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蘇珊姐喚著小妮陪著母親午休去了。易元五人漫步般的走在回去的路上。
易元嘴里吹著似是而非的口哨,逗弄著歇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被易元夸贊為“有眼色”的小蒼蛇雕。一身白羽,在午后的陽關(guān)下泛起的微微光芒,還能看到一些代表年幼的絨毛,很是好看。
“喜歡小動物可不是女孩子的專利。”易元心里嘀咕。
安妮幾女卻在討論著該給這些小家伙改個什么名字,只是薇雅偶爾用狐疑的眼光打量安妮和易元,似乎兩人身上都有花似的。兩人只是做出一副不知道的樣子,你要觀察就觀察你的。每人都有著不同意見,到最后還是溫碧莎建議盡量簡單易懂點,不要美化和復(fù)雜化。所以最終確定小雷犀叫小紫,小蒼蛇雕叫小白,亞戈拉叫小金,云木鹿叫小云。
聽得一旁的易元暗暗撇嘴,口里卻道:“哦,剛才你們說的什么小絲絲,元子又是誰的主意?”
四女相互一看,笑著齊聲道:“我們一齊的主意,咋啦?”
易元不再說話了。眾怒難犯,本想說:“水平真臭。”易元本覺得自己起個名字什么黑球,球球,水平實在不高,可是見了眾女的談?wù)摻Y(jié)果卻又高興,哥們我也不是最差的嗎。殊不知人家那是眾口難調(diào),迫于無奈,完全就是兩碼事。
至于起綽號的起因還是薇雅叫什么易元哥哥,被安妮嘲笑說肉麻死了。薇雅自然不干,于是就有了元子的來歷,小絲絲自然是覺得這長音讀上去有種生分感,就像大家不叫溫碧莎名字,而稱莎莎姐一樣。
“嗯——讀書的問題嘛”易元一開始說這事大家就突然很默契的住了嘴,易元一句話就沒停下,就像陳述般:“我也暫時不想了,先擱那里吧,煩人的很。莎莎,我們不還是有個連續(xù)任務(wù)嗎,上次剛做到彈環(huán)蛇就因為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給引開了。現(xiàn)在又不想立刻去學(xué)院,就先做任務(wù)吧,我想這里邊怕還有點意思。
我看大家也都逃學(xué)好了,我自然不用說,我想去不去上學(xué)已經(jīng)沒人追究了,莎莎也是沒人追究的,安妮更是女扮男裝,人家就是想追究也沒辦法,薇雅嘛就純粹是玩來的,唯一克麗絲嘛也是背景不深,偶爾失蹤怕也鬧不出什么事。所以我想咱們一年半載不會學(xué)院也沒什么影響。
當(dāng)然,實在怕老師擔(dān)心請個假也行。我想有你們莎莎姐在,比一二年級老師都強(qiáng),也不擔(dān)心魔法學(xué)習(xí),而且在叢林歷練不僅增長見識而且修煉進(jìn)度也快許多。我們這群人實力也不差,而且還有格拉斯在更不用擔(dān)心什么危險。”安妮啐道:“哪有你這樣的人,別人都是腦袋磨尖了都想進(jìn)學(xué)院,你還慫恿咱們逃學(xué)。”不過最終也沒人表示反對。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決定等小骨頭恢復(fù)的差不多就出發(fā)吧。就先取到縱斷山脈,先把彈環(huán)蛇的任務(wù)交了。現(xiàn)在蘇叔叔也忙得很,蘇珊姐更是要照顧母親,咱們在這里待著也太打攪人家。”
見薇雅有點漫不經(jīng)心的踢著路邊的石子兒,易元笑道:“小丫頭,你有什么不滿意嗎?是不是對我沒重視你父親的任務(wù)而不滿意啊?那可真是冤枉,我現(xiàn)在可是弄到比那死物密卷寶貴的多的東西啊,你看……”說著將溫碧莎拉到薇雅面前道:“以后讓她給你我們的校長大人一份份抄下來啊,那可比我能在學(xué)院搞到的強(qiáng)多了。”
溫碧莎笑著打開了易元拉著自己的手道:“你要累死啊?”
薇雅看著注意力都被易元這個白癡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見大家都一臉興致的看著自己,一時有點慌亂,卻又不知說什么。難道說:“我吃醋了!”人家都做成沒事人一樣,自己這樣小家氣好像不好吧?傻傻的薇雅有點抱怨自己的小情緒。不過也覺得易元把自己明挑出來也有點白癡。
用手將碧藍(lán)的秀發(fā)揉的亂亂,撅著嘴道:“哎呀,沒什么,我有什么不高興的?……我今天中午和安妮姐一起休息。”說著拉著安妮就往自己屋中跑,安妮心中好笑,誰都看得出薇雅為什么有點不高興,這不過是很正常的反應(yīng)罷了。而且見到薇雅這么直白的苦惱和很是粗淺的有點巴結(jié),有點討好,安妮心中首先升起的卻是一種疼愛和憐惜,哪里還顧得了自個兒的羞澀。
易元也是笑著搖搖頭,其實說起來除了溫碧莎比自己大兩歲多外,就是薇雅年紀(jì)最大了,比自己大了一歲多,比安妮還要稍稍大幾個月,克麗絲才是唯一比自己小的,可因為見識,性格和她本身就顯得萌的臉蛋,大家也都基本忽視了她的年齡,將之當(dāng)成了最小的妹妹疼愛。
易元道:“我去看看小骨頭。”也離開了。
溫碧莎看著克麗絲一個人還站在那里,笑著拉她道:“走吧,今天你也到我那去。”
克麗絲卻問道:“莎莎姐,你們在叢林里見到過叢林之民嗎?”其實這個問題克麗絲早就想問了,只是沒找到合適的時候。
溫碧莎也知道克麗絲的來歷,甚至關(guān)于叢林之民的問題溫碧莎站在一個更高的層次,了解其幾千年來的變化,所以認(rèn)識甚至比克麗絲這個局內(nèi)人還要清楚幾分。
搖了搖頭道:“沒有呢,因為我們行走的路線其實并不是很長,而且都靠近城池,后來被格拉斯抓到一路飛行而來,回來坐馬車,又在魔鬼漩渦范圍內(nèi),所以并沒有看到。”話語里面更對的卻是在解釋為什么沒看到遺民的問題。
克麗絲皺眉道:“我也覺得奇怪,在薩恩斯城附近叢林之民都有很多,就是已經(jīng)靠近礫砂之源的約翰城附近都有好多個叢林部落。按理說這帝王江東邊人口更多,資源也更豐富,這樣的部落應(yīng)該更多才是。”
溫碧莎道:“這我也不清楚,要不這次出去咱們都仔細(xì)打聽一下吧,也可當(dāng)做個歷練任務(wù)的。”
克麗絲點點頭,看著溫碧莎道:“莎莎姐,你自己休息去吧,我還想修煉一會兒,我想到了叢林應(yīng)該是很危險的,到時我可不想成為大家的包袱。”笑著跟溫碧莎擺了擺手就回屋里去了。
皺了皺眉,溫碧莎也發(fā)現(xiàn)克麗絲平時看著也很開朗,但比起相對直白單純的薇雅卻多了許多心事。特別是懷著這樣的心思修煉不僅效果不好而且還有一定得危險。畢竟她和自己還沒到與安妮那么無話不談,但是溫碧莎還想象找個時間對這個問題跟克麗絲交換下意見。
現(xiàn)在雖然也可以說,但是那樣卻多少會對本就有點敏感的克麗絲有所打擊,其實以克麗絲這么短時間的修煉經(jīng)歷,中規(guī)中矩的修煉能在不到一年時間達(dá)到從中級魔法師到魔導(dǎo)士的跨越,已經(jīng)非常的天才了。
安妮現(xiàn)在能突破到大魔導(dǎo)士也是因為以前本來就有魔導(dǎo)士的底子,天賦也不低,再加上學(xué)院近一年的合理修煉。但克麗絲偶爾在這方面的自視偏低也是可以理解的,自己就不必說了,本來就有魔導(dǎo)師的實力,純體質(zhì)天賦,在叢林中又有了羅匹格森的指點,已經(jīng)是七級大魔導(dǎo)師的實力,而薇雅年紀(jì)比自己小些,天賦不比自己差,現(xiàn)在是六級魔導(dǎo)師實力,更難得的是她對水元素的操縱比自己對土元素更要嫻熟自然,幾乎都是信手拈來,獨樹一幟,已經(jīng)隱隱含有法則力量的意味。安妮也是水系,有薇雅這個經(jīng)驗者,而且天賦靈性都是不低,成長也是迅速。
所以克麗絲即使也在快速成長,卻也不得不面臨長期當(dāng)最后一人的準(zhǔn)備。再加上獨特的出生,有些心事是正常的。溫碧莎心想這里邊怕是還包含了莉琪莉珂姐妹,溫碧莎可是知道,兩姊妹的天賦那卻是和自己,薇雅一樣,甚至因為共濟(jì)共生,還要更強(qiáng),再加上美人魚的諸多神奇之處,那更是不得了。
雖然一直表現(xiàn)的力量不強(qiáng),那都是因為人家的修煉都花在了修補(bǔ)生命力、孱弱的身體上,只要有一日恢復(fù)正常,那么修煉進(jìn)度也是一日千里。那樣想來,克麗絲就真成了和易元有糾葛的眾多女人里實力最差的了。
一個有著自己驕傲的女孩怎么又能咽下這口氣?溫碧莎苦笑著搖搖頭,思量著勸說克麗絲的難度。
……
看著小骨頭仍然閉目端坐,易元以精神力稍稍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除了還是極度消瘦沒有恢復(fù)跡象外,臉色好了很多,呼吸也很正常。大概是消耗的血液過多得慢慢調(diào)理。
易元還專門向蘇珊姐討了個小廝在屋中候著,平時擦擦身子和照看一下,準(zhǔn)備好豐盛的補(bǔ)血的食物放在屋中用火慢慢煲著,沒待小骨頭饑餓醒來就快速進(jìn)食。接著靜養(yǎng)修煉。
聽小廝說在剛才才醒過來一次,三兩口吃完飯又匆匆坐下了。從昨天下午這樣的情況持續(xù)了幾次,易元也并不如何擔(dān)心。只是看了眼又在一旁大鍋里煲著的肉食,易元搖搖頭,心想這個家伙比我胃口都好,有個什么好擔(dān)心的。所以對小廝叮囑了兩句也就走了。
心里想著上世聽說過很多有補(bǔ)血效用的藥材,但易元因為是個完完全全的門外漢,這個世界的很多植物又是有毒的,易元也就根本沒想過嘗試。還是用這種笨辦法安全,幾次的嘗試,從探索薇雅的靈魂異同開始到現(xiàn)在,每次都是信心不錯,可是都弄得九死一生,這次更是信心充足,卻還是差點把小骨頭給虧了。所以弄得易元小心怕怕,再不敢做這類試驗了,心想也就是我能經(jīng)得起幾次的折騰,其他人怕是一兩次就得粉身碎骨了。
不過心想雖然這種不斷吃東西補(bǔ)血是種極笨的辦法,但對于能控制血液的獸人,半獸人來說卻真的是好刀用到刃口上。他們能夠通過血液快速的將進(jìn)食所獲得的營養(yǎng)補(bǔ)充虛弱的身體或化成糖分、脂肪儲存起來。經(jīng)常有說半獸人,獸人都是能一頓生吃一頭牛的主,而且又能耐住幾天十天不吃東西,這話也不假。獸人,半獸人修煉功法也就知其然,學(xué)過生物的易元也還基本知其所以然。
當(dāng)然,雖然溫碧莎的靜默,自己的流質(zhì)真氣都能促進(jìn)小骨頭的恢復(fù)過程。但易元曾經(jīng)有過經(jīng)驗,白胖豬的言談中也叮囑,在有可能的情況下,還是依靠身體本身的潛能的好,依靠外力,終不長久。所以易元也基本沒有管小骨頭的恢復(fù),讓他自己慢慢了事。
易元幾人被單獨安排在一個別致安靜的小院,出了房門,剛要進(jìn)屋,聽得安靜小院對面克麗絲的房間傳來隱約的水聲,唯一躑躅,就像克麗絲房間走去。
因為基本沒有外人,所以房門也沒反鎖,也沒敲門,易元就直接推門進(jìn)去了。
聽得聲音克麗絲還是吃了一驚,扭頭一看是易元,微微一笑:“啊,是你啊元子哥,有什么事嗎?”
看著克麗絲臉上還微微帶有濕意,應(yīng)是剛洗過臉,有種明凈的味道,這樣微微的笑著,卻和易元印象中的克麗絲多少有些不一樣。好像拘束,怯了很多。雖然她和薇雅一樣叫自己元子哥,可是卻沒有薇雅那種自然而然的味道。聽得就有點生分。
想起曾經(jīng)一起上學(xué)下學(xué),活波開朗的克麗絲,甚至自己和安妮能夠如此快速而平和的接納對方,克麗絲所起的作用也是不小的。她帶給三人小集體的是更多的笑聲和喜悅。多少次占她的小小便宜,引起她的羞澀和胡鬧,這些記憶突然都涌上心頭。
她曾經(jīng)跟自己可是無話不談,有什么就問什么,從不會藏著掖著。哪里會像現(xiàn)在這樣藏著許多的心事,也就偶爾和安妮述說。多少次,自己就是把克麗絲視作四人中的一人,而不是獨一無二的克麗絲。她也都是和大家在一起,而不是和自己在一起!
突然想起安妮轉(zhuǎn)述的話,“克麗絲,呀,那個和安妮一起的丫頭啊”,易元突然一陣的心酸。映在易元腦海中最后一個畫面是從德蒙森那里回來的晚上,聽到很多讓人崩潰的東西。
踏著因升上天空紫月而拉著的長長身影,孤獨而寂寞蹣跚。在抬頭的剎那,在那個小店鋪外的階梯上,在沒有了行人的街道對面,安妮坐著,克麗絲坐在她旁邊,腦袋靠睡在她懷里,等著自己歸來的場景。
那是寒冷的冬季!
易元從來都沒忘記過那抬頭一刻所感到的溫暖,那如同親人等著自己歸來般貼心的慰藉,安妮那如同有魔力般的話語——“走,我們回家”。
易元還想到了當(dāng)自己橫抱起瞌睡的克麗絲,她那因熟睡而自然晃悠的小腳,還有那本能般為尋求溫暖,鼻翼微聳,小腦袋往自己懷里輕拱的自然可愛神情。
眼中有點濕意,心中隱隱的痛恨或者說埋怨自己,心道還好,這一切都還不是無可挽回。搖搖頭,撇去這些一度遠(yuǎn)去的情緒,上前捏了捏克麗絲還微帶濕意的鼻翼,自然地笑道:“怎么,就要有事才能來,剛才去了小骨頭那里,經(jīng)過你房間發(fā)現(xiàn)你還沒休息,順路就來看看。”
本能的聳了下鼻子,克麗絲還有點發(fā)愣,她沒想到易元會這么自然隨意的上前來捏人鼻子,一時也沒發(fā)現(xiàn)易元說話的錯處,易元的房間分明就在小骨頭隔壁,怎么順路!卻是輕輕的“哦”了一聲。
見克麗絲仍在發(fā)愣,沒有移動的樣子,易元輕手將克麗絲拉到床邊,和自己挨著坐下,看著她道:“告訴哥,你是不是又想修煉來著?”
正自愣神的克麗絲眼神一清,聰明的她自然想到了易元來的原因。她自己也是知道如此修煉效果并不理想,甚至有著危險。但這一切重要嗎?克麗絲無法讓自己什么也不做的待著!一定要做點什么的!
抬起頭,剛要說點什么,卻發(fā)現(xiàn)易元眼中有著擔(dān)心和不容說服的堅定,心中一酸,兩眼一紅,又低下頭撇了開去不和易元對視,就是什么也不說。就是心中覺得委屈。
看到克麗絲這樣的神情,心中一軟,易元也不再能對此批評克麗絲什么了。
左手握著克麗絲的柔嫩的小手放在腿上,右手有一下沒有下的拍著,笑道:“那隨便說點什么?”等了一會,見克麗絲沒有動靜,催道:“你說啊?”
克麗絲的頭撇的更開了,嘴里卻道:“我有什么好說的?”聲音有點哽咽,語氣維有抱怨。
易元心想不怕你生氣,就怕你不理我了,笑道:“那我說了?”
克麗絲不說話,心中卻是反駁道:“你還有什么和我好說的?”
易元松開克麗絲的手還是讓她心里一空,有點失望,以為他要走了。卻發(fā)現(xiàn)易元腦袋湊了過來,因為自己側(cè)著腦袋,所以易元就只得趴在床上了,神秘道:“我給你看樣?xùn)|西?”
克麗絲終于還是正過了腦袋,道:“坐好了,這樣扭著身子不累啊?什么東西這么神秘?”
“哦,看來你還是很關(guān)心我啊,那你不生我的氣了?”
克麗絲看著易元不說話,小嘴微微嘟起。
“看你這樣子還是氣不順啊!”易元佯嘆道。
“我有什么氣不順,要說什么趕快了,我還要修煉呢。”重重的將“修煉”二字說出,其實隱有讓易元趕快說的意思。
易元看了眼克麗絲,卻將手伸進(jìn)衣服里,將掛在脖子上的細(xì)繩取了下來。輕輕拈起系在繩上的東西攤在手里,伸到克麗絲眼前道:“還認(rèn)識這個東西嗎,我可是一直貼胸口帶著。”
克麗絲眼中募然閃過的卻是一陣喜悅,激動的情緒,一聲輕呵,雙手捧住小嘴,雙眼淚水翻騰。喜悅的淚水!
那是一枚金色的小小六芒星,分別用安妮,克麗絲的頭發(fā)編織的,兩人的頭發(fā)都是金色的,只是安妮的顏色相對溫和偏淡,而克麗絲的卻是真正如同陽光般的顏色。兩種顏色相間,金色的六芒星呈現(xiàn)出極有層次的光澤。
易元道:“一直沒來得及說,謝謝!用頭發(fā)絲編織這么精致的六芒星,一定是很辛苦,很耗神的吧。你只是將它給我卻沒說有什么意義,其實我是知道的,安妮都告訴給我了。”
叢林之民一生都在生與死之間抉擇,從來沒有過真正的安穩(wěn)。但是,他們也有著自己的愛情,甚至比利益糾纏的人類社會更加的純粹,直接,而熱烈。可這樣朝不保夕的日子,說不定哪天相愛的人就會死去。
于是叢林部落都有這么一種習(xí)俗,陷入愛河的少女會將自己美麗的長發(fā)編織成一顆精致的六芒星,送給相愛的人。這代表著始終相伴和無盡的思念,無論是哪一方死去,都不會帶著遺憾離開。
后來漸漸變成女子表達(dá)自己愛意的方式,意為終身的托付,至死不渝,不離不棄!
六芒星,意指我們的愛情受到這個世間的保護(hù),天地可以作證!
易元道:“所以,你不要這樣,如果你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訴我。我兩早為一體,無分彼此,不要獨自承擔(dān)。雖然我不能如你般,獻(xiàn)出全部的身心。但我發(fā)誓,我一定竭盡我的所有讓你幸福,快樂。原諒我,好嗎?”
眼淚在眼珠子里飛快的打轉(zhuǎn),克麗絲只是猛地?fù)u頭,滴滴晶瑩的淚珠被甩了出去。突地?fù)ё∫自弊樱瑹釡I涔涔而下,浸濕了衣衫,卻清涼了靈魂。
克麗絲再也不拘束壓抑自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似小孩子告狀抱怨一般:“你回來都不理我……”一邊說,一邊哭咽。
易元輕輕拍著克麗絲的肩膀,讓她發(fā)泄,一邊道:“不會了,不會了,哥以前是混蛋,不要太記在心上……”
克麗絲不說話,緊緊摟著易元的肩膀,只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