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不過我知道,菱王不會就這樣甘愿在他手底下活著的,至少,他的野心還有自尊不允許。”軒轅墨瑾往里頭丟了一塊碳說道。
“嗯,大皇兄的性子咱們最清楚不過了。”墨韻也接話。
“既然他們能合謀,那估計就這兩天了,我雖然跟皇兄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他的性子也在那兒擺著呢,不會拖太久的。”蘇燕說。
我皺了一下眉:“那咱們怎么能知道他們會從哪里開始下手?”
“他對于父王傳位的決定一直都很不滿,在埠順的時候也會明著跟我哥對著干,所以這次的目標估計就是我哥了吧。”蘇燕撓了一下頭。
“就這么猜測誰也猜不準,所以只要跟這件事兒有關系的人和地方就派人看著點兒,那座別院我會讓人繼續盯著的。”陶靳淵抿了抿唇說道。
“也好,不過看樣子他的目標應該是赫連蘇陽,所以還是多加一些人手在皇宮吧。”
軒轅墨瑾說完之后,綠意和格瑪就拿著鍋子過來了,豐富的蔬菜,還有被切成薄片的肉類,調料什么的也是一應俱全,只是少了現代的肉丸之類的,不過還算不錯。
“這個要怎么吃?”
我接過那只鍋,然后直接就放在了爐子上:“等一會兒這里面的燙開了就直接把東西放下去涮著吃,要什么調料的自己放就可以了。”
“穎兒,你怎么會這些的?這種吃法在金鱗,埠順瑜尊可都沒有見過啊。”陶靳淵疑惑的看著我。
沒辦法,只能用一個永遠都不會被懷疑的借口了:“我在書上看到過而已。”
“哦。”
一頓火鍋吃的很爽,墨韻大嚷著一定要綠意把格瑪教會了才好,原因就是草原上的冬天太冷了。
這個理由讓我大汗了一下,既然是冬天哪里會不冷啊。
綠意和格瑪一起剛收了東西,福壽就過來了:“王爺,王妃,怒斥來替埠順王傳個話,說是在宮中擺了宴席,讓您們一起過去用個晚膳。”
“嗯?怎么好好的忽然就請我們吃飯了?”
“哦,對了,我出來前蘇陽讓我告訴你們,今晚要去宮中吃飯,是以妹夫的名義請的,而且就咱們哦,連父皇都不叫呢。”墨韻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摸著腦袋說道。
“你怎么不早說?”我摸著圓滾滾的肚皮說道。
“呃,我這不是忘了么,陶靳淵,暖荷,你們也一起過去吧,就在我的韻陽宮。”
“好,那就不客氣了。”陶靳淵一拱手說道。
“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和蘇燕就一起先回去準備了。”
說完之后墨韻拉著蘇燕就一起走了,格瑪就留下來跟著綠意學做火鍋的鍋底了,他們出去之后,整個書房就剩下了我們四個。
“還真羨慕墨韻啊,可以在草原上策馬奔跑。”暖荷看著關上的門說道。
我笑了一下:“你也不賴啊,盟主夫人,你要是想去草原了,可以讓陶靳淵帶著你一起過去啊。”
“要不什么時候咱們一起過去?也好吃一下原滋原味的草原烤全羊。”陶靳淵攬著暖荷的腰說道。
“我
聽蓉兒說明年會有一場春獵的吧?要不咱們就趁那個時候吧,那時候天氣也暖和了,草原上的風景一定很美。”
“為什么一定要到春獵呢?”軒轅墨瑾將烹煮好的茶水倒在杯子里。
“我前段日子答應了蓉兒,要一起帶她去騎馬的。”
“可蓉兒還那樣小,也不知道到時候父皇會不會帶上她。”
“應該會的吧,要是不帶的話,那我就去求求父皇。”
“隨你。”
我們一直在書房呆了一下午,天快黑的時候才動身去了皇宮。
韻陽宮果然還是沒有什么變化,只是多了一些人氣而已,以前墨韻在宮里的時候除了守門太監之外一個伺候的宮女都沒有,不過現在多了幾個貼身的宮女,格瑪跟著我們一起進宮之后就去了墨韻身邊,一桌子菜已經擺好。我們落座之后就開始嬉笑著動筷子。
雖說赫連蘇陽現在是皇帝,但一點架子都沒有,很隨和的坐在墨韻身邊幫她夾菜。
“誒?之前跟你來的那些隨從沒來么?”
“沒,他們上次回去之后被你嚇的不敢再過來了。”蘇陽撇了撇嘴說道。
“還好你當初沒有強行帶穎兒走,要不然你現在可就沒有這樣好的妻子了。”
“是啊,穎兒的性子,這世間估計也只有軒轅兄能夠架得住了。”
“赫連,你這是什么意思啊?難道我很差勁么?”我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于是我也裝作不滿的說道:“你今天要是不自罰三杯的話,就別想走。”
“我說吧,只有軒轅兄架得住你。”
他說完之后便連喝了三杯,墨韻在一旁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惹得陶靳淵開始那她開心:“別心疼啊,他可是草原上的王啊。”
“是啊,哥哥可是擁有千杯不醉的稱號呢,這點兒酒還是難不倒他的。”蘇燕有上前幫著把酒杯添滿。
“你們的草原婚禮我們沒有去成,這杯酒,就敬你門了。”陶靳淵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墨韻不能喝酒,便以水代酒也喝了。軒轅墨瑾冷笑一聲:“看著我們喝得這樣盡心,外面的朋友就不眼饞么?還是下來喝一杯吧,免得說在下怠慢了你們。”
軒轅墨瑾說完就把酒杯朝著門口的方向扔了過去,杯子應聲而碎,然后就看到一大群黑衣人殺氣騰騰的出現在院子里了,蘇陽騰地一下站起來:“蘇燕,保護好墨韻還有穎兒他們,這些人就交給我解決了,好久都沒有連連身手了。”
蘇陽說完就飛起身來沖過去了,跟他們扭打成一團,那些黑衣招招致命,不過都被蘇陽巧妙地躲過了。 但還是被一兩個人沖到了里屋,他們手拿寶劍,軒轅墨瑾沖上去跟他們打斗,陶靳淵則是護著我們幾個女眷。
過招見,那兩個黑衣人落了下風,很快就被收拾掉了,蘇陽那邊也都倒在地上了,他不屑的看了地上的人一眼,然后轉身向我們走來。只是在我這個角度,清晰的看到門外的一個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捋起袖子,露出一枝袖箭,那黑衣人冷笑著一按開關,那枝箭就沖出來直直的朝著蘇陽飛過去。
“小心啊!蘇陽!”我大叫著,提醒他
。
還未來得及看清楚,軒轅墨瑾就沖過去推開蘇陽了,那枝箭穩穩地扎在了軒轅墨瑾的后背,鮮血立刻順著傷口滴落,箭尾還顫了兩下,陶靳淵拋出的筷子直直的扎在了那黑衣人的眉心。
蘇陽迅速抱著就要倒地的軒轅墨瑾,我心跳都快要停止了,疾步走上前去,軒轅墨瑾臉色漸漸泛白,嘴唇卻隱隱的透著紫色。
這時門外的御林軍握著長矛進來了,但看到滿地的尸體和倒在蘇陽懷中的軒轅墨瑾之后嚇得愣在了原地。
“快去叫太醫啊!還愣著干什么?”墨韻大吼。
終于有人動彈了,陶靳淵上前去查看了一番之后,皺著眉說道:“不好,他中毒了。”
“什么?”我心里一緊,忽然想起了之前軒轅中毒的時候,我們為了找解藥可是費了不少功夫的,連赤雍山都爬了才找到的。這次……
蘇陽把軒轅墨瑾小心地搬到床上之后幫著褪去了那身衣袍,好在屋子里的爐子一直都沒有熄過,溫度還算是可以。那枝箭沒入了皮膚很多,傷口已經開始泛黑了,軒轅墨瑾昏迷著,我握著他冰冷的手,心中很是害怕。
太醫是被那些御林軍提著領子過來的:“怎么了怎么了?”
“太醫,快來看看,軒轅怎么了。”陶靳淵又把太醫踢到了床前。
太醫看到軒轅墨瑾的傷口也被嚇到了,趕忙上前去查看傷勢,然后細細的問診。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太醫才緩緩開口:“要想活命,就要拔出這只短箭,只是拔得過程有些痛苦。”
“你要是在敢說這些沒用的廢話,本王妃就要了你的命!還不快點準備東西給軒轅拔箭!”我聽著太醫說這種是個人都知道的東西就心煩,我現在關心的是他的毒,而不是他的箭。
“是是是。”
那太醫伸手握住箭桿,然后哆哆嗦嗦的,不敢下手,冷汗卻冒了一額頭,還在往下滴著,看他遲遲不動手,蘇陽也急了。
“格瑪,去準備干凈的紗布之類的,陶兄,你是江湖中人,身上應該有金創藥之類的吧?快拿出來。”
“嗯,好在我身上備著這東西。”陶靳淵從袖子里摸出了一個瓶子交給了蘇陽,此時格瑪也在抽屜里找到了紗布,估計是因為以前墨韻總愛受傷所以才會特意備下這些東西的吧。
蘇陽推開那個被嚇得滿頭大汗的太醫:“走開,陶兄,你幫忙止血,這種傷口我會處理。”
二人合作的天衣無縫,蘇陽迅速的拔出那枝箭之后,陶靳淵便將金創藥灑在了傷口周圍,然后用紗布緊緊地按住傷口,可血好像是止不住一般,滲透了厚厚的紗布,無奈,只好再換一塊,可是仍然沒什么用,烏黑的血還是順著紗布溢出來。等到血不流的時候,軒轅墨瑾也已經是渾身蒼白了。
我心驚肉跳的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軒轅墨瑾,心臟好像是被什么捏著一樣,喘不過氣,墨韻在一旁淡定的看著:“綠意,你親自去一趟太醫院,找個好一點兒的太醫,這個留著也沒什么用,拖出去直接斬了。”
門外的御林軍不敢有所動作,墨韻這下怒了:“怎么,本公主出嫁之后說的話就不管用了么?”
(本章完)