不中的話,還有充裕的第二第三輪發(fā)射空間,看上去是一場非常平常的機甲戰(zhàn)開場。
彈道線突然像是被砍斷的死蛇一樣斷成幾節(jié),我的導(dǎo)彈也損失了一枚,估計是被裝甲機槍之類的近防武器打爆,但是這屬于很平常的損耗。
敵機的隊形扭動起來,導(dǎo)彈光點不是從隊形的空隙中飛過去,就是凌空爆炸,一臺都沒有打下來,不過以機甲的防護和機動能力而言,這也屬平常。
我們馬上準備了第二輪導(dǎo)彈齊射,堅持不懈地攻擊著。
但是一片常態(tài)化的戰(zhàn)斗發(fā)展中,我注意到有一件事有點不對勁。
敵機沒還擊。
我們的打擊已經(jīng)進行了兩輪,但是它們連一發(fā)炮彈都沒有打過來,只是持續(xù)朝這里推進。
“隊長,情況不對勁。”
希特勒用維堡射手聯(lián)隊的頻道向我發(fā)出質(zhì)疑。
“啊,是啊,薩摩雜種又在玩什么花樣。”
我不安地看著天際線上慢慢浮現(xiàn)出的機影,各機也察覺到了異常,紛紛停下了射擊并用推進器維持住姿態(tài)。
答案很快揭曉。
雷達屏幕上的光點再次閃爍,并再次發(fā)生了微生物繁殖似的分裂。
這次變成了十八個!
原來重疊了不止一批嗎!
現(xiàn)在兵力差距達到了五比十八的絕望程度。
“艸,竟然陰我們!”
瘋子大怒,馬上點燃噴口就準備往前沖。
但是……..
“撤!”
“可是!”
“媽的,叫你們撤,耳朵都聾了啊!”
沒有任何猶豫,鐵牛像要撕碎了瘋子似的怒氣大吼道,把整個頻道的人都鎮(zhèn)住了。
一對一可以打,一對二可以拼一拼,一對三則沒有任何勝算。大部分機甲兵都不是ace,甚至沒有擊墜經(jīng)驗,這種兵力比下我們別說是贏.甚至很有可能全軍覆沒。鐵牛不是神經(jīng)病。
“他們開火了!”
牙哥大聲預(yù)警道。
不用他說,我們也看得見鋪天蓋地的導(dǎo)彈風暴正向這邊卷來!
“他媽的,誰敢死一次,老子就鞭他的尸!”
這是我聽到的最后一句話,因為下一刻,戰(zhàn)斗的緊張感就完全包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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