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離陌接過四件擎天戰(zhàn)甲,擺在另一張空桌子上,來回仔細看了幾遍,面色凝重地說道:“戰(zhàn)甲上應該有禁制,以我的修為恐怕不能解開。而且上面還有陣法,陣法我倒能破。”
聞言,默陽拂袖上前說道:“讓老夫試試。”說完,默陽便運功,手掌發(fā)出淡淡金光,拂過擎天戰(zhàn)甲,擎天戰(zhàn)甲也跟著陣陣金光。
盞茶時間過去,默陽額頭已經有了細汗,顯然他現(xiàn)在很吃力。
默陽在神級高手中也是很厲害的,此刻居然這么吃力,擎天柱神當年究竟是怎樣的厲害角色?這樣比較下來,更加凸顯的是老魔王的蓋世修為。如果老魔王真的出世,以海落寒現(xiàn)在的實力能鎮(zhèn)壓的了他嗎?喬康暗自有些擔心。
又是盞茶時間過去,默陽被一股巨大的阻力給擋了回來,艱難地收功,搖頭嘆道:“這上面的禁制太過厲害,竟然連我也不能破解。”
“我們來助你!”
默陽正要離開,就看見伊洛和杰拉都都來了,立即來了斗志,三人站在三面,同時發(fā)功,繼續(xù)破解擎天戰(zhàn)甲上的禁制。
然而,這次三人合力卻沒能撐過一盞茶的時間,三人都被震得后退兩步。
伊洛皺眉,“這上面的禁制究竟是何人所設,竟然這般厲害?”
“以我推算,擎天柱神雖然是唯一有傳說的神,但他們應該沒有能設下這種禁制的能力。”杰拉眉頭深鎖,這種禁制實在是太駭人了。
“上面的禁制是什么禁制?”喬康心里有些著急,三大耆老合力竟然都不能破解這個禁制,擎天柱神應該的確沒有這個能力。
“血之魔咒。”杰拉咳了兩聲,一字一頓地說出了四個字。
血之魔咒?喬康突然想起他們去找睿淵修補擎天戰(zhàn)甲離開時,他曾聽到睿淵低低的呢喃聲,他又說了一句“血之魔咒”。第一次見到睿淵的時候,睿淵說了句“血的詛咒”,那是指滄瀾和邪族,如今這血之魔咒會不會也和滄瀾和邪族有關?
“什么是血之魔咒?”幾個年輕人都圍上前,想要弄清楚這個他們聽都沒有聽過的東西。
“據(jù)說血之魔咒是指下禁制的人以自己的鮮血為引,要想破解這禁制只能用他的鮮血。如果有人要強行破解禁制,實力越強,受的阻力越大,反噬更嚴重。然而沒有修為的人是絕對破解不了這個禁制的,想必這擎天戰(zhàn)甲上的藏寶圖確實藏著稀世奇珍,恐怕不比上古十大奇兵弱。”杰拉喟然長嘆,如此至寶在他們眼前,卻無法弄清楚究竟是什么,實在是遺憾。
“前輩的意思是只有下禁制的人才能解開上面的禁制?”喬康問道。
“大概是的。”
“我去他二大爺?shù)模陆频娜耸钦l老子都不知道,老子上哪兒找他去!擎天柱神都死了,下禁制的那個人說不定也是個死鬼了!”杰拉話音剛落,大鵬就開罵了,他的鵬生理想啊,以為有大寶藏可以去挖,結果……
“唉,看來小爺也是注定與這寶藏無緣了,我還是去天帝城找香嵐了!”海落寒也是覺得尋寶無望,已經想退步了。
“我對寶藏本來是沒什么興趣,只是有一塊肉在眼前卻吃不到的感覺實在是太不爽了!”空南也是一臉失落和遺憾。
“前輩,除此之外真的別無他法嗎?”龍歌到底年長,為人更加穩(wěn)重。
“我一時之間也想不到。”杰拉搖頭。
“前輩,你再想想。”喬康恭敬地請求。之前姚靜對睿淵說十天之后有異寶出世,那就意味著他們一定可以解開這禁制。
“如果集齊八大神獸的鮮血或許可以解開這禁制,想那下禁制的人再厲害,也抵不過八大神獸的血脈齊聚。”一直沒有開口的伊洛突然說道。
眾人聞聽這話,都覺得甚是有理,只是八大神獸他們該去哪里找?
“前輩,八大神獸實在難以齊聚,不如將我們每個人的鮮血聚集在一起?”喬康心想,他們這里有三大神獸,甚至還有未來的魔帝與邪帝,還有龍舞和蘭清這兩個擁有大神通的人,何況還有姚靜在,他們所有人的鮮血加在一起一定可以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這個辦法好!你趕緊去將小師父她們都請過來。”一聽到這話,默陽立即有了精神,想要退縮的幾個人也重燃了斗志。
喬康便立即去了姚靜的房間,卻見她竟然已經又睡著了,滄瀾守在床邊,龍舞和蘭清正在一起說話。于是他把姚靜攔腰抱起,示意滄瀾跟他走,又叫上龍舞和蘭清去了默陽等人所在的房間。
默陽已經讓龍歌取來了一個碗,大家便一個一個用匕首劃破手指,往碗里滴了幾滴血。
“魔族海落寒。”海落寒咬牙在手上劃了一道口子,滴了兩滴血后,無比心疼地運功愈合了傷口。
“我金翅大鵬神王也是八大神獸之一,今天為寶藏流血,他日一定要——”大鵬痞子十足,吊兒郎當。
“老痞子,就你一個人話多!”不等大鵬說完,海落寒一把將他拽了過去。
“龍炎宗龍歌。”
“龍炎宗龍舞。”
“天妖寶闕徐離陌。”
“空生宮空南。”
“幽蘭山莊蘭清。”
“兮風學院默陽,杰拉,伊洛!”
“我是八大神獸之首,宇宙無敵神龍小喬!”小喬介紹完自己之后,又搶著介紹了一下小木,“他是我小弟,八大神獸之一噬神鼠小木。”
喬康看到小木之后,突然為難了,這小家伙是天罡巖的軀體,哪里來的血液?然而,小木卻自己伸出小爪子,在身上劃了一道口子,立即便有兩滴晶瑩的液體滴到碗里。
滄瀾走上前去,小喬又搶著介紹道:“他是,他是邪族的滄瀾。”
滄瀾沒有用匕首,而是用指甲劃破了手指,滴了兩滴血后就立即回到姚靜的旁邊。
喬康看她熟睡的模樣,有些不忍心劃破她的手指,而且她的血液實在是太霸道了,他有些猶豫。喬康自己滴了兩滴血后,猶豫著要不要把小妮子喚醒,要是被她知道他趁她睡著了,劃破了她的手指,恐怕又會不依不饒了。
正在猶豫間,小妮子卻自己醒了。看到眾人一臉疑惑,又像是聞到了什么異味,深吸了兩口氣,起身看到了那個血碗,遂笑道:“你們這是在歃血為盟呢!我也要來,滄瀾你幫我!”說著,就伸出右手,露出白皙光潔手腕。
聞言,滄瀾立即上了前,慢慢咬了下去。
對于滄瀾此舉,即使是已經見過的喬康幾人都受到了驚嚇,遑論龍舞、蘭清等從未見過的人。
滄瀾吸了一會兒血,放開姚靜的手,姚靜就將手腕伸到血碗上面,滴了兩滴血,收回手,手上血跡已經消失不見。
“滄瀾,送我回去休息。”說完,她就倒在了滄瀾的懷里,滄瀾立即將她抱回了房間。
滄瀾走了一刻鐘,他吸血的場景還一直讓某些人怔神,比如龍舞,比如蘭清,就連三大耆老都是為之深深震撼。
“小子,那個滄瀾怎么會吸血?”默陽眉頭緊皺。
“邪族受到了詛咒,必須靠吸血為生,你們不用擔心,除了她的血,別人的血都沒有用。”話雖這樣說,喬康臉上還是有些憂色,只希望能解開邪族詛咒的人能早日出現(xiàn)。
“他看上去就像一塊純潔無瑕的美玉,為何卻要靠飲血為生,實在是造化弄人。”聞言,默陽搖頭,悵然長嘆。
“好了,既然我們的血都已經集齊,不如現(xiàn)在就來試試。”徐離陌端起血碗,遞給喬康,“喬兄和擎天戰(zhàn)甲頗有淵源,還是由喬兄來破解吧。”
喬康接過血碗,右手捏印,緩緩將碗中鮮血引向四件擎天戰(zhàn)甲,暗自祈求一定要有效。
鮮血盡,血碗空,喬康收功,然而四件擎天戰(zhàn)甲依然無動于衷。眾人以為已經沒有希望了,四件擎天戰(zhàn)甲卻突然發(fā)出了奪目金光,金光四射,最后凝成了一個虛像。
眾人目不轉睛地看著那虛像慢慢變清晰,心想終于能看到地圖了,怎料到那虛像竟然是一支玉簪的模樣。
眾人大失所望,唯有徐離陌咬牙切齒地說道:“本公子真是虧大了!”
“徐離兄何出此言?”喬康不解。
“那支玉簪不就是我之前在天妖寶闕拍賣的那支嗎?我真是虧大了,被琉璃給得手了。”
“那支玉簪看上去似乎也不值得這等禁制守護,何況還能被徐離兄你得到,恐怕是你看錯了吧?”喬康嘴角一抽,不會這么巧吧。
“你去琉璃那里把那支簪子拿來,咱們比對比對!”
“這——”喬康為難了,姚靜才剛昏睡過去,他怎么叫得醒她?
“不用去找琉璃妹妹了,那支簪子她送給我了。”說話的是龍舞,說著她從頭上取下了一支雕工極為樸素的古玉簪,遞給徐離陌,“徐離兄可以看看是不是這支。”
徐離陌將這支簪子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又將那虛像看了好半天,咬牙道:“不錯,就是這支簪子!”
徐離陌說完,在場的其他人也幫忙進行了確認,最后得出答案:那虛像上的簪子就是這支千年古玉簪。
“如今擎天戰(zhàn)甲上并沒有出現(xiàn)藏寶圖,而是一支玉簪的圖像,我們該去何處尋寶?”海落寒郁悶地問道,忙活了半天,根本就沒有什么藏寶圖,真是教人想罵擎天柱神他祖宗十八代。當然,大鵬已經在心里罵過了。
“我想,這一定是開啟寶藏的關鍵。至于寶藏在哪里,十日后必見分曉,這十天里,我們只需要養(yǎng)精蓄銳,好好安排一下。”想起姚靜對睿淵說的話,喬康胸有成竹地說道。
“既然如此,這支玉簪就交給喬兄保管吧!我擔心我會經不起誘惑。不過今日的確算是歃血為盟,我擔保天妖寶闕絕不會與你們?yōu)閿场!毙祀x陌把玉簪塞給喬康,喬康便笑著接過,徐離陌雖然和他并無深交,但也不是敵人。而且若要尋寶,天妖寶闕的確是不可或缺的助力。
“好了,忙活了這么半天,大爺想休息了。”大鵬打了個哈欠,反正喬康說十天之后見分曉,他還是先去休息吧。
“罷了,你們都去休息吧,暮邪小子你留下,我們有事跟你說。”默陽撇撇嘴,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