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 朱大叔的戰(zhàn)斗
可是女生卻絲毫不領(lǐng)情。鞠小匯只是看著上官的眼睛兩秒鐘,然后說道:“得了吧,你的眼神已經(jīng)出賣的人,你是對我好的人。我想要怎樣你就會怎樣,別廢話了,我們走吧。”
她就這么直接拿起上官的行李,推著兩個行李箱一直往前而去了。
上官吐了吐舌頭,道:“該死,就這么被看穿了嗎?真的是太沒有面子了?!?
兩人搭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到了美國以后,先是在華人區(qū)里住了幾天,適應(yīng)了一下時差,這下才開始做正事情。
朱大叔所在的公司就在全球最頂尖的it公司,大名鼎鼎的微軟公司……的旁邊。當上官以及鞠小匯走過那個氣派的大院子,來到一間落沒的小樓層門前的時候,他吐了吐舌頭。鞠小匯道:“就是這里了。”
因為已是冬天的關(guān)系,這里還挺冷的,上官和鞠小匯都穿上了厚厚的外套。兩人的行動有點兒不太方便,但兩人還是很堅決快速地按響了門鈴。
一個金色頭發(fā)的男子開了門,上官還沒有說清楚自己是要找誰,這個男子就熱情地擁了上來?!鞍ρ?,比特,我可好久沒見過你了?!?
這個男子擁抱著上官的力道以及方式,硬生生地讓上官以為自己還真的認識對方呢。再說了,這比特不是歐美的姓氏嗎,自己一個黑頭發(fā)黃皮膚的人,再怎么認也不會由對方這么認錯吧。
上官剛想分辯什么,對方卻緊緊地抓住他的右手,將其往房間里一拉,道:“進來吧,比特,我們好久沒一起喝過伏特加了。今天就讓我們不醉不歸。”
帶著好奇的想法,上官看了看鞠小匯。這個女生倒是一點兒也不在意呢,她只是笑著聳了聳肩,道:“我們不醉不歸,彼特?!?
似乎是為了嘲笑男生的囧境,她特意在“彼特”這兩個字之上加了重音。
上官就這么莫名其妙地扮演著這個彼特的角色。被這個高個子的男子拉了進來,三人坐到大廳里的一張大沙發(fā)之前,高個子男人熱情地泡了茶。
從泡茶這點來看,這個男子應(yīng)該是個亞州人,若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喝這么東方的東西吧。
但是呢,當他又看到對方頭上那黃色的頭發(fā)的時候,他忽然又怔住了。
“真是個奇怪的男子呢。”上官如此地想道。他巴眨了一下眼睛,卻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小朱出去買菜了。所以這里現(xiàn)在只剩下我一個人。”金發(fā)男子一邊抿著一口茶,一邊說道:“雖然也知道沒吃早餐就喝茶有點兒不太妥啦,但是呢,還是很喜歡空腹喝茶的感覺呀。大周末的,什么事情也沒有,就清心無欲地喝著自己所喜歡的飲品。哈哈哈哈哈,”他夸張地笑了笑,“這還真是人生的一大樂趣呢?!彼绱说卣f道。
說實話。上官看著一個長相極其外同的男子講著如此中國式的話,還真的有點兒不太習慣。
也許每一個男子都并不是太適合交際的動作。正當上官張了幾次口,卻都沒有太多的話題的時候,門外的門鈴響了,一個穿著極紅色衣服的女子走了進來,這個女子一看到那個金發(fā)男子,便厲喝了一聲:“真是的。小朱,你在干什么叫!”
她一把搶過了男人手中的茶杯,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空腹不能喝茶,你就這么地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嗎?”
上官這下可是呆住了。到底誰才是“小朱”呀?兩個像情侶一樣的男人女人。彼此都叫對方“小朱”,難不成,這小朱竟是類似于小豬之類的愛稱的諧音嗎。
上官苦著臉,看了鞠小匯一眼。女生同樣是聳了聳肩,她的眼睛反而盯在了墻上的泰劇之上,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仿佛在說道:“你問我干什么,我怎么可以知道呀?!?
電視上的泰劇講著極其奇怪的對白,但是卻演著極為浪漫的劇情。
男主角向著女主角獻出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然后單膝下跪向女生告白,女生雖然仍在氣頭之上,雖然也仍在嬌羞得不知所措,但是呢……卻很明顯地看得出來,她其實心里現(xiàn)在歡得要命呢。
“切,女生真的是口是心非的家伙?!鄙瞎俨恍嫉啬盍艘痪洌溃骸叭绻系郯雅牡谜\實一點的話,那世界上的男人們肯定可以省下許多許多的功夫,利用這些時間也必定可以創(chuàng)造更多更多的財富。”
這酸溜溜的話一下子就得到了那個金發(fā)男生的共鳴,而同樣的言語卻也惹火了那個后進屋的女小朱。
這個女人一下子在男生的頭上一拉,然后厲聲喝道:“你們說什么呢,要是沒有女人,你們從哪里來呢!你們的老媽不都是女人嗎,竟敢還瞧不起女人!”
在她的一扯之下,上官的嘴巴頓時地瞪大了開來。
天吶!這個男人的整個頭發(fā)都被掀了下來!連帶著頭皮,所有的頭發(fā)都掀了下來呀!
這個女人就像是惡魔一樣,一下子就把她的男人的頭皮給掀了下來。
這真是太惡心,太恐怖了。
上官驚訝地站起了身來,然后連著退了兩步,卻拌倒在了皮沙發(fā)之上。在他倒下來的時候,一個女生拉了他一下,卻沒有抓得住他制止這往下跌的后勢,最終,女生也倒在了他的身上。
上官感覺到了胸前的一團柔軟,等他再張開眼的時候,只見自己倒在沙發(fā)之上,鞠小匯倒是很溫柔地倒在了自己的懷里。
“?。Σ黄穑瑢Σ黄鹉?!”他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趕緊將女生推了起來。上官的臉都紅了起來,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與男生的羞怯有所不同,鞠小匯倒像是很大方很無所謂的樣子,說道:“你看清禁啦,人家那只是假發(fā)好嗎?”
上官聞言。再遁聲望去。果然,只見那個朱姓美女的手上拿著一頂極為逼真的假發(fā),但那個男小朱的頭皮之上卻是光光如也。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到頭皮之上剛剛長出來的又粗又短的小黑點,那些黑點就是男生新長出來的頭發(fā)了。
“哈哈哈哈哈,我就是最喜歡裝外國人了?!蹦行≈煲慌淖约旱拇笸?。如此這般地說道。
而上官卻是怎樣也不太明白,這樣的一句話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地方。
只見那個女小朱就這樣坐到了一邊,然后,她就不說話了。
男小朱說道:“是這樣子的,如果你們要來找我的話,那我就是你口中的朱大叔本人啦?!?
上官來之前在網(wǎng)站之上與那站長簡單地聯(lián)系過,之前上官都稱其為朱大叔,現(xiàn)在沒想到見到真人了以后,竟發(fā)現(xiàn)對方如此之……年輕呢。
真是讓人有點兒錯愕。
朱大叔接著話題說了下去。道:“是這樣子的,你之前詢問過我那個關(guān)于你父親的事情,但其實他是這樣的?!?
上官不懂對方為何剛才硬要將自己誤認為彼特,現(xiàn)在見到對方話題一轉(zhuǎn),又講到了自己最為關(guān)心的事情之上,便也一下子忘了此事,沒有再追究什么。
他只是靜靜地聽了下去。
“你們也知道,我以前大學的時候讀的也是中南大學。我也是在那時讀本科的時候遇見了我的老婆,然后當時與她戀愛了。在大學的四年之中。我們經(jīng)歷了三年極為美妙的時光,現(xiàn)在那種日子,我一想起來也仍然覺得甜蜜和美妙……”
聽著對方說的一堆廢話,上官有意識地咳嗽了幾聲。他想以這樣的方式來打斷對方,而當然,他也成功了。
朱大叔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他的臉色微微地一紅,然后說道:“然后呢,我們就來到了美國。也正是因為這樣,我與你的父親結(jié)成了極好的友誼?!?
“嗯?”上官對對方所解釋的這個過程,顯然有點兒不太明白。
朱大叔笑了笑。于是解釋著說道:“那時你父親與我是好友,我們常常挖苦對方,彼此開最賤的玩笑,所以畢業(yè)以后,兩人也仍保持著極為友好的聯(lián)系。你上次看到的留言,就是你父親要再來找我‘決斗’啦,哈哈哈哈哈,”他如此地說道,“我們口中的‘決斗’呀,其實就是男生之間的打斗啦,每半年或一年他都會來找我進行機甲技術(shù)的決斗,以此數(shù)落對方,并以此作為自己的最大人生樂趣之一?!?
朱大叔笑著的時候,他的雙手叉著腰,脖子后仰,一副卡通人物的樣子。
上官認真地看著對方的表情,微微地嘆了一口氣,道:“這么說,是沒有父親的消息咯?”
“沒錯呀,是挺可惜的呀。那次是你父親獲勝了,可是后來他到底去了哪里,我其實也不太知道?!敝齑笫逶竞戎?,但現(xiàn)在他卻將茶葉給吐了出來,一副悲傷的樣子,說道:“唉,如果我也知道他是要去出走的話,那無論如何我都是會留住他的?!?
他說得如此的真切,如此的深情,仿佛一點兒也不值得懷疑一般。
而上官當然也沒有懷疑他,他只是說了一句:“那么,打擾了,真是抱歉。我們就先走了。”
朱大叔很可惜地說了這么一句以后,他并沒有挽留上官,只是很客氣地送客。
然后,他看著上官從花園之中走了出來。
當男生的背影消失在花園的盡頭的時候,他臉上那種客氣的笑容馬上就變得深沉了起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臉上的神情就像小丑一樣地變化了起來。
這是一種帶著一點兒憤怒又帶著一點兒人性扭曲的表情,這樣的神情,無論是誰看到了都要害怕呢。
可是剛才一直坐在沙發(fā)之上沒有說話的女小朱,此時她卻是站了起來,走過來摸上了朱大叔的肩頭,笑盈盈地說道:“唉呀,我們家的男人因為這種事情這么生氣呢。看著這個狀態(tài)的你呀,還真是讓我很有性致呢?!?
是的,親愛的讀者你沒有看錯,她說的是“性致”。不是興致。
她的手在男人的后背之上游走,然后到了大腿,然后又到了更為關(guān)鍵的位置之上。
可朱大叔卻一點兒也不享受這樣的愛撫一般,他只是喃喃地說道:“你最好給我乖一點,我現(xiàn)在沒有想這種事情的心情?!?
他現(xiàn)在的語氣與剛才如此換了一個人一般。他的臉如冰一樣地凝結(jié)了起來,仿佛再給他一點兒壓力。就整個會碎掉一般。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又緩緩地吐了出來。
可是呢,女小朱的手卻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它好像還反而得寸進尺了。
“你最好給我停下來,”朱大叔的臉上苦笑著,說道:“若不然的話……若不然的話……若……不然……的話……”
他像一個復讀機一樣地喃喃自語著,然后,他的手忽然伸到了女生的上衣之內(nèi),在兩只突起之上用力地抓著。
他的聲音沙啞而干澀,他說道:“若不然的話。我可不會放過你。”
他的手還是很用力,但此刻已經(jīng)變成了一種**一般的撫摸。
女小朱輕咬著自己的下唇,微微地用力,鮮血從牙齒之中留了出來。她笑著說道:“沒關(guān)系喲,沒關(guān)系呢,我呀……可是最喜歡你這種暴力而又野蠻的女人。”
她說著這么一句話的時候,語氣極度的風騷,語態(tài)也極度地勾引人。
她就這么笑著。站在了朱大叔的面前,仿佛是在說道:“來吧。來上我吧,我就堵你不敢?!?
哈哈哈,開玩笑。朱大叔當然敢。
他一把將女小朱丟到了沙發(fā)之上。女小朱雖然年紀已過了三十,但是她的身材仍然是很不錯的樣子,雖然比年輕女生要豐滿一些,但其實也有其特有的味道。
也許有一些男人。還會特別偏好這么一款呢。
窗外,好像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多了一個黑影站在那落地窗的陰影之處。他只是靜靜地看著這室內(nèi)的場景,一直他都默默地站在那里。
他一直都沒有出聲。
而在室內(nèi),朱大叔已經(jīng)壓在了女小朱的身上。他已經(jīng)一下子就扯開了女小朱的上衣,然后準備進行著人類最原始而又最快樂的事情。
雖然朱大叔的表情很猙獰,而女小朱的表情相當?shù)耐纯?,但是,其實在他們的心底,油然而升的都同樣是一種名為“快樂”的情愫。
正當這個春宮戲發(fā)展到最為**部分的時候,在室外的落地窗角,一連串的掌聲都適時地響了起來。
甚至還有一個男子的聲音附喝著說道:“好,好,好。”
連叫了三聲好以后,這個男子又說道:“只是很抱歉啦。雖然我也很想再看下去,但是呢,也許我要暫停一下雙方的雅興才行了呢。”
他明明打斷了對方的**好事,但卻說得哪些的理所當然。不得不說,這個在門外的少年,還真的有一點他師傅的那種痞子風格呢。
朱大叔一下子從沙發(fā)床之上跳了起來,他像一只**被打斷的公狗一般,眼里帶著一種怒意,說道:“上官一,你這小子,我不會放過你!”
一言之下,整個人右手一握,穿上一身白色的鎧甲就往上官所在的方向而去。
那個在角落里重新又出來的少年果然就是上官一??磥碇齑笫甯鶕?jù)其聲音來識別的技倆果然是不錯,他淡淡地笑了笑,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可是呢,這一身白色的鎧甲剛要到上官的身前的時候,上官就瞬間坐進了幽靈之魂之中。
他的周身騰起一大團藍霧,然后幽靈之魂就像是這一團霧之中走出來的戰(zhàn)神一般,伸出他那圣潔的右手,一掌就將穿著鎧甲的朱大叔給打飛。
砰!朱大叔連人帶甲撞到了一扇墻之上,然后又重重地跌落下來。
“該死?!彼绱说卮蠛耙宦?,道:“我才只用鎧甲呢,你就給我用出機甲來了,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他明明是一個這么不講究公平的人,現(xiàn)下竟然要跟對方計較這一些。
不得不說,人有時候?qū)ψ约哼€真的是很寬容,而對別人又實在是有夠苛刻。
再次從地上騰起來的朱大叔,此時卻沒有再沖向上官,他反倒是向著落地窗的另一個方向沖了出去,然后一下撞破了玻璃騰到了空中,再然后,他在半空之中將鎧甲給脫了下來,召喚出自己的一臺黑色機體。這是一臺名為“帥氣之黑龍”的機型,雖然名字是老土了一點,但是性能卻一點兒也不含糊。
這臺機體已經(jīng)達到了一流戰(zhàn)斗機甲的水準,論機體性能而言,應(yīng)該只在幽靈之魂之下一個等級的位置。
如果雙方的機體只是差一個等級的話,那按正常的情形,應(yīng)該在三十招到五十招左右分出勝負。
但是呢,當朱大叔穿上“帥氣之黑龍”很牛x地落地之后,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卻并不是與對方拼命地火拼。他反倒是控制著機體的頭部,左右地搖晃幾下以后,喃喃地說道:
“我倒!那個臭小子呢!”
只見黑色機體的四周,空蕩蕩的一片,除了空氣之外……
竟然什么也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