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沒有見過她發(fā)火,最多就是電話里聽聽,這次一見真是可怕之極了。
唉,女人還是不要找惹的好,一旦遇到這種情況,多半是秀才遇到兵。
“萱萱,怎么這樣子對人說話?”老師嗔笑道。
“姑姑,你別管,你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饼弻庉娌粷M道。
“姑姑?”我長大了嘴驚訝道,“她是你姑姑?”
怪不得我這么倒霉,怎么就是逃不脫龔寧萱家人的‘魔爪’呢?可是龔教授不是只有龔寧箐一個女兒嗎?
“那你倒是說給我聽阿?!彼χ诹松嘲l(fā)上。
“哎呀,一句兩句說不清了,姑姑,你不要再說了,你去里屋,我有話跟他說?!饼弻庉孢B推帶拉的把她送入了里屋。
“她真是你的姑姑?”我一待龔寧萱從里屋出來就馬上問道。
“是啊,怎么了?”龔寧萱語氣冷淡,卻給無所適從的武進道讓了坐下來,還到一杯水給他。
“可是你爺爺不就只有一個女兒嗎?而且早已經(jīng)過世了。”我不解的問道。
“她是我爸爸的表妹,我不應(yīng)該叫她姑姑嗎?”龔寧萱白了我一眼道。
原來是這樣子,這下子我心里的一絲疑團解開了。
“快說,你把圓圓藏在那里去了?”龔寧萱坐在沙發(fā)上,一副審問犯人的樣子。
“你姑姑叫什么名字?”我問道。
“問我姑姑干嘛?”龔寧萱反問道。
“你姑姑是我的綜合英語教師,我還沒來及知道她的名字呢?!蔽倚÷曊f道。
龔寧萱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狡黠的笑容,轉(zhuǎn)而又冷冷的說道:“你自己去問就好了?!?
“我去問死路一條阿!擺明了大不敬嘛?!蔽椅Φ?。
龔寧萱看看我說道:“她姓徐,叫做徐清麗。你記好了?!?
“你沒騙我把?”我有點懷疑,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這么痛快告訴我,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不信自己去問!”龔寧萱白了我一眼說道。
我自然不會傻到就這么去問,只好轉(zhuǎn)移話題,問道:“你爺爺呢?”
“圓圓呢?”龔寧萱坐在沙發(fā)上,翹著腿,抱臂胸前問道。
“你告訴我,你爺爺在哪里,我就告訴你圓圓在哪里?!蔽艺f道。
“你不用跟我將條件!”龔寧萱橫眉冷對道,“不告訴我圓圓在哪里,我就讓爺爺在也不見你!”
這丫頭真倔!我心里想著,只好說:“那好吧,我告訴你圓圓去了哪里?!?
“它在哪?”龔寧萱立刻來了精神。
我就把自己的推想告訴了她,哪知道她一聽就急了:“你還不敢快去救他,可憐他那么一只小烏龜要被女鬼抓去了?!?
“不會的。”我安慰道,“圓圓比你想象的厲害得多了。他不會有事的?!?
“你怎么敢保證?”龔寧萱急道,“快去,快去!”
說著,龔寧萱就推著我往門外走。
這時候,坐了很久只會喝水不會說話的武進道終于開口了:“龔寧萱,圓圓真的不會有事的,他曾經(jīng)讓劉彬吃了不少苦頭的?!?
龔寧萱一聽,停住了手里的動作,我也趁機回到了沙發(fā)處坐下。
“他真這么厲害?”龔寧萱問道。
“那當然了。”武進道說道,“劉彬這么厲害都吃過他的虧?!?
“那我就放心了。”龔寧萱笑嘻嘻的坐了下來,拿起桌上一個蘋果遞給了武進道說,“來,吃個蘋果。不好意思,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啊,我叫武進道,是茅山弟子。”武進道害羞的接過蘋果,小小的咬了一口。
“茅山阿!”龔寧萱眼里突然流露出一絲悲傷,然后試探的問了一句,“你認不認識一個叫王建的?”
我看到武進道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然后就聽見他說:“認識,是我的一個師兄,但是他下山早,我們沒有什么交情。”
龔寧萱沮喪的依進了沙發(fā),很顯然,她沒有注意到武進道神情的變化。
王建,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竟然使武進道這么慌亂呢?
“你爺爺去哪里了?”我決定暫時不追問這件事,先解決當前問題。
“他上午有課,要到中午才回來。”說著龔寧萱突然盯著我道,“你不會是打算賴在這里吃飯吧?”
我看看武進道,然后壞笑著說道:“都這點了,食堂八成早就人滿為患了,就算我們?nèi)チ艘矝]有菜了?!?
龔寧萱白了我一眼說道:“那就去吃饅頭咸菜唄!”
我心里暗罵道:算你狠,龔寧萱!回頭讓我抓住你把柄一定百倍償還!
雖然心里憤恨,但是我還是只能笑嘻嘻的說:“一頓飯而已,吃完飯我去接圓圓還不行嗎?”
龔寧萱剛想說什么,就見到她姑姑徐清麗從里屋走出來,邊走邊說:“不就一頓飯嗎,萱萱,讓你同學(xué)在這里吃就好了。今天讓你們常常我的手藝。”
“姑姑!”龔寧萱不滿道。
“好了,別說了。都聽我的。”說著,徐老師就進了廚房。
龔寧萱回過頭來,白了我一眼道:“便宜你了!”
而我則油嘴滑舌的笑道:“謝小姐賜飯。”
大約12點過10分時,老教授打開門走了進來,看到我跟武進道坐在屋里,有點驚訝,隨即笑道:“來蹭飯嗎?”
我不好意思的腦撓頭說道:“來的不巧正好趕上飯局?!?
龔寧萱從旁哼了一聲,低低的說道:“明明是一直挨到吃飯都不走!”
老教授一聽笑了,然后問我:“這位同學(xué)是誰?”
武進道忙站過來答道:“我叫武進道,是茅山弟子。”
我看了看老教授身旁,然后悄悄問道:“那個…龔寧箐呢?”
老教授笑而不語,指了指自己的上衣口袋,我便明白了。龔寧箐一定是躲在了那里。
“先吃飯吧?!崩辖淌谡f著拉著我們走向餐桌。
不得不說,徐清麗的手藝真的是很不錯。對于吃慣了學(xué)校食堂的我來說,這簡直就是天賜佳肴,我于是毫不客氣的大行饕餮,只吃得龔寧萱在一旁不住的對我翻白眼。不過美食當前誰還會在乎美人,我只是一味的吞吃,一直吃到肚子溜圓。
這時我看到武進道,他是第一次來,很拘束的樣子,每一次的夾菜都小心翼翼,那吃飯的樣子更是像一個文靜的女生,相比之下,龔寧萱倒比他來的男子氣許多呢。
徐清麗看到我狼吞虎咽的樣子,笑個不停。
我一抹嘴,仰倒在椅子上,長呼一口氣,嘆道:“爽??!”
“有這么好吃?”徐清麗笑問道。
“沒得說了,你不要當老師了,去開餐館吧!保證穩(wěn)賺不賠!”我說。
這下子徐清麗更開心了。而龔寧萱卻一個白眼砸來,說道:“真要開了餐館你肯定天天去吃白食!”
我毫不猶豫的反駁道:“一般地餐館請我白食我還不去那!”
徐清麗開心的說道:“好了,不要吵了。以后什么時候想吃了,就讓萱萱帶你們來我家,我做給你們吃?!?
我得意的對著龔寧萱笑了笑。
吃過了飯,我和武進道隨老教授進了書房。而龔寧萱則幫著她姑姑收拾桌子。
“這次又是怎么回事?”老教授泡好一壺茶,放在了茶幾上。
“我想了解兩件事?!蔽议_門見山的說道,“第一個就是關(guān)于主樓11層的女鬼和趙前程的事。我想知道,關(guān)于這件事,張前程到底在其中扮演了一個什么樣的角色。”
“上次我不是已經(jīng)告訴你了嗎?”老教授說道。
“但是那情報太過于少了,”我說道,“我想知道點別的?!?
“別的?”老教授疑惑的看著我。
“比如死的女生的姓名,還有,”我故意一頓說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誰的?”
老教授身子一震,低頭沉思了許久,才緩緩說道:“也許有些事情不該說,畢竟這些只是流言,說出來,對當事人不好,更對學(xué)校的名聲不利?!?
“可是,老教授,”我盯著他說道,“從上次我去過主樓,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天了,再有兩天,這主樓女鬼就會與女媧石融合,到時候,未必就是一個人或是一個學(xué)校的名聲那么簡單了。也許是幾百條人命?!?
老教授深深嘆了口氣,說道:“這些也都是學(xué)校里的傳言。死的那個學(xué)生叫做鳶婷,姓什么我記不住了,據(jù)說是個長得很漂亮的女生,但是卻是被人包養(yǎng)的。當然,這些都是流言,學(xué)生們之間,經(jīng)常有這種傳言的,是吧?!?
武進道好像很明白似的點了點頭,我立刻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