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影之已經接受了萬嬰交待給他的新任務,悄悄回到了晉城,萬嬰交待給他的新任務就是,一定要保護好天靈和東方曉妍的安全,尤其是東方曉妍,雖然她現在已經和天靈情投意合,但是在時機沒有到來之前,一定要保護好她的處女之身,否則她的處女之身一旦被破的話,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晉城一醫院里的病床上。
張翰卿從昏迷中蘇醒過來。
“我還活著嗎?”蹦入他腦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生是死,不過,他很快就找到了答案。
房間里開著燈,很明亮,一點動靜都沒有,很安靜。
他的手上打著點滴,液體一點一滴的流入到他的身體里,一條潔白的被單蓋在自己身上,他立刻就知道,自己現在是在醫院的病床上。
胸口有些疼,他把被單拉了下去,之后就看到了胸口上面被包扎的嚴嚴實實的,看到這些,他忽然就想起了胡同里那可怕的一幕。
“原來我是大難不死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慶幸還是應該難過,忽然,他臉上露出了可怕兇狠的表情,就聽他喃喃著說:“天靈,周婧羽,你們狼狽為奸,泯滅天道,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們碎尸萬段,讓你們永不超生。”
他兇狠的說完,猛的拽下手上的針頭,鮮紅的血液立刻滲了出來,滴落在潔白的床單上,他絲毫沒有理會,甚至有些煩躁的把胸口上的包扎也用力的扯了下來,然后,他就看到了胸口上五條剛剛縫合好的傷口,殷紅的肉向外翻著,黑色的線密密麻麻的縫合著,就好像是五條丑陋的蜈蚣一樣,讓人看著惡心,心里發毛。
他看到自己的衣服就在床頭上放著,于是把身上這件讓他覺得無比厭惡的病號服脫了下來,隨手丟在床上,穿好自己的衣服,還好,鞋子就在床下放著,他穿好鞋子,輕輕的來到門邊。
他把門開了一道縫,外邊沒有人,他如此小心不過是怕護士遇到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這個時候值班的護士正在護士站打著瞌睡呢,他小心的打開門,走了出來。
走廊沒有人,很安靜,他看到走廊里掛著的顯示牌上寫著“03:25”,現在是3點多,正是將要黎明的時候,就算是醫院里,現在也靜的出奇,他躡手躡腳的來到電梯前。
直到出了醫院的大門,他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外邊的空氣有些冷,不過他覺得很舒服,在醫院里,他憋屈的要死。
雖然身上有傷,胸口還隱隱的有些疼痛,不過,他還是決定信步的走一走。
黎明前是最黑暗最陰冷的時刻,星星好像都耐不住寒冷躲藏了起來,只有月亮朦朦朧朧的掛在天邊,好像也昏昏欲睡了。
張翰卿來到了一條人工湖的邊上,他低頭向湖面看去,除了感受到它的陰寒以外,他什么都沒有看到。
“想看看自己狼狽的樣子都不可以,我真的算是糗到家了。”他自嘲的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的笑容現在看上去肯定很難看。
“雖然我單純的就像是一頭豬一樣,但是我也有我的尊嚴,我也有我的血性,既然你們無視我的尊嚴和血性,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應有的代價的。”他忽然露出一臉的堅毅和兇狠,兩眼閃著嚇人的目光,“既然你們和我玩手段,那我也就和你們來陰的,看看我們到底誰玩得過誰,看看最后鹿死誰手?”
他站起身來,強忍著疼痛,施展身形,向學校而去。
東方曉妍的床前,一條看上去孤單寂寞的身影。
東方曉妍此刻好像還在做著那個美夢,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但是她做夢都不會想到,一個晚上,竟然有兩個男人偷偷來到她的床前,都曾癡癡的看著她。
和顧影之相比,張翰卿的目光里多了深深的癡情與不舍,他已經暗戀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一年多了,可是,他性格深沉木訥,不知道怎么和女孩子相處,更不懂的哄女孩子,很多的女孩子都把他當做怪物一樣看待。
他只是希望每天能夠偷偷的多看她一眼,上課的時候盡量的坐在后面,因為他怕她發覺,不敢靠的她太近,他總是會情不自禁的悄悄的看她幾眼,看到她笑,看到她開心,自己就會莫名的高興,莫名的幸福,他知道,自己從心里愛上這個姑娘了。
可是,面對著她,他總覺得自行慚穢,腦袋里除了緊張就沒有其他的了,他暗自氣自己沒用,氣自己懦弱,也曾幾次三番的鼓勵著自己,向她勇敢的表達出來,可是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搞到最后他對自己的評價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甚至,他都沒有這么近的仔細端祥過她,不知道有多少個日夜,他一想起她的容顏就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如今她近在咫尺,就好像一朵完全打開的花兒,毫無保留的靜靜的把她的美呈現在他的面前,他已然看的癡了,醉了。
可是,他的心卻在滴血,因為他這次前來就是要跟她告別的,他覺得沒有必要把天靈丑惡陰險的嘴臉告訴她,因為他知道熱戀中的女人都是傻瓜,他說了她也不會相信的,而且只會把自己當做瘋子,他只是希望自己快去快回,還能來得及從天靈這個惡魔的手中把她解救出來。
不能保護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的那種疼痛遠比他身上所受的刀傷更加的強烈,這種痛深入骨髓,甚至不能讓他呼吸,現在,他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種煎熬,在她的面前再也待不下去了,他慢慢的站起身來,最后凝望了一眼依然甜蜜熟睡的東方曉妍,帶著無比的心痛,拖著寂寞的身軀,投入到了最陰冷最黑暗的黎明前的夜色中。
他現在已然中了顧影之的毒計,心愛的女人還被自己最痛恨的惡魔搶走,此刻,他的心中俱是仇恨,就好像一條喪失了理智的惡狼,他會到哪里去呢?
此刻,他已經對天靈產生的深深的誤會,等他歸來,或許對天靈來說就是一個噩夢的開始。
晉城,羅云長家里,星期天,下午四點鐘左右。
雖然已是夏末,不過天氣還是比較的悶熱,不過這種天氣沒有影響到天靈的心情,此刻,他是一臉的興奮。
“師叔,我想雀兒應該已經出發了吧?算一下路程的話,今天晚上應該就能夠到我們這里了吧?”天靈不住的問著羅云長。
“恩,一切順利的話,晚上的時候應該差不多能到啊。”羅云長在一邊扇著蒲扇說。
“天靈哥,你這么想雀兒啊?你真是個重情義的人,雀兒有你這樣的主人真是她的幸運。”李子龍在一邊恭維著說,這些天下來,他心里對天靈的佩服和喜愛每日劇增,一有空就會圍著他轉。
“什么主人啊?我可不是雀兒的主人,我是她的朋友,在靈山的時候,我一個朋友都沒有,要不是有她在我身邊每天陪著我,我都不知道我這些年怎么能夠熬得下來,她是我這一輩子最知心的朋友,這么多天我沒有在她的身邊,她一定很想我的,因為我離開了她還有你們這一群伙伴在我的身邊,可是雀兒離開我,就只剩下她和師父孤零零的在靈山了,這么多的日子,她是怎么熬過來的呢?”天靈說著,忽然情緒有些低落下來。
“哎呦呦,瞧你說的,神乎其神的,不就是一只山雀嗎?看你說的就好像是你的心上人一樣,咋了,人家離開你還就不活了,再說了,一只山雀能有多深的感情,說不定你前腳走,后腳就把你忘了,虧得你還在這里自作多情呢。”周婧羽在一邊一臉不屑的說。
“你是不會了解我們之間的那種感情的,我們在靈山一起生活了十五年,她始終對我不離不棄的,不管是刮風下雨,還是酷暑嚴寒,她一直陪著我在山上練功,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我的身邊。”天靈對周婧羽解釋說。
“你呀,是越說越離譜了,說白了,不就是一只小鳥嗎?又不是一只神鳥?要說一個鳥能夠對人產生感情和依賴,說什么我也是不信的。”周婧羽已然一臉倔強的說。
“婧羽,這次你可說錯了,天靈他并沒有騙你,天靈身邊確實有這樣一只山雀,我們都管她叫雀兒,她可是我們靈山上的寶貝,我們都對她疼愛有加,她也十分的善解人意,討人喜歡,尤其是對天靈,寸步不離,天靈走到哪她就跟到哪,其實,就連我都感到十分的驚奇的。”羅云長在一邊對周婧羽說。
“真的?”周婧羽聽了羅云長如此一說,有些將信將疑的說,“那我到要好好見識一下你們口中這只神奇的山雀,你們靈山的寶貝了。”
“你啊,不見也罷,我們靈山道家的寶貝豈是你說見就能見的?再說了,你對任何東西都沒有感情,自然也不會有人或者別的什么對你有感情了。”李子龍在一邊調侃著說,他和周婧羽就好像是天生的對頭。
“好你個小土豆,你胡說什么呢?你說誰沒有感情了?告訴你,姐的感情比你豐富多了,不過,姐要看對誰了,對你?在姐眼里,就好像是對著一塊臭土豆一樣,除了厭惡以外,姐還能有什么感情呢?”周婧羽反擊著李子龍,“土豆”已經是她對李子龍專屬的稱呼了。
“你說誰是臭土豆啊?老巫婆。”李子龍毫不示弱的回擊著。
“就是你,臭土豆。”
“老巫婆。”
“臭土豆。”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追逐著。
一切看起來是那么的溫馨和祥和,可是不知道雀兒的旅程會是他們想象那么的一帆風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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