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靈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門已經(jīng)被這位姑娘打開了,門外又來了一個漂亮的姑娘。
“美美,你來干什么?”門內(nèi)的姑娘用一種奇怪的語氣問門外的姑娘。
“咦,你這不是在這里嗎?前臺說1808號房間的客人喊了老半天的人了,還說安排你過來的,可是客人卻說沒有人來,客人的語氣挺生氣的,所以就叫我上來,你這不是明明在這里嗎?那為什么客人還打電話要人呢?難不成還想要‘雙飛’啊?”這個叫美美的姑娘說話好像竹筒倒筷子一樣。
“‘雙飛’個鳥啊,我現(xiàn)在是白給人家都不要,”門內(nèi)的姑娘口氣里明顯的有一些郁悶,接著說,“我一直都在這里啊,而且也沒有打過電話,還有,這個房間的客人呆呆的,我覺得他根本就不可能打電話找我們,我想這里面一定有誤會。”
“咋了,客人怪口味嗎?搞得你大小姐不爽了嗎?一臉怨氣的,不過這個客人看上去倒是滿俊俏的,穿得這么古怪,你們玩的這是哪一類的制服誘惑啊?”美美小聲的戲虐著說。
“哪跟哪啊,我告訴你,這個小帥哥是個真正的道士,身上穿的應(yīng)該就是道士服吧,我是熱臉碰了人家的涼屁股,人家壓根對我沒情趣,躲我跟躲瘟疫似的,要不,你試試?”
“算了,我還是不奪你所愛了,既然是這個樣子,為什么前臺還跟我說要人呢?是不是前臺搞錯了?”美美一臉疑惑的說。
“我看也是,我們一起去前臺問問吧?”
這個時候,天靈忽然開竅了,他想到師叔開始的時候就把房間給弄錯了,這兩個人應(yīng)該是來找?guī)熓宓摹?
“我說這兩位姑娘,這個房間本來是我?guī)熓宓模蚁肽銈円业娜藨?yīng)該是我?guī)熓澹椰F(xiàn)在就帶二位前去找他。”天靈對兩個姑娘解釋著說。
兩個姑娘面面相覷,跟著天靈來到了1807號房間。
天靈敲了敲門。
房間里面,羅云長洗完澡以后,正滿肚子火的翹首以盼呢,聽到敲門聲,裹著浴巾就急忙跑過來開門,嘴里啰嗦著:“找個小姐這么費勁,這是什么服務(wù)啊,明天我就找你們經(jīng)理投訴去。”
“怎么才······”門打開了,當(dāng)他看到門外站著的是天靈以后,張大了嘴,硬是生生的把后面兩個字“來啊”給咽了下去。
“這么晚了,你不休息,跑到我這里來干什么啊?”他愣了半晌,沒好氣的問。
“師叔,是這樣的,這有兩位姑娘,我想她們應(yīng)該是前來找?guī)煾嫡摰赖模恢缼熓甯沐e了房間就跑到我房間里去了,我現(xiàn)在把她們帶過來了。”天靈指著身后的兩位姑娘對他說。
“都這個點了,還論個什么道啊?胡鬧,胡鬧,睡覺,睡覺。”羅云長滿面通紅,羞愧的就差找條地縫鉆進去了,“哐”一聲,把門給關(guān)上了。
兩位姑娘都是見多識廣的人,看到此處都已明白了八九不離十,只有天靈一個人傻兮兮的愣在了原地。
就見第一個姑娘走到天靈身邊,輕輕捏了捏天靈的肩膀,有些失落有些不舍的說:“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說完,就拉著美美,兩個人扭扭捏捏輕聲細(xì)語的有說有笑的走了。
天靈傻站了一會兒,想了半天也沒有把事情想明白,就覺得這個姑娘的行為舉止有些古怪,高深莫測,還是師父說得對,自己恐怕要好好的留意多多的學(xué)習(xí)才行,這樣想著,怏怏的回到了自己房間里。
一夜無語。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羅云長就來到了天靈的房間,他已經(jīng)換上了一套便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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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天靈,睡得好嗎?”他進到房間,做到床邊問。
“還好了,反正這張床我是不敢碰,別說躺上邊睡覺了,就連坐坐都覺得暈乎乎的。”天靈索性還是盤腿做到了茶幾上,這樣他覺得舒服。
“你呀,真的是有福不會享。”羅云長看著坐在茶幾上的天靈,知道他一晚上都是坐在茶幾上睡的,心里又心疼又覺得好笑。
“師叔,你覺得怎么樣?腰還疼嗎?”天靈的關(guān)切溢于言表。
“腰倒是不疼了,咱靈山祖?zhèn)鞯摹?qū)魔粉’還真不是蓋的,就是這下巴挨了一腳著實不輕,還有些疼。”羅云長摸著下巴,有點呲牙咧嘴的說。
“師叔,昨天晚上來的哪兩位女施主是干什么來的?尤其是開始來的那個,我覺得她說的話總是高深莫測的。”天靈想起昨晚上的遭遇,忍不住問。
“什么高深莫測的?她們就是小姐,就是做那種皮肉生意的,你啊,以后要小心這樣的人,知道嗎?她們甚至比妖魔鬼怪還要可怕。”羅云長真的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他也不想想昨天晚上是誰打電話把人家叫上來的。
“哇,這么恐怖,皮肉生意?難道她們還殺人不成?”天靈一臉驚恐的說。
“我說的皮肉生意不是你理解的那樣,哎呀,我也和你解釋不清楚,慢慢你就明白了。”羅云長說著,來到窗戶跟前,把窗簾拉開了。
“好大的妖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出來為禍人······”天靈還沒有說完,頭上就被師叔輕輕打了一下,然后聽到師叔戲謔的說到:“那是霧霾,不是妖氣,真是沒有見識。”
“霧霾?霧霾是什么東西?”天靈不解的問。
“霧霾是一種大氣的污染,是近幾年才出現(xiàn)的一種天氣現(xiàn)象,在我們靈山,天高氣爽,自然是看不到這種東西的。”羅云長也甚是厭惡這種天氣,把窗簾又拉上了。
天靈想起自己這一天一夜的遭遇,就感覺人世間有太多好玩有趣的事了,自己這次和師叔下山,真的是大開了眼界,太好玩,太刺激了。
就在他“神游天外”的時候,就聽羅云長對他說:“天靈,昨天晚上抓到的那個女鬼呢?把她放出來,我要審訊審訊。
天靈聽羅云長如此一說,趕忙收了收神,把系在腰間的拘妖袋解開,就見一股藍(lán)煙飄向地面,幻化出昨天電梯的那個女鬼跪拜在地上:“大師饒命,大師饒命啊。”女鬼乞求著。
羅云長橫眉立目,用手指著這個女鬼喝道:“大膽小妖,竟敢暗算我們,到底是受何人指使,原因何在,給我老老實實交代清楚,不然的話,你看·····。”
女鬼小心的抬起頭,就見他說著,拿出一個黃色的繡有八卦圖的小布包,放到她的眼前,用一種威脅的口氣說:“這個就是我們靈山有名的法寶,里面裝的就是噬魂蟲,想必你也知道它的厲害,如果你膽敢隱瞞,我就讓你嘗嘗萬蟲噬魂的味道。”
其實這就是一個空空的布包,哪里有他所危言聳聽的“噬魂蟲”,不過,這個女鬼明顯聽說過“噬魂蟲”的可怕,所以,渾身猶如篩糠一般,抖個不停,磕著頭說:“大師饒命,大師饒命,小妖也是被逼無奈,小妖一定把知道的都告訴大師,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求大師饒了小妖吧。”
原來黃炳泉加油站鬧鬼的背后還有一個非常凄慘的故事。
墓地的那些鬼魂雖然被黃炳泉搞的不得安息,卻也沒有法力來加油站滋事生非,他們來到加油站作怪是受了一個叫做薛紅的女鬼蠱惑,是薛紅施展法力,借助他們的怨氣,才有了開頭的加油站鬧鬼事件。
薛紅為什么要這么做呢?薛紅之所以要這樣做,就得和她跟黃炳泉的恩恩怨怨說起。
薛紅生前是黃炳泉的秘密女友,在黃炳泉的生活里,扮演著極不光彩的所謂“小三”的角色,她比黃炳泉小二十多,還不到三十,人長的漂亮,有氣質(zhì),大學(xué)畢業(yè)后來到黃炳泉的公司工作,因為自己眼光比較高,左挑右挑,到最后把自己給拉下了,成了個名副其實的“剩女”。
一次偶然的機會,她被黃炳泉發(fā)現(xiàn),從此自己的生活就完全的改變了。
黃炳泉把她調(diào)到了自己的身邊工作,當(dāng)然他從一開始就不懷好意,只是一心想著把她搞到手。
薛紅開始還沒覺察,覺得自己能夠在這么樣的一個“大人物”手下工作,簡直就是一種幸運,在她的心底,她總是對成功的男人,有錢的男人有一種偏愛,其實她不知道這都是她自己的虛榮心在作怪。
后來,薛紅架不住黃炳泉明的暗的如潮的攻勢,況且她覺得他除了年紀(jì)大一點,也沒有太多的缺點,為人也很有修養(yǎng),見過大世面,錢多的花不完,最主要的就是知道怎么疼惜自己,照顧自己,而且還信誓旦旦的對自己發(fā)誓,說他已經(jīng)和自己的老婆沒有任何的感情了,只要自己從了他,就會想辦法和他的老婆離婚,跟自己過一輩子,就這樣,一來二去的,薛紅終于沒有守住最后的防線,和他廝混到了一起。
開始的時候薛紅感到自己就是個真正幸福的女人,有一個疼愛自己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個事業(yè)有成家財萬貫的大富翁,自己輕易的就擁有了房子車子票子,生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前自己羨慕的闊太太的生活變成了現(xiàn)實,這一切對她來說,都是那么的美好;可是到了后來,她發(fā)現(xiàn)人們看她的目光里充滿了異樣,而且總是在背后指指點點的,她的心里就不怎么好受了;再到后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她是又驚又喜,她喜歡孩子,更盼望著有一天能有自己的小寶寶,可是她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和黃炳泉結(jié)婚,原因是他還沒有離婚,這寶寶要是生下來就是個私生子,薛紅絕對不可以讓自己孩子做可憐的私生子,所以她決定要催促一下黃炳泉了。
讓薛紅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黃炳泉聽到她懷孕的事情之后居然表現(xiàn)的很漠然,而且還提議讓她去醫(yī)院流產(chǎn),打掉孩子,她終于忍不住爆發(fā)了,和黃炳泉大吵了一架,最后他屈服了,答應(yīng)盡快和老婆辦理離婚手續(xù),薛紅這才漸漸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