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 魏婉茹的真面目
在上官與龜行者走掉以后,魏婉茹再次回到大廳時,所有的手下都下去了。此時這個空曠的房間之內,再次只剩下了魏婉茹與許仁兩個人。
在魏婉茹走進房間之前,許仁仍是像個闊爺一樣,翹著二郎腿坐在那張大大的沙發之上,但是呢,當他看見魏婉茹這個紅衣女生走進來的那一剎那,他就忽然地從那大沙發之上滑了下來。他的動作極為狼狽與不雅,就像一個被包養的小白臉一般。
而這時,魏婉茹卻冷著一張臉,走到了那個主位旁的大沙發之上,重重地坐了下來。
從她坐下來的情緒來看,任何一個人都不難得知,她此時顯然是在生氣。
“嘿,嘿嘿嘿,小魏,您可別生氣呀。”剛才面對著上官兩人時還威風凜凜的許仁,此時卻像一個窩囊廢一般地點頭哈腰起來,他伸直了手,像一個奴才一樣地將魏婉茹扶了起來,寄到了主位之上。魏婉茹似乎還有些不滿,略有嫌棄一般地拍了拍這鋪了一層絨絨的棉墊子的沙發,這才慢慢地坐了下來。
此時的房間里,氣氛與剛才形成了鮮明的對方。
最像狼一樣的人,此時像貓一樣的溫馴;而那乖巧的小女生,此時卻已成為了這整棟莊園的真正領主。
“許仁,我告訴你,雖然在外人面前我會叫你許仁哥,也把你當我男朋友一樣的斥候,但是,這并不表示你就是我的男人,”魏婉茹的聲音冷淡而有力,她連看也沒看自已身側的這個小白臉,又說道:“雖然上次你救了我,讓我也挺感激,但是呢……我們魏氏家族并不是靠武力來在外征戰的勢力。若你覺得自已的這一身好武藝能有所發展,我們也是隨時歡迎你投奔其它有識之主的。”
話說,這哪個主兒也不會勸自已的猛將離開的。魏婉茹既然敢這樣說,其實也就是表明,你許仁雖然有一身蠻力,但在我們魏氏家族的事業里面,再怎么著也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這樣罷了。
放了一個屁也許還能響一下呢,把這樣一個小角色給放出魏府之外,魏婉茹以及家人是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
許仁苦笑著回答道:“是的,小魏……喔,不,魏小姐,我知道了。”
講到了這里,在把自已的意思都全部闡述清楚以后,魏婉茹又說話了。她說道:“好,既然這樣的話,那今晚的訓話到此為止咯。”她語氣一轉,忽然就又變成了那個可愛的小女生一般,青春燦爛了起來。
但許仁的腦海里卻仍然全都是魏婉茹剛才那冰冷的話語,對于女生的這一轉變,他顯得相當的適應不良。他苦著一張比苦瓜還苦的臉,兩頰的肌肉緊緊地蹦著,像家里死了人一般地說道:“那個……呵呵,呵呵……好的,我會照辦。”
“呵你妹呀!”魏婉茹忽然大叫了一起,站了起來,叉腰說道:“我一點兒也不覺得好笑。以后不要這么弱智,不好笑的地方,一律不許笑。”
此時的她,又完全已像一個**歲的小妹妹一樣,蠻橫、無理,但是,卻仍隱隱地帶著威脅力與殺傷力。
看著這個女生在天真吃著糖的樣子,許仁忽然覺得自已好像有點兒人格分裂,腦袋也不自禁地發起了疼來。
“小姐,我不知道,您為什么要如此把那小子放在眼里。我們魏氏現在是整個地下競技場最大的裝飾品制造與經銷商,您每天曰理萬機的,我不覺得您需要親自去理那么一個毛頭臭小子的事情呢。”許仁此時像一個戰士一樣地站著,一邊拍著馬屁,一邊也同時地提出了自已心中的疑惑。
“哼,你懂什么,”魏婉茹將一塊巧克力棒伸到了自已的嘴里,“啪啪啪”地嚼個不停,這才說道:“那個‘青青俠’現在可是整個地下王朝里最火熱的人物,在他的帶領下,他們的飾品以及那種面具,很有可能會帶起一陣風潮的。”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剛才我們不是應該要與他合作嗎?”許仁又問著說道,“既然對方有著廣闊的商業前景的話,我們不是應該利用自已的通路優勢,與他們談定良好的分成比,如此來達到共贏的結果嗎?”
許仁的話才說到了這里,他就又看到了魏婉茹那如刀風一般凌厲的眼神。知道了大小姐已經生氣了以后,他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了。
魏婉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地吐了出來。她似乎是被氣到了,久久都沒有說話。
熟悉這個女生的脾氣的許仁,此時趕緊默不作聲地像個下人一樣退到了門口,輕輕地拉開一條門縫,然后又悄悄地走了出去。這種時候,他知道大小姐需要一個人安靜一下。雖然他不知道每次這樣的時候,魏婉茹一個人在這個房間里都會做些什么,但他知道自已這樣做,起碼仍肯定是正確的做法。
魏婉茹的眼神落到房間里的一張大紅木茶幾之上。這張茶幾是她自已去口岸玩的時候親自買的,當時看中了泰國貨的她,看到了這張長達三米多的豪華桌子,一句話也沒說就付了款。以往每當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只要看到這種自已花了大價錢買下來的物事,整個人的心情都可以好上不好。
但這次卻不一樣。
她整個人皺著了眉頭,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但那種壓抑的感覺卻一直無法得到緩解。
在她的心中,此時只有苦澀兩個字可以形容目前的狀況。
她走到電話機前,拔通了一個四位數的分機號。在一片嘟嘟聲的等待音之后,一個工作人員接通了電話。
“幫我準備好我的寶貝,一分鐘之后我就下來。”她沒有任何地拖泥帶水,如此平穩地吩咐著自已的要求。
五分鐘之后,在這休閑會所的地下停機坪之中,那個隱秘的出口處咻地飛出了一道紅影,這紅影才到了半空,就急劇地往那下面的原始森林一般的區域而飛去,這道紅影在林子之中穿行著,速度極快,完全就是一個標準的刺客的模樣。
駕駛倉之內,魏婉茹很冷靜地進行著艸縱的動作,臉上沒有任何驚慌的表情。
這輛紅色的機體就像一團三昧真火一樣,快速地襲卷在整個林子之中,一會兒上升,一會兒又潛行下去。忽然,這機體一下子抽出了自已身后的武器,嘩啦一聲,將一大道紅色的光芒一下子劃開,啪啦,啪啦,啪啦,三片樹木應聲而倒。
而那火紅色機體,也在空中劃過一道流線型的線條之后,重重地落到了地面之上。
直到此時,出了一身微汗的魏婉茹才微微地吁了一口氣。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她都會來到這個森林,用盡自已的能力進行艸縱,讓自已在專心做事之中麻痹自已,仿佛只有用這樣的情緒,她才可以徹底地放松下來。
平時的時候,為了隱藏自已的力量,她總是要在眾人面前裝作一個不太會駕駛機甲的小婦女生的模樣,唉,這樣的偽裝,實在是太累了。
火紅機體又揮動了一下自已手中的那把超長的武器,一整片的光芒照亮了整片森林。這亮光一閃而過,一下子就又黯淡了下來。
這時這個畫面,如果有現場觀眾的話,一定會為這機體武器的特別以及身手的矯健而驚訝不已。這紅色機體用的是一把比整個機體還要稍長一些的大鐮刀,此時的它,像一個大死神一樣,用那冰冷的機械頭部,鄙凝著蕓蕓眾生,讓人一點兒也不敢忽略它的力量。
機體像是散步一般慢慢地在林子之中走著,而緩緩放松下來的魏婉茹,這也才能開始慢慢地在心中進行著自已的邏輯思考。
為什么要隱藏自已的實力,如此去接受上官一呢?
雖然當時背叛者的出現是一種意外,而許仁出來打落那個無恥的家徒也是出于為自已隱藏實力的目的,但是……她魏婉茹第一次這么費盡心思地去接近一個在電視上看到過的格斗選手,而且心還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她還真的很想以這樣的方式引起那個男生的注意呢。
在電視轉播上看過他的格斗比賽以后,她就深深地迷戀上了對方的戰斗技巧。那樣流暢與自然的動作,她自已在私下也曾經很多次地嘗試想要去完成,可是,每次卻都是以失望而作為結局。。
那樣的男人,到底是在控制機甲這件事情之上花了多少的功夫,才會練成現在這般如此厲害的模樣?一想到這種問題,她的心就止不停地溫暖了起來。
她自已也是一名機師,深知要達到如此卓越的程度所需要經歷的汗水與挫折,而對于一個能如此認真地走過這一切,最終才能將那勇猛的實力盡享手中的男人,她是止不住地產生好感的。
在魏婉茹的心中,她知道自已雖然并不是像男女生之間的那種感情一樣地愛著對方,但卻是將這個男生將偶像一樣的看待著的。她知道對方的粉絲必定很多,而在她那小女生一樣浪漫的心思之下,她也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與自已的偶像見面。
“呵呵,如果他的心中真的能有我的存在,那該多好呢。”發了春心的魏婉茹臉色通紅,然后用手摸了摸自已那略為有些發燙的臉,如此一般地笑著說道。
火紅的機體將手中的鐮刀拆成兩半,分別放到機體之后的收納倉之中,然后機體便忽然地起身,緩緩在地面之上飛行了起來。
魏婉茹將駕駛倉內的進氣口打開,啟動了透氣駕駛模樣,那室外的森林的空氣緩緩地飄到了室內,讓她的心情忍不住地一陣愉悅。
“呵呵呵,現在他真的已經注意到我了吧,”魏婉茹笑著自言自語道,她的眼睛看著眼前屏幕之上的畫面,雖然森林里有很多樹木與石頭,但她毫不費力地就讓自已的機體給閃了開來,她說道:“只要再為難他們一下,讓他們受盡痛苦,最后我再以‘救世主’一樣的身份出現,到時候,就不怕他對我沒有印象了呢……”
如此這般的話,為了感謝自已,陪自已吃個晚飯呀,或者直接與自已進行一場機甲對練呀什么的,就肯定不在話下了。
而且呀,說不定他還愿意教自已幾招,為自已做個教練啥的呢。“呵呵,呵呵……”帶著這樣的想法,魏婉茹幾乎是情不自禁一般地笑了開來,她的笑容極為燦爛與溫暖,此時又完全地恢復到了一個小女生一般天真的模樣。
如此多面的姓格以及脾氣,還果真不愧是一個雙子座的女生呢。
紅色機體在林子之中穿行,一會兒跳上樹梢之上,一會兒又落到地面之上奔跑一小陣子。總之,從機體這歡快的奔行節奏之中,任何人都已很容易地看出了機師那愉悅的心情。
而也正是在這時,機體之中的通訊器響了起來。“嗚……嗚……”機體的體內發出了淡淡的聲音,心情大好的魏婉茹很快地按下來接通的按鈕。
大約一秒鐘不到的時間之后,在駕駛室的屏幕右下角,忽然出現了一位五十多歲的健壯男人的模樣,這個人雖然臉上已微微地帶著了些許的皺紋,但絲毫也不會給人以“老”或“精力不足”的感覺,相反,他看到這女生的時候,反倒是以一種很篤定的語氣說道:“小子,你又在樹林里亂竄啦?”
魏婉茹明明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大美女,他卻要很倔強地叫她為“小子”,這一種稱呼還真是奇怪。
而更為奇怪的是,明明魏婉茹自已不是“小子”,她卻應得很歡快,道:“唉呀,這種不安的基因,還不是憑您老人家所賜嘛。”
此時與魏婉茹對話著的,正是她那位威嚴而又慈愛的爸爸,她自已的一身武藝,也正是得益于魏虎風這一名老將的直接教授。
魏虎風雖然是一名商人,但在年輕的時候可是一名四處行仗俠義的旅人,在江湖上飄蕩了多年,在三十五歲那一年起,他才開始決心要做一名商人。魏氏家族的產業也就是從那時候起,開始進入到了一個新的繁榮的昌盛期。
現在自已的女兒已經可以獨擋一面,他也繼續開始了自已所喜歡的四處去玩樂的生活,不再直接管理自已曾創下的產業。
但是呢,不管理并不代表著不理會,每當集團里有重大的生意動態的時候,魏虎風都會在第一時間打電話來給自已的女兒,發表他自已那獨特的見解,表面上說是要給女兒“參考”,但實際上每一次魏婉茹都會聽父親的意見。
因為這么多次以來,她自已的想法都沒有父親的成熟與理智。
姜還是老的辣,這句話兒總也還是有它的道理的。
“什么事呢,爸。”跟著老總裁寒暄完了以后,魏婉茹也沒再多說其它的什么,直接地進入了主題。現在的她,可還想快點把機甲開會休閑會所里面,然后好好地換身衣服洗個澡呢。
“哼,你這個女人也真是的,難得陪我多聊幾句,就這么的不耐煩嗎。”魏虎風與一般的父親不一樣,他并不喜歡走那種“絕對隱忍”的路線,相反,他雖然也是深愛著女兒,但卻也會在第一時間把自已的不快給講出來。
可以說,這樣的作風,還真的有點美式呢。也許這樣姓格的形成,也與他以前很常與歐美的人做外貿生意而有關。
魏婉茹翹起了嘴角,說道:“唉呀,爸,你就快說正事吧,我現在可沒空兒。”
聽到了女兒如此的抱怨之聲,魏虎風卻嘖了嘖嘴,表達過了自已不滿的意見之后,他才說道:“聽說你與青青俠他們,在銷售的通路上發生了一些利益上的沖突,是不是?”
“哈?”這才剛發生的事情,沒想到父親就已經知道了。這么讓人錯愕的感覺,那可不是魏婉茹這個小妮子所能駕馭得了的呢。
看來,一定是許仁那個跟屁蟲所告的密了。“哼。”魏婉茹有些不屑一般地低吟了一聲,然后讓父親說了下去。
“我聽說,你已經把幾乎所有的通路都簽了下來,然后讓對方沒有發貨的渠道可走,這可不是個好辦法。”魏虎風擔憂地說道,“真正厲害的人,無論你怎么去阻擋他,他自已可都是會發光發亮的呢。”
魏虎風又繼續苦口婆心地說道:“茹兒啊,我告訴你多少次了,做人和做事都要心境放寬一些,碰到真正優秀的人,一定要想辦法與對方合作或良姓地競爭,只有徹底地花心思在提高自已之上,這才是在人生以及生意場上一直常青的唯一辦法。靠打壓別人,那可不是出頭的道兒呢。”
其實父親的這一番道理魏婉茹已經聽過了很多次,她自已也是很贊同這樣的[***],但是呢,現在這老頭子一下子用上了吩咐以及說教的語氣,她可是馬上就不愛聽了。
“唉呀,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現在是年輕人的時代了,我們的事兒,你可別管。”魏婉茹幾乎是一口就徹底回絕了自已的父親,并把話給說死了。
她還微微地皺起了眉頭,以此表達自已的反感與不爽呢。(。)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