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康是殺了個痛快,但小喬就很不樂意了,他恢復(fù)成迷你小龍的樣子,飛在半空中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指著喬康的鼻子奶聲奶氣地罵道:“壞蛋,你說話不算話,不是說我們一起殺人的嗎?”
喬康有些愧疚,自己剛才殺紅了眼把小喬的對手也給干掉了,不過——“小東西,我可沒說一定會留人給你殺,只是說看誰殺的多,你實力不濟速度慢,難道還要賴我?”
小喬本來就氣,聽到喬康這么說就更加生氣了,冷哼一聲,干脆扭過頭不再跟他說話了。
此時危險已經(jīng)解除,追出來的人到底有多少也不好說,至少喬康方才用無情刀神勇地滅殺了十三個神級高手的事,震懾了無數(shù)的心臟,暗中的人也不敢再出手了。而方才喬康刻意傳出去的話也讓楓葉城為之震動了,原來殺神喬暮邪居然真的已經(jīng)證道成神了,那么這人皇擂的勝者應(yīng)該就是他了。
海落寒、大鵬和菊伶兒也現(xiàn)了身,喬康感激地看了菊伶兒一眼,方才要不是她幫忙,只怕他又要發(fā)狂了。
“我說喬兄,你最近犯什么病了,竟然染上收藏尸體的怪癖?要我說,也該收藏美女啊!冷冰冰慘兮兮的尸體有什么好看的!”海淫賊一見喬康就忍不住調(diào)侃他兩句。
老痞子也在一旁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仿佛海落寒說的就是至理名言。
喬康對他們兩個是無語了,直接忽視他們問菊伶兒:“伶兒,你接下來準(zhǔn)備去哪兒?”其實他想問到現(xiàn)在還不去追南妖嗎,但海落寒在這兒,他也不好問,畢竟海淫賊對菊伶兒是動了真心。而且就算他不說,菊伶兒大概也看得出來他在想些什么,就更不必點破了。
“我打算隨便走走,這幾年都沒有到羿天大陸好好逛一逛,總覺得有些遺憾。不知喬大哥要去哪里,若是可以的話,我們還可以同行。”菊伶兒依舊笑得溫婉大方,那絕世的風(fēng)姿讓人心神為之震蕩。
暗中還有人在偷偷地觀察,這個神明一般的女子他們也在天帝城見過,本以為她也是來參加人皇擂的,哪想到她居然沒有出手。然而不管是誰都沒能靠近她,足以證明這女子的實力過人,絕對不輸四大圣地的傳人。這等天姿絕色,真真是人間少有。
“既然如此,不若去魔界走一趟。”喬康看著海落寒,嘴角噙笑。
海落寒還道喬康是真不打算理他呢,沒想到此刻卻出言邀請菊伶兒去魔界,驀地有些失神,但很快就清醒過來,笑道:“幾位若是想去魔界走走,在下自當(dāng)奉陪。”海淫賊不愧是海淫賊,雖然心中失落,卻還是笑得天衣無縫,一雙桃花眼加上俊美的臉依舊十分迷人。
于是喬康一行人就定下了前進的方向,出發(fā)前往魔族聚居地魔界。
楓葉城的人皇擂震驚了羿天大陸,諸多少年英才都已經(jīng)達到了半神巔峰的境界,而殺神喬暮邪竟然已經(jīng)證道成神,還傳出有收藏敗者尸體的癖好,更是瞬殺了魔焰宮魔尊,后來又以無情刀斬殺了十三個神級高手,實力之恐怖、手段之毒辣令人生畏。此外昆侖圣子白驚寒卻未見出手,不知他是否也達到了神級。另一個讓人好奇不已的問題便是輕松戰(zhàn)勝了之前人皇擂的勝者人間地獄閻尊的天神一樣的男子到底是誰,他來自何方,去向何處,明明只是驚鴻一瞥,卻讓人刻骨銘心。那個男人比喬暮邪更加神秘,目空一切,仿佛天地萬物都與他無關(guān)。這樣的神人到底是怎么出現(xiàn)的呢?
當(dāng)羿天大陸的人還在津津有味地談著關(guān)于人皇擂的事的時候,喬康、海落寒、菊伶兒、小喬、大鵬五個已經(jīng)到了魔界的地盤兒。這一路上,海落寒和大鵬不斷調(diào)侃喬康的新裝束,因為他一直穿著月牙白的魔法袍,看上去活脫脫就是一個魔法師。海落寒和大鵬都見不得他裝十三,其實喬康純粹就是覺得月牙白的魔法袍看上去還不錯,海淫賊都可以穿白,他為何不能穿白?
“喬兄,其實你也不必穿什么魔法袍偽裝自己,我們魔界沒幾個認識你的。”海淫賊白衣如畫,微笑間桃花眼彎成月牙,如果喬康是女子,必然也要為他心動。
喬康真是沒什么好話說他了,他就只是偶爾想穿白的好嗎?這淫賊一路上是沒事找事,滋生事端啊!
“淫賊,你們魔界有什么好吃、好喝的嗎?”在妙仙居吃得太得意忘形,忘了收點東西到空間戒指里面的小喬此時已經(jīng)餓得肚子“咕咕”叫了,明明已經(jīng)是神級高手可以不吃東西了,可這小東西不知為何就是免不了吃喝。
“我們魔界,呃嗯,魔獸挺多的,你想吃就自己去獵殺。”海落寒看上去好像思考得很艱難似的。不錯,魔界貌似真的沒什么好吃的,就只有滿山跑的魔獸,一般的魔族也就偶爾獵殺低等的魔獸來充饑,沒人能養(yǎng)得活牲口,因為還沒養(yǎng)大就被吃了,其他的倒是和人類無異。問題是他們魔界也沒幾個魔人了,看上去荒涼得很。話說以前的魔族到底是怎么生活的,他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實在是太奇怪了!
小喬白了他一眼,可憐兮兮地問:“就沒有雞腿、鴨腿、鵝肝、葡萄酒什么的嗎?”
海落寒嫵媚一笑:“不好意思,這些東西我們魔界都沒有。”
“那我就不去了!”神馬吃的喝的都沒有,沒勁。
海落寒眸中笑意更深,做了一個請出去的姿勢,妖嬈地說道:“你請便!”
小喬怒了,海淫賊竟然對他下逐客令!正要發(fā)飆,就聽老痞子悠然說道:“小東西,魔界雖然沒什么好吃、好喝的,不過好玩兒的地方還是不少的。”
于是小喬立即就被大鵬的話吸引了,兩只神獸湊到一起不知道嘀咕什么去了。
“你們還是不要太張揚了!”喬康本想囑咐兩句,然而話音落下,哪里還有這兩個家伙的影子?
喬康的耳根子也總算清凈了些,不過他意識到一個問題,天道果然是凌駕于人道、冥道、妖道、魔道、邪道五道之上的,天界在天上,而其他五界都在地上,雖然有陣法相隔,卻還是彰顯出了天道的高高在上。當(dāng)然,他也不明白為何帝嚳作為天帝卻不在天界而是在人界。
魔界和冥界相比,就是稍微亮堂了些,而且還能看得到天,冥界那是絕對的暗無天日,但比人界還是暗了不少。就連山上的樹都不是油光綠,而是墨綠色,石頭也是烏漆抹黑的,唉,看著就讓人倒胃口。
一路上他們也遇到了幾個魔人,那些魔人看他們是異族,差點就要出手,要不是海落寒上前說了些什么,只怕就真的要動手了。魔族人對外來者很不感冒,普通的魔族人是不能離開魔界的,就算離開了也會被人族的修者殺死,所以他們討厭甚至憎恨異族。
“喬兄,伶兒,我?guī)銈內(nèi)ノ易〉牡胤娇纯矗9茏屇銈兇蟪砸惑@。”說起自己醒來的地方,海落寒自己都有些無法理解,為毛他是從棺材里醒來的?那口幽藍色玉石的棺材也忒邪門兒了,當(dāng)初他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棺材里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太在意,不過當(dāng)他想把棺材帶走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那口棺材竟像是和地面長在一起,根本動它不得。
看海落寒這么得意洋洋,喬康突然也來了興致,他對海落寒的來歷也是十分好奇的。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海落寒說他剛剛醒過來,而他剛醒過來就有八階的實力,還擁有魔族至寶量天尺,如今又證實是下一任的魔帝。魔帝之位乃是血脈傳承,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至少海落寒的先祖也曾經(jīng)是魔帝。
菊伶兒也難掩好奇之心,跟著海落寒往前走的速度也漸漸加快了,海落寒頓時有些得意,看來伶兒對他也不是漠不關(guān)心嘛!那個該死的南妖,竟敢撇下伶兒一個人跑了,只可惜他雖然勉強可以勝過他,卻也不可能壓著他打。何況南妖和他打的時候也沒有放出妖神獸龍池,他仗著量天尺才能勉強勝他,著實令人氣憤。而且南妖那就是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竟然還說什么“你要是喜歡就隨你便,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娶她的”,若是南妖對伶兒好一些,他還可以容忍,偏偏南妖對伶兒是極度的不屑,他求之不得的人他卻不屑一顧,是可忍孰不可忍?
海落寒的心思素來瞞不過菊伶兒,不過她最近在習(xí)著不隨便窺探別人的心事,畢竟是人家的隱私,她總是看穿也不太禮貌,尤其是他們都是她的朋友。
喬康當(dāng)然能感覺到氣氛的詭異,他們兩個的事他也不好說些什么。
就這樣沉默了一會兒之后,海落寒帶著喬康和菊伶兒到了目的地。這里倒像是一個山洞,不過漆黑的石壁卻散發(fā)著幽光,將他們腳下的路都照亮了。走過彎彎曲曲的石路,三人到了洞穴的最深處,那里有一口閃著幽藍光芒的幽藍色玉石做的棺材,在黑暗之中顯得頗為詭異。
喬康皺眉:“淫賊兄,你莫不是要告訴我們那口棺材就是你的床罷?”
海落寒自顧自地走到那口棺材前,一屁股坐在了棺材蓋上,嫵媚一笑道:“不錯啊,我就是從這口棺材里爬起來的。”
喬康忍不住咳了兩聲,海淫賊不是在說笑吧,他怎么會是從棺材里爬起來的?不過他又轉(zhuǎn)念一想,菊伶兒是上任妖帝帝韶的女兒,還不知道是何時又因何隕落的,而菊伶兒也是被封印了不知道多少年才醒轉(zhuǎn)的,所以海淫賊也很有可能是被人封印在玉棺之中,近年才醒過來。
但想通了這個問題之后,喬康反而陷入了更大的疑惑之中,為什么上一任的妖帝要封印自己的女兒,海落寒的先輩也要將他封印起來?之前的六帝是否還有人尚在人間,如果隕落到底是誰有這么強大的力量能夠弒殺六道之主?
“海兄,你對自己醒來之前的事可還有印象?”這種時候貌似叫淫賊兄不太好。
海落寒搖搖頭,他倒是很想知道自己的來歷,可是任他想破頭皮也想不出他為何會躺在棺材里。這個世界上,知道他身世的或許只有一個人了,可是那個人卻已經(jīng)打定主意不告訴他了,只可惜他還不是他的對手,否則必然要打到他說。那個人和其他三宮的宮主表面上市平輩,但實力卻是天差地別,這一點委實讓人奇怪,那個家伙和他的父母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海兄,你可曾去找過陵陌?”陵陌似乎認識海落寒的父母,現(xiàn)在想來才覺得陵陌比以前更加可怕了,這家伙絕對不是忘憂師太、靜慈師太或者紫天幽的平輩,他的實力比他們都高出了一大截。而且他貌似還和冥族有些關(guān)系,這關(guān)鍵點就在于空南和下一任的冥帝孤任長得一模一樣。陵陌其人神秘的很,甚至到現(xiàn)在喬康都無法確定他到底是男是女,實在想不通。而且他終日帶著銀色的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恐怕這世上還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容。
“怎么沒找過,那家伙口風(fēng)緊得很,堅決不告訴我,實在是氣死人了!”提起陵陌,海落寒就氣得七竅生煙。
菊伶兒在一旁聽得奇怪,于是便開了天眼,看過之后便明白了。然后便將目光掃到了那口罕見的藍玉棺材上,期望能夠看出些什么端倪,然而她卻只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抱著海落寒將他放到了棺材里,其余的什么都看不見。那道身影雖然只是個背影的輪廓,卻有一種頂天立地、睥睨天下的威嚴(yán)感,不知道是什么來歷。就在她沉思之際,那人卻慢慢地回過了頭,她屏氣凝神想要看清那個人的模樣,卻忽的心神一顫,靈魂竟然受了傷。
“伶兒,怎么了?”喬康發(fā)現(xiàn)菊伶兒的不對勁,立即擔(dān)心地問道。
“無妨。”菊伶兒擺擺手,神色卻凝重起來,“我方才以通天眼查看了這口棺材,想看出它的來歷,但是只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抱著海公子將他放到了棺材里,當(dāng)那個男人回過頭的時候,我想看清楚他的模樣卻遭到了反噬,一時不備受了輕傷而已。看來我的修為還是不夠。”
菊伶兒的話猶如巨石入平湖,瞬間掀起驚濤駭浪。海落寒果然也是被人封印在這石棺內(nèi)的,只是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誰,和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如果是平時,海落寒必然要讓菊伶兒再試一試,但現(xiàn)在她受了傷他也無比心疼,怎么好意思再去麻煩她?何況他的身世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那個封印他的男人十有八九就是他的父親,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父親要封印他,但必然是為了他好。父親當(dāng)時很有可能是在生死關(guān)頭,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力量能將他逼到這種地步,等他查明真相,定要教背后的人付出十倍百倍的慘痛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