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主樓的女鬼,現(xiàn)下又是操場上的,爲(wèi)什麼都趕在了一起?”我喃喃道。
“我們該怎麼辦啊?”武進(jìn)道不知所措的問道。
我看看將明未明的天空,疲憊的說道:“等待吧,等著下個不眠夜再次到來。”
由於最近幾天我都是晝伏夜出,所以白天睡得很多。這一天也是如此,不知睡了多久,一陣悅耳的鈴聲把我從睡眠中喚醒。是龔寧萱來得電話,她說,昨晚的主樓事情她已經(jīng)對她爺爺講了,她爺爺也很驚訝,但是他分析說,很可能是那女鬼已經(jīng)從女媧石中獲取了力量,所以纔會擺脫滿月的束縛,照他推斷,也許下一個滿月,就是女鬼魔化之時。
“下一個滿月?大約是幾號?”我問到。
“我爺爺說是四天之後。”龔寧萱道。
只有四天嗎?我躺在牀上,腦子裡亂成了一片。
“晚上一起出來吃飯把。”龔寧萱建議道。
我想了想,答應(yīng)了下來。
“那麼六點鐘,校門口見。”那頭的龔寧萱開心的掛了電話。
我應(yīng)該答應(yīng)她嗎?我反覆的問著自己,但是心底裡卻有種難以抑止的感覺在翻涌。我知道那是什麼感覺,是似曾相識與死亡交織在一起感覺,甜蜜而又痛苦。
我定好鬧鐘,又在睡下,可是關(guān)於龔寧萱的噩夢卻不斷侵襲著我的大腦。直到我又再次夢到龔寧萱死在我的面前,我才驚醒過來。
一張熟悉而又令我氣憤的面孔緊貼在我臉上,然後便是球球的詢問:“不用去上課嗎?怎麼還在睡?”
“球球?!”我一把推開他,喜怒交加的問道,“你不是在沉睡嗎?你爲(wèi)什麼睡這麼久?”
“還不是因爲(wèi)你。”球球撇了撇嘴道。
“我?”我一把扭住球球肉肉的臉蛋說,“你自己像豬一樣睡了一天一夜還竟然說是爲(wèi)了我!”
球球費力的捭開我得手道:“你現(xiàn)在運一下真氣,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樣了?”
我狐疑的看著球球,試著運了一下,果然是比以前強(qiáng)勁許多,而且也更加自如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驚喜道。
“套用一句網(wǎng)絡(luò)遊戲的話就是――――你升級了。”球球轉(zhuǎn)過身,飄到武進(jìn)道的牀上略帶諷刺的說,“恭喜你了。”
“難道是…..我能力的提升同時也會影響到指引者的緣故?”我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雙手,說道,“球球,以前你可從沒有發(fā)生過昏睡的事情啊?”
“那是因爲(wèi),這一次,你能力的提升對我影響很大。我也只是知道這些。”球球好似一個球形靠墊倚在了牆邊。
“呵呵,那麼這一次我是不是比以前更厲害了?”我高興的問道。
“我想,應(yīng)該是我比你更厲害的多了。”球球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年輕人不能驕傲啊。”
開心歸開心,但是一想到這兩天的事情我不禁開始頭疼了,於是我把發(fā)生的事對球球講了一遍。球球聽了,毫不猶豫的說道:“先去拿到水系的女媧石,今天晚上,帶上圓圓,一定要拿到!”
這時,鬧鈴響了,我一個魚躍起了身,將衣服穿好又整理了一下頭髮,對著鏡子一看,果然還是很帥氣。
“去除鬼用得著這樣子嗎?”球球不解的看著我道。
“龔寧萱約我去吃飯。”我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說道。
球球立刻從牀上飄過來,一把掌拍在我頭上,大叫道:“大戰(zhàn)當(dāng)前你還去泡妞!”
“不要說這麼難聽好不好?”我揉著腦袋說,“反正又不耽誤夜裡去,吃個飯而已嘛。”
球球突然有些難過的看著我,然後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話:“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也許她會讓你難過一生的。”
我與球球到校門口時龔寧萱還沒有到,我不禁小小慶幸了一下,又過了20多分鐘,她才抱著圓圓小跑著過來,連聲說抱歉。我立刻作出一副君子姿態(tài),大度的說毫不介意。
我們找了很久,纔在一家人不算太滿的小飯店坐下。
我沒有跟她說王開他們失蹤的事,萬一讓她知道了,一定又會偷偷的跑去操場的。
“對了,”龔寧萱正喝著湯,突然擡頭問我,“如果把圓圓燉湯的話,會不會很好喝?”
我差點把口中的菜一下噴出,我看看圓圓,不知何時他已將全身縮進(jìn)了殼中,我想,恐怕他現(xiàn)在正一陣陣的發(fā)抖呢。不由得笑了笑道:“我說大小姐,圓圓好歹也是我的契約獸啊,你怎麼要燉了他啊?”
“突然想到的,”龔寧萱嘟了嘟嘴,抱怨道,“我只是說說而已,又不是真要燉。”
我無奈地笑了笑,看來對於面前這個有著一頭飄逸長髮,長著亮閃閃的大眼睛的圓臉女孩,我還要多多“研究”呢。
“球球不用吃東西嗎?”龔寧萱問道。
“他呀,”我看向了球球,他正注視著窗外,好像有什麼心事,說實話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球球露出這種神情,我轉(zhuǎn)看向龔寧萱道,“他吃的東西可多了,而且從不挑食,只是有一點。”
“什麼?”龔寧萱停住手中的筷子問道。
“他只有想吃時纔會吃。”我說道。
“切,”龔寧萱不屑道,“好像你想吃東西時不吃一樣。”
“的確有點區(qū)別。”我笑道。
“什麼區(qū)別?”龔寧萱問。
“只是他想吃時就一定能吃下,而且不論多少,因爲(wèi)球球他是……”我故意拉長音,撩起她的好奇心。
“什麼?”
“其實球球的真面目只有我才知道。”我壞笑道。
“快講快講!”龔寧萱催促道。
“其實球球就是…….”我看著龔寧萱,只見她嘴裡塞著食物,兩隻眼睛大大的,盯著我,樣子可愛極了,我見時機(jī)已到才說,“天下第一大飯桶!”
球球也注意到了我跟龔寧萱的對話,正好聽到了我“稱讚”他的那句話,氣憤的對著我就是一陣亂打,一直到我求饒才停。
吃晚飯大約九點了,我送龔寧萱回宿舍,快到她樓下時,我說:“今天晚上我想借圓圓一下,行不行啊?”
“爲(wèi)什麼?”她一聽,盤臂放在胸前問道。
“我…..有點事請教圓圓。”我撒謊道。
“真的?”龔寧萱一副懷疑的樣子。
“千真萬確!”我那真誠的樣子絕對夠拿奧斯卡男主角了。
也許是今晚比較開心,她想了一下說道:“好吧,就只能一晚!明天一早就還我!知道嗎?”
我連聲應(yīng)諾。
接著她又吩咐了幾件注意事項,我也應(yīng)付著答應(yīng)了下來,這才滿意的放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