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康自然也跟著他進去了,一進去他就再一次目瞪口呆了,這裡不是他之前在黃金宮殿裡尋寶最後悔進入的那個地方嗎?
就是在這裡,他被那口血棺吞噬,被上古魔神傲蒼天的殘軀附體,失去心智,大開殺戒,從而成爲了羿天大陸的公敵,現在肉身還被陵陌的“天使之翼”釘在封神碑上。
而當時,他看到了三口棺材;一口水晶棺,現在是姚靜隨身攜帶的牀;一口血棺,無需多言;還有一口,也就是第三口棺材,玉棺。
如果說水晶棺是神物,血棺是魔物,那這第三口棺材又是什麼來頭?
不多時,姚靜、菊伶兒和滄瀾也走了進來,姚靜一看到那口玉棺就雙眼放光,正要上前去,卻被喬康拉住了。
“小財迷,經驗告訴我,那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誰知道里面有沒有什麼上古魔神的殘軀。”
姚靜眨眨眼,噘噘嘴反駁道:“可是我的水晶棺也沒事啊!”
“然而我遇到的那口血棺把我送到了那塊封神碑上。”
喬康的表情相當認真,姚靜一個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哈哈哈哈,那是你運氣不好。”
喬康感覺自己額頭上冒出幾條黑線,這小妮子是不是幸災樂禍得太明顯了一些?
“我看不透這玉棺中有什麼東西。”菊伶兒早已張開通天眼,只是沒能看穿玉棺。
“或許這玉棺裡本就什麼東西都沒有呢!”姚靜還是毫不戒備地走到了玉棺前,輕輕撫上玉棺,喃喃道:“這是什麼玉?似乎比和荒玉還要好?”
說著,她又不自覺地掀開了玉棺的棺蓋,玉棺裡果然什麼也沒有。
她方纔卻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腦海裡一閃而過,待她要去看清那是什麼東西時,那種感覺卻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見狀,喬康、海落寒、菊伶兒三人也圍了過去,一看玉棺裡空空蕩蕩,海淫賊立即一臉惋惜地說道:“唉!白高興一場!”
喬康和他完全是不同的心態,玉棺裡沒有東西纔是萬幸。
姚靜也是一臉失望,一屁股坐在地上,走了這麼久,好不容易遇到個像寶貝的東西,結果竟然什麼都沒有,真是虧大了。
就這麼一坐,她又不小心摁到了什麼按鈕,地面上頓時一陣晃動,她坐的地方出現一個大坑,她就這麼掉了下去。
看到這副情景,喬康只感覺心都蹦到了嗓子眼兒上,立即飛身跳下去抱住了姚靜。
這種場景似曾相識,姚靜剛來羿天大陸時,他們在鎮幽塔裡也遇到過這種事。難道他們又要去到那個奇異的空間嗎?
待周圍風聲平靜下來,喬康抱著姚靜站定,卻發現海落寒三人也跟著下來了。
“這又是什麼鬼地方?”海落寒不耐煩地說道。
喬康放下姚靜,也打量起四周的環境來,這裡並不是那個奇異的空間,那麼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喬康看著看著又是一個心驚肉跳,我的天,爲毛那口玉棺也在這裡?難道玉棺裡有什麼連菊伶兒的通天眼都看不見的東西?
這是一間石室,沒有任何複雜的陳設,只有一張石桌,石桌上有一個玉做的盒子。這盒子雕工很美,海落寒已經將那個盒子拿到了手裡,只是任憑他如何使力都打不開,細看之下,才發現上面有一個鑰匙孔,於是海淫賊又忙活著去找鑰匙了。
“這是和荒玉。”姚靜欣喜地說道。
“和荒玉?”喬康接過海落寒手裡的玉盒,和荒玉究竟是什麼?雖然他的身體是由和荒玉雕刻而成,他卻不清楚和荒玉的本質。
“和荒玉是天地間的寶物,硬度與天罡巖幾乎不相上下。”菊伶兒見他心有疑惑,便解釋道。
海落寒又忙活了好半天,卻沒有發現所謂鑰匙的影子,頓時有些“氣急敗壞”了,他二大爺的,他就註定與寶物無緣啊!這玉盒裡肯定有什麼寶貝!
“淫賊,你就不要氣餒了。不就一把鑰匙嗎?將這個玉盒帶走,總有一天能找到鑰匙的。”說完,姚靜就將玉盒收到了自己的空間容器裡,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問題是這口玉棺,到底應該如何處置。”喬康看著那口玉棺,一種厭惡和牴觸的感覺油然而生,萬一又是和血棺一樣的東西,那才真是要他的命。
“既然不知如何是好,不如就毀了它。”菊伶兒睜開毀滅的蒼天之眼,一道毀滅之光罩向那口玉棺,然而一陣轟鳴聲之後,玉棺卻紋絲不動,且毫髮無傷。不過這間石室卻就此倒塌了,這下真的是天搖地動了,五個人都站不穩了。
喬康再次眼疾手快地跑到姚靜旁邊,抱著她,姚靜見狀,心裡淌過一股暖流,也緊緊環著他的腰。
這次天搖地動結束後,幾人又回到了黃金宮殿的大殿,令人無語的是那口玉棺也跟來了。
“唉,反正這玉棺是跟定我們了,我就勉爲其難地收下了。”姚靜裝作一副很爲難地樣子將玉棺也收了起來。
喬康腹誹,這小妮子哪裡爲難了,分明就是撿了個寶的樣子好嗎?
“喬康,你不用擔心啦,這玉棺裡既然沒什麼東西,跟你撿的那口倒黴催的血棺肯定不一樣!”
喬康苦笑,這小妮子竟然還在挖苦他!
“伶兒,這壁畫裡似乎也有古怪,不知你的通天眼可能看出什麼玄機來。”回到大殿,他們就站在那幅壁畫前,上次他和空南在這裡險些陷了進去,這次有菊伶兒在,也許能看出這壁畫的真面目。
聞言,菊伶兒便張開通天眼,神光照射在壁畫之上,半晌,菊伶兒才說道:“這壁畫大概是有什麼陣法。我看不透它的本體,我方纔也險些陷了進去。”
“伶兒你看到了什麼?”姚靜問道。
“我看到了一朵青色的蓮花,還有什麼,我卻沒看清。”
“這麼詭異?我也來試試。”聽喬康和菊伶兒把這壁畫說得這麼玄乎,海落寒也躍躍欲試了。他沉下心神探入壁畫之中,然而心神剛一進入壁畫,就感覺自己手腳被縛,完全動彈不得,而他想要睜開眼睛卻是怎麼也睜不開。這種感覺好熟悉。
菊伶兒見狀,知道他是被壁畫迷住了,正要用通天眼解救,就見姚靜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淫賊,該醒了。”
“淫賊,你看到了什麼?”海落寒一睜眼就見姚靜一臉探究地看著他,暗道方纔好險,差點就出不來了。
“我什麼也沒看見,就好像手腳被繩子捆著一樣,動彈不得,而我想睜眼卻怎麼也睜不開。”這種感覺真的好熟悉,到底是怎麼回事?
“哦……”姚靜眸光流轉,這一聲“哦”倒是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你們看我做什麼?”等她回過神來,卻發現喬康、海落寒和菊伶兒都看著她。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經驗告訴喬康,這小妮子特別喜歡賣關子,也許她知道這壁畫的秘密。
“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姚靜一臉無辜地說道。
“那你在這壁畫之中看到了什麼?”菊伶兒不相信地追問道。
“我看這幅畫就是單純的一幅畫,其他的我什麼感覺也沒有。或許這壁畫被人施了魔法,加入了幻境,能讓人看到與你息息相關的而你自己卻不知道的事情呢!”
姚靜說完,喬康三人都點點頭,陷入沉思之中。她說的不錯,他們都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也許真的與他們有關。喬康纔是憂鬱了,他看到的那個古老祭臺若真與他有關係,而且真的有輪迴,難道他曾經死在了那個祭臺之上?
“喬康,我累了,我們回去吧!”姚靜看喬康愁眉緊鎖,走上前拉著他的手晃了晃,嬌聲說道。
喬康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只是見她撒嬌的可愛模樣,直接就點頭答應了:“好!”然後就被姚靜拽著出了黃金宮殿。
“我看我們還得回一趟荒村。”姚靜不悅地說道。
“爲何?”喬康和海落寒齊齊問道。
“我感覺到外面來了許多人,來者不善。”
來了許多人?喬康蹙眉,難道是先前菊伶兒和海落寒釋放妖魔之氣的時候被人察覺了,所以就有修者到這裡來查看情況了嗎?八成還有人是來看他是不是還被釘在封神碑上呢!
於是五人又回到了荒村,只不過也沒有到村莊裡面去,而是停在山頂溫泉之上,稍事休息。
“這潭泉水倒是不錯。”看溫泉裡冒著熱氣,而且靈氣氤氳,菊伶兒忍不住稱讚道。
“伶兒,你猜你說這潭泉水不錯時,海淫賊腦子裡在想什麼?”姚靜賊兮兮地說道。
菊伶兒一愣,還用得著猜嗎?她一眼就能看出來啊,只是她現在可不敢輕易看海淫賊的心了,永遠都是那些骯髒齷齪下流的畫面。
海落寒聽到自己被點名,頓時正襟危坐起來,表示自己並沒有想東想西,然則他方纔的確並沒有想什麼。
“我猜他腦子裡一定是一幅美人出浴圖。”上次在靜海宮,海淫賊和老痞子偷看人家靜海宮女弟子沐浴。他可是有前科的人!
姚靜此話一出,海淫賊還沒怎麼著,菊伶兒倒是先臉紅了。上次在迷幻之森,海落寒正好看了她的出浴圖,而且還一直在肖想些什麼,她都已經刻意不去理會這些了,這傢伙怎麼非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海落寒看到菊伶兒的尷尬,頓時喜形於色,他還道菊伶兒完全不在意呢,原來她也是在意的。既然有七情六慾,那就好辦了。
“淫賊兄,人家罵你好色,你怎麼反而像撿了個蜜棗兒似的?”喬康都對海落寒這厚顏無恥的程度無語了。
“兄弟,你懂的。”海落寒一臉淫笑地說道。
姚靜看看喬康,又看看海落寒,他們在說什麼鬼?
喬康明白了海落寒的意思,看來這傢伙對菊伶兒是動了真格的了。收到姚靜那質疑的目光,頓時頭冒冷汗,但願這小妮子不要把他和海落寒混爲一談,否則他以後的日子就真心不好過了。
“靜,我們下一步要回神羽王國,如今是不能從黃金宮殿離開了,你準備怎麼走?”轉移話題是此刻他最應該做的事。
“呃,要不再用一次敬天之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